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的看他,使劲的喊出:“快走。”纵使用了万分力气,可声音依旧微不可闻,脸已经成了紫色,之手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挥舞着,打掉自己身上的小蛇……
泪瞬间漫湿眼角,如此这般,我又怎能弃你而去?
那条大蛇我本认识,师父说过,这里的蛇肯定都有一个蛇王,而那条大蛇正是;所以我不忍伤它,毕竟这条蛇也算这里的元老了!只是今日……闭上眼。手中最后几只金针瞬间而发:“对不起了,我爱的人,岂是你们能伤的了得?代价……是要付的!”
飞身闯了进去,一掌劈开已经死掉的蛇王,拉起默寒,瞬间向外跑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也成功的在默寒眼中看到了惊讶,只是……
扶起默寒,手微微揽在他的腰间,时间不多了……
一路疾奔,我知道自己的速度在渐渐地变慢,可是微微低头看见已经满脸乌黑的昏迷的默寒,又加快了速度。
心,慌乱着,不安着,“默寒,坚持一会,很快,很快就到了!”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动作已久不敢有丝毫减慢,“我要你活着,听着……”
终于看见了满山的花海,望着飞流直泻瀑布,我第一有了一种想要骂天的冲动,我要怎么下去?
已经把毕生所学的东西动用到极限了,无力再去跨越那道曾让我感到奇异的瀑布了……
咬了咬牙,轻轻地护着默寒,一闭眼顺流而下,宛如巨石沉坠一般,激起了千层白浪,只是在浪中丝丝鲜血随水流消失不见……
用尽力把默寒拖到小木屋下,自己爬上去想找到师傅,可是在进屋的一刹那,那僵硬的身姿,就那么毫无保留的映入我的眼帘,脑袋“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般,踉跄的站起来,跑了过去,“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惊慌,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慌乱中看见,那静静放在石枕旁的瓷瓶,不觉一愣,是为了这个吗?
突然又想起了还在门外的默寒,迟疑着终于还是拿起了瓷瓶,轻轻地取出几滴放入默寒口中,看着静悄悄的一切,只觉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儿了,想要站起来把默寒扶进屋,却在站起的刹那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夜幕袭来,也带来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舒缓的下着,玩却没有在意竹屋前昏迷的两人……
感觉到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身上,默寒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却触到了一片布料,“香儿?”心里猛然一惊,翻身坐起,只见身边躺着一个人,彻底暴露在雨地中,刺眼的是,雪白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染,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好像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生气……
“香儿,香儿,快醒醒。”轻轻地怕打着那苍白的脸颊,焦急的声音中隐隐颤抖着,害怕着……
回过头只见一所小竹屋就在身后,惊喜之余默寒奋力抱起如秋叶般毫无生气的人儿,一步一步得向屋中走去,点燃烛灯,才发现竹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老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神医的风逸,亦是香儿的师傅,自己的恩人。只是他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僵硬的,安静的,就像熟睡了一样;只是,他知道这并不是在熟睡,而是,离去。
回过头看着昏迷的香儿,突然心中一震,害怕,他害怕香儿也会像风逸一般长眠不起;痛,如针扎般;他从未害怕过,哪怕是在生死关头也未曾担心过,只是今天,他怕了,他做不到心平气和……
环视一周后,他静静地坐在昏迷的人身边,扶起他,缓缓的运功,为他输气,一遍又一遍,握着胸前的玉,默寒微微一笑,如没有你我该怎么救他?轻轻摘下胸前之玉,戴在洛香的颈上,只是就在此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当寒玉戴在洛香颈上时,一到蓝色的光与一到金色的光相互交缠着,环绕着,团团将洛香罩在了中央,光环中心的人在光圈的笼罩之下渐渐地升起,不知何处的风吹来,长发渐起,恍若天神降临,和睦的光晕映照在小屋的每个角落,默寒也渐渐地背笼罩在其中,一阵困意袭来,任凭怎样挣扎也丝毫没有作用,眼,渐渐地闭上,虽然很不情愿……
光环渐渐的扩大,向屋外映去,所到之处已近枯萎的植物花草,又重新扬起了生机,只是这奇景却无人有缘欣赏,蛇阵中慌乱的群蛇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终于沉沉睡去……
然而……
此时京城惠王府中,只听“砰”地一声一只精致的白玉杯被狠狠地砸在墙上,顷刻,粉身碎骨;檀木桌旁,月熠初冷冷的盯着桌上的画卷,戴着丝丝酒气痴痴的盯着那画中的女子,只见画上一身素妆的女子巧笑的坐在花树下静静地弹着琴,微风浮起了缕缕青丝,以身佩玉,更似玉人……
画卷笔锋或轻柔、或婉转,或浅、或浓栩栩如生,足以见画此画卷之人定是含情而作。
似在醉语般轻轻的低喃着:“慕流香,慕流香,香儿、我说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休想抢走,休想。”突然话锋变得尖锐,怒吼着说:“皇上?呵呵,我的好父皇,想要削我的权?扶你那心爱的寒儿上位?休想,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了!”一掌劈在木桌上,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连带着桌上的画卷也未能幸免,瞬间碎成两半,随着掌风轻轻飘了出去。
看着飘走的画卷,醉意朦胧的月熠初突然翻身跃起,伸手拉回几欲随风而走的画卷狂笑道:“这辈子你休想逃得掉。”双目闪过那浓烈的怒意与狠厉,让人见之发颤。
一夜好眠,当晨风吹进竹屋时,默寒渐渐苏醒,睁开眼只见自已正好好的躺在榻上,想起昨晚的奇景,瞬间四望,却没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跃而起,向门外跑去,却在门前驻足,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丛丛花海中素腕轻转,正在采集这花边上的露珠,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时还是那抹身影,熟悉的,担心的,不安的都是为了那抹身影;可此时,默寒却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喜是悲,一度以为自己爱的是男子,纠结过,烦闷过,甚至逃避过;可就在他放下一切,不顾一切去追寻时上天却告诉他,他爱的是一个女子,是一个自己应该熟悉的女子。想笑,可笑不出来,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