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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2200000016

第16章 朱木兰设计取平城,汉先锋一箭定乾坤(1)

话说卫青率着大队人马势如破竹,夺了九原,分遣众将各引兵马追剿贼兵。朱木兰与周、樊二侠引五千骑往东而行,沿途追杀千余贼兵。日暮时分,兵至杀虎山下,但见红日西坠,鸟雀归林。朱木兰见天色晚了,吩咐就地安营。樊钢不受军令约束,稍有空闲便爱喝几口老酒。这日自提了葫芦,怀揣几斤牛肉,出营信步而行,到一株大树下歇了,从怀中摸出牛肉,握着葫芦,一口老酒、一口牛肉慢慢地吃,不觉将一葫芦老酒吃个精光,站起身欲回营去,方觉有些醉了,自思道:“且歇一歇,再回不迟。”倒下便睡,朦胧中忽听得有人夜行之声,陡然惊醒,朝着声音赶去。但见淡淡的月光之下,依稀有几条人影匆匆而行。樊钢见了,将身一纵,落到那几条人影之前,横剑喝道:“贼子哪里去。”拨剑欲刺。内中一人道:“来者莫非樊大侠么?”樊钢听得声音有些耳熟,却又一时记不明白,道:“你是何人,怎的认得樊某?”那人道:“小的是长安聚怡居王小二,樊大侠常来我店中吃酒,难道忘了么?”樊钢道:“原来是小二哥,如何却在这里?”王小二道:“小的伙同几位兄弟,来这北地做些买卖,不想遇上兵灾,只好昼伏夜行,想不到遇上樊大侠,真是有幸。”樊钢道:“你从北地来,可知匈奴军情要事么?”王小二道:“日间有一股匈奴骑兵押着许多粮草往南而行,说是运往平城的粮饷,由单于四太子率五千骑兵亲自押送。”樊钢道:“那些贼兵如今宿于何处?”王小二道:“按行程算来,今晚可宿于这杀虎山东山脚下盘龙岗。”樊钢听了,将王小二一行数人带回营中,交与朱木兰询问。朱木兰问得详细,赏了王小二,令其引路,率军连夜翻过杀虎山。只见惨淡的月光之下,果真有许多蓬帐鳞次栉比,分布在山脚之下。到得近前,只见番营中静悄悄的,许多粮车屯在营中。朱木兰见无异状,猛然出击。五千汉军从天而降,奋勇争先,直捣番营。数千番军在睡梦之中尚未醒来,便做了无头之鬼。可怜五千番军兵将,不曾走得一个。及至天明,朱木兰清点人马,不曾折得一人一骑,又见番军旗帜俱在,心生一计,令五千汉军换过番军衣甲,稍事歇息,插好旗帜,套好车马,迤逦往平城而行。行不多时,早望见一条狭谷穿山而过。只觉阴风惨惨,但闻朔风呼啸,两旁山势奇陡,乱石嶙峋,草木尽枯,满目苍凉。朱木兰见了,心中惊疑,令军中善走者百余人跟随周、樊二侠往两侧山头哨探,不见有异,方才催动军马,进入狭谷,再看两侧山头上汉军不过尺许左右。朱木兰愈走愈惊,问王小二道 :“你走北地,可知此谷么?”。王小二道:“此谷乃杀虎山第一险要处,唤作阴风谷,长二十余里,出谷不过百十里地便是平城。”朱木兰听了,紧催车马出了阴风谷,与周、樊二侠合兵一处。申酉时分,便到平城城下。朱木兰抬头看时,只见城门大开,一将率数十骑迎出城来。到得近前,方知有异,勒马欲回,早被朱木兰手起一枪挑于马下,从骑大惊,争相逃窜。朱木兰率军冲杀过来,那数十骑牙将手无兵刃,逃至吊桥边时,尽被诛杀。城上番军还未醒悟,朱木兰己冲进城来,所向披靡。番兵军中无主,顿时大乱,更兼分不清敌我,自相残踏者不计其数。