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柳悦卿满面笑容推门而入。应该在外面就听到了对话,她一边踢掉高跟鞋,一边老道地告诫沈秋:“真要是处男你就后悔了。”
“为啥?”沈秋扭过头,“双方都是白纸,才能互相乱画啊!”
你是有多想在对方身上乱画啊我说!我摇了摇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柳女神神秘兮兮,“我告诉你一个鉴别处男的方法。”
“什么什么?”沈秋翻身坐起,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
“处男有处男线,臂弯上两条。”她拿自己的胳膊比划,一副青楼头牌阅人无数的派头。
“扯淡!女的是不是还有守宫砂啊?”这种没文化的东西都信?我打心底里对她的无知表示蔑视。
她这才注意到我,抽着嘴角反问:“怎么?学霸没去自习?”
“哈,正要去。”我立即没了兴致,随手拣了几本书,出门。
可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学习,脑子里一堆垃圾缓存,恨不得直接点个二踢脚,乒乓两声炸掉完事。然而刚出大门,就遇上了一个不该遇见的人。
尽管西装革履分头眼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蒋渊。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去,就是一顿埋怨:“兄弟,你介绍的人怎么是钱海洋啊?明知道我们见过的,还不告诉我约的人是他。”
“他交代不让说。”蒋渊解释,“之前就拜托过我,这次刚好有机会,就安排见面了。”
“就这么把我卖了,打算一直蒙着我?”
“对不住,兄弟。”他赔着不是,“你也知道照片那事我有责任,被他知道了,留条活口已是万幸。”
本想说,就你那方面不行的,连钱胖子都知道了,要你小命何用,但还是积了一次口德,没有戳穿,只是嘴上“好吧好吧”地原谅了他。
“那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我把担心的事问了出来。
蒋渊瞄了我一眼,摇摇头说:“可能性不大。”
“那就好。”放下心来,转而又觉得不对,“诶,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啊,你啥意思?”
“跟你本人无关,谁都知道钱海洋有多疼薛小娇,听说当年是死缠烂打才追到的。”
“那还约我干嘛?”我翻了个白眼。
“他们分分合合是常态,偶尔分手之后又腻歪在一起。”他若有所思,“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约你?难道是想从你那里了解什么情况?”
“他倒是问过我认不认识一个人。”我喃喃了一句。
“谁?”
“那个人叫丁佳能。”
蒋渊一听,忽然激动起来:“丁佳能,你认识他?”
“还行吧。怎么,你也认识?”
“哦。”他用手指碰了碰嘴唇,喃喃地说,“原本帮你约的那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