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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滑过指尖的爱(3)

就这么过了4年。亚突然进了医院,亚是先天性心脏病,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移植心脏了。可是医院没有心脏可以给亚移植。就在这时,旋来到医院,她恳求医生可以把自己的心脏换给亚。医生没有同意。可是旋跪在医生面前哀求着。没有办法,医生只有同意。

手术十分成功。亚很想知道捐给他的心脏的是谁。医生告诉了他经过。亚的父母震惊了。他们没有想过旋有这么爱亚。亚的母亲后悔拆散他们。可是已经晚了。亚真想就这么跟着旋去了。可是当他看见旋留给他的信,他终于鼓起勇气活者并要抚养孩子长大。旋的信里写着:

“亚,我好爱你丫……所以我求你,你要好好的活着,就算为了我也好。我没有履行我们的约定,我们没有在一起一辈子,所以罚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你身边,好吗?别哭,别难过。我一直都在,在你的心里丫……好好地抚养我们的孩子好吗?答应我!”

每次到旋的忌日,亚都会带着孩子到旋的坟前,伸出手指,他总能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在配合着他,也伸出手指勾在一起。亚总会看着旁边空空的地面说“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一起。如果你是水,我愿意做只在你心里游的鱼。如果你是天,我愿意做一直只在你怀里飞的鸟。如果你只愿意做你自己,我就永远做你背后的男人!”

一生只爱你

男孩女孩刚刚恋爱不到一年,一天,女孩突然问男孩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男孩很奇怪,问:“什么事?”女孩没有说,只是让男孩答应她。男孩答应了。

一个月后,女孩病倒了,查出来是白血病。女孩是学医的,明白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于是在那段日子里,尽量地和男孩厮守在一起。男孩并不知道女孩的病情有多严重,只是很奇怪女孩的行为,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详的预感。直到那天,在女孩的弥留之际,男孩才知道女孩的病情如此严重。在女孩的病榻前,男孩紧紧握住女孩的手,泪流满面。女孩用微弱的声音对男孩说:“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帮我一个忙吗?”“记得。”“我想在我死后,你能将我的骨灰撒在世界屋脊之上,最好能是珠穆朗玛峰上。你能答应我吗?”“能!”男孩没有犹豫。女孩含笑闭上了眼睛。男孩恳求女孩的父母不要将女孩的骨灰埋葬,至少等一个月。女孩的父母很奇怪(他们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约定),但是他们答应等一个月。男孩走了。三十天后,就在女孩父母准备将女孩的骨灰安葬的时候,男孩回来了。几乎没有人认得出他。男孩瘦了、黑了,但也结实了。男孩再一次恳求女孩的父母,让他带走女孩的骨灰以完成女孩最后的心愿。女孩的父母看到男孩眼中的真诚,答应了。于是男孩带着女孩的骨灰踏上了世界屋脊。

三个月后,一支中日登山队成功的登上了珠峰。令人惊奇的是,在珠峰之巅发现了男孩的尸体。男孩的手中抱着一只骨灰盒。据说男孩的脸上挂着微笑,一付幸福的样子。而在他的登山包里,有足够他一人12天的食物!在男孩的身上找到了一本日记和一封遗书。日记是男孩的,而遗书却是女孩的。

男孩日记的一部分:

*月*日晴

今天的天气很好,但对我来说,却如同阴霭密布。我最心爱的女孩离开了我,永远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而她最后的愿望又是如此的难以实现。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月*日多云

我爱她吗?无可否认的答案:是的!那么为了她我愿意做一切吗?答案还是:是的!那么她最后的愿望你能帮她实现吗?答案仍然是:是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月*日阴

我没有想到登山训练这么难。每天16个小时的强化训练我真有点吃不消了。有人问我这么做值得吗,我只是一笑,不可置否。我知道我不能跨,否则,我无法实现她的愿望了。

*月*日晴

今天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我必须赶到她的家,我要带她走,我要实现她的愿望。

*月*日多云

她妈妈交给我一封信,说是在她刚病倒就写好的,由于上次我走得匆忙而没来得及交给我,让我务必打开看。看完后再考虑怎么做。我很平静地看完了,但我的决定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我要带她走!我一定要!他的父母叹了口气,他们也许认为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他们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恳求。

*月*日晴

今天我们到达了拉萨,我带着她游览了布达拉宫。她应该很高兴,这里曾是她梦中来过的地方。我们准备在这里休息两天,准备好登山的用具。高山反应已经使我两天不能吃好饭、睡好觉了,但我必须坚持下去。

*月*日雪

我们现在在5700米的登山大本营里。按照正常的路线,我们应该在四天后登上8848米的顶峰。上帝,保佑我们吧!

*月*日大雪

风雪很大,我们偏离了路线,但幸运的事很快我们又找到正确的路线。明天就可以向顶峰冲刺了。我们都很激动。我们会成功的!

*月*日晴

今天中午12:33分,我们终于登上了海拔8848米的世界第一高峰!我们兴奋地抱在一起!我的行囊里还有足够12天的食物,可我知道,她是不愿意走的。于是我决定留下来陪她。如果有人发现了我们,请将我和她就埋葬在这世界屋脊之上,谢谢!

