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的夕阳余晖蔓延到地面,一片血红,又或者这些土地本来就是血红色的。
“首领,我们部落已经没有多少男人可以再战了。”跪下的男人混身上下只有一件虎皮套袄,青筋暴起的胸膛上也全是血迹。“这仗再打下去,我怕九黎,要绝后了。”
“我知道了。夸父,你……你带着荆蛮向东走。不要停,一直走,一直到东海那。我不会让轩辕找到他的。”
跪着的男人突然跳起:“那怎么行,首领,你带着荆蛮走,我们留下,我夸父自是还有一口气,绝不让他们灭我九黎!”
“谁叫你站起来的,我的命令现在你可以违抗了?”站着的男子转身怒目而视,威严立显,白目无须,头上稀奇的长有一对犄角,却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容貌。
“属下不敢!”
“趁天还是黑的,带着荆蛮马上离开逐鹿,天一亮这里就寸草不生了……夸父,你记住,我九黎不能灭。荆蛮你必须给我保住!不用再劝我了,我意已决。快走吧。”男子挥挥衣袖,不再说话。
“属下告退。”夸父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再做阻挠。“最后再说一句,作为朋友说的,保重,蚩尤。”
夸父慢慢的关上了门,只留下蚩尤的背影——看似坚强的背影和已经浸湿了的地面。转过头的蚩尤白目已红,泪流满面。“九黎的命运全在你手了夸父。还有荆蛮,荆蛮,我不想你能为我为九黎报仇。我只要你,要我族还在。”
天渐渐露出了肚白,血红色的大地又露出了它狰狞的模样,龟裂的土地像大口一样张合,讲述着这个古老的故事——逐鹿决战的时刻。
蚩尤笑笑,此时没人知道这位九黎统领在想什么。他身后只剩了五百族人,而眼前的炎黄联军没人能猜测出还有多少力量,只是黑压压的一片站满了后方的土地。
“螳臂当车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啊,蚩尤首领。”
“祝融你不用和我说什么废话的,我能预测到自己的结局。我比你更能体会我的心情。背叛的人往往都没什么好结果,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活,我应该谢谢你脱离九黎,免得糟践了我族的名声!不过我很好奇,你这走狗还能得到重用,是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还是舍不得你火神之力,你说呢,神农?”蚩尤盯着为首的两人。
“战神好生气概啊!昔日你尊我为大哥,而今你竟然公然反抗黄帝,岂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且不说祝融是否背叛你族,最起码他做得是仁义之事,是正。他现在属于我炎黄部落,他的事就不用战神你操心了。”
“正邪?哈哈!你们为正,我为邪。对,你说的对,我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不能受容忍的异类。可我没有做过肮脏不堪之事。正邪?哪有什么正邪之分,不过是胜败定论。今日我败,史上只会留我奸邪反叛之名,又有谁会知晓你们害怕的真相!”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黄帝,再不出手还要等他完成‘幻化魔像’么!我先顶住,你要快!”炎帝腾空而起身上带着熊熊烈焰,死死盯着蚩尤和他的族人,只等黄帝的动作。
“好久不见。”说话之人气度不凡,眉宇之间透漏着英武之气,这种气势,普天之下除了黄帝还有谁人有!“再见已是敌人,我倒是很怀念少时你在有熊(炎黄部落前身)生活的时光。”
“哈哈。我也很怀念那时啊,怀念那个除了你其他人都嘲笑辱骂我的母族。你的恩情我记,但是其他人对我,对我母亲做得事我也同样记得,我不动你,我也打不过你,但是有的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蚩尤一跃到黄帝面前,“我有话跟你说。你倾耳过来。”
“蚩尤你好大胆!保护黄帝!”“蚩尤你再靠前一步定要灭你九黎全族!”等炎黄族人反应过来,蚩尤和黄帝已然面对面了。一个白目红颜铮铮战神,一位器宇轩昂真命天子,两人就这样负手站立看着对方,脑海里却浮现出一样的场景——
“我是轩辕,你长得真好看。”
“你也是坏人,你们全族都是坏人,都说我天生异类,骂我,骂我娘。”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可以做朋友么,你叫什么?”
“蚩尤。你不怕族里的人么?”
“我不怕,他们都听我的。你以后跟着我,他们不敢打骂你。”
“好,那拉钩。”
“记得,蚩尤,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两个少年河边拉钩立誓,清清河水倒映出两人青涩笑容,却没能照出未来……
“都退下!”黄帝呵斥到。“你说。”
蚩尤大笑:“好,黄帝果然气度非凡,我要说的是……”蚩尤轻轻靠近黄帝耳语。
“大胆蚩尤,想迷惑我炎黄首领不成。”天空传来一身大喝,炎帝扑身而下,手中火焰怒喊着劈下。
蚩尤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又回到九黎族人旁边。
“神农大哥看来忍不住了已经,那我也不废话了。九黎族人听命,即使全军覆没,定也要他们付出代价!你们怕么?”
