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82年的拉菲还没到,一个着红色官服长得有点肚子中年人走进来,看到阎王后使劲拉一下腰带吸了一口气使自己腰弯得更低,拱手行礼问候,他就是地狱警察局的局长王行一探长,阎王把我和陈靖介绍给他,抱拳还礼的一刹那就被他上下扫了一眼,两只小眼笑眯眯的看着我,让我内心慌慌的,这到底是深不可测的故意隐藏,还是为官做事早已练就的眼神,一看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反感,我还是要假装表示好感的对他笑笑。
王探长对我说:“哦哟,陈兄,我看你气色饱满,精力旺盛,阳气正旺,好像得了死而复生的能力。”
我惊讶道:“王探长好眼力!”可是我只是死而复生,那有什么能力,如果按照他的逻辑走一定会想追问到底,所以我假装同意他的看法。
王探长看我反应冷淡,其余人也没什么兴趣,想:“他是我们的客人,问了就太不礼貌了,再说阎王在这里他都没问我怎么好意思先问。”就说:“恭喜!恭喜!”
阎王说:“王探长,我找你来是想让你调查陈汉声兄弟的一起事故的,他坐的火车出现爆炸事故却没有出现在生死簿之前的记录中,肯定是被妖魔恶意破坏的,你一定要立案调查清楚。”
“哦?”王探长表示惊讶,但还是不敢多问,终于阎王转述了我被在火车上被炸死的经过。
“遵命。”王探长说,“阎王大人,我有一些细节要问陈汉声兄弟,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阎王说:“有关本案的细节,请陈兄弟不要保留,全都说出来,这样才好尽早破案。”
“那是一定,只要能帮上忙,尽管问。”我说。
这时王探长心里才算完全放心,说:“你在火车上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异常情况,一些非常可疑的事情。”
我想破了头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一切都是合理的,感觉不到有什么妖魔作怪,况且我以前可是从来不信什么妖魔的,这让我如何接受这个现实,我还在拼命找一个现实的理由:比如瓦斯爆炸,恐怖袭击什么的,但是我现在都来到了地府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呢。
“对了,是有个吗,我在车上的时候有个醉汉一直在闹事,说些‘社会不公平’‘我为什么没有座位’的话,他可能就是一个反动分子,他想要炸火车也是有这个可能的。”我说。
王探长摇摇头说:“还有没有更离奇一点的,这个好像只是喝了酒神智有点不清楚在闹事。”
“但他有可能是鬼上身。”我说。
“这是有可能,那就暂时给他列入怀疑对象,你在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事。”王探长说。
“奥,对了!”我拍脑袋,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车祸发生之前曾离奇的晕过去几分钟,当时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就隐约看到了这场车祸的发生,这应该就是所谓不寻常的事吧。”
“很有可能,”王探长说,“你是神仙转世,或许你的身体里还暗藏着一股仙力。”
我心里十分高兴,难道还有这种事,可是突然又沮丧起来:“难道,你们说有可能这件事件就是我干的,你说我身上暗藏仙力,我的那个时候其实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我干的,我以为在做梦而已。”
陈靖赶紧打消我的念头,说:“不可能,你没有任何动机啊,你也不是这样的人。”王探长低头思索,好像真想找出一个支持这个想法的理由。阎王说:“如果这是如此,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不会出现在生死簿上呢,陈兄你想多了吧。”
阎王都说不是我心里才放心,我的内心有没有住着一个坏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陈靖说:“可能以为你的内心深处有个预警机制,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你灵魂深处的神力被激发出来就会让你看到未来,给你找机会拜托它,可惜这一次晚了。”
“你是说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问。