女孩的遗书:

上大学时认识了你,我知道自己找到了这一生的至爱。我害怕失去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虽然我也知道你同样爱着我,但是既多心又小心地我还是不太相信你的真诚。我不止一次地想如何才能让你永远的不离开我呢?一次在宿舍中和舍友们开玩笑时说如何才能在自己死后让自己的老公陪葬。有人突发奇想,说不如让老公把自己的骨灰撒到珠穆朗玛峰顶,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活着回来!好损的主意!有人说这个办法太缺德了,把一个大活人往死路上推。但我却想: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你会答应我的。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于是请你帮我一个忙了,但我当时只是抱着一种玩笑的心理。

当我得知自己的病情时,我就决定瞒着你,不想你为我太难过,同时也害怕你因此而离开我。我知道我会在我不行的时候告诉你请你帮什么忙,但是,我也舍不得你就这样为我,为一个死去的人完成一个需要用自己生命来换取的愿望。可是我多么想我们生不能在一起,能死在一起该多好呀!这样做未免太自私了吧?可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是个很守信用的人,这一次你会吗?

我很自私,自私到要你来为我陪葬。你可以不做,没有人会责怪你,因为那是要用你的生命来换取的。其实只要在我活着的时候你对我好一点,不要离开我,呵护着我,我就很满足了。

我爱你,我希望在以后的岁月里你能常常记起我。如果我有来生的话,你任是我的唯一选择!

小夕

我想要的是幸福,可无法抗拒的命运,扔给我的却是并不安宁的宁静。

——题记

小夕,我实在是不想再走了,我坐这儿等你,好不?林子耷拉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超可怜的小星星。

唉,真是,算了算了,我们回家吧。小夕看了看手中的鞋子,紫水晶鞋面,穿上一定很优雅。唉,她恋恋不舍地放下,等以后再来看啦,没了便算自己运气不好咯。

大街上熙熙攘攘。五月的天是清朗朗的,自然关不住那些雀跃着不愿闷在家里的心。

小夕傍着老公林子的胳膊,仿佛自己正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到处鸟语花香。她一头短发,从不施脂粉的一张脸干净清爽。林子左臂被小夕亲呢地桎梏着,右手拎着一大袋物品,双脚犹如灌了铅般,拖拖沓沓地走着。

唉呀,小夕,你们夫妻又一起逛街了啊。邻居大妈笑眯眯的,一脸的菊花。

你瞅瞅人家老公,多好。我让你陪我逛街你就是不肯。邻居梅羡慕地看着他们,转头生气地对自己的老公说。小夕装没听见,头却昂得高高的,精气神从内到外透着光亮。

唉,林子扔下袋子,如释重负地瘫倒在沙发上。以后啊,你买衣服可别再叫我一起去了,纯粹是受罪。你左挑右拣的,我在旁边干站。

我同事的老公每次都陪她上街买东西,一出去就是一个多小时哩。你才陪我一会儿就嫌累,真是。小夕嘟着嘴埋怨。

星期天我只想在家休息,唉,不说了。你去弄午饭吧,我肚子饿死了。

小夕边看电视边叠衣服,咦,林子的白衬衫领子,一块淡淡的斑。怎么看怎么像口红印。可是,毕竟是洗干净了的,印迹太淡。会是什么斑呢?小夕的眼珠子恨不得伸进衣服纤维里,或能有个显微镜什么的,可以把斑的成份搞清楚。

衣服是林子洗的。她家林子这点超好,在家只要有空闲时间,洗衣做饭全包了。可是,如果昨天是自己洗衣服就好了,不会像现在这么疑神疑鬼的。林子,应该不会有那些事。他在外看到漂亮的女孩,都是目不斜视的样儿。更别提看到举止轻佻的女子了,回来后会一脸嫌弃地说上半天。

嗯,忽略,当没发现吧。有可能是他在外不小心噌到什么了呢。可不能小心眼。电视上、书上有过这样的事,老婆在家乱怀疑,导致夫妻感情一再降温,直至彻底分裂。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彼此不信任。好,衣服叠好收起,疑虑也随之强制性地被关进衣柜里。

这土豆丝应该叫土豆条了吧,也忒粗了。林子挟起一筷子菜,撇了撇嘴,免为其难地塞进嘴里,一脸的不乐意。

能有现成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嫌不好,以后自己烧。小夕的嘴噘得能吊个油瓶。

桌上的一碟炒青菜,软塌成一团还泛着黑。小夕自己也不忍心看,嘿嘿。

你看你,给你提点意见都听不进去,厨艺怎么能提高呢?对不?

