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乞求道:“我是真心喜欢鸿儿,想跟鸿儿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会待你好视你如珍宝,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喜欢我不代表我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冷淡着。
不理会他的伤神,忍着全身的酸痛站起来就走出洞穴。
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他,但这是最好的方法,我并不爱他也不会接受他,绝情的斩断情丝无非是不想惹情债。
我已经再也承受不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情结了,一些我承受不起的,一些我回报不起的,我通通都要避免。
洞穴之外,山青水秀,鸟语花香,一点秋意的味道也没有。
静静的伫着,也不知道萧然是什么时候靠近我的,他慈善着目光道:“丫头,你怎么会中了醉情这毒的?”
他一问我就低着头,过去的龌龊我怎能启齿。
他知道我不想说便又道:“听韦小子说你们此路是西行去寻仙医是吧。”
我幽地点点头,他眼神有些飘远似在回忆着过去的某些事情,他微笑道:“我见过仙医一次。”
我猛地看着他,又听他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月儿中毒之后我得知此事便赶去皇宫,途中便遇到仙医,他真是很神乎,他似乎真如仙人早早料到月儿中毒的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授给我治毒之术,自始之后我便用这种方法延续着月儿的命。”
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种好神奇的感觉,总觉得有些端倪却又想不透,就像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的这种感觉。
“等我去了西域见到仙医,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他。”我怀着期待的心说着,萧然也赞同我的话点点头的。
午后我们一行人便走出山间,萧然牵着马跟我说:“丫头,我们就此别过了。”
我走过去抱住他的腰,甜甜道:“萧叔叔,谢谢。”
他听我不再叫他大侠转叫叔叔,笑得更惬意,摸了摸我的脑袋瓜说:“丫头要好好活着,这是月儿的愿望。”
我重重的点着头便与他分别,他骑上马便奔驰消失于视线之中,而我久久不能回神。
月,我会好好活着的。
转头看向身后,只见楼冥月依然戴上平日的半弯月状的黑色面具,身上盘旋着凛然气息,那残酷无情的他回来了。
他迎了我的目光一秒就冷漠转开,也许只有冷漠才能伪装起自己那受痛的心吧。
红梦昨夜就被遣去魔教分檀再召精英死士护航,也许今天傍晚前就会回来。
楼冥月依然和我同骑一匹马,那冷冷的气息不断袭向我,但我却依然感受到头顶上属于他的灼热目光,让我如坐针毡。
也许给点时间他,就会放下对我的感情了。
韦俊独自一匹马,毫无表情的骑着马,有时候会瞧瞧我和楼冥月这边,然后又移开,总是这么一投一移,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氛围。
我们不再走陆路改走水路,租来一条船,三个人就装着困意的模样假寐着,我感觉他们都不是真的睡着,而我也不想面对尴尬也选择装睡。
过了好一会儿,楼冥月睁眼走出船仓去只余我和韦俊,我真的不想再装睡,太无聊了便打算跟韦俊开话闸子。
“韦俊,你没睡吧?”我坐近他轻声问着,结果就见他蓦地睁开一对清明的眸子。
果然是在装睡。
“小姐有何吩咐?”他问道。
“没什么吩咐,我只是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来聊天吧?”我道,他脸色就一沉,蓦地想起了那夜我也说跟他聊天,结果把他弄得蛮受伤的。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我也不给他拒绝我的机会,猛地问:“红梦武功很高强的吗?比你还要厉害吗?”
他听了我的问题便松了一口气,他说:“小姐何出此言?”
“白英会上,我见红梦跳了一段舞,顿时让在场的百余名江湖高手都倒下,所以我才这么觉得。”
想起来当场的震憾场面,现在还心有余悸。
韦俊摇了摇头,便问着呢我“还记得在入花城前教主给你的那颗药丸子吗?”我点点头,他又接着道:“我教早就收到消息说白道共聚白英会想要对我教不利,而花城便是通往州城的唯一一条官道,我教早早在花城设下陷阱,在满城的夜来香草上洒下‘夺魂露’,趋着夜风把此毒飘于满城,此毒只对身怀内力以及身上就怀毒的人才起作用,所以教主便把解药让小姐服下以免再增毒性。”
原来如此,怪不得楼冥月会有信心夜潜白英会,原来早有准备,我就说哪有傻瓜会等着别人来灭这个道理的。
那萧然和常青他们没中毒,也许就不是走官道而来,又或者早就在州城。
“那红梦的舞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又问。
“红梦是教里用音波功杀人于无形的杀手,她身上的铃铛里藏有控制夺魂露毒性的魂蛊,只要用内力击响铃铛里的魂蛊,魂蛊发出的声音就会让已中夺魂露的人瞬间失去所有力气与内力。”
原来这么神奇,在中国也有控蛊的族,听说就苗疆那边的民族才养这种蛊虫,相当于泰国下降头一样,听着挺恐怖的,没想到这个异时空里也有蛊虫这样东西。
午时只有我和韦俊在进食,楼冥月一直待在船仓外,我觉得他在躲我。
韦俊似乎察觉到我和楼冥月之间的不寻常,他草草用过午餐就端着楼冥月那份饭菜给他送去。
我也不想待在船仓里,胃里一股隐隐翻腾,要是没有什么能引开我的注意力,我便又开始晕船了。
摇摇晃晃的走在仓外甲板上就见楼冥月一脸凝重,他右手捏住一张信条,左肩上一只飞鹰正欲欲振翅。
韦俊被楼冥月一脚踹在地上又很快的爬了进来跪着,楼冥月把信条扔在甲板上正好滚在我的脚下,那只飞鹰因为他的大辐度动作而傲以飞翔在空中不断盘旋,久久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