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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洞穴外的原始森林

两兄弟在原始森林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来说去,小心地走在松软的苔藓上,一脚下去就陷落在腐烂的树叶中。然后,再抬脚起来,腐烂的树叶发出咯吱咯吱地撕裂声,随后散发出植物腐烂后,新生蘑菇的香味。当植物里的蛋白质腐烂变质后,发酵生成新的氨基酸成分的化学蛋白质,既营养,又美味。

岑德金半开玩笑地说:“这里到处是蘑菇,要是捡起来,拿到芦城镇卖钱的话,也能成为百万富翁。”

“照你这么说,我把这一棵直径十米的大树砍下来,要卖多少钱啊。这个森林都是我们的,那我们就是千万、亿万的富翁。”岑德贵指着这些参天大树,回答大哥岑德金的话。然后,对岑德金说:“你看我们两个,刚才还害怕兮兮的样子,现在你看到满地的蘑菇,我看到成群的遮天蔽日的巨树,想着发财的梦想。还是别做梦了,大哥,赶紧想办法找路下山回家。”

岑德金脸上再次露出恐惧的神情,因为他抬头看见原始森林里,远处是成群成群的野生动物。远处有成群的猴子,在树枝上跳跃。树下有成群的野牛,早起在树底下啃咬苔藓植被和野草。更远的地方,还有成群的野猪,在原始森林尽头的缓坡上,相互嬉戏,相互拱地下的泥土。

看到这些景象,岑德金和岑德贵才意识到,我们被遗忘在另一个魔鬼的世界中,根本不是猴子梁的山顶,再也没有任何熟悉的山形地貌。

岑德金和岑德贵当时看傻眼了,然后相互对看一阵。岑德贵问大哥:“这里是我们昨天下午来的猴子梁吗?”

岑德金也莫名地回答:“你刚才不是问过一次吗?”

岑德贵很快回答:“这个问题是问过一次,可是,第一次回答这里是猴子梁。我觉得不是猴子梁了,所在再问你。”

岑德金满脸疑惑地说:“哦,我也觉得不是猴子梁了。那我们昨晚是不是在做梦,现在还在梦游啊?”

“如果是梦游就好了,就可以梦游到三层院子。不用在这原始森林里,过着离奇的探险生活。”

岑德金疑惑地反问:“如果不是昨天来的猴子梁,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岑德贵不假思索地回答:“大巴山脉里,鬼神故事最多的地方,是丰都鬼城吧,这大概是丰都鬼城。”

岑德金反驳二弟的话:“你说废话哟,惑我不懂啥。丰都鬼城是这样子吗?亏你看那么多鬼故事的电影,鬼城里怎么有原始森林啊,怎么尽是些动物嘛,根本一个鬼也没看到。”

岑德贵反问大哥:“你说是哪里嘛?”

岑德金不假思索地说:“这就是一大型动物园,什么野牛、野猪、野猴子、野人、还有老虎、狮子……”

岑德贵说:“怎么会是动物园,还狮子、老虎、野人的……从来没有动物园展出过野人。”

岑德金拉着岑德贵的手,朝前面远处的山坡上指着说:“这是动物园,你说是什么?仔细看看那个发现的东西,你就明白了。”

岑德贵朝大哥手指的方向看,发现远处山坡上有一群老虎,还有一群狮子,分别在领地上悠闲自得地玩耍。自言自语道:“大哥,当真是老虎,狮子呢?”停顿半刻后,大概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急切地说道:“大哥,有这么大的动物园吗?我们还是赶紧逃吧,老虎狮子可不是好惹的。”

岑德金迷惑地说:“向那个方向逃啊,三层院子在那个方向?我们现在已经迷路了,深处未知的原始森林里。何况老虎狮子没有看到我们,只是在远处悠闲地玩耍。如果慌乱地逃跑,反倒引起老虎狮子的注意力,就是天大的危险。”

“大哥,我是在做梦吧。”岑德贵问大哥,然后躲在大哥身后,不敢看远处凶猛的动物。

岑德金说:“你回忆昨天上来的情景,根本没有千年古树,地上没有苔藓植被。这日球的鬼地方,莫非是道路鬼在给我捣乱啊。”

岑德贵陷入往事的回忆中,然后慢慢跟大哥说:“我回忆起来,在六十年代里,一群人上山砍伐树木,拿去大炼钢铁。当时,我来过猴子梁几十次,连一米直径的古树也没有。尽是些水桶粗、碗口粗的树遍布猴子梁。几乎看不到野牛、野猪,哪像现在是成群的猴子,成群的野牛,成群的老虎狮子。”

