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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此心彼心

我怔了怔,这样的女人是妖孽。女人看了尚且移不开眼,何况男人。

“洛绝风流多情,放着你这样极品的美人在身边,他竟然无动于衷。太不可思议了!”我一手扇着扇子,一手端起茶杯喝冰镇过的凉茶。南方的夏季是很热的,即使在这背阴的湖边凉亭,依旧很热。

“少主的确有很多女人,但是我知道,能让他上心的女人只有两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唐歌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划过了一丝寂寞与苦涩。

“哦?哪两个?我倒不觉得他那样的人会在意哪个女人。”唐歌是四个女子中最独特的存在,因为,不管她成不成为皇后,她都会留在宫中。

城主让她保护皇帝。

少主让他保护公主。

“一个是曾有红颜至尊之称的洛灵,另一个是洛灵的女儿。”唐歌痴痴地看着我,有仿佛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是啊,一个是母后,一个是我。

是啊,一个是他的姐姐,一个是他的侄女。

“我只是承了母后的福罢了。”洛绝儿时是孤儿,算起来是母后抚养他长大的,给了他温暖、荣华富贵和绝世武功。他们的感情是很深刻的吧!

洛绝对我,更多的是,因为母后的原因吧!洛绝曾经说过,母后离开前曾交代他照顾好我。

“呵呵,公主可真会装傻。”我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漩涡,没注意唐歌这话里的深刻含义。但是,她略带嘲讽的眼神却真切地刺伤了我的心。

“你说……什么?”我回问道,眼里心里满是不解。

“没什么,是唐歌僭越了,请公主恕罪。”唐歌朝我行了礼,逃也似的离开了。

唐歌是行动派,她自己所说的,她最大的优势就是美貌。所以,她接近皇兄的方法最直接也最粗劣,**。

当然,她也因此最先被排除了。皇兄那个人根本就对她的美没有半分兴趣嘛,而且最最反感的就是那种虚有其表的人。

更因此唐歌与西廷的纳兰飞沙结下疙瘩,互相不爽。一见面,不是明朝暗讽就是大打出手,高手对决,我这个局外人看得大称好功夫。

我这个人一向没有劝架的自觉,呵呵,倒是苦了延霸的宛如公主,左右为难,不知该帮谁才好。

唐歌对决纳兰飞沙,好戏啊好戏,这皇宫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无聊的时候就是撩拨撩拨两人,大干一场,实在是有趣得打紧。当然,事实上,两人的感情是不打不相识,越打越熟识。

很久很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之时切不可轻易下定决定。要记住,最先败阵的人不一定是最后的输家,反而转败为胜的可能性最为大。天下第一美人唐歌就是这种反败为胜的巨大赢家,赢了天下赢了爱情赢了他!

话说到延霸长公主莫宛如,看起来还有点小,十二三岁的少女模样,完全还是一朵没开放的花骨朵。我只能说,延霸的皇帝大人不知道大概想的是先订婚再娶亲,倒是有几分符合延霸的风俗。

莫宛如是莫离的妹妹,自然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延霸的后宫本来就是佳丽三千,香火旺盛,皇子皇女众多。

宛如跟我走得近,似乎很喜欢我。但是,她很怕皇兄,看着皇兄隐隐都会打哆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兄穿着龙袍,那孩子被她父皇吓坏了,潜意识里觉得穿龙袍的人都是神圣不可侵犯。

慢慢地我才发现,宛如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家伙。她的生母死得早,过继给现在的淑妃,但是淑妃对她极为冷淡,又没有母系背后势力的庇佑,生活可谓凄凄惨惨戚戚啊!延霸的后宫本来就是一滩浑水,蛇蝎美人遍地都是,面善心恶,物欲横流。

宛如私底下对我说得的第一句话就是:“子妍姐姐,你有一双最清澈的眼睛和最纯真的笑容,和我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所以,我喜欢你。”

延霸的后宫明争暗斗,表面和平,实际上暗潮汹涌,兄弟姊妹大多关系不合。宛如和莫离走得近些,莫离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见宛如受欺负便会伸出援手,两人关系慢慢也就还好了。

延霸皇帝提出两国结亲之事,莫离就提出宛如公主和亲。如果宛如嫁给皇兄,的确是逃脱了延霸血雨腥风的后宫。这可以理解为爱妹心切。

“大皇兄常跟我过,舒逸的乾坤宫是世间最后一片纯净的土地。他还说,乾坤宫里住了一对兄妹,哥哥刚毅正直,妹妹娇俏可爱。我一直都很向往大皇兄口中的乐土,也很想认识他口中的感情笃深的兄妹。现在,我终于见到了,我都不想离开了呢!这里,真好!”宛如时常像这样喋喋不休地跟我讲类似的话。

有时候她会跟我讲延霸的后宫的宫妃,谁有多得宠,谁又被打落冷宫;有时候,她会跟我讲莫离,讲他的一生,讲他对她得好;有时候,她会问我很多问题,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总之,我在皇宫里的时间,大多都和她在一起。她也很努力地想要成为我的皇嫂,不停地打听皇兄的喜好,希望做到皇兄心目中的样子。

“难怪每次出使舒逸国,大皇兄都会争取。原来,这里真的那般吸引人呢!我听说,大皇兄和慕清帝关系很好,像亲兄弟一般,是真的吗?”宛如抓着我的手臂,也不嫌大热天的热得慌,一蹦一跳地追着我问。

“是啊,他们一见如故,再见倾心。皇兄和莫离给人的感觉比皇兄和自幼一起长大的林家兄弟还要浓厚。”我无奈笑笑,这句话好像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

宛如是个好姑娘,延霸的后宫还没有完全泯灭她的孩子心性。但是,这样还像个孩子的小女娃注定了从一开始就没有胜利的机会。

皇兄对宛如也完全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因为是好友莫离的妹妹,多了一份照顾之意,而我和宛如在舒逸的这段时间却奠定了今后一生的情感,这感情像朋友又像亲人。

话说回来,我也越来越不懂皇兄的意思了,他把四个人都推给我,让我试探试探,看谁最适合,而自己却乐得逍遥自在。这是他册立皇后,又不是我选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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