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特独看见的是一个老人。头发花白,胡须故意留的很长。双眼紧闭,意在养神。
特独也不说话,等着那个老人说话,样子很恭敬。
“有什么要说的?快问吧。我一把年纪了,等不得。”老人的声音很沧桑,也很平淡。
“大师,你看看我有没有修行的天赋。”这下特独终于放开话了。
“等等,不要叫我大师。我叫吕晨瑜。”老人依然紧闭双眼。
“好的。吕老,麻烦你看看我有没有修行天赋。”特独问的很急切。
“为什么想要修行?”
“我想变强!”特独的眼中充满了火热。
“变强非要修行吗?你也可以统帅千军万马、驰骋沙场啊,那样不是更强?”
“那些力量终究不是自己的。”
“好吧,说不过你,我帮你看看吧。”
只见吕晨瑜把手放在了特独的小腹处,感受他的丹田情况。
“你这个,想要修行,很难。你的丹田里面的灵气几乎没有,想要勘破那道坎,几乎不可能。”
特独沉默了。他不能修行,他不能。修行是他目前唯一的目标,就这么破灭了。
“那你有办法吗?你能帮帮我吗?”特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我不可能。我努力大半辈子,如今都要入土了,却只是看破境界,我没办法。”
特独,不说话了。楞了半天后才向吕晨瑜告辞,退出了马车。
出来后,特独一改以往的活泼与骚动,就静静地守护在那位女贵人的马车旁。
“小心!”突然,从吕晨瑜的马车传出他的声音。随后,只见那女贵人马车旁的一个侍卫应声倒下,一支箭已经穿透他的咽喉。
“侍卫,快点集结。”命令的正是特独。他一生,除了喜欢修炼,就是打仗,如今有人袭击,他回复了以往的本色。
然后,一袭白衣从马车里出来,正是吕晨瑜。他径直冲进中间那辆马车,把那位女贵人抱了出来,抱到了安全处,放到了侍卫们的身后。
在下马车之后的那一刹那,一支箭又穿透了马车的帷裳。
“北方来箭。是匈奴的人马,准备战斗。”这时,特独的声音显得特别坚定。
箭雨一直下,侍卫不断倒下。最终侍卫们缩成了一个包围圈,竖起了一层层的木盾。弓箭扎在上面,发出了“噗噗”的响声,就好像布料的撕碎声。
一轮箭雨完毕,敌人开始冲锋,大唐的侍卫也开始冲锋。他们是大唐的士兵,他们绝不允许敌人的主动袭击,如果是那样,那就全部斩杀。
刀剑相碰声,战马的嘶叫声,战士们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场面异常惨烈。
战斗越来越激烈,两方的人马越来越少。突厥的战斗力也是举世闻名的。
最终还是大唐的武力更加强盛。突厥的兵马越来越少,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大唐的士兵眼看就要赢了。
一箭,又是一箭。突然,大唐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忽略了一个人,那个开弓人,那个一箭险些葬送女贵人命的人,那个修行者。
吕晨瑜出手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修行者,只有他才能对抗对面的修行者。
一把剑横于膝前,剑在不停抖动,铮铮作响。只是一下,剑出鞘,一道流光穿行在夜空,向北方飞去,随后,再次发出了金属碰撞声。
片刻,银剑飞回。剑后,却跟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即使在黑夜,那道黑色身影同样醒目,因为,他是修行者。
“两个修行者?”吕晨瑜发出了惊呼。如果是一个修行者,那么他还有信心干掉,但是两个修行者,胜算几乎没有。
那人同样是一个剑修。吕晨瑜自然和他厮杀在一起。那人明显是一个刚入看破境界的人,和吕晨瑜这种看破境界的老油条打起来,自然是吕晨瑜占了上风。
可是,对方还有一个弓箭修行者。时不时的放箭,让吕晨瑜十分棘手,甚至受了伤。本来的优势,瞬间被寂灭。
在和吕晨瑜对阵的时候,那道黑影还不忘收割侍卫们的人头。腾空跃起,划出一道弧线,倏尔前突,直向前冲,和吕晨瑜对刀之后,顺势一挥砍,两名侍卫颈间出现一条细长的红线,随后鲜血喷涌而出,又是两名侍卫倒下。行迹莫测,根本无法捕捉,也无法预算。
杀掉两人,那道黑影继续和吕晨瑜纠缠在一起,招招逼近要害。不停游走,周围的侍卫不停倒下。
这时,吕晨瑜给了特独一个眼神,特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