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是对的,她或许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个女孩,人大多时候都应该顺着第一感觉去做,不要左顾右盼,不然会错过很多机会,虽然我要冒一定的风险,到最后,所有的付出不见得有回报,但内心还是满足的,这样就值得了。有的时候人就是那样,必定不会成功事却还要按死理的去做,以求得到满足,就对之前公司前台接待那个女孩来说吧,明知道结局都已经摆在那了,我还照死理的去巴结她,换取某种安慰也好,还是寂寞的内心需要去填补。
现在我急需补上那个空白,虽然现在找的资源更是飘忽不定,把握性更低,我还是决定跟着那个女孩,亟待风险投资的回报率能提高一点。
我不想显得自己像个跟踪狂,我本来就不是,但是察言观色真的很重要,你根本不知道你周围的人是不是像我一样也擅长观察,我也总结出我之所以能在公司呆这么久或许也跟我擅长察言观色有关,每当我发觉领导要过来查看时我总能实时找点事出来做,并把不靠谱的方案煞有其事的说一遍给他听。同样那些同事我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们的毛病并善意指点,搞得最后我都觉得我就是他们的心灵导师。但是和一群人时间待长了,你的几斤几两还是会暴露出来,领导也不再指望你,同事也不会主动跟你吐露心事,所以到最后我只能去忽悠那些大爷大妈了,比如我现在辞职我并没有告诉我爸妈,只是说公司的工作计划,我知道迟早会露馅的,但是我只要在不久的将来能重新找到一份比现在更好薪水更高的工作去说服他们,他们自然无话可说,还会更高兴。
火车站这种地方每天来往的人流数以万计,鱼龙混杂的人群都会掺杂其中,可能小偷,骗子就在你的边上,所以在出门之前我总是提醒自己要谨慎一点,做任何事都要长个心眼。但是此时因为我要盯着我的目标,我防线也彻底松散了,我竟然会主动挤进那鱼龙混杂的人群,只为能留一点小小的缝隙去观察她的路线。其实我真的没必要这样,我竟可以大胆的走上前去,甚至就走在她边上,这不是很正常,难道我现在就像是狩猎的狮子要一步一步的逼近猎物,如果搞得动作太大把猎物吓跑了怎么办,那之前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因为人流太多,我在检票口耽误了一下,就因为那一下的不专注,我丢失了目标,我开始慌了,想插队上去先检票,但现在大家都在各自排队,队伍本来就乱,我根本插不上去,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到嘴的肉忽然掉到地上一样,捡起或丢弃,那取决我多渴望吃那块肉,现在我是有点饿,我不准备放弃,或许她就在那个我看不到的拐角处,最坏的情况就是她已经上车了但我却不知道她在第几车厢,我只能一节一节的找。也有可能她跟我坐的是同一节车厢同一排座位,世上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来的。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这么幻想的,她肯定就坐在我的对面,她会问我去厦门干嘛,或许我们是同一目的,有很多共同话题,聊得起劲,最后留下了电话号码,更好的结果是她竟然邀请我跟她一起游览厦门。
出了检票口我赶忙向车站那边扫视了一下,没看到那熟悉的颜色,或许是我刚刚为了看着不像在找人扫视的有点快,又是大家都赶着上车人流流动的快不容易找,我只好站定朝左认真的看了一下,我知道我旁边的列出员向我望了一下,他多半认为我正在找自己的那节车厢,对于大多不常坐火车的人来说一下是很难分清自己的那节车厢到底是在哪边,所以总能看到一些路痴要问列车员才能找到位置。所以我就更淡定的向右边扫视,看了良久,依然使我失望。
这时大家基本已经上列车,我想那个女孩肯定也上去了,我知道有很少的概率是她不在这列车上,但这是最坏的情况,也有可能是她即使在这列车上,但车上好几千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现在都不敢去想了,我赶紧看了下票,我是7号车厢,再有两分钟火车就要开了,我只能先上去慢慢找了。
五月份正是去厦门旅游的高峰期,特别是我们江浙沪这边的人特别喜欢去厦门,第一是距离近,交通方便,第二是他宜人的海边风情,殖民地时期遗留的风貌区别与江南的小桥流水,所以每个去的人总能收获些什么。我是期望收获爱情而不是风景,一个人看到的风景总是充满着谈谈的忧伤。
走进车厢,我看大家坐火车的表情都是满脸笑容,有的是为了出去旅游有难得的放松时间,有的是为了能马上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欣喜之情,有的是为了出差见客户正憧憬得到大订单的样子,最不济也只是那爱哭的婴儿惹得妈妈生气,但最后还是变为怜爱,满心安慰高兴之情。
我忘记我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为好,但是一看到自己的座位我就高兴不起来,是6人座一排3个座位,我对面是一个身材有点胖的女人带着她两个小孩,一看女孩比男孩小肯定是超生的,那男孩特调皮喜欢在座位上上蹿下跳也不脱鞋,把整个位置都弄脏,最后自己又重新坐上去了,只能说后来的人倒霉了,她妈妈再怎么劝怎么骂还是不听话,想想以前我七八岁的时候也是最不听话的,所以我最讨厌这阶段的小孩,总做些捣蛋的事你又不能怪他了,因为他小不懂事,你更不能打他,等他哭起来那分贝那效果你就会后悔,更不能跟他耍赖,他耍起赖比你更无赖。所以我是没本事教训这种小孩,没人喜欢爱管闲事,能忍则忍,不要搞到自己头上就万事OK。
和我坐一侧靠窗户的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穿着正经的西装,留着干练的短发但喷了发胶,我不喜欢那味道,我再观察他的皮鞋表面是挺光滑干净的,或许他上车之前刚被车站外面的移动擦鞋小贩服务过,但是鞋边缘能看到非常严重的磨损痕迹,再看他手上戴的手表至少应该是石英表或者能分辨出品牌的表,却是一支电子表。他拿出Ipad和充电线准备充电,大大充电器还接电源适配器一看就是港版,把火车上的插头其他两个接口也挡住了,别人要想充电只能先等他冲完或者挪开。我觉得他就一普通的销售员。最看不惯的是他占了我的位置,我的座位号明明是靠里面的,我再三核对车上的指示牌确认无误,准备争取我的权益,他却又戴起了耳机,也不知道是听歌还是看电影,我打了一声招呼他竟然没听见,还是他其实听见了故意装作没听见,他早看到我的用心就戴起了耳机,销售人员的博弈心态出现了,他赌我是个没什么计较的人,这点委屈肯定受了,不想他真赌对了,我坦然接受了最外面的位置。
坐我和销售员中间的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色红润人看着也特精神,他主动跟我攀谈,问我去哪,我说去厦门玩,他说厦门好啊,年轻人是该出去玩玩见见世面什么的,一付睿智长者的模样,多半是退休的大学教授。听他口音是杭州本地人,去温州,我没问他去温州干嘛,多半是去探亲访友。我大多时间是听他在说,听他在问我,因为我比较内向,不善于和陌生人攀谈,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还要去找波西米亚飞裙女孩,心思早不在这了。
看着车子驶出一会了,离下个站点还远,我得抓紧行动,可能那个女孩是下一站下车,那就完了。我趁退休教授和那个胖妈妈在聊天悄悄的走了,我的离开应该在正常不过,我和他们又不熟,他们没理由关注我去干嘛,多半以为是上厕所去了,要是我半天没回去,他们会不会担心我,我多半是想多,即使我一去不回他们也认为我已经下车了,我何必大惊小怪,不过我好像跟那大学教授说我要去厦门,以他那热心肠的人,我半个小时不回去,他一定会问起,所以我还是决定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还是找不到她,我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