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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情契约(3)

七月十四,她说要见他,他开车去接她,然后去洗车,她刚哭过,两个人话很少,后来他送她回去。那之后,她再次回家,还是想他,但会忍着,偶尔才发一次短信。

两个月后,他们去了各自的学校。

大一的寒假,他们去母校看同学,在那儿待了一个下午,回来的路上,他中途下车,再次道别。接下来的一个暑假,一个寒假,他们都没有见面,只是偶尔发短信,他会坐火车去学校或回家的途中给她发短信,这让她很是欢喜,因为他很少主动发短信给她。

某天晚上,她在宿舍打给他电话,这是上大学后的第一次,当时已是大二的第二个学期。他很意外,她用大大咧咧的语气告诉他,她想他了。

然后,他们聊了很多,主要关于他在那边的生活,在她估计一张卡快打完的时候,他们挂掉电话,她需要一个安心的方式来结束谈话。

在这个暑假回家的火车上,他依旧发短信给她。

她认为他们在这么长时间后应该见一面了。

然后,他们相约在一个茶馆见面,还算是坦然,她说起以前的事,发现他记得的事情很少……

她知道,那么多回忆,原本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他不知道,那年夏天,她做的许多事情都只是为了他……

此后,他们之间依旧会有偶尔的短信,她依旧会把他的短信存好多天,不知还会不会见面。

她只知道,她不想忘记过去。

她也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

她还知道,她更想了解他的明天……

叶子的爱情

冬天将要来临。

当第一缕秋风漠然地从我身边滑过,我就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眼看着伙伴们的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心里就不断地涌起一种怅惘。这种怅惘是无奈的,也许是一种对生命的寄托吧。为了这个寄托我已经在风中雨中不止是一百次一千次地祈祷过,来年的春天还能让我和他生长在同一棵树同一条枝杈上,而且依然象现在这样相依相伴。

我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他,他也已经变得枯黄,消失了以往的神采。

我想起我和他相识的那个清晨……

那个清晨,我悄悄的探出头来。啊!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呀,大树下生满绿茸茸的小草,草叶上还沾满了晶莹的露珠儿。清亮的阳光从东方斜洒进树林里,百灵鸟在婉转的歌唱,我周围大树上的叶子,都已经绽出新绿,静静地站在枝头梳理着娇嫩的面容,不远处的花池边还有许多晨练的人们——我被眼前的美景所迷醉了。

“喂,小妹妹,你来迟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仰头看过去,一片碧绿的叶子正笑容可掬地望着我。“是吗,大哥哥,我虽然比你滋长的晚,但是我一定会比你有活力,也会有更长的时间来欣赏秋天的收获。”“呵呵,年纪轻轻,嘴到挺厉害。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工作了。”

“工作?你是做什么的?”

“啊!”他吃惊地看着我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我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们是大气的清洁棉,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都要把一晚上吸收的二氧化碳通过光合作用转化成大树的养分。当你完全舒展开的时候,也要做这项工作的。呵呵,这个工作可是很辛苦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呦”他一边侧身面向阳光一边说:“你看大家工作多认真啊。”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环顾四周,伙伴们的脸都朝着阳光,在晨风中轻轻摇动。

对他的依恋,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他清晰的叶脉和宽阔的胸肩,哪一点都足以说明他的身体是健壮的,充满活力。也许是大自然的巧意安排,使他成为我这一生停歇的港湾。

当天夜里我努力地舒展着,目的就是等明天早上给他一个惊喜。

果不其然,当我满身新绿站在他面前,他惊愕地审视着我,说:“长的这么快,莫不是吃了催化剂?”

“去你的,我还不是想和你分担点业务。”

“呵呵,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什么江?什么浪?”

“哦,江就是长江,就是环流公园的那条渠,浪就是蚂蚁不小心掉到渠水里溅起的小水波”

“哇塞,大哥哥懂得得知识可真多诶。”

“那当然。”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呢?”

“保密。”

“你到底说不说?”我故意扭过脸佯装生气的样子。

“好,我说我说。其实这些都是听蜜蜂妹妹说的,她还告诉我:昨天她看到一片桃树叶子因为失恋,自暴自弃,独自离开枝头,被风吹到渠里了,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结果……结果被鱼吃掉了”

“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那当然,所以我不想被鱼吃掉。”

我忽然意识到他话中的含义,脸一下子就红了。虽然后来他告诉我“被鱼吃掉”是他瞎编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这些事情,心里依然是那样温暖。

时间过得好快,我和他手挽手一同走过了春天,又一起来到了夏季。

夏季得天气超常的闷热。特别是中午的时间,热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和他劳累了一天,到了晚上,我都会安静依偎在他怀里,我们谈论将来,也对着星空许愿,不管何年何月,也不管遇到任何艰难险阻,我们都不会分开,永远在一起。

可是,即便是叶子的一生也难免不幸。那是一个即将入秋的一个早晨,我看到他无精打采地站在枝头,就用脸碰了碰他的额头,“啊,好烫,你怎么了,病了吗?”

