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本太子大婚,还请景将军一定要给面子前来参加才是啊……”萧霖玄不动声色的说道。看见景鹏的脸色越来越暗,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
“祝太子早生贵子!”顿时,所有的朝臣都开口祝贺。这东宫中的妃嫔比皇帝的后宫都多,却没有一个太子妃主位东宫。现在总算是将这件大事完成了,希望他以后别再到处沾花惹草的好,以免祸及自己的女儿。所有的官员都谄媚的笑,萧霖玄一律照收不误。
再有一段日子,她就是他的太子妃了,再也摆脱不掉。
那一抹不易发现的微笑,被景鹏尽收眼底。
深夜,宴席结束,所有人渐渐散去,皇帝也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寝殿休息。萧霖玄在琴音的搀扶下欲回东宫去。
刚走出承和殿,便被一个人拦住前进的脚步。
“哦?景将军不知还有何事?”男子挑眉,玩味的看着挡住自己的景鹏。
“太子殿下,不知太子妃近来可好?”
萧霖玄沉下脸色,好一个郎情妾意,那个女人昏迷中还念念不忘景鹏,这个男人又不顾自己的安危居然来问她的情况。
“很好。太子妃可是很体贴呢?对本太子的关心是无微不至,劳景将军挂心了。”说完便快步离去,现在的他很生气。
景鹏黯然,随后也回去景府。
东宫里传出物体落地的声音,惊飞了夜里小憩的鸟儿。
“这个女人,居然敢逃跑!”萧霖玄愤怒的气息快要将整间屋子灼裂。
“琴心看护不利,请主子降罪!”琴心单膝跪地,寄瑶说有些冷,让她去拿床被子送来。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人。
“起来!她逃不掉的!”鬼魅的声音令琴音与琴心两人一惊。心里发毛,主子的脾气她们很清楚,可是从不见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生气。
萧霖玄愤怒的更衣上床睡觉,本来回来就打算好好的整治她一番的,被景鹏搞得心情乱七八糟,现在她居然还偷跑出宫,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她以为自己逃得掉吗?做梦。
床上,被褥上都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和气息。盖着被子安心的睡下,明日一早,就去接她。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才能老实。
这段日子以来,寄瑶一直住在他的寝殿,他无奈的只好给她一个良好的养病的环境,自己跑去别院居住。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感觉真好。她是第一个,可以进入他寝宫的女子,几年前,她就已经有了这项殊荣。
夜里的温度还是有些低,冷风将景鹏的酒意吹醒了几分,他刚刚还想着回去就能看见寄瑶像以前一样,在听雨阁等着他的归来。可是一切都只是梦境,再也不可能了。
下了马车,大步走进正厅,青岩在那里等候。
“青岩,我说过了,晚了就不要等我了,早些休息吧。”景鹏挥挥手让青岩回去休息,他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将军,你跟我来。”青岩严肃的对景鹏说道。景鹏跟在青岩的身后走去,那是,听雨阁。
一个白色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景鹏这才看清,那个身影,在熟悉不过,那张面孔,无数次的出现在脑海,他又怎么会忘。
一下子将寄瑶拥进怀中。终于回来了,还是回来了。他这才知道,失去她,自己的心有多难受,每时每刻都纠缠得疼。现在又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再也不愿放手。
寄瑶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深深的安心,闭上眼,却挡不住那不断留下的泪水。
“我不做太子妃,我不回去。”寄瑶像个孩子一样躲在他的怀中,口中还念念叨叨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魔鬼身边,动不动就要折磨她,锁她的男人,太可怕了。
“好,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的,就留在我的身边,我保护你。”每一句都是对她的承诺,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的分量。
走廊尽头的男子黯然垂眸,转身离开。
寄瑶,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他还能期待什么?本来他就有能力继承晋国王位,只是不愿放手这个女子罢了,暗中保护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放手了。
异轩回到自己的房中。
一整夜的时间好漫长,萧霖玄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这么的难熬,以前和别的女人爱也只觉得时间短,难道如今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睡觉,所以才睡不着。
不断的闭眼,又不断的睁开。只要一想到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就心里憋着一口气,天下间敢忤逆他的女人也就只有她一个。
极其不悦的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停煽起来的风将帷幔吹得飘动。
过了许久,天刚蒙蒙亮,萧霖玄便翻身起床,穿好衣袍,大踏步的走出寝殿。守在门外的琴心一惊。
“主子,这么早?”
“去景府!”
琴心匆匆的将琴音唤了起来,就她们两人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疾驰出宫朝景府的方向而去。
男子骑在马上满面冰霜,只是不停的使内力加快马的速度。他的马是世间最宝贵的赤炎宝驹。也只有这样好的马才能配上他这样的主人。
琴心与琴音两人牢牢的跟在他的后面,两匹快如疾风的白色马儿显然有些跟不上前面的速度。
马蹄声在清晨的龙吟城街道上传的好远好远。
有些早起做工的人们远远的就让开一条道路,一道疾风扫过,只是哀叹,这个残暴太子又去做什么?
一声马鸣惊醒了周围梦中的居民,一阵掌风就将景府的大门打开,摇摇晃晃的快要从门框上落下。三人进入大厅。萧霖玄往正椅上一坐,慵懒的闭眼小憩。
景鹏穿着一身朝服,暗蓝色的花纹,绣金的底边,来到正厅,看见萧霖玄的到来眉头一皱,动静如此之大,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