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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记(1)

西湖畔,三月绵雨。

一柄绯色油伞,伞下一对素衣男女。

男子搂着女子,眸色温柔。女子的发高高挽着,而曼妙的身材独独腹部突兀地隆出。

里面,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女子看着坟头,眼里惆怅无限。

娘,爹说要和你合葬。你看,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娘,爹未曾负过你,夏陌也未离开过我。原来我们,都没爱错人。

这世间****,本就神圣至极,是我们,曾经误解了什么。你与爹,我与夏陌,真的可以,生生世世。

那旁边男子轻搂过女子的肩,低头温柔唤她,娘子。女子低头,手抚上腹,三月的雨,在西湖上绽出朵朵涟漪,放大成烟。

奈不得伞下人儿那声轻轻叹,放逐于萧瑟流年中。、

有一种爱与苦丁茶有染

木子给雨涵电话的时候,雨涵正一边听着网上流行的歌曲一边查阅资料,旁边是一杯泡开了的苦丁茶,浓浓的,在灯光下泛着清冽的橘黄色。雨涵喜欢苦丁茶的味道,特别浓一点的,啜着苦丁茶苦苦的香味,她感觉的心灵自己能够做深入彻底的放松,犹如品尝一种带着疼痛的快乐。

木子说就在楼下等她,想见她。

说实在的,雨涵和木子好久没联系了,闲下来的时候也偶尔想起他。木子是一个儒商,严格地说是一个有点儒雅的商人,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也颇有点成就。因为他偶尔也风雅点酸文涩字,所以一个偶然的机会,雨涵和他成了朋友,偶尔交流彼此的文字,也听他谈论一些商场上的酸甜苦辣,感觉挺不错的。他们也颇有一段时间很愉快的交往,后来由于各人工作的缘故,就没有时间联系了。

听到木子从电话线的那头传来来的熟悉的很磁的声音,雨涵很惊讶,这么久了,尤其这样一个比较晚的夜里,他从那里突然掉下来了?她有点不相信,她说,你就瞎编着骗我开心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你的一个字,你去哪里了?他说,你下来,我就在你的楼前。她说,好的,你等我。

雨涵匆匆地关了电脑,披了件大衣就出去了。下得楼来,天还继续飘着丝丝小雨。她望了望楼前,除了停着几辆小车之外,没有一个人影。她拿出手机边给他电话边往前走,身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尾随而来,她感觉是他,故意不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心里想,你还真的从天上掉下来了啊,还跟我捉迷藏,哼,我就不看你。

雨涵穿过草坪,走到拐弯处,他急速将车横到我的面前,打开车门,伸手做了个潇洒的请的动作,她也就进去了,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前方的路,那路在昏黄的有点暧昧的灯光的笼罩下像个扭动着水蛇腰的舞女,在车前妩媚着夜色的诱惑。

雨丝轻轻地洒落在玻璃窗上,在变幻的灯光的映射下像彩色的珠玉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他开着车,她看着小雨中的夜色,目光漫无目的随意地在柏油路上任车向前走,驶出城区,车子在野外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月亮宁静地穿梭于清新的银色天空,洒下一缕缕的清辉,冷清中流露着丝丝清爽,感觉好惬意。

雨涵很喜欢这样的夜色,她记得他们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的郊外,只是那天没有小雨,没有明月。但是感觉很相似地可人,他们走下车,静静地沐浴着月色,深深地呼吸着清爽的湿湿的空气。

夜色渐渐地向深处蔓延。雨后的月亮透过那淡淡的云层折射出一缕缕的银丝轻纱般地笼罩着整个大地,远处那一带微墨的山峦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正在月色中沐浴着的女神在酣然中更显神秘和诱惑。近处城市上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变幻着不同的光晕,把一座座林立的高楼大厦打扮得妩媚妖娆迷人。几天以来干燥的空气此时透出来丝丝泥土的气息,着麦苗返青的味道,沁入心脾,一下子让人清醒了许多。

雨涵的思绪沉浸在这美妙的夜色中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地吐出去,啊,好舒服!

木子站在雨涵的身后,注视着眼前这个让他久久怜惜不已的女人,他终于抑制不住早已激动的情绪,一下子从后面把雨涵揽在怀里,用下巴颌在那柔滑的乌丝上浓浓地摩擦着,激烈的喘息声沿着雨涵的发丝游弋到她的前额,又顺着那细细弯弯的眉毛,越过一汪幽潭般的双眸,流向那微翘的小巧的鼻尖,终于和着雨涵那深深的呼吸归为一体,一股热流想雨涵的内心涌去。雨涵清晰地听到背后那海洋般宽阔的胸膛里有一阵阵热浪在澎湃汹涌。她想挣开那双环绕着她的臂膀,但是那双臂膀紧紧地箍着她,使她显得丝毫无力,她只有任凭他的唇在她的发丝她的颈项来回地移动。她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刻的力量是无法抗拒的。

“雨涵,雨涵,……”木子的声音低沉而浑厚,那富含磁性的嗓音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融化,“雨涵,你怎么不说话呢,你知道吗,这些时间里我是怎样地想你吗,我的小傻瓜,你知道吗,雨涵,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的内心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吗……雨涵……”

