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忙向赫连白玉介绍道:“白玉,他是风月,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赫连白玉听我介绍便在意的看向风月,他的目光充满善意,向风月轻点头道:“风兄弟好,你也喊我白玉便是,我便喊风兄弟作月可好?”
风月点头应好,而我又冲着风月一句:“那我也要喊月,这样亲近点。”
一直以来总觉得两个字的名字直接喊全称最自然,但风月是我最亲近的朋友,那么只喊一个字也不会觉得别扭。
“好。”风月笑意清润。
“好啦,我们别站在门口说话,找个地方坐。”我左右手的扯过他们的手腕来到台阶前,我习惯和风月坐在台阶上谈天说地。
赫连白玉并不嫌弃,入乡随俗的和我们一起坐在台阶上看星星,这夜的星星很明亮,这夜的兰花香似乎更浓了,但凋落得更多了。
“对了,我带了东西来吃。”说完就把怀里掏出打包好的鸡翅和鸭腿,油腻的烤味洋溢。
我把它分给风月和赫连白玉一人一只,而我干巴巴地看着他们手上的鸡鸭。
他们同时失笑都把手上的食物递给我,我忙摆着手说:“不用不用,你们吃吧,我刚刚吃很饱了。”
最后,我还是抵不过他们的盛情,我都把自己拿来的鸡鸭都啃进肚子里了。说起刚刚那宴席上的东西我根本没怎么碰过,那些人就知道干看不吃,这皇宫里的人真没意思,害我也不敢独吞。
风月和赫连白玉都齐齐看着我吃东西,我吃得津津有味,而他们的笑意越来越柔软,他们果然都是非常温柔的男子,就连笑容都如此相同。
我把口袋里装着的烟花全掏出来摆在台阶上,我知道风月长年累月困在冷宫里,一定没有玩过烟花,所以便从宴席上那些负责放烟花的侍卫那里偷了些。
“月,你不能就这么傻呆着呀。”风月果然没碰过烟花,甚至连烟花都没见过,只见他点燃了烟火便怔怔的站着,目光迷失在火光中,那烟火所迸射出来的星烁炫亮了他的棕色眸子,就像琉璃石一般流光溢彩。
赫连白玉只是见过烟花却没有真正拿在手上过,所以他当场就异常激动,拿着手上的烟火挥来挥去,那星星之火随着他的激烈挥摆而四处跳跃,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那星星之火弹到。
看着他们一静一动,一个像患神经质般的活跃,一个像闷葫芦瓜般的发呆,我很是汗颜。
这夜,我们三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在一起,每人的脸上都流露满足的睡容。
清晨,我和赫连白玉告别了风月,风月身体本来就孱弱,也许因昨夜受凉风吹了一整晚,今早的脸色有些苍白。
接下来我就目送赫连白玉出宫门,临走时我还不忘把自己昨夜剩余下来烟花棒赠给他,作为纪念也好礼物也罢,都只是为了传达我的不舍之情。
回到怡春园,小安便捧着信鸽找我,我拿下书信,是楚霸天来的书信,他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一句:念儿日夜,鸿儿要等着为父来接。
等他来接吗?莫不是他已经有什么计划了?
把书信烧了之后我便回房准备打个盹,入门之后便感觉里面有股酒熏味,夹杂着刚阳之气。
我房间有男人!这是我的第一个意识。
我警惕的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倏地一条高挑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目光看去,只见风华依然一身大红色礼服,双眼有些迷糊,头发也有些凌乱。
我赶紧退后一步朝他鞠了一个躬,道:“惊鸿有失远迎,不知三皇子来找惊鸿所为何事?”
手腕一痛便被他扯到身前,他吼道:“你一整晚都在哪里?”
我怔住,睇着他没有更换过的着装,听着他的问话,莫不是他一整晚都在我的房间等我?
他见我不作声,声音更寒,握着我手腕的手更用力,他咬牙切齿说:“是跟赫连白玉整晚待在一起是吧。”
我瞪了瞪眼睛但没有驳回,事实也是如此。
“你是我的跟随侍卫,我不允许你跟在别人身边!”他霸道着。
我看着他眼球布满红血丝,看来昨晚没怎么睡过吧。
“三皇子还没有酒醒吧,惊鸿这就送三皇子你回去。”我作势要扶他却被他转手抱紧,双双往床上倒去。
“风华!”我怒了。
他伸手抚着我的脸颊,道:“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
我忍了忍脾气,又恭敬道:“三皇子请回吧,皇妃一定很着急了。”
他凶道:“别叫我三皇子,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么,喊我风华,就像从前一样。”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我郁闷得很,是不是喝醉的人都可以为所欲为,明明要跟我划清关系的是他,现在又想来推翻。
我尽量软着声线,道:“皇妃在等着三皇子你呢,要是皇妃发现三皇子你整夜待在惊鸿的房间里,这真是很不妥。”
“我风华要做什么何时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他扯着嗓子说,双颊尽带艳红的俊美脸庞就贴在了我的脸颊上,惊得我倒吸一口气。
“三皇子……”我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他突然吻住了。
“唔……”
我的心一寸一寸的下坠,现在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破窗而进的一块小石头狠狠的朝风华后颈穴位打去,他便死死的晕了过去。
我得到自由便一脚把他踹开,哼道:“你要找女人就回去找赫连姒!”
“混蛋!”我不解气的又往他脸上煽去一个巴掌。
临冲出房时不忘捡起刚刚救了我的小石头,看着静静地躺在手心里的小石头,思忖着到底是谁救了我?
那日闯进赫连府的面具男、天下第一堡救我的黑衣人、今天帮了我的神秘人,我的身边已经潜伏着无数危机了。
这些认识我而我又无从得知的人,他们的背后究竟暗藏着怎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