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与天地同在吗?什么东西能伤害到你?”杨风有些不解了,他觉得鼎灵好像有些前后矛盾了。
“伤害?什么能伤害我?伤害?毁灭?创造?不对,不是天地创造了我,是我创造了天地。啊,啊,我是谁?我到底是谁。”鼎灵似乎陷入了一个卡死的程序一般,开始不停重复起来。
鼎灵开始迷茫,整个灵魂开始质疑自己,骑在马背上杨风,整个人开始不好了,剧烈的疼痛感从他脑海中传来,那不是肉体的痛,那是灵魂的绞痛,杨风想忍都忍不住,整个人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胯下战马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疯狂的狂奔起来,周围几名亲兵想跟上去,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平时脚力差不多的战马,此刻却是有了质的差距,杨风骑的那匹马,瞬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短短的时间,杨风就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
主帅消失了,大军一阵嘈杂,虽然还没有混乱,但是情况有些不妙了,副将陈贵看着嘈杂的大军,就想让斥候前去通知文聘,前来接管大军,没有办法,他们这些副将都不是统兵大将,杨风此次出征总共就三将,赵云自成一军先行,文聘五千先锋军,杨风一万五千大军在后,除了统兵的校尉,连个大将都没有,这也是杨风中层军官缺失的缘故,现在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危险万分。
陈贵和其他几个副将把大军安置下来之后,围在一起,开始商议起来。这种情况,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
“诸位,如今,主公战马受惊,托着主公消失不见,我等且该如何计较。”陈贵说道。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说点什么,刚才那马,根本就不能叫马了,马是不可能有这种速度的。
“当务之急,让文将军前来统领大军,吾等赶紧搜寻主公,尽快把主公找到,这才是最重要的。”一名黑甲的副将提议道,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就这样做了。
一万五千大军原地驻扎,除了巡逻兵以外,其他的士兵都被禁出军营了,说是军营,还不如是个木栅栏围成的羊圈罢了,本来之前是计划急行军,自然不会早早安营扎寨,现在快要入夜了,匆忙之间,能够稳定下来,几个副将花了不少的心思。
夜,渐渐的黑了下来,陈贵和另外两位副将打着火把出来了,顺着之前杨风消失的地方,开始慢慢的搜寻起来,一位副将还不时的呼唤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贵走得都有些倦了,几人只好坐了下了,开始嘴里送干粮。
“唉,也不知道主公去了哪里,赵将军那边情况如何,真是急死人了。”陈贵解了水囊,灌了口水下肚,感觉清醒了几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大贵,那那是什么。”同行的那名青袍副将指着陈贵的身后,眼里满是惊异。两人转过头去,被后面的景象惊住了。
如同一个炙热的火球,发着耀眼的光芒,之前陈贵背对着,并没有发现这等异样。那光芒似乎是越来越亮了,在这等寒夜里,不引入注目都很难。
“难不成,与主公有关?那个方向,不就是主公消失的方向吗?”青袍副将看了陈贵一眼,急忙说道。
“你们还记得主公徐州之行吗?”陈贵问道。
“大贵,你是说,这次和上次一样?”青袍副将与陈贵对视了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他们三人都是杨风的战风营的士兵之一,是靠着军功一步步的做到了统兵校尉,杨风之前被雷劈过的遭遇,他们也知道。
“事不容缓,如今找不到主公,吾等皆是无根之萍。不管是不是,吾等也该去看看。”陈贵想了想,说道。三人这一决定,骑着马就往那光球奔去。
没过多久,那光球就出现在三人面前,四周都是稀稀疏疏的杂木,并不是很高的小丘上,那光球似乎在旋转着,从上至下,一条光路似接通了天上地下,那光球就在光路中旋转着,并不是很快。
在这个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时代,三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好奇,而是害怕,他们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而且也没听别人说过这种东西。