“是的,可是这种预警机制只有在你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提醒你,你想想在平时生活中有没有类似的事件。”陈靖说。
我努力想了一下,说:“好像确实有的,我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学校师生吃了食堂里的食物都中毒了,就我没吃,因为我那天突然晕倒就不要吃饭回寝室休息去了,过后我还以为自己只是幸运而已。还有大一的时候,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去深山里郊游,可是那天下起了大雨我们被困山中,很多同学都很徒步下山,我阻止他们说:‘会有泥石流!’他们都说危人怂听,可是就是我这一闹救了他们的性命,就在我们上山的路上发生了泥石流,而那一次之前我也是从昏睡中得到启示。
“那两次只是凡间的人为因素和自然灾害,你都避开了,可是这次是有妖怪在作祟,你虽然得到了启示却没能及时避开。”陈靖说。
“其实我在上火车之前也挣扎了很久,假如我那个时候在多纠结一会就不会上那班火车,可是、、、、、、”我说。
“可是什么,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你竟可以明言相告。”阎王说。
我看了看阎王和王探长心有不解,之前我都略了柳青青的事情没有提,现在要跟他们说出事情经过肯定不能少她了,也瞒不住的,就说:“其实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我是想向阎王问一下一个女孩的生死状况,那个女孩是我在火车快开前一刻认识的,因为她我才鼓足勇气上了那辆火车,没有她我应该不会上那辆火车。”
王探长转转眼珠子,说:“这么说,这起火车爆炸案或许跟她有着密切的关系,她叫什么名字?“
我说:“她叫柳青青。”
阎王又拿出生死簿来查询,我们三人焦急的等待着,不一会儿,阎王疑惑的说:“我找到了132位叫柳青青的女孩,单单没有一人是死在温州火车爆炸案那起事故中的。”
这时我心里更加是疑问了:“难道人间电脑里的资料是搞错了,难道柳青青真的没死?”
我对阎王说:“生死薄上的人名上有没有图片的,我来找找看。”
阎王说:“有是有的,只是这电脑是黑白的分辨率又低看得不是很清楚。”“没事。”柳青青的相貌即使化成灰我也认识的,我挨个看56个活着的名单的照片再看死亡名单的照片,但是看完后我还是失望的说,“我明明看到在人间看到她的,难道一切都是梦,她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阎王说:“这就怪了,难道她不是凡人,是妖怪,获得长生不老的之术,已经超出生死薄的管辖范围,她或许就是火车爆炸案的真凶。”
我说:“这不太可能啊,一上火车她就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没时间下手,再说我跟聊了那么久,她不像是坏人。”
王探长说:“她是妖精,又长的那么漂亮,自然有迷惑人的本领,你当时可能没意识被她控制了。”
他们两人的话说的头头是道,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叫我如何相信。这时陈靖——我好哥们,总是能帮我解决问题,插话道:“也可能柳青青只是她的化名,她和你初次相识,她对你又不熟悉,自然要提防你,所以报个假名给你也是正常的,这样天上的名单生死薄的名单都找不到她的名字,我们忙活了这么久其实是在找一个不存在的人。”
这时,五瓶上好的82年的拉菲葡萄酒已经上桌,但大家讨论的这么激烈,那还有有空管喝酒,那些服务的随从没有得到指示也不好意思提醒,只能候在一旁任由那些好菜都冷掉。
我说:“陈大哥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我们明明在人间的电脑上看到了她在死亡名单中。”陈靖说:“这是没错,但是很有可能那名单是别人假造的,名单上又没照片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怎么能信,再说也有可能是好事者也只知道她叫‘柳青青’,像你一样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又没看到身份证,就糊里糊涂没经过核实就把这个假名字给填上去了,如果是第一种原因,那他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或许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王探长说;“陈靖兄分析的很有道理,但阎王老爷说的也是很有可能,此案的真的很蹊跷。”