岑德金也说:“在七十年代时期,我曾经上来过几次。那时,整个三层院子没有粮食吃,大家上山来打野兔野猪。当时野兔野猪没打着,却在猴子梁认真欣赏了风景。那时的猴子梁风景如画,四周包围的群山,绵延千里;唯独猴子梁中间,是十几平方公里的高山平台。”

“在猴子梁的中心,可以看见南面云雾袅绕的顺尖山,西面是威武的观音山,东面是风光秀丽的芦城寺,北边是气势如虹的峨城山。天气好的时候,站在猴子梁上,可以看见东面远处的山峰上,是芦城寺山上的寺庙,宏伟的寺庙建筑轮廓,依稀可辨。那座寺庙竟然在文革中,没有被人破坏。大概是海拔太高的缘故吧,加之香火不忘,一直被人遗忘。”

“我们沿路寻找昨晚的脚印,寻找下山的路。”

“哪里还有昨晚的脚印,已经变成原始森林的苔藓植物,掩盖着森林的地表。”

“我们迷路了。”

“那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

“赶紧想法寻找路啊。”

“我们先朝有老虎狮子的山坡相反的方向找路,免得被老虎狮子撞见。”

“也只能这样了,走吧。”

……

从山洞出来,再也找不到昨晚躲避野人时逃跑的路。岑德金和岑德贵寻找了半天,确定在原始森林里,迷失了方向。无论他们怎么寻找,始终找不到下山的路。

大约是中午时分,岑德贵郁闷地坐在干枯的树枝上,歇斯底里地吼叫:“他妈的,遇到鬼了。”“难道还想把老子,困死在这个鸟兽地方。”

岑德金安慰二弟道:“莫着急嘛,迷路后最重要的是,心不要慌乱,遇到危险要冷静。”

岑德贵听大哥说话后,慢慢平静下来恐惧的心情。岑德贵跟大哥讨论了一阵,关于妖魔鬼怪的话题后。岑德贵听到,肚子发出饥肠辘辘的响声,才想起一整天没吃东西。昨晚,只顾着逃避那个野人的追赶,在山洞里困一夜。

今早起来寻找路下山,半天没找到路。已经是太阳当空照顶,我们像喝了迷魂汤一样,跟着道路鬼转,忘记吃早饭和午饭。岑德贵无赖地看着大哥:“肚子饿,咱们赶紧找点东西吃。”

岑德金也想起肚子饿的问题,回答岑德贵:“一上午只顾着找路,在原始森林里,穿来穿去的,倒忘记吃饭的问题。肚子饿,最好逮到一直动物就好了,用火烧烤着吃就好。”

岑德贵问大哥:“你带烟了吗?肚子饿是一回事,有烟的话,我先抽根烟,来点精神。”

岑德金摸摸口袋,当真还掏出一包烟,数一数还有十三根。岑德金再摸摸身上,怎么也没找到打火机啊。然后,问岑德贵:“兄弟,你带打火机了吗?”

岑德贵找了全身后,对大哥遗憾地摇头。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看看香烟,呵呵的笑了。还是岑德金比较地幽默说:“没有打火机点烟,拿根烟在鼻子上闻闻,权当抽烟嘛。现在是肚子饿,比抽烟的事重要。总会找到东西吃,偌大的猴子梁,还能把我们两兄弟饿死。”

岑德金用鼻子闻香烟后,来了精神,对岑德贵说:“兄弟,我们出来找岑德宝和岑格拉。没找到他俩,我们反而走迷路遇到鬼。你说他们叔侄俩在哪里?莫非他们也在猴子梁上,跟我们一样遇到了鬼,也迷路回不到三层院子。”

岑德贵有气无力地说:“他们应该不会在猴子梁上,以岑德宝儒弱的个性判断,他不会来这么偏远陌生的地方。岑格拉十三岁的孩子,犯错误躲一天就回去了,也不至于跑到猴子梁这片荒郊野外受罪。估计他们都回三层院子了,倒是我们现在迷路回不去,如何脱困下山。”

你分析得有道理:“兄弟起来,走。我们一边找点吃的,一边趁下午时间长,再努力找下山的路。”

“大哥,我饿得没力气,实在走不动。”

“难道你想做到天黑了,继续在山上呆一晚上。”

“打死我也不想在猴子梁呆第二晚,好吧,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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