“不怕!九黎不死!”五百族人异口同声,坚定的望向黑压压的炎黄大军,对他们来说现在只有四个字:视死如归!
“那好,为了九黎,战!”“冲啊!”
黄帝微微叹气,他不想当初被他立誓保护的人要被他亲手结果在此,可眼前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再犹豫了。“炎黄族人听令,战,能生擒者绝不伤人性命!”“是!冲!”
震烁中原的逐鹿之战拉开了序幕。
逐鹿之东五百里,正是树木葱茏好时候,着急赶路的人却没心情欣赏这种景色了。
“夸父叔叔,我们这是去哪,我爹怎么没来,他还会来找我么?”
夸父不忍回答少主,只是急速的迈步赶路,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把少主送往东海边,保住九黎!“少主别问了,我们到了自然你爹就来了。”夸父背上的少年不过八九岁年纪,却已是生的白净俊俏惹人喜爱。他不像父亲怪异,不生犄角也没有白目,眼泪一个劲在眼圈里打转,其实他知道可能今日之后他再也见不到疼爱自己的父亲了,年少懂事的他却为了能让夸父叔叔心里放心些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夸父叔叔!天…天上!”少年惊奇的发现天上竟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火球!
“啊!”夸父怒喝一声,凭他的眼力自是知道这火球定是炎黄部落来追杀少主的厉害人物。“少主,我们向南!”
当机立断,夸父背负少年和天上的火球开始了追逐。
另一面的逐鹿却大变了样,就如同蚩尤所说那样——寸草不生!
“好生厉害,蚩尤的魔像幻化果然像传闻中的那样,一动如惊雷,再动风云起,三动万物枯!”
“我问你们,为何你们没有听我命令留下活口反而将九黎全族斩灭!老人女人和孩子你们也不放过!”黄帝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身上的多处细长伤口止不住的流血,看来受伤不浅。
“可是首领,九黎这些人都誓死反抗,我们也是拼了命才活下来,对这五百人我们也损伤了万人啊!不灭他们一族难消大家心头之恨啊,这帮九黎族的都不是人啊!这帮异类不都是死有余辜么……”
“住口!他们有生的权利,灭族太过残忍了!”黄帝猛烈的咳了出来。“首领息怒,属下明白了。”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怪你们又有何用。炎帝怎么样了。”
“首领,炎帝首领他……怕是不能过此劫了……”炎帝躺在不远的地方,肚腹已破,肝脏俱裂,已是奄奄一息。
“神农……你尽力了。”黄帝紧紧握住炎帝的手,言语里带着愧疚,“你替我档下了蚩尤的最后一击,却落得这般模样,叫我如何有脸面对炎黄部落的子孙!”
“咳咳,轩辕,你比我年轻,咳咳……你在阪泉之战已经证明了你比我强,你答应我,保我神农氏,炎黄部落让它一直存在吧,再也不分有熊神农了,咳咳……我时日无多,能亲眼看到蚩尤这畜生灭亡已是完成心愿。他以前归神农氏管,我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你定要斩草除根啊!蚩尤最得意的大将夸父也不在,一定是让他带着他儿子跑了,你要找到他们!,咳咳……”
“神农,你不要再说了,你精通医药,更比我知道这时候还是保存力气,我帮你疗伤。”黄帝眼窝凹陷,疲劳气虚至极,却还是硬要帮炎帝传送真气。
“不,轩辕,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知天命,知我名当如此。咳咳……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蚩尤尸体在哪?”
“炎帝首领,在这里。”数十炎黄族人才勉强将通体金黄色的蚩尤尸体抬到二位首领面前。虽是死尸,但那股子傲气还是没有消磨。这种傲气劲怕是早就深入他的肌理,与他融为一体了。
“咳咳,这是魔像之身,不能让他有复活之日。将他尸首分离,分别葬于不同地方,以免人间再遭此劫。”
“好,神农,就依你所说。我都照办,你放心,从此炎黄不分家,有我轩辕氏在一天,你神农氏就会永在。”
“咳咳……我放心了……”炎帝的手慢慢地垂下,只留下黄帝和炎黄部落族人的声声叹气和两行清泪。
“首领,这就派人去抓捕剩余的九黎余党吧?”
“不用了。”黄帝强忍住泪水,“听我命令,照炎帝所吩咐,将蚩尤尸首分离,身体葬在此处,人首交给我处理……至于夸父和蚩尤之子,从今天起就当世上没有此二人,谁也不许去寻找,违抗我命者杀无赦!”
