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极是。和姑娘说这会儿话,心情好多了。有种茅塞顿开之感。”那书生微微一笑似是盯着许嫣然脖子上的玉牌仔细瞧了瞧,眼中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光芒,“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鄙人名唤曦玉。”
许嫣然咽下口中的茴香豆,楞了一下,曦玉,挺好听的名字,不过就是有些像姑娘家的闺名,想到这里,她心中暗暗觉的有些好笑。
“额呵,鄙人唐突了,若不方便就算了,若有缘定还会相见。”那书生见许嫣然在迟疑遂又说到。
接着又为许嫣然斟了一杯酒。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叫……”许嫣然话还没说出口,腿上传来的刺痛硬是让她把话收了回去。
许嫣然有些微怒的瞪响馨儿,心想你拧我干嘛。
“官人,这酒喝的差不多了,我和姑娘该回去了。若他日有缘再会吧。”馨儿举起酒杯回敬了那书生一杯,便拉着许嫣然带着包好的茴香豆匆匆的出了酒馆。
馨儿见这许嫣然和这陌生的男子喝酒说笑,她早就坐不住了,且越说越口无遮拦。她一个丫头名节也没什么,但是若报出了名号,给小姐招来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所以就狠狠的拧了许嫣然一把,让她醒醒酒。
“我们酒也吃了,该回去了。那男子来历不明的,你一个做丫鬟刚来小姐身边,以前又不经常出门,对这儿说熟也不熟的,莫招了什么麻烦。”馨儿对意犹未尽还未尽兴的许嫣然劝道。
“额,是我吃就吃糊涂了,还是馨儿姐姐想的周全。”许嫣然也不在说什么,嬉笑着搀着馨儿踏上了回园子的路。
但是许嫣然一想到,回去再出来就不容易了,心里顿时又不开心了许多。
二人蹦蹦跳跳的走着,却不知身后多出了一双盯着他们的眼睛。
酒馆里那书生模样打扮的男子,放下手中酒壶,盯着走出去的这二人,脸上立马换了一副神情,那种醉酒的眩晕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淡定。
他把手中的那杯酒深深的一饮而尽,对身后悄悄出现的人说道,“跟上她们!这次若连两个姑娘都跟丢了,你就别回来了。”
“是,王爷!”身后那人小声但很有力度的说道。
没错,这个书生就是李铭钰。前几天他悄悄的跟踪李铭崇来到了瀛洲城。在这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刻,他容不得任何差错。
只要南宫钺的大军一接近帝都,就会有人向皇帝告发,这李铭崇的谋逆之罪只要坐实,他今生便是再有人宠他,也坐不上这皇位了。
没想到到了瀛洲城,他的人却跟丢了李铭崇。
短短一天时间,他就收到了探子来报。南宫钺悄悄撤军了。
一场政变,还没开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他能不郁闷吗,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就这么失败了,下一次的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正在他苦闷以酒解闷之时。一个姑娘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吸引住他的是那姑娘颈上的玉牌。
那是南宫家的东西。
那玉牌上的纹路是南宫家族独有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