他的心微微绷紧。
难道,他就这么急着要去订婚吗?
若柯洛再也不等陆安安之后讲了什么,脸色冷的像是千年冰窖似的大步转身而走。
陆安安回过神,瞳眸微微有些惊讶,之余又若有所思的在嘴角凝开一阵妖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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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陆安安从MJ顶楼的秘书口中得知,辰浩并没有张扬他的这次美国之行,借口的一系托辞都像是一种表象。
“不好意思,陆小姐,总裁在忙,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达。”
“嗯,我就在这儿等一会辰浩吧。”陆安安不拒反落落利利的摘下墨镜,怡然的凝望了一眼四周的建筑风格,闪烁的眸光宛如雕攥的宝石发着剔透的微光。
秘书面露难色,似乎准备找一个恰当又不失得体的说辞劝她离开,这时候陆安安的手机以摇滚的前奏聒噪的响起在大厅。
她莞尔低头片刻的看着手机,又极快的走离秘书几步远,按下了接听键。
“喂,爸爸,安安现在有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待会再打来好吗?”
“安安啊,爸爸等不及……”来人没有应下来而是娓娓道来其中缘由和利害,“前几年你记得爸爸在董校长那儿以你的名义放了一笔钱作为投资吗,现在他突然脑部充血被送去急救室了,我就是担心那笔钱万一……”
“爸,你找董校长放那笔钱,除了你,还有其他现场的人吗?”陆安安的口气疏离了几分,神智清晰的问道,“那笔借钱的金额有多少?”
“唉,都怪我,当时公司投资失败,我心中又急又恨,刚好我想起前不久董校长来找我借钱,还称有1:10的收益率,我心想我本金也没多少了,心中一动,就私下应了这桩事儿,把你妈留给你的四百万嫁妆的钱当做投资……安安,爸爸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说起陆安安的母亲,在陆安安很小的时候就跟别的有钱的男人远走高飞,自此没有再回来询问分毫,而她的离开,仿佛在陆安安一个张皇又失措的花季成了一种不可磨灭的伤口。她憎恨这个世界上的有钱男人,却毫不动忠的在复制那些人的人生。
陆安安心中甚气,可她却冷静的一言不发,直到电话传来“董事长,董事长……你醒醒啊”的声音,她才缓慢的把电话那头的声音阻断,剩下了一连串的麻音,仍是这么足的戏份,她不得不暂时回去“探望”一下这个聪明又糊涂的董事长大人,她清楚的衡量到待在这里与其作茧自缚,倒不如回去收拾一下眼前的“烂摊子”,除了她,似乎没有人可以帮她摆平。
不过,她感到惊奇的是这四百万到底会去了哪里可以成为之后的四千万,而她一向精明的爸爸怎么可能因为董校长想借这笔钱就轻易的给借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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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大楼下,某女子走进奶白色宝马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国立高中平静的在度过暴风前的最后一下午,然而所有在校的人在专注的上着课的时候,陆安安已经到达了教务处。
先是谎称校长朋友的女儿,前不久还和董校长一起吃过饭,又装作想起什么事来,把一份学籍档案留在了校长办公室。教务处的人之前见校长提过她是朋友的女儿,于是便放心的自己拿了另一串钥匙去了校长室。一向聪明又逻辑思维超强的陆安安强烈的直觉,那笔做账的借款一定是放在了教务处,不过是哪个抽屉,又是否上了锁,令她有一阵的紧张。
陆安安动作迅速的移开正中间的大抽屉,在拉开又关上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显眼的名字。尽管纸张被另外放在了最底层,她还是能清楚的辨别,那两个字体写的是谢郁的签名。
文件大概是在好几十年前谢郁对国立高中的投资现金,款项金额令她心下一沉。
MJ的起步不过也才几十年的光景,何况当年谣言传谢郁并没有初始的资金来源,那么这一笔令人诧异的资金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
陆安安暗自想到了什么,眸光忽的律动的变幻莫测。“这件事和旗胜集团有关?”
当年有人谣传谢郁和旗胜集团的老总有一段时间的瓜葛,莫非……谣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