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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依恋(8)

“是啊。本来就已经喝了一点了。没有办法的,都是一些关系户。谁让我要走开呢?谁让你没有消息?我真的很担心,你知道吗?”墨凝视着她,借着酒意,很深地凝视。

紫衣别转身去,假装去为他倒开水。“我没事的。以后你不要这样。”

“是为我担心吗?我没有醉,你放心,就是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么多酒。”墨接过水杯,放在一边,忍不住握住蹲在他面前的紫衣的手。

“答应我,在我的视线里,好吗?”墨盯着紫衣的眼睛说。“别再一个人痛了。我会心疼的。你知道吗?在我身边好吗?你知道的。很久很久了。我借着醉意才敢说的。很怕很怕你拒绝,所以只能一直远远地关注。”

“答应我,好吗?”墨很重很重地说。

紫衣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抽身站了起来。

“墨,你先回去休息好吗?我还有点事情要做。”紫衣狠心地说。

(十)

一下班,墨就拨通了水的电话。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水打过电话了。他觉得是时候了。该说的总要说。该来的总要来。虽然他一直知道水会有怎样的反应。分手的话题,在他们之间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早在紫衣之前。

这次水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冷笑着问:“是紫衣吗?”

“和她无关。我们之间的事,你也清楚的。我们不合适。”墨说。“散了吧。对谁都是解脱。”

“呵呵。恐怕对你是一种解脱吧!”水冷笑着问。

“你知道的,水。不要坚持了好吗?你会找到你的幸福的,但不是我。”墨耐心地劝说。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也知道这次你不一样。我会放手的。你等着瞧。我会很幸福。”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墨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了解水,她不会这么冷静。分手的尝试,每次都在水的各种自虐中以墨的妥协宣告结束。于是就开始了下一次的和好,再一次的分手,一遍一遍蚕食了墨心中最初的温情。可是这次,墨知道自己的坚决,为了他心底那个紫衣女子。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心,都是她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明确过。

走在华灯初上的城市街头。墨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落寞。深秋的夜已经很凉了。路边还有不断飘落的梧桐叶。从大学毕业分配到这个城市,已经将近7年了。身边一直有许多的妹妹,但是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花心过。或许是一个人身在异乡的缘故,他总是尽力帮助这些和他一样经历的女孩,所以大家总亲切地叫他墨哥。水是第一个走进他生活的女子,可是在几个月之后,他就知道了,水爱上的,是很浅很浅的他。水从来不过问他的心情,甚至不知道他的厨房在哪个角落,但是却是很真地依恋着他。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他自己都说不清。想过要分手,可是水的坚决不放手,令他每次总不能不妥协。善良的本质让他做不到眼看着一个女子伤害自己。可是或许一次次地退却和容忍,却是对水最大的伤害呢?墨想到这里,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夜还不算深。一个人踯躅在街头。有种轻松,也有一份冷清。忽然之间,他觉得特别想念那个女子,那个一身紫衣的女子,那个安静到不知何时悄悄潜入他内心的女子。墨拿出手机,拨通了紫衣的电话。

“我是墨。你在干吗?”紫衣的背景声音还是那么安静。墨其实可以猜得出来,她要么在看书,要么在做一些文件。以前吃饭碰到的时候紫衣告诉他的。可是这时他特别想听到的是她的声音,不在乎她回答些什么。

“呵呵。我在看书。”紫衣笑着,轻声说。“你呢?”

“我在街头,一个人流浪。你要不要收留我?”墨半真半假地说。他真地很渴望紫衣的那盏台灯。他只要远远坐着,看着她,在灯光下,静静地读书,便有一种港湾般的宁静。

“呵呵。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收容所。天冷了。回去吧。”紫衣笑着说。她可以听出墨声音里的落寞,可是她不敢去触及。

“好的。可是紫衣,你知道吗?”墨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否要说出口。

“什么?”紫衣问。

“真的很想你。”墨很快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紫衣拿着手机,呆了很久。她理解墨为什么要匆匆挂断,不然他们能说什么?紫衣的心莫名地有点痛。她叹了口气,合上手头的书,走到窗前。

窗外,一片秋凉世界。

(十一)

和以往一样,紫衣的出差时间都不长,往往来回一天也就够了。但是她一般会选择在这个陌生的都市住一个晚上,陌生,有时常常令她觉得更亲切。

汇报依然很成功。紫衣的能力,总部是一直赞赏的,甚至他们一直想把她调回总部,但是都被紫衣拒绝了。她习惯了现在,不想再去习惯另一个陌生。

整理好第二天要带回去的文件和衣物,紫衣走出旅馆的大门,和往常一样,她想一个人去走走。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这样的季节,却是第一次。风有点凉。城市的街头灯火阑珊。越是人多的地方,常常越令人觉得孤单。紫衣一个人溜达着,有点孤单和辛酸的感觉。她忍不住笑了,好象诗人的悲秋。呵呵。

墨很奇怪,今天一直没有消息,这不是往常的习惯。她知道墨或多或少总会跟她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遇见或是联系着。紫衣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想起墨来了,或许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她拿出手机,突然很想给他打电话。

电话的屏幕上闪着信息的提示。紫衣一下子心凉了。不用读,她知道是水发来的。已经不是第一条了。知道水的霸道,可是不知道她可以有这样恶毒的语言。紫衣理解,可是她不想告诉墨。或许错的,本来就是她自己?