“恩,木子,你想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你的一点消息?你到底在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雨涵望着远处迷茫的夜色,眼里浮出了一眶眶委屈的泪花。其实,在她的心里又何尝不在想着他呢,每当想起他们在一起作诗绘画唱歌爬山的那些日子,木子那沉稳而潇洒的背影就会在她的眼前晃动,让她难以入睡,有多少个深夜,她常常坐在电脑前回味他的那富有穿透力的声音,他那可以将你融化了的目光,更主要的是那颗让他感动不息的善解人意的细致入微的心。可是,自从木子走了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却没有他的一丝消息。雨涵认为木子肯定已经将他遗忘了,她也不再有所希求,因为她知道他和木子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的,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们的关系只能保持这样,所以,对木子的离开,雨涵一开始就以平静地态度对待,当木子离开的时候,她也就没有抱着希望他还会再回来。所以,当木子告诉他相见她的时候,她确实有点意外,又听了刚才她的火热的话语,雨涵就好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喉咙里一阵阵哽咽,眼眶的泪花泛着银色的月光滑滑地淌泻下来……

“雨涵,我的雨涵,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雨涵,我的小傻瓜,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哭鼻子吗,”木子一边轻轻地擦着雨涵那流淌的泪水一边安慰着她,“雨涵,你这样,我会很难受的。你知道吗,我离开你后,不是不想给你电话,而是我不想让你为****那么多的心。你知道吗,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里,厂里遇到了很多的难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订单一下子少了很多。原先的老客户也都纷纷提出减少订量,本来预计生产的大量产品一下子积压起来,堆在仓库里卖不出去,再加上年关将近,工人的福利奖金工资等许多事情都等着前用啊,而外欠的资金多半还没回拢,一大摊子的事情就象一天大雾一样让你晕头转向。”

说到这里,木子停顿了一下,雨涵明显地感觉到他嗓子里有一股涩涩的滋味。木子清了清嗓子说,“雨涵,你知道吗,商场之挣真的就象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一不小心就会置你于死地。为了弄清为什么产品销不出去,订单一下子减少了那么多,老客户为什么纷纷请退这些问题,我几乎近半年的时间都寄居在酒店里,白天到处收集市场各方信息,晚上陪着新老客户吃喝玩乐,为了拓开市场销路,拿到更多的订单,我就像一个孙子一样整天地陪着他们,好话说尽,嘴皮磨薄,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事情解决了。原来有几家和我们生产一样的产品私人企业,他们生产出一些看上去和我们一样但是质量上远低于我们的产品,并且利用我们的商标以十分低廉的价格,提供给市场的那些营销单位,并且还私下给那些营销员百分之二的提成,鼓励他们推销自己的产品。这些产品并没有经过国家质检部门的通过,可以说是一种非法生产和经营。但是,现在的商家都是考虑自己的利益,只要有利可图,就不再考虑其他什么了。我千方百计将这些弄清楚,拿到十分充实的证据后,然后像有关部门起诉了他们,为厂里挽回了巨大损失。唉,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像那些日子,我就感觉又好像活了一次人生啊。”

木子沉重的叹息声让雨涵心里一阵疼痛,她转过身去,用手紧紧地拦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说:“对不起,木子,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尽管我不能帮你什么忙,但是,我可以为你分担些忧愁啊,你……”

“哦,雨涵,我何尝不想告诉你呢,”木子把雨涵紧紧地揽在怀里,用手抚摸着雨涵的发丝,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满是慈爱和疼怜,“那段时间,当晚上把客人们从酒店打发走后,我回到宾馆,将烂醉的身子往那白色床单上一放,我就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就感觉全身都像是散了架子的一堆烂肉枯骨,就好像自己躺在医院里的太平间,我感到人生的渺茫和绝望,我就好像在死亡中挣扎的一个幽灵。那时,我就想到你,就想告诉你,就希望你能够立刻出现在我的身边,给我一根救命稻草,让我有更多的力量支撑下去。多少个夜晚,我孤独地呆在夜里,想你,想知道你此刻是不是已经入睡了,想知道你在做些什么,想你会不会一下子能够出现在我的眼前,好来给我抚慰,让我疲惫的心得到安慰啊。你知道吗,有多少次,我拨开了你的电话号码,但都在将要拨通的那一刹那我又关掉了。我不想让你为我操心,因为我知道,你知道后一定会为我担心忧虑的。唉,总算上天不负苦心人。到年前这些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外欠的款项基本上也追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才感觉自己活着像个人了。所以,我今天想约你出来,我们好好地放松一下,就像我们以前一样作个彻底心情放松。雨涵,你知道吗,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有一种彻底的解脱,我的心才感觉有了放置的地方。雨涵,说实在的,别看我在别人眼里怎么样得到羡慕,其实我多想过一种清闲的生活啊,就像现在这样,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在雨中漫步,一起到郊外赏月。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听大自然天籁之音,让清爽的风抚过我们的耳旁,为我们轻轻地唱歌,看疾驶的流星滑过夜空,为我们留下美丽的回忆。我们累了,就找一片绿草地躺下来,我给你讲小时候的故事,你给我读诗歌唱小曲,……啊……雨涵,那样的生活才是人间最美丽的,是吗,雨涵?”木子给雨涵电话的时候,雨涵正一边听着网上流行的歌曲一边查阅资料,旁边是一杯泡开了的苦丁茶,浓浓的,在灯光下泛着清冽的橘黄色。雨涵喜欢苦丁茶的味道,特别浓一点的,啜着苦丁茶苦苦的香味,她感觉的心灵自己能够做深入彻底的放松,犹如品尝一种带着疼痛的快乐。

木子说就在楼下等她,想见她。

说实在的,雨涵和木子好久没联系了,闲下来的时候也偶尔想起他。木子是一个儒商,严格地说是一个有点儒雅的商人,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也颇有点成就。因为他偶尔也风雅点酸文涩字,所以一个偶然的机会,雨涵和他成了朋友,偶尔交流彼此的文字,也听他谈论一些商场上的酸甜苦辣,感觉挺不错的。他们也颇有一段时间很愉快的交往,后来由于各人工作的缘故,就没有时间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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