汉军虽着番军衣甲,却做着暗记,只望那没有暗记的番兵杀去。番兵死伤累累,幸存者弃城而去。朱木兰得了平城,歇息一宵。次日清晨,便来安抚百姓。只见城中粮草堆积如山,心中大喜,与周、樊二人道:“李将军国之栋梁,今与军臣单于鏖战于雁门关外,我欲率军从后偷袭,以助李将军一臂之力。”三人正议论着,忽见有小校奔告:“军臣率大军将城子围得水泄不通。”朱木兰闻报大惊,抢上城来看时,只见四下里黑压压的番兵一眼望不到边,旗山枪海,无边无涯。樊钢见了,大吼一声,拨出剑来,便要出城杀敌。朱木兰道 :“师兄且慢,军臣单于倾军围城,李将军必定凶多吉少。如今敌我悬殊,不宜出击。”樊钢道 :“俺纵横江湖,怕过谁来?如今俺三人联手,试问天下谁人能敌?”朱木兰道 :“就算我等三人能冲出重围,又怎能护得众军周全?若将士尽殁,我等又何颜偷生。兄弟们随我至此,情深义重,我朱木兰宁死也不做这不义之人。”樊钢听了,默默不语。朱木兰沿城巡了一回,忽地看到护城河中滴水全无,河床上栽满了鹿角、铁刺等物,思虑再三,与周锐道 :“有烦大师兄辛苦走一遭,速回九原,禀告卫帅,可如此这般,破军臣必矣。”周锐听了,吩咐樊钢紧跟木兰左右,自已从城上飞下,如一缕轻烟,从众番军头上飞去。那箭如蝗虫一般射来,被周锐挥起龙泉剑,尽皆挡去。片刻功夫,周锐竟冲出重围,往西北去了。

朱木兰见周锐冲出重围,放下心来,令城中居民将番军草料搬到城上,抛下城去。时番军正欲攻城,朱木兰一声令下,将草料点燃。那火头一、二丈高,番军不能近前。樊钢道 :“草料焚尽,如之奈何?”朱木兰道 :“这许多草料,如山丘一般,虽三、五日,也不能尽,番军失了粮草,军心浮动,捱不过三、五日,不战自溃。况大师兄此去,如若顺意,二、三日之内,必有变故。那时我军再杀出重围,量不碍事。”

回头再说卫青夺了九原,分遣众将追剿番兵。霍去病引着五千人马往西而行,直追到狼山之下,正遇军臣大太子率着大队人马而来,霍去病勒马看时,见那番兵旌旗猎猎,人强马壮。当下暗吃一惊,摆开阵势,横刀勒马挡住番兵去路。原来这支人马乃是军臣留在单于庭的一支劲旅,约十万之众,原本交与大太子镇守单于庭,不料太子柔弱,恐负重托,央人请得燕山三叟出山相助。这燕山三叟本是关外三魔的师父,大叟唤作长孙浩宇,以内力雄浑而横行天下;二叟唤作独孤狂飙,以大刀与暗器啸傲江湖;三叟唤作步六狐,以秘门毒术慑人心魂。这三叟隐居燕然山,与世人并无过节,自从徒弟被朱长青伤为废人之后,便想履足中原,来寻朱长青的晦气。又恐刘玉琨与剧孟联手,一直不敢南行。今见大太子央人说项,便欣然而至。这大太子府上,又有一个念书的先生,见燕山三叟前来相助,便与大太子道:“如今汉家军马全在上谷至上郡一线。太子今得异人相助,何不效刘邦进咸阳的故事,亲率一支人马神鬼不觉,由小道直取长安,若然事成,将为天庭立下不世之奇功,来日这大汗之位将非大太子而莫属也。”太子闻言,犹豫不决。三叟在旁听了,却直呼大妙。原来三叟不敢南行,是惧刘玉琨与剧孟之势,今见有大军相佑,便觉有恃无恐了。当下大太子见燕山三叟不住道好,便留一半人马与二太子,并央国师相助留守单于庭。自引左右将军率着五万人马悄然南下,不料才行到狼山,便遇霍去病持刀拦住。当下见了,自与燕山三叟道:“机谋败露,如之奈何?”