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奢望有一天能被你这么抱着,我真的很开心……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你的心里有还有很多的疑惑。问吧,我会告诉你知道的一切……”吻蝶尽量将语句保持完整。
离开的人长眠地下,留下的人总得想法活下去。
她说的不错,司马长恨确实有许多问题萦绕心头。
“为什么不让我们来乾城?”乾城到底有什么?
“因为天门太强大了……我不想你有来无回……既然你来了,我就将知道的一切直说吧。天门三大分支中你已经见识了剑影团,实力最弱的一个。你杀死剑影团长的消息已经传至天门内部,他们会派出更加强悍的杀手一路击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乾城就是天门另一个分支魔族雇佣团的所在地!”吻蝶说着说着眸子突然变的清澈无比,语句也清楚起来,回光返照!
身为妖族第一护法,与魔族雇佣团有过数次的合作。
妖王曾命她想尽办法探听天门的底细,至今没有完全摸透。天门的严密程度超出了任何的一个门派,很难探听。
“天门是谁创立的?”司马长恨又替她输入一股强大的真气,用于维持生命的运转。
一问直击要害,找出创建者,所有的疑惑便都有了答案。
“我们也不知道,‘天门’这两个字江湖上听过的人很少。但他们却能无孔不入,跟魔族妖族合作,人族兽族同样有交集。如此大的交际面,他们想做什么,存在的目的却没人知道。目前看来,似乎一切都是为了钱。”吻蝶顿了顿继续说道:“妖族也通过特殊方法极力搜索过他们的消息,仍是寥寥无几。”
特殊方法?司马长恨吃过这方法的苦头,无非就是**。
“难道就真的一点线索没有……”他不甘心。
“也不是一点没有,我们探知到天门中最强大的分支;刺客堂;其总部……并不在虚痕大陆上。在远离大陆……的东方海面上,有几座小岛。天……门将很多咿呀学语的小孩送往那里,逼迫他们修习一种叫忍术的功法。由于自幼便与外界脱离,语言能力不全,更为了增加以后刺杀时的隐蔽性,他们打乱了现在的说话方式,自创了一种叫日语……的沟通方法。
岛上气候恶劣,日日大风大浪,时而还有海啸与地震。再加上天门异常……残酷的训练,能在这种环境下活来的人会变得异常……残忍,完全失去了人性。仅仅是为了任务而生存,不顾生死,很难……对付……”这消息是蜀山大会前夕,蛇姬从逍遥子的口中套出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听不懂客栈里几名刺客的对话。一个门派养这么一大群刺客,绝对不肯能只是拿来赚钱的工具!”司马长恨暗忖道。
“咳咳……好冷,能不能抱我紧一点……”关于天门的秘密吻蝶还未说完,身子不停的打颤,连吐两口鲜血。绿色血液弄脏了司马长恨的衣衫,她想替他擦掉,可整个胳膊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要紧的,好好的睡一觉吧,或许另一个世界比这儿平和的多。”司马长恨的双手用些力道,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在司马长恨的怀里,吻蝶合上了沉重眼皮,沉沉的睡去,面上是一种安详。
“她很爱你……”伊丹儿打乱了沉寂,心中是爱慕还是嫉妒,说不上来的滋味。
“我知道,这害了她!”司马长恨不置可否,她不该动情念的。
庙外的小雨稀稀拉拉一夜未停,冲洗着昨日的痕迹。
次日清晨,庙身后的树林里多了一座新坟,妖族第一二护法吻蝶,蛇姬之墓,署名是司马长恨!
一座坟,成了一个人来过这世上最好的标记……
“我们走吧!”油纸伞下,处理完吻蝶后事的司马长恨对伊丹儿轻声说道。
“那它怎么办?”伊丹儿看着那只被雨水打湿绒毛,卧在坟头的白狐。
“随它去吧……”妖的忠诚不必人族差。
几人又在破庙多住了两日,司马长恨的伤好了七八分。时间紧迫,豹雷给的期限马上就到了,他还没有筹集到一个子的金币。
“你们在这儿好好呆着,我出去一趟!”嘱托沈赤然等人照顾好伊丹儿,司马长恨一个人拿着诛神出去了。
既然;剑影团与魔族雇佣团的总坛都在乾城。而司马长恨是上任人族帝君公孙龙的义子,太虚城城主司马成凌的儿子,按辈分排起来,他得叫乾城城主公孙霸天一声;叔父!
或许皇家的身份可以用上一用!去不了太虚城,那就去乾城城主府搬救兵。左右思量,司马长恨决定去会会这位城主大人!
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公孙霸天身为乾城城主,这是他的地盘,身为国家重臣,有义务替帝君拔除危害人族的天门!
但他同时担心,天门的两个总坛都设在此处,公孙霸天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知道了不管,说不定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利益关系。
如果公孙霸天早已背叛了人族,这一去可谓羊入虎口!
一次冒险的试探……
乾城属于附属城市,肩负着向太虚城供给物资,屯兵,卫城的重任。跻身进入人族帝国的九大城市之列,其规模程度仅次于太虚城。
这次没必要偷偷潜入,被人发现了不仅有失身份,反而难以解释。司马长恨特意换了件显得高贵的白衫,拿出太虚城少城主的气派,直奔城主府而去。
熙攘的街道,选了两件礼物送给不曾谋面的叔父。不管此行是凶是吉,晚辈与长辈之间的礼节还是要的。
“站住,不要再往前了,这里是皇家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违者斩立决!”城主府四名额骨高凸的汉子挡在了司马长恨的身前。他们个个目光警惕,身上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货色。
“进去禀告一声,剑神司马成凌之子司马长恨前来拜见。”瞥了一眼他们,司马长恨淡淡的道。一个皇族,是没必要对奴才说话客气的。
“请等下。”四人相对一望,从司马长恨身上散发的气场里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不自觉的对眼前这少年客气起来,用上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