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死了?
黑衣挠着头,无辜的眸子眨了眨,嘴里呢喃着:“药效都还没发作,怎么就……现在的人身子骨真差啊,看来回头要多研制点‘补药’给底下的孩子们补补才是……”就这样,决定了台下的粉红们以及其他等闲宫宫人更加悲催的未来。
围在台下的武林人士明显也感觉到了台上死了人,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怎么回事,竟然死了人?”
“真的死了?这下那黑衣小子麻烦了,武林大会比武可从没出过人命的。”
“死了就死了呗,又不关咱什么事,看戏就是。”
“那……那书生是怎么死的?”
“刚刚好像两人互相下毒,那书生给黑衣服小子毒死了。”
“噢?那黑衣服小子厉害呀,之前好像是中了‘三步阎王散’,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无解剧毒啊!”
“那倒是,这小子是厉害。估计那书生遇到使毒的祖宗了,只怪他识人不清哟!”
“嗯,也是。看看盟主怎么解决吧。”
这边,台上的人断气那刻,冷杉双眼一侧,望向远处的一棵树,身形一闪,从众人眼前消失。
莫闲儿感觉到了台上躺着的那人生命力流失,明显已经断气了,挑挑眉,对于冷杉的动作并不阻止。
先前她隐约感觉那个方位有个强者,但是并没有过多关注。
现在,这人被杀得无声无息,在场的人中修灵者很少,能注意到这一点的就更少了。她的五感比他人要好,而且修炼到了第六层,这才勉强感觉到那人的一丝气息,其他人只怕感觉得到的就是冷杉、大哥,还有她怀里这位“小爷”了。呃……对了,还有刚吃饱的月奇。
莫闲儿一手拽起月奇的耳朵,将它往冷杉所去的方向扔去,“去,帮忙。”
这家伙自那日成了七彩九尾天狐王后,一直耍着大爷脾气,什么活都不干,净光顾着吃和睡,外加蹂躏小黑,搞得乌龙茶直乐呵,说是两小奸情满满。
月奇被扔了出去,打了一个抖擞,精神起来,在空中快速稳定住身形,接着莫闲儿将它甩出的力道加速追冷杉而去。
呜呜呜……死小莫,竟然这样摧残童工,它可是未成年的狐啊!呜呜呜……刚吃饱的狐伤不起啊,小莫这一甩,搞得它想反胃想吐!
忍着恶心,月奇平息不适,脚下一阵生风,眨眼间就到了冷杉身边。
此时冷杉已经与那人交起手来,二人的动物拟态也在一块打的激烈。
冷杉的动物拟态是一条青龙,高大威严,龙尾一扫就将那人的黑蛟击得面目扭曲。
月奇一瞧这边的战况就一阵兴奋,这些日子踏一直在吸收灵气修炼。成为七彩九尾天狐王后,它有了几日的虚弱期,无法进行战斗。这两日身体状况达到几近巅峰,浑身的力气感觉怎么都使不完,之所以不想干活,还不是因为打出生开始,这种悠闲日子就过得不多,实在不忍心去破坏啊!
月奇狐眼一扫两只拟态兽,放出隐藏的一部分威压,压向那只黑蛟,嘴角邪恶的扬起。
它是所有兽兽的老大,很特别的是它的威压对于这些用灵力凝集出来的拟态兽一样有用!
与青龙打得火热的黑蛟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远古威压,犹如天塌了般厚重,紧紧从它头顶压下,原本伸出的要攻击青龙的尾巴根本动不了,浑身犹如坠入冰窖般寒冷,瑟瑟发抖起来。
冷杉对战时感受到月奇的气息,分出手一挥,收回了青龙,将黑蛟交给了月奇,专心对付起那人来。
那人一身棕色斗篷,将整个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只能看见一双白皙的手和下巴上露出来的一截胡渣子。
冷杉将灵力集于掌心,快速凝集出冰渣,双手猛推,掌心的冰渣散开,化作一道光影袭向那人。
那人运起灵力,形成防护罩阻挡冰渣。
两方僵持,最后,“哄”的一声,冰渣与防护罩都爆碎,消散于空气中,二人均是后退半步,喉间一甜,血腥味充斥口中。
刚好这时,月奇逗够了黑蛟,小爪子轻轻一拍,黑蛟也随之消散,那人这下更是伤上加伤,血液直接顺着嘴角流出。
莫少雄见台上的人死了,睨了眼莫闲儿所在的亭子,见冷杉已经追去,自己则留下来主持大局,毕竟他是武林盟主,总不能也跟着追去,留下这一大群人来个“群情激奋”吧。
大手一挥,响亮的声音响起:“各位,请安静,稍安勿躁!”
莫少雄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众人听他这一说,倒是给面子的停了议论,不过还是有几个“愤青”激动不已。
“盟主大人可要好生惩治这杀人凶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还有没有把各位武林同道放在眼里了?”
“就是!要是能再台上杀人,那大家等一下有仇人的就在上面杀了,借机报仇雪恨,那这武林大会岂不是成了仇杀的工具了?”
“对呀,不能放过这小子!”
“杀人偿命,请盟主大人定夺!”
莫少雄看了眼满脸无辜不解的黑衣,叹了口气,“各位,请安静,听少雄一言。”待到现场的人都安静下来,莫少雄接着道:“在给出答复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这位是死是活?又或者,他若死了,又是为何?如此再下定论也不迟。”
莫少雄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在下仁医馆馆长简一天,愿意首先来查看患者病情。”
“简馆长的医术众所周知,就请简馆长帮忙查看了。请!”莫少雄说道。
简一天微微点头,走向地上了无声息的白面书生,查看起来。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简一天身上,并没有发现白光一闪,莫少雄肩上多出了一只白狐。
月奇窝到莫少雄的肩上,前爪遮着狐嘴,唉,刚吃饱的狐真的伤不起,还反胃着呢。
莫少雄用手指戳戳月奇的肚皮,却被月奇烦躁的拍开,他也不恼,问道:“怎么样,抓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