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二叔讲述,第三天在猴子梁原始森林中的奇遇。
……第三天,岑德贵身披树皮,混进野人部落后。岑德贵跟着人群,在身穿兽皮的人带领下,进入到岩壁下的洞穴里。洞穴里面到处是急需运走的石块,洞穴的走势基本是依照山势表面平行开凿。
岑德贵被一个高大的穿兽皮衣服的人,带领到洞穴深处。然后,那个人要求岑德贵抱着柴禾,去烧坚硬的石壁。岑德贵发现,坚硬的石壁周围摆放着枯木,枯木下是易燃的树叶和干燥的碎屑。
岑德贵旁边的人,交给岑德贵一个钻木取火的工具。岑德贵拿着钻木取火的工具,走到柴堆下,却不知道如何钻木取火。岑德贵假装蹲下来使用钻木取火的工具,急得额头冒出汗珠。在岑德贵思量如何脱身时,另一个身披树叶的人过来,帮助他钻木取火。
几分钟后,碎屑周围的树叶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烟火。那个身披树叶的人不停地对着火星吹,很快就有明火燃烧起来。岑德贵和帮助他的人一起离开火场,岑德贵为了表示感谢,伸出右手和对方握手。没想到对方也伸出右手,微笑地和他紧握。
在原始部落里,氏族与氏族之间的握手,表示放下武器,大家彼此信任与友好。很快岑德贵深得了对方信任,由于暂时的语言交流障碍,双方只能依靠手势和简单的单词对话和交流。
洞内上方有很狭小的缝隙,浓烈的烟火顺着缝隙奔跑。燃烧过的岩石开始崩裂,岑德贵和那个人一起跑到很远的地方躲藏。岑德贵问他,如何称呼。那个人依依呀呀地说了一通岑德贵听不懂的话,从那个人发音里听出,最多的音节是“咿”、“啊”、“啦”、“吧”、“呀”。
岑德贵听他不停地说:“燃灯,燃灯,燃灯……”
估计这个人想表达火光的意思,好像火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在这个蛮荒的世界里,火可以驱赶原始人类的恐惧。原始人类利用火驱赶猛兽,战胜自然的黑暗,点亮早期人类生命的希望之光。岑德贵觉得那个人喜欢火,发音里有燃灯的词语,那就叫他“燃灯咿”这个名字。
于是,岑德贵试着喊叫他:“燃灯咿”、“燃灯咿”。他听到岑德贵的喊叫后,也很高兴地喊叫:“燃灯咿”。从第一天开始,岑德贵就跟燃灯咿在一起。披着兽皮的人指挥他们搬运沉重的石块。
岑德贵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在心里发牢骚道,没想到做了一辈子的打石匠,意外到了原始社会,还跟一群野人在一起击碎石块。没想到原始人类竟然连开山破石的铁锤、铁楔子也没有。他们还用那么落后的手段击碎石块,基本上是火烧水浸,把岩石一层一层地碎裂掉。不过在原始社会,他们有的是森林资源,有的是松香油,有的是树脂油,有的是木头柴禾来烧裂岩石。
最令岑德贵高兴的是,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叫燃灯咿的原始人。这个人很喜欢火光,他看见燃烧的火光,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与希望。他也欣然接受岑德贵喊他“燃灯咿”的名字,岑德贵跟他解释说:“燃灯咿”表示点燃生命的灯光,就是希望之光的意思。
岑德贵认识燃灯咿后,总是跟燃灯咿打听,为什么要修建洞穴?燃灯咿摇头表示不知道,还说这里的人很凶残,动不动就处罚人,或者打死不干活的人。
岑德贵指着空地上,捆绑在树下的女人,问燃灯咿:“他们最怎么处理这个被捆绑的女人?”
燃灯咿捡起石头,假装朝头部砸的动作。燃灯咿表达的意思是,捆绑的女人和男人会被大家用石头砸死,然后,用他们的尸体祭祀食神,祭祀完后带进神秘的洞穴里。这个女人偷食了大家的食物,就是采摘回来的野果等。为了警示所有人不要私自偷食果实,一般都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这个部落的人对食神很敬重,凡是采摘的野果被偷食,就会被人用石头打死。岑德贵后悔偷走那个女人的野果,害得他连性命也不保。岑德贵用同情的眼睛看着燃灯咿,希望唤起燃灯咿对被绑女人的同情。
很快,燃灯咿眼神里就流露出哀怜的目光,说明人类天生带着同情的人性,不像凶猛动物那么残暴。突然,燃灯咿看见穿着兽皮衣服的男子走来,眼睛满是惊恐的表情。燃灯咿快速地把目光从被绑者身上移开,目光重回冷漠的样子。
岑德贵估计眼下不能救那个被捆绑的人,他必须得到燃灯咿的帮助。岑德贵查看了四周的地形,只有右边有缓坡可以向上向下逃跑,其余地方都是悬崖和岩石。
在悬崖的下面,有一条三面环绕悬崖的河流。而且右边有人守望,不容易逃离。空地前面是五六米高的岩石,倒是可以逃跑,只要稍微用藤蔓编织一根绳子,就可以轻松地下去。
空地左边是几十米的悬崖,下面是深沟怪石。空地后面背靠猴子梁的山势,是数百米的悬崖峭壁,更加没有逃跑的可能。经常有部落的几百人进进出出,最不能隐蔽的地方就是后面石壁。
岑德贵查看完四周地形后,再次走到大树下,观察被捆绑女人周围的环境。那个女人披着树叶编织的衣服,耸拉下来很小的**,还有瘦弱的身体,惨白的肌肤,说明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如果这样继续捆绑下去,不等被部落的人用石头砸死,就会被饿死在树下。
岑德贵用脚踢飞一颗石子,飞溅到女人面前。女人勉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岑德贵,然后,希望岑德贵能给她些吃的,或者喝口水。但是,岑德贵看见附近有人把守,不敢贸然取水给她。岑德贵善意地给予她微笑,在不能用语言交流的地方,微笑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女人感受到岑德贵的微笑后,也回应一个浅浅的微笑。虽没有语言交流,但是浅浅的微笑在风中飘散,发出希望的讯号。然后,岑德贵走到捆绑的男人面前,冲男人做了一个动作,意思是将会给他解开捆绑。儒弱的男人看到希望后,马上变得精神起来。
岑德金跟随燃灯咿第二次进入洞穴后,大致查看了洞穴的规模,洞穴一直延伸到很远,几乎走不到尽头。这群人现在开凿洞穴,仅是洞**的叉洞。无论在主洞穴走多远,总是能见到忽明忽暗的光线,却又不知道忽明忽暗的光线从何而来。这些自然光线不是从悬崖石壁上投射进来的自然光,洞穴离山体表面直线距离很远。
这群人在叉洞内燃烧的烟雾,从透光的石缝里冒出去。凭这群原始部落的人,绝对开凿不出绵延山体的主洞穴。那么究竟是谁开凿了主洞穴?