“是!”一将士将蚩尤人首递给黄帝。黄帝颤抖着双手接过人首,内心的触动又有何人能晓?再看看一旁的炎帝,逐鹿之战竟然这两个绝代领袖命丧于此。黄帝轻叹一声,却也无可奈何,“这场战争将会被后来很多人铭记的。我们走吧,回到炎黄自己的地方去。”一声令下,数万炎黄大军浩浩荡荡离开了逐鹿……
黄河和渭水均是浩浩汤汤,绵绵千里的大河。两水岸边是那时中华最为繁华的地带,依水而生是中华民族生存的根本,而现在的两河竟是一滴水也不见了,宽阔的河道现在看来都变成了危险的地壳裂缝。
这两条大河都是夸父喝干的。
夸父背着荆蛮和那火球连续追逐了七天七夜!攸关九黎命脉的奔跑让夸父也顾不得应不应该了,直接就将两条大河一饮而尽。
“夸父叔叔,算了吧,不要再跑了,他要的是我,你放下我逃去吧。”
“少主,我没用,但我绝不会做这种苟且之事,九黎不出贪生怕死之徒!”
“唉,这是为何,为何天要与我族为敌?”荆蛮叹息道,年少的脸上藏不住心事,夸父早已看在心上。“少主,不能再拖了,我与它一战,你趁机逃跑。”
“这不行!夸父叔叔……”
“不要再说了,”夸父打断道“我知少主宅心仁厚,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我九黎还要存活只能指望少主你,天上的这个家伙怕我也只能拦他一会,若你在不趁机逃跑,你父亲的希望就不复存在了!”
荆蛮动动嘴却始终没发出声音。夸父说得对,自己是九黎唯一希望,这时候再讲什么仁义道德只会让父亲的计划破灭。荆蛮轻叹一口气,把脸别过去不想让夸父见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夸父叔叔,与他一战吧。”
“遵命。”夸父忽的停下了脚步,将少主荆蛮安放在一旁。“少主,看准时机,就跑。”
荆蛮点点头,心里带着不舍和悲愤,恨这来斩草除根的炎黄部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天之不公,要将它九黎赶尽杀绝。
火球见夸父停下立时明白这是要拼命了,火球周边的火焰兹兹冒响,转瞬间又分出了数十小火球,带着虎啸声急速奔向了九黎少主!
“少主别怕!”夸父一个箭步跨到荆蛮身前,威风凛凛,站立不动。“开!”一声大喝,奔袭而来的火球规律的分撒开来,未伤二人分毫。
夸父不待那火球反应过来,直直的冲了过去,火球之中有人冷哼一声,两条长数丈的火焰触手伸展出来,对这夸父挥去。“九黎钢铁手!”夸父不但未躲反而伸出双手要硬碰火手。
“夸父叔叔小心!”荆蛮在一旁看到这场景着急如焚,可奈何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完全不能帮夸父分毫。
“叮当”两手相碰竟是悦耳的钢铁声。“缠!”火球内低沉的声音传出,两条火焰触手像是两条蟒蛇一般缠住了夸父周身。
“啊啊啊!”空气弥漫着皮肉的味道,夸父本来健硕的肌肉此刻也被火烧的黑灰颜色。“你上当了。”夸父冷笑几声,豆大的汗珠从这个铮铮汉子脸上滚下,一双钢铁手却紧紧抓住火焰触手!
“跑!荆蛮!跑!”
一旁泪流满面的荆蛮对着夸父一叩首,随即全力向南方跑去。
“多事。”硕大的火球瞬间分化出了一个人形身影,只是全身被火焰包裹,看不出样子。
“你!”被火焰触手缠住的夸父拼命想挣脱去救少主却奈何不了这触手。“今日九黎,定灭!”火焰人急速向西飞去。
“你跑不掉了,九黎少主。”
荆蛮听到声音,惊愕的发现了天上的火焰人,不曾料想这么快就追赶上了自己,不定用了什么法子困住夸父。
“我夸父叔叔呢!”
“呵呵,废物就要去废物该去的地方。”
“你!”荆蛮咬紧牙齿,他可以忍受自己被人辱骂,可以忍受别人叫他废物,却不容许有人叫他尊重的夸父叔叔废物!
“呼”火球对这荆蛮劈来。
“大衍式!”波涛怒吼,随之而来的火球被一拳两脚全部湮灭。小小年纪的荆蛮竟然将这种武学施展到了这个地步,火焰人心里大为震惊,也更坚定了了信念“此子必诛!”
荆蛮将满腔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正要施展大衍式第二招攻击。
“咦?”荆蛮惊奇的发现天空上却没了火焰人的影子。
“你找我么?”耳边传来冷笑,不知何时火焰人竟已经在荆蛮身边!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他果然厉害,我昏了头了!”荆蛮暗骂自己糊涂,却也为时已晚。
远处一精壮汉子急速奔跑而来。“少主!”夸父终于赶来,想再抵挡火焰人一阵给荆蛮逃跑留出时间。
“啊!”