“昨天夜里我吸入了大量的二氧化硫气体,现在我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那怎么办?”我焦虑地手足无措。

“呵呵,没关系,我自己会调理的。”

我拼命的将自己体内的养分流输给他。临近的几个伙伴也来救援。这样才使他稍稍好转一些。但是,从那天起,他的身体不再强壮,脸上经常落满灰尘。我看着他百受折磨的样子,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一样痛。

而今,秋天来了,象是被那场冷雨浸出来似的,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一整夜。

第二天,我揉开浑浊的眼睛,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变了,树下小草枯黄,衰败的草叶上挂着冰冷的雨滴,林子里再也听不见百灵鸟的歌唱,只有萧瑟的北风,偶尔有一群麻雀“忽”地从这棵树上飞起,又落到那棵树上。伙伴们之间再也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已经飘然落地。

我把身体向他挪了挪,真想在最后的时刻重新感受一下他的胸怀、他的温存。可是,这些对我来说是那么的奢侈。因为他虽然仍站在那里,却已经停止了生命。

我很清楚他依然站在那里的原因,是为了怕我孤单,为了在冬天来临的最后时刻,依然给我信心和一种存在的寄托。

也许,我等不到冬天来临的那一刻,也许我会因为爱而放弃本应珍视的生命。

在经历了这很短也很长的一生里,我只愿陪他一起落下,向两只蝴蝶,在一生中仅有的那一刻自由的国度里相追相随,最后沉入泥土,一起缠绵在来年的梦里……

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回忆着初次相遇坐在你身旁,是谁曾经说,太幸福会缺氧。”

每次听到《棉花糖》,总是会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08年11月5日凌晨,那晚你乘坐的火车晚点了一个多小时,11月的合肥已有些冷,我只着了一件黑色套头外套,在出站口徘徊,心里祈祷着火车快点到。终于,凌晨2点多的时候,你发信息说到了。我走到出站口的左边,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紧张,不停地在涌出的人群里张望。即使那时候我还没见过你,但我相信如果看到你,我一定会认出来。

仿佛过了许久,你从人群的另一侧同样张望着走了出来。当时我心里已经有九成把握那就是你了。看着你慢慢走出来,我突然打消了先走过去的冲动,站在人群的另一边一动不动,因为我想让你先找到我。那一刻,几步远的距离,我隔着人群细细地打量着你:高,偏瘦,神情坦然。而且,比我想象的要帅气的多。而当你举着电话问我在哪的时候,我朝你招了手……

“爱情已种在心里,自由的生长。”

出租车里,我坐在你身旁,感觉像做梦一样。是的,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从最初两人之间的默默无语,到最后畅所欲言,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两颗心已紧紧拴在一起。

“你真的要来找我吗?桂林到合肥很远的,要转车,很辛苦。”你出发前,我再一次询问,生怕你一时冲动,毕竟素未蒙面。

“确定了,现在不去,等我上班了就更没时间了。”你在短信里如此回复我。

当你站在我面前,微笑着真真实实牵住我的手时,我感受到你手心传来的温暖,那一刻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此生,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们过的很愉快,一起静静地听《棉花糖》,一起窝在被窝里一遍一遍地看《东成西就》,边看边傻笑,一起学唱张学友表白时唱的那首《我爱你》,然后模仿张国荣和王祖贤的眉来眼去剑法。我上班的时候,你就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即使穿戴的整整齐齐,却也不出门,我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出去走走的,你说不想我回来时看不到你。我饮食一向很乱,你就拖着我出去非要吃饭。你告诉我沙县小吃的药膳汤很好,叫我以后多喝。知道你爱吃肉,我就带你去吃肥西老母鸡,一口气点了太多样,只有一碟小菜是我的,结果那晚吃的你直说下次再也不吃肥西老母鸡了……整整一周,世界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望着你溢满柔情的眼神,我的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心里的不安和犹豫也消失无影。

临走的时候,你是那么的不情愿,送到了车站,却又跑了回来。尽管我也同样不舍,但第二天还是坚持让你回去,并且答应你过年过去找你。你回去后,每天都至少要给我打一个电话才放心,我上什么班,有没有按时吃饭,吃了什么,周末会做什么,想你了没有……

“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

和家人说清楚后,我买了年二十八去桂林的票。那天尽管我已经提前一个半小时出发去车站,却没想到出门车那么难打,加上又是下班高峰,公车也等不到,我急得连走了两条街,都没有打到一辆空车。还有四十多分钟就到开车时间了,情急之下,做了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一件事:鼓足勇气拦了一辆私家车,恳求车主帮忙把我送去车站。谢天谢地!车主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时我突然觉得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人了。

09年3月初,我告别了家人和朋友,再次投入你的怀抱,而这一次,不会再是短暂的相聚,也不会再有送别。你带我走遍桂林的每个角落,好让我尽快熟悉这个城市。桂林确实是个适合居住生活的地方,有山有水,山青水澈,我们牵着手走过了太多街道。如今,我来到桂林已经快一年了,你对我的宠爱丝毫未减。我想吃什么你都会立即去做,即使是半夜。你上班休息时和下班时都要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你戒烟,你也照做。有时候对你发脾气,你都不说话,等我气消了,你就会过来逗我……

安静下来想想,怎么会有你这么好脾气的人?而怎么又会让我遇到?有次忍不住问你:“你对以前的女朋友也是这样的么?”记得你白了一眼我,故意叹了一口气,假装苦恼的样子说:“以前从来都是我对她们呼来喝去,现在是你对我呼来喝去。没办法呀,谁叫我遇上你了呢。”其实我心里明白,这跟有没有遇到我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我们相遇的时候,恰巧是在你脱离稚嫩渐渐成熟的时候,在你学会去爱别人的时候。于是我便很幸运的享受到了你的爱。而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的这份爱。

“彼此牵起的双手,谁都不要放。”

亲爱的安,谢谢你的爱。我的手心永远有你的温度,给我淡淡的幸福。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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