放到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利用现代工具与隧道挖掘机,也不能完成这么庞大的工程。为什么野人部落要继续在里面挖掘叉洞?
岑德贵在燃灯咿的带领下,起码在山洞里走了十几公里。细心的岑德贵发现,深入越远的主洞穴石壁上,雕刻有神奇怪异的符号。其中有一张图的符号,跟放在岑德金身上的神石内的圆圈相似,上面标注着太阳星系的位置。可惜岑德贵记不住这张图,更不知道星系图的奥秘。岑德贵觉得主洞穴的神秘,远远超过神石的神奇。
走了很远后,燃灯咿拉着岑德贵停下来,意思叫岑德贵不能继续走,前面是所有人的禁地。岑德贵从燃灯咿的表情判断,继续走将会是恐怖的死亡之路。可是,岑德贵执意要继续走下去,燃灯咿恐惧地摇头摆手离开。然后,燃灯咿快速消失在洞穴里,剩下岑德贵在未知的洞穴深处。
岑德贵继续向前行走,根本没有发现异常和危险。在主洞穴里,岑德贵发现越往里走,主洞穴石壁上的图案越来越多。甚至出现飞船的形状,越来越多的飞行轨迹,以及密密麻麻的神秘符号。岑德贵怀疑飞行轨迹旁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某种计算公式,凭那群部落的野人,没有智慧画下这些复杂的符号。
谁画下神秘的符号?神秘的符号像天书出现在洞穴里。可惜,岑德贵连一个天书的符号也记不下来。岑德贵走到一个大洞穴时,看见前面有黑影在漂浮。几秒钟后,黑影就漂浮过身边,消失在茫茫洞穴里。岑德贵恐怖地看了一眼漂浮过去的黑影,是一个怪异的野人。
野人在洞穴里不是行走,更不是跳跃前进,而是像在水中游荡。野人消失后,岑德贵摸摸自己的额头,是不是在做梦。岑德贵追着野人跑,竟然也跟着野人一样漂浮起来。岑德贵身体漂浮在洞穴中央,双脚离开洞穴的地面,在洞穴里漂浮着前进。
洞穴环境像磁铁的N极,岑德贵像磁铁的N极,相互排斥地悬浮在中间。岑德贵漂浮到一个叉洞时,身体被神秘的力量反弹回去。然后,岑德贵像离弦之箭,被原路反射回去。
等岑德贵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和燃灯咿分开的地方。岑德贵爬起来,仔细看刚才走过的洞穴,竟然迷雾重重。岑德贵看到迎面袭来厚重的迷雾,仿佛来到地狱里,被魔鬼吞噬一一样恐惧。
岑德贵吓得赶紧往洞穴外跑,岑德贵不知道跑了多久。出来已经是黑夜了,看见空地上燃烧着熊熊篝火。燃灯咿也被捆绑在大树下面。很多人用石块抛打在燃灯咿的身上,燃灯咿脸上流着血,快要被人打死的样子。
岑德贵站在洞口看燃灯咿挨打的凄惨景象时,突然冲上来一群人,把岑德贵按倒在地上。这群凶恶的人把岑德贵拖到大树下,用带刺的藤蔓捆绑起来。那些尖锐的藤刺把岑德贵刺痛得死去活来,这群人不知道在哪里找来带刺的藤条,只要捆绑后,休想挣脱或解开。
岑德贵看看身边的人,燃灯咿被抛掷的石块击晕,陌生女人被折磨得饿晕过去,剩下另一个捆绑的男子有气无力的捆绑在树下。
岑德贵从身边守着的六个人判断,眼下的处境肯定是凶多吉少。一会儿,过来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个个身披兽皮,其中一个人披着老虎皮。
披着老虎皮的人拿着浸泡过松油的火把,走到岑德贵面前,威胁地说:“你到洞穴里去干什么?凡事去过洞穴深处的人,都要被烧死。”
岑德贵惊恐地回答:“不要烧死我,我在里面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人继续说:“看不看到都一样,反正你的灵魂将会拿去冶炼神秘的物质。”披着老虎皮的人,指着旁边的三个人继续说:“你跟他们一样,将会把灵魂拿走,成为威力超强的神。”
岑德贵向披着老虎皮的人说:“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知道很多科技知识,可以帮助你发明一切东西。”
那个人陶醉在自己得意的表情里,自言自语道:“我会看着你们融化,缩小成空气一样的尘埃。”
岑德贵听不懂那个人的话,在极度的恐惧中身体却被藤刺刺痛,再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