“那是!是少主!”
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少主和站在旁边冷然漠视的火焰人,夸父彻底被激怒了。
“你毁我九黎!‘幻化魔像’!”
一开始抱着玩味态度的火焰人听到和几个字突然身体一震“什么!你……你会‘幻化魔像’?”
夸父通体铜色,奔着火焰人而来。“死吧!还我少主命来!”
火焰人急速倒退,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幻化魔像’,总归小心为妙。
“抓到!”背后一声冷喝,火焰人怔怔发愣。再仔细辨认眼前夸父样子暗道大事不好,是残影!残影消散,火焰人已被夸父一拳轰出几十米远。
夸父来不及再给一击,立马去查看荆蛮伤势。
“荆蛮,荆蛮!你醒醒!”
“咳咳……,”荆蛮缓缓睁开眼睛,脸色煞白,背后衣服都裂开了,只有一个赤红色的手印。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来说,他伤的太重了。“夸父叔叔,我没办法完成……我爹的愿望了。”
“都怪叔叔不好,是叔叔无能。”夸父哽咽了。
“不,荆蛮自小除了我爹最敬佩的就是夸父叔叔了,你才不是无能,咳咳……叔叔小心!”本来虚弱的荆蛮却生出神力,一把拉过夸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噗”远处全力一击的火焰人手掌已经穿透了荆蛮瘦小的身体,鲜血滴落,身下已是大片血水。
夸父呆呆看着荆蛮身体倒下竟一下愣了神,“少主!”夸父怒吼着,他不敢相信宅心仁厚的少主竟就这样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过往荆蛮乖巧伶俐的模样还浮现在眼前,此时此刻九黎的命运却再无法续。
“呵呵,终于解决了。什么‘幻化魔像’,不过是你自己练得外家功夫‘钢筋铁骨’,你倒真敢说,雕虫小技……”
夸父抱着荆蛮的身体不断地哆嗦,铮铮铁汉也是人,夸父无子,平日待小荆蛮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这叫他怎能不动情。“我确实不会‘幻化魔像’,我要是能像首领那样天赋异禀也不会让你伤到少主分毫!但是你知道么,我有一个秘密。”夸父将荆蛮尸体放下,怒视着火焰人。
“哦,这倒有意思,说来听听。”
“我只会‘钢筋铁骨’这一门功夫,虽是防御为主,但是这门功夫也有命招!”
火焰人盯着夸父愤怒的双眼,知他不是说谎,内心暗想“我武功套路虽多,却没有一门能够赶得上这钢筋铁骨防御之效,这武功还有命招,收为己用岂不好?”打定注意,当即道“好,夸父,我也不是狠心之人,你只要将‘钢筋铁骨’传给我,并且说出命招来,我就放你走。”
“一言为定,这是秘籍!”夸父从怀中掏出发黄的牛皮一卷,上边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一步一步向火焰人走去。
“给!”夸父靠近火焰人将手中秘籍扔给火焰人。“‘钢筋铁骨’练体最为重,他的命招更是必损人姓名。”
“哦,那你为何不拿来对付我。”火焰人哈哈大笑,“怕是已被我吓破胆了吧,九黎第一将军。”
“轰”平地起风!呼啸而来的风暴将二人席卷至半空。火焰人惊恐的望着夸父:“你要干什么?!”
“我教你啊,你要学么不是。”夸父噙着泪花,低头看了眼最疼爱的荆蛮少主,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火焰人,“我这就教你,‘钢筋铁骨’的命招。”
火焰人顿感不妙,双手合十,双手汇聚除了一团黑色火焰,生成尖锥状奔跨父而来。
“晚了!爆!”
漫天的碎末,洒满了天!
被强烈的震感惊到的人们陆陆续度的从山洞走出来看这百年一遇的奇观。
“咕噜咕噜”,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从天上落下滚落到一人脚边。
这人低头一看,嚎叫一声吓得瘫软在地上,这颗圆滚滚的东西竟是一颗人头!红发红须,嘴巴还是张大的,这难道是刚刚的火焰人?
一老者从人群中走出,岁月的风蚀都刻在了脸上,应该是这个族里最见多识广的人了。“这是祝融大人啊!”老人一眼认出了这头颅的主人。“这么大的人物来我们大泽湖做什么?快找找刚才爆炸的地方,说不定有有关祝融大人的线索。”
“是!”族里的精壮汉子全部出动,在刚刚大战的地方搜寻了起来,令他们感到困惑的是竟然什么都没有找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黄河和渭水两岸的人们目睹了夸父和火球的追逐过程,以为是夸父在追逐太阳。于是将这个故事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史称“夸父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