紫衣正要删除,却看到了不一样的内容:“你离开吧。我知道墨。他陷得很深。我无力挽回他。可是你可以选择离开。”

紫衣看了一下时间,是早晨的。水这样的语气,是紫衣没有想到的。她可以想象她其实的疼痛。所以心中曾经有过的、自己都不敢去触及的温暖,忽然变得很冰凉。

紫衣正要收起手机,它却响了。是墨。她挂断了。不想接。她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就在这个异乡的街头。她不想再次去触及别人的伤痛。尽管这个决定令她很疼,甚至有种要哭的冲动。

手机一直响着。紫衣的心,就这样被考验着,被煎熬着。在墨第六次打来的时候,她所有的决心都被推翻了。

“紫衣,你在哪里?家吗?”墨问。很累很累的声音。紫衣忽然想起,她没有告诉墨她出差去了。

“你怎么了?”紫衣没有直接回答他。

“紫衣,我可以见你吗?”墨的语气凌乱中带着恳求。

紫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何告诉他,她在90公里开外?可是墨的语气,有种令她很不安的牵挂。墨的阳光,她是知道的,再痛他都不吭声的。

“好。你在哪里?”紫衣只是稍做停顿,她的心就代她做了回答,并未曾考虑过这个回答的后果。

“我在家里。你真地来吗?”墨的疲倦中有明显的期待。

“是的。可是我要忙完手头的事情,你可以等我两个小时吗?”紫衣撒了个谎。

“好的。我等你。紫衣,你知道吗?忽然很想很想你。”墨的语气中,有着小孩一样的无助。

(十二)

紫衣回到自己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2点了,对方城市的那个的士司机黑了她三分之一的月工资。可是当她到达的时候,她莫名吁了一口气。一种塌实的感觉。

墨开门的时候,已经带着很的醉意了,还有十二分的疲惫。看到紫衣身后的行李箱,他很奇怪。

“你要去哪里?”他把紫衣接进门,紧张地问。

“我刚从A市回来。”紫衣笑着说,那种很纵容的微笑,是她自己都不曾防备的。

“这么晚?你一个人?那么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那么远?”墨一字一顿地问,带着血丝的眼睛忽然漫上了泪光。

“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墨呢喃着,紧紧地把紫衣拥在怀里。

靠在墨充满酒气但是却很温暖的肩头上,紫衣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一种可以卸下一切的感觉,重新又回到了她的心间。她闭上眼睛,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感受着,感受着墨的力量和依赖。

“紫衣,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离开我。答应我。”墨的手臂一紧再紧,直到紫衣几乎无法呼吸。她忽然觉得他很幼稚,但是这种幼稚的依恋,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幸福。幸福,这个曾经很遥远的名词。

“紫衣,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墨呢喃着。怀中的这个女子,近在眼前,但仿佛却牵挂了一辈子。他真地不想放手,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幸福,都系在这个安静的紫衣女子身上。

可是他已经很疲倦很疲倦了,紫衣微笑着牵引墨到沙发上。没有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已沉沉睡去,但是始终牵着紫衣的手。

墨躺在沙发上,孩子般地睡着了。紫衣忽然发现在这个沉睡的人面前,自己竟然一腔柔情。她心疼地掠了掠墨搭在额头上的一撮头发,起身去为他找一床毛毯。

卧室的门开着,紫衣正要去拿毛毯的时候,她看到了床上放着一张医院的通知单。

水?割腕?紫衣呆住了。一时之间她有点回不过神来。那个霸道的水?拿着单子,她忽然有点明白了,也明白了今晚墨忽然难以克制的依恋。

单子上有后续缴费通知。她知道水已经是安全的了。可是紫衣自己呢?

她忽然很疼很疼起来。仿佛也有一把刀子,却是割在她的心上。她蓦然想起了早晨水给她的信息。

紫衣一下子觉得脊背变得很僵很僵。她很困难地俯身为墨盖上毛毯。这个她曾经以为会给她幸福的男人沉沉睡去了,带着对她的极度依恋。然而此时,紫衣却觉得幸福仿佛隔着玻璃,美丽却那么冰冷,那么遥远。那份幸福,曾经在她面前很近很近的地方,然而最终隔着一道玻璃,而她,无法逾越。

深秋的夜,已经到了接近零度的气温。紫衣忍不住颤抖起来。墨睡去了。一个人的房间,空荡而寒冷。她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还是那么地孤单。这个房间里,有另外一个血红的生命,自己,或是墨,可以改变这一切么?

紫衣的颤抖开始无法控制起来,以致于眼泪也开始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一种无望的寒冷,逐渐从房间,弥漫到她整个身心,除了逃离,她别无余地。

紫衣一把抓过行李箱,尽量轻地带上了门,不去吵醒这个沉睡的男子,这个她已经心疼却不得不离开的男子。她相信,他醒时的心痛,不会浅于此时的她。

踯躅在空荡的街头,所有该回去的人此时都应该回去了。而这个城市,紫衣忽然觉得好陌生。这个城市,有她可以回去的地方吗?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要离开了。是时候离开了。

墨依然沉睡着。紫衣的归来,令他的心很塌实,仿佛可以卸下所有的疲惫。而此时温暖着他的,除了一床毛毯,还有怀里紫衣的温度,以及紫衣仓皇间落下的一件紫色的风衣,缀满一朵朵安静的小花。

沙发面前的地板上,有一张字条,上面颤抖地写着: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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