步六狐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岂能坏了我等大事。”言罢,将身一跃,从马上飞起,直扑霍去病,人未落下,手上已多了一条数丈长的蛇形软鞭,当下望着霍去病直劈下来。霍去病抬头看时,见是一个六旬左右的五尺老叟,生得肥头腆腹,灶面无须,一对三角眼闪着精光。当下见了,举起青龙刀,便往鞭头斩落,哪知步六狐看似夯拙,却甚是灵巧,当下人在空中,将鞭一抖,那长鞭便幻作阵阵鞭影直罩下来。霍去病见了,吃了一惊,抖擞精神,全神对敌。斗了百余招,霍去病觉得手中那杆青龙刀渐渐沉重起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赶忙屏住呼吸 ,默运玄功,挺起身躯,硬接一鞭,就在那长鞭触身之际,忽地伸出左手,探手一抓,将长鞭握在手中,拚尽力气,尽力一拽,步六狐那里挡得霍去病龙虎之力,竟随着长鞭直扑过来,被霍去病挺起青龙刀,尽力一搠,刺了个透穿。霍去病杀了步六狐,从其怀中摸出一个绵盒,揭开一看,见盒中装着数十枚丹丸,鲜红如血,当下见了,微微一笑,取了一枚投入口中,和液吞下。原来步六狐那长鞭之上涂满了奇毒蕊粉,内力催动之下,鞭上毒粉便纷纷飘荡。霍去病不知不觉之中吸入了毒花蕊粉,神志渐渐迷糊,多亏他艺高人胆大,就在那恍惚之际,拚死一搏,居然一招得手,手刃了强敌。霍去病方才咽下那药丸,便见一个九尺老叟骤马扬刀己闯到身前,当下来不及细看,将锦盒往怀中一揣,一摆手中刀,与那老叟斗将起来,直斗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负。那大太子身边原立着左右两位将军,,见独孤狂飙久战霍去病不下,便与大太子道 :“目下我众敌寡,若挥军混战,可获大胜。”那大太子尚在沉吟,长孙浩宇在旁听了,出言阻道:“不可,以众凌寡,胜之不武。再过数十合,二弟必斩汉将于马下。”左右将军听了,再看酣斗处,只见霍去病已是渐渐不支。原来霍去病余毒未曾驱尽,又添鞭伤,斗了许久,便感力不从心。勉强又斗了十余合,忽见独孤狂飙马失前蹄,将独孤狂飙抛翻于地。原来霍去病与步六狐恶斗之时,袍甲之上沾满了毒粉,这下与独孤狂飙斗在一处,身上那毒粉便飘荡起来,独孤狂飙功力深厚,倒不觉得有何异常,可那马却不然,它怎能比得黄鬃马的神骏,斗了这许久,便支持不住,扑地翻了。霍去病见翻了独孤狂飚,不由大喜,举起青龙刀,直劈下来。却见独孤狂飚将身一滚,退开数丈,双手一扬,打出了十数枚袖箭。霍去病却才挡开那暗器,又见独孤狂飚将头一低,背后三枚弩箭已如闪电般射出。霍去病大吃一惊,才拨开两枝,那第三枝弩箭已射到面门,直插入口中。独孤狂飚见了,心中大喜,提了大刀,便来取首级。却才行到马前,突见霍去病跳将起来,不由大惊,望着霍去病惊得呆了。原来霍去病见第三枝弩箭射到面门,来不及躲避,百忙中将口一张,叼住了那枝弩箭,顺势一歪,卧于马上,眯斜着眼睛来看独孤狂飚时,只见他青面赤眼,身如健猿,大笑着一步步走上前来。霍去病当下见了,从马上跳将起来,大喝一声,拦腰一刀,将独孤狂飚砍作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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