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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进屋后,后背就靠着门上。反思着:我今天是怎么了?我都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发了在这么大的火。这不是平常的我啊!原本我想好好冷静一下,原本我想和她合好如初。但是,她的唠叨,一下将我的想法击得粉碎。我的无名火有升腾起来,找到她留在我屋子里的东西,单手提着,开了门,径直走到她身旁,抓住她的手膀,就往门外拖:“你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妈的!滚!”

当时我的样子,确实很狰狞。就连胖子也惊呆了!钱玲是个性格很刚的女孩儿,她的性格和大多数男生一样,就连眼泪也不肯多掉一颗。看到我这样,她哭了,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但是没再说一句话。只是一种不服气的眼神和一种委屈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死死的盯着我,希望我能改变我错误的决定。当时,我知道,如果再软下去,我永远都离不开她。我狠狠的把她的东西扔出了门外:“给我滚!”然后就朝屋子里走。

胖子这才惊醒过