“大贵,我们要上去吗?”青袍副将有些慌了,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
“不急,再等等看,我感觉那个东西转得更快了。”陈贵指着那光球,那越来越快的转动早就引起他的注意了。
三人就这么盯着,那光路中转动的光球,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忍住了逃离的冲动。
果然,异变发生了,那光路,从上而下,开始慢慢的消散了,那消失的光路,像是化作了点点光星,慢慢聚入了光球之中,到了最后,那光球也慢慢消散了,那消失的光辉,让三人看见了那光球中的一人一马。
“是主公。”三人打着火把,向着那小丘跑了过去,光球已经完全消失了,四周恢复了之前的漆黑和寂静。
不过百步的距离,三人很快就冲到了小丘上,借着火把的火光,出现在三人面前的不是杨风还有谁。
陈贵看着伏在马背上的杨风,呼唤道:“主公,主公醒醒。”另外两人也跟着唤道,不过伏在马背上的杨风比没有什么动静。
陈贵不放心,急忙走了过去,想看看杨风的情况……
“哎呦,这个天杀的畜生。”两人扶着飞退回来的陈贵,耳边就响起了陈贵的骂声。原来,杨风的战马似乎是受惊了,给了陈贵一个飞踢,好在陈贵穿着盔甲,弄不好小命都没了。
陈贵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前胸,示意两人安抚一下马儿,青袍副将赶紧上前,想要抓住马缰,结果又是受到了马蹄的会心一击,华丽的飞了回来了,只感觉腹部一阵疼痛,险些把刚才吃的干粮吐了出来。
“这马,好生厉害。”陈贵有些呆了,青袍可不是他,他没有一点准备,青袍可是戒备着的,可还是没有躲过。
“额,呼,没死在敌兵的手里,险些被这畜生踢死了,呼呼。”青袍缓了半天,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平时见过的烈马不少,踢啊,啃啊,这是马的惯招,他不是躲不过,可是刚才,他是知道要被踢也没躲过。
“这马如此顽劣,主公在其背也没掉下来,好生奇怪。”陈贵看了看马背上的杨风,还是一动不动。
“贵兄,此马甚劣,如何奈何。”剩下那名副将看着陈贵和青袍都被踢了,也不敢上去安抚了。
“不知主公情况如何,万不得已,只好把这马砍了。先把这畜生围住,万不能再让它把主公驮跑了。”陈贵担心杨风的安危,与另外两人,围住了烈马。
那马儿似乎也未受惊吓,驮着杨风,并未奔走,只是在原地不停的打着响鼻。
“上。”陈贵拔出自己的佩剑,冲了上去,这佩剑,还是杀敌数到了五百之数时,杨风赏赐给他的,平时都用长枪,现在倒是有了用处,斩马腿的神器。
青袍和另外一人也拔剑冲了上去,他们战风营出来的,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从杨风起家就打仗,大大小小的战斗数不胜数,向来都是别人围攻他们,现在他们三个已经做到校尉的人,居然围殴一匹马,说出去也是相当丢人了,不过现在,他们管不了这么多了,眼下,只有把主公带回军营,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持剑而上,一人斩马头,两人斩马腿,本想一击解决这匹烈马,结果还是想简单了。那马儿纵身一跳,竟是直接越过一人头顶,落地之时,还不忘抬起自己的后蹄,给了某人的屁股一个正踢。
一个照面,又是一人受伤,这人不正是之前不敢上去安抚的那名副将吗?这下子巧了,三人一人一蹄,算是分配均匀了。这下子陈贵三人也知道这马不是个正经的马了,纷纷拿出自己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得到的招式,开始对着那马招呼起来,三人就这么和一马,和一马一人斗了起来,当然,那一人就没什么战斗力了,相反还是个降低马儿战力的东西。
漆黑的夜,三人一马就这么斗了起来,陈贵三人真是有苦说不出,从爹妈生下那一刻到现在,就没见过会走位的马,烈马他们不是没见过,像这种也不跑,就留着和让他们打斗的马,他们可能再活三辈子也见不到,要不是那马背上有着他们最敬佩的主公,可能三人早就跑了,打了这么久,他们三人根本就是被挨打的一方,或者说是挨踢的一方,而且这马也忒歹毒了,以马的脚力,一蹄子下去,本就应该随脏破腑,结果这马似乎能控制力道一般,不仅专蹄他们的屁股,还是那种只痛不伤的力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又是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三人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偏偏那马还一点事没有,透着火把的亮光,陈贵感觉那马似乎有种奇怪的表情,像是在嘲讽他们,没错,那种向人一样的表情,嘲讽。
陈贵有些害怕了,他感觉这马似乎和其他畜生不一样,像人一般,而且,这马似乎有些强得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