“看来此案真的有立案侦查的必要。”阎王也很有兴趣知道真相,忽然看着我对我笑了一下,似乎在打什么算盘,说,“陈汉声兄弟,你以前可是天上第一号的大侦探,而且又是本案的关键人物,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这倒好,本来我找他们帮忙,现在倒变成了我帮他们的忙,我说:“那是一定的,我还要搞清楚柳青青到底是谁。”
“更要搞清楚的是我只是一厢情愿的喜欢她,还是两情相悦的相互喜欢,”我心里暗想。
阎王笑道:“天上第一大侦探和我们地狱的第一大侦探一起联手,真是古今少见,有看点,有看点,相当期待啊。”
我自嘲说:“阎王大哥,你不要取笑小弟了,我那有做侦探的能力,叫我帮忙倒是也可以,但是查案真不是我的专长,要是的话,那也上辈子的事情,我现在只是个公司的普通职员。”
陈靖说:“难道你没发现你有很强的分析能力吗,这是侦探必须要具备的。”
“有吗?”我问。
“是有啊,你能轻易的看出自己东西的长短和粗细,而且给我不少很好的建议。”我不禁脸一红,难道他还在说造人的事,这种丑事可不能让别人自己知道,我假意咳嗽一声,陈靖赶紧又说,“那小春子系统总是你的主意吧,没有你的逼供他会老实说出来。”
“那也不全是我干的,”我嘴上是这么说的,一想想自己真的参与也逃脱不了干系,但是又不想是那种做了坏事还要邀功的心态。难道我是想等东窗事发的时候把责任全都都推给陈靖吗,因为今天还有阎王和王探长给做人证。“其实大部分是你的主意,我只是开了个头。”
陈靖说:“那就对了,我只是顺着你的思路往下走的,办法其实是你想出来的。”我心想:“这下完蛋了,逃也逃不掉了。”
阎王和王探长二人听得莫名其妙,阎王插嘴道:“陈汉声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
我想:“我的主因就是为了找柳青青,我也因火车爆炸而死的,就算我不为自己也要为那一千多条无辜的冤魂讨给公道,只是当大侦探这个压力太大了,我现在就暂时答应,只要我调查清楚这件案子我就辞职不干了。”我说:“要是能帮上忙,我在所不辞,一切都听阎王大人吩咐吧。”
阎王听完非常高兴,陈靖也为我高兴,但是王行一只是皮笑肉不笑,以后他就不知道谁管谁了,按理说天上的大侦探是比地狱的大侦探官位大,但是现在我已经是人类了,就是和他在一起做官当他小弟也折煞了他的面子,但我又是阎王的贵客,一切都要听阎王吩咐,你说他心里能高兴起来吗。
这时阎王示意大家入座吃饭,王探长想:“不好打扰客人们的雅兴。”拱手就要退下。阎王说:“你也留下来陪陪我的客人,以后你可是要和他共事的。”王探长喜从望外,心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想:“今天能和阎王说了那么多话,已是万分荣幸,没想到还能和他同桌一起吃饭,这以后可是要飞黄腾达了。”但回神又想想:“还不是沾了那小子的光,我当警察局局长这么多年,阎王可从来没请我吃过饭。”
边上的侍从都给我们的杯子盛上上好的葡萄酒,阎王站起来要和我们干杯,那可是天大的面子,我们赶紧站起来把酒一饮而尽,都不管这上好的拉菲要怎么细细品味,这才叫豪爽,然后装作味道真的很不一样的表情:“果然是好酒!”
我迫不及待的弃杯准备去夹鱼,可是筷子还没到碗边,就听到一声:“报!”
阎王说:“真是扫兴,打扰我们喝酒。”
我尴尬的放下筷子,装作开明的说:“也不费什么功夫,就听他说完,也许是有什么急事。”阎王点点头,那守门的领兵说:“门外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陈靖陈汉声的朋友,要见他们,我一想这难道又是我们的客人吗,我不敢怠慢,所以赶紧来报。”
“这就奇怪了,我刚来地狱能有什么朋友。”我想,“难道又是阎王这种搞得跟我很熟其实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人。”我问:“你确定他说认识我们。”
那领兵点点头,心想:“我说的是原话,骗你干什么。”却不知我其实是惊讶的随口一说。
陈靖问:“那人长什么样?”
“那人白发白须,面色饱满,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我一猜就知道他是神仙,但他就是避而不答,只问有两个人一个叫陈靖一个叫陈汉声是否在府内,我拿不定主意,又不好赶他走,所以就进来通报老爷了。”领兵说。
阎王说:“快去请他进来!”这次没有站起来自己亲自出去迎接。
陈靖若有所思,忽然面有忧色,对阎王说:“小弟失陪一下,出去看个究竟。”陈靖又叫我跟他一起去,小声对我说:“待会让我来说话,要是有什么事也是我一个干的,你保持低调就行。”
我想:“有什么事是我干了不敢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