又来了,小夕白了白眼,自己也想烧一手好菜啊。姐妹们都说,要管住男人的心,首先得先管住男人的胃。女人们聚一起谈论菜色,眉飞色舞,她却总是灰溜溜地当听众。

自己已经够郁闷了,家里一来客,就乖乖地站厨房角落,只能端个盘子递个碗,好没面子哦。

老公,老公。小林子,臭林子。起来到床上睡,会受凉的。

呼,呼……林子不知何时在沙发上已沉沉入睡。手上的报纸掉落。前面,电视仍热闹地开着。

一张薄被轻轻地覆盖在林子的身上,手轻轻地捡起报纸,关了电视,脚步轻轻地离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夕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多了。

晚上喝多了,是别人把我弄到酒店房间里睡的。

不是让你别喝多吗?别看到酒就像几辈子没碰过似的,让人家笑话。

嗨,笑话什么?他们都喝不过我。

你以为能喝就是英雄啊?我们女的在一起谈论,都看不起乱喝酒的人,都认为在酒场上逞英雄的全是些狗熊。

烦。

嫌我烦,你……

呼,呼……鼾声越来越响。

自己在家提心吊胆,他倒是喝好睡好。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要好好地注意自己的身体。耳朵里充斥着如雷的鼾声,小夕的眼和脑越发清醒,一丝丝的倦意都没了。钱多钱少咱不在乎,只要身体健康,一切OK,可林子却总是听不进去。只要林子没回到家,小夕的心就一直悬着,落不回实处。

老公,我穿这件衣服咋样?

嗯,好。

别嗯啊的,老实回答,是好还是不好。

好。

什么语气啊?纯粹是敷衍。

我说好你又不相信,那问了干嘛?

时间过得真是快呢!小夕感觉与林子初结识恍若昨天。一眨眼的功夫,女儿现已上初中了,正常住校,只星期天回家,有时功课紧,甚至还不回。

自己老啦。小夕对着镜子,触目惊心。眼角的鱼尾纹,细碎,却很清晰。嗯,看来得注意打理自己了。即便不为自个儿,和老公出去也不能丢了他的面子不是。想当年,金童玉女,人人称羡哩。现在再站到老公身边,估计人人心里会说老公比她年轻哦。

哼,从现在开始,我要减肥。

减什么肥哦,这样蛮好。

什么呀,你看看,我这样出去肯定很臃肿吧?和洋洋比起来咋样啊?洋洋是小夕的表姐,胖得像个圆球,小夕就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洋洋那样。

你没洋洋那么胖。正正好。

小夕看着自己腰围明显的游泳圈,有些泄气。以前多好,什么衣服穿了都好看,可现在……

你以为自己还十八哪?老公捧着报纸,从沙发上慢悠悠飘来一句话。

反正还没老呢。小夕赌气,至少现在走到街上,回头率还是有的。

嘁,我才真的是走到大街上,有好多女的回头看哦。老公得意地撇撇嘴。

你,哈哈,是哦,我是老太婆,你是小伙子,脸皮厚哦。小夕挤眉弄眼,笑。

喂……哦……嗯……好……好。小夕,我出去一下,晚上不一定回来,不用等我了啊。林子扔下这句话便匆匆地走了。

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小夕忙追出门说。对了,要不要带套内衣啊?万一在外洗澡可以换啊。咦,真是,走那么急,跑那么远了,哪还听得见哪。

小夕怏怏地踱回屋,今晚自己又得一人度过了。林子工作越来越忙了,这是好事。可是,自己从小就怕黑,胆小。如果孩子在身边就好了,可以陪着说话。

连人带车全进河啦,一车四命。

利用公车出去玩,听说是两对男女哦,见不得人的那种。

小城不大,一起车祸渲染着色彩,立时沸沸扬扬传遍。

小夕站在殡仪馆内,张开嘴可是吸不进一点空气,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林子变得那么陌生,闭着眼、板着脸,排拒着小夕茫然地探询。林子近在眼前,却像隔了一道时光的门,再也走不到一起。

听说他和丽在一起有几个月了,你怎么这么笨呢,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好友痛心地说。

丽是林子的同事,小夕见过,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但听说作风一直不怎么好。她家林子一直中规中矩的人,怎么会和她呢?小夕不相信。

这个男的啊,不是丽的男朋友吗?他经常来的,两个人感情好的哟,让人忌妒哩。丽租屋的房主是个婆婆,一脸的信誓旦旦。

说是到外面游玩的。可惜哦,两个活人就这么一下子没了。你是谁呀,打听他干嘛?探测的眼雷达般上下扫着小夕。

我,我是他妹妹。小夕嚅嗫着说。能说是老婆么?

天与地一片灰白,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小夕迷糊了。

林子,你在哪儿?哪个你是真,哪个你是假?

上班,回家,小夕机械地过着。如今的她害怕走路,只要在外面,便恍若剥了衣服被人参观,在阳光下暴晒。一路邻居们的眼光,伴随叹息,她承受不了。窃窃私语,她不予理会。有那么重要么?重要的是女儿,女儿马上要放假了,她要开心哩。

林子,我要吃苹果。小夕娇嗔地喊。

来了来了,喏,给你。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犹带着水的大苹果递到小夕手中。

林子,我要喝水。夜,林子开房门出去喝水,小夕在床上叫着,顺带哦,老公。

给,懒鬼。一杯凉茶递来,小夕满足地喝着。你啊,老公摇头爱怜地叹息。

林子。小夕叫。床上空空如也,小夕的心搅和着,沉坠着,有一种涩涩的东西从心底往上泛,一阵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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