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力大无比的翁主阁下轻轻松松一个翻身就把艳丽傲娇的王子殿下给镇压了。姬无夭气愤极了,一巴掌盖到玉子孤的脸上,另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正做着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美梦的翁主阁下被这一巴掌和头皮传来的痛感唤醒了。作为一个向来和温柔搭不上边的·真汉子·,玉子孤在浓浓的起床气or没吃饱的双重因素下爆发了。
“你怎么回事儿啊!”玉子孤闭着眼睛咆哮,“再影响我睡觉老子把你剁剁油炸了听到没有!”
那传说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熊熊王八之气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姬无夭震惊了,由衷的表示受到了深深的惊吓,僵硬着身体,小心翼翼的说,“我、我不动了。”
我们的·真汉子·在恐吓了别人之后心安理得的继续会周公去了,徒留可怜的王子殿下一夜僵硬的维持着举头望明月,低头看王八,不,是霸王的动作。
就这么天渐渐亮了,十几年来被战争狂热分子老爹训练出来的标准军人身体到了生物钟苏醒的时候,玉子孤一个翻身面朝天空四肢舒展神了个大懒腰。腰酸背痛好不容易在天快亮的时候有点睡意的姬无夭,却被玉子孤伸过来的胳膊砸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疼的眼睛都红了,从小横行到大的王子殿下也爆发了,使出吃奶的劲把玉子孤的胳膊拿掉,因生气而睁得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看向她,就在翁主阁下迷惑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时候,缓缓一笑,然后在对方惊艳的目光中轻轻地、轻轻地那么一使劲儿————
“嘭!”
一声巨响伴随着灰尘在院子里散开,巡逻的侍卫们听到响动立即跑了过来,大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憋了一夜的姬无夭立即大声呵斥道:“没用的蠢货!还不快把那小贼抓起来!”
侍卫们得了命令,麻溜儿的架起疼的龇牙咧嘴的玉子孤。使用起别国的侍卫毫无顾忌的王子殿下从屋顶下来后,在美婢们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后身着七宝琉璃丝的华衣出现在玉子孤的面前。
一脸大爷相的盘腿坐在地上的玉子孤,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姬无夭,“你有病吧,好端端的把我从屋顶上推下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按大燕律令该怎么罚吗?”
我们的·天真哥·一脸不屑的撇撇嘴,“无能的燕国人的律令,本殿下为什么要知道。”
……喂喂,你够了哦,在别人的地盘还这么嚣张。
看着侍卫们一脸隐忍的样子,翁主阁下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那一向以迟钝著称的大脑终于“咯噔咯噔”的运转了起来。
冥思苦想了半天,玉子孤左手掌向上,右手成拳,“啪”,木有错,永远长不大的柯南经典动作被我们的翁主阁下做出来了!真相只有一个——
“你是那个战败国的鸡无腰王子!”
亲爱的翁主阁下,你露出这种表情真的合适吗……那溜溜的眼睛直往人家三点上扫,最后停留在好像一巴掌就能握住的腰上。
【唔,原来如此啊。】
不知道在脑袋里乱想些什么的玉子孤露出了一种猥琐而不下流的高难度表情,即便她坐着自己站着,姬无夭还是有一种被人从下面看光的感觉。
“啊,因为你脑袋不健全性别又不清晰所以辉国果断的把你丢过来企图用你这颗注定结不了果子下不了蛋的非牲非禽的玩意儿来给我们大燕添堵是吗,还是说准备让你这个一无是处只有脸蛋比较戳人眼的饭桶来吃垮我们燕国?”
这种恍然大悟之后又无比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喂喂,收起你那愚蠢的表情好么邋遢的·男人·!
王子殿下很不爽,这种不爽直接导致了侍卫们的苦逼。
“混账!谁让你们放开他的?给我把他吊起来,本殿下要亲自教训他!”
“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兴致,不过我还是想要跟你说一声,如果你敢动我的话,说不定你明天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啊,天啊天啊我怎么会在这么美妙的地方’然后痛哭流涕的爬过来感谢我哦~”
王子殿下一脸鄙视,这种类似【我爹是X刚】的话他可听多了,拼爹谁能拼的过他。不过,在之后不到十天的时间里他就知道他真的想错了……
玉子孤站起来拍拍袍子上的灰尘,对侍卫道:“你家家主是谁?”
侍卫们没有一个人回答,玉子孤也不在意,笑眯眯的从袖笼里掏出块木牌,上面明晃晃的刻着【屠山令】三个字,“这个拿去给你们家主,我在这儿等着。”
领头的那个侍卫半信半疑的接过木牌,转身就朝张恭道住的院子而去。
这边厢玉子孤百无聊赖的和姬无夭斗嘴,那边厢张恭道正准备出门,迎面碰上了拿着木牌的侍卫。
“大人,今早在王质子的院子里抓了一个小贼,却不想那人力气极大,属下们无能,无法缚住他,他要属下将这块木牌给家主过目。”侍卫将木牌双手奉给张恭道后,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张恭道面无表情,接过木牌后却瞪大了眼睛,厉声喝道:“混账东西!她是你能动的吗!人在哪儿呢快带路!”
侍卫心里一突,连忙前面领路,一路急走,到了姬无夭住的院子,张恭道一肚子疑问。
玉子孤看着张恭道,笑着朝他摆摆手,“张大人近来可好呀?”
张恭道心里一凉,冷汗倏然冒出,“下官不知……”
“咳咳,张大人,我昨晚本想去元弟那里借宿的,可是谁成想走到半路泛起了懒劲儿,这不,歇在了这位的屋顶上,”玉子孤打断张恭道的话,“人家一个不高兴把我从屋顶上推了下来,我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洗漱呢。”
张恭道一脸惊骇的表情让姬无夭很诧异,这个男人明明很面瘫的啊。
“是下官的错,敝舍简陋,还请小……公子不要嫌弃,下官这就命人奉上早食。”
玉子孤凉凉的道:“那我这伤怎么算啊?”
张恭道就差没给这小姑奶奶五体投地了,“一切但凭公子做主,公子说如何就如何。”
翁主阁下满意的点点头,接过张恭道还回来的木牌,笑意满满的说:“你这寒舍还真简陋。”
张恭道:“……”
“如此,某在燕都的这些日子就劳烦张大人。”
太阳缓缓从云层露出半个侧脸,院子里的树木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王子殿下艳丽的面庞也被披上了一层金纱,生出了几分圣洁。
“这个美人,”翁主阁下纤长的手指指向懒散的靠在廊柱上的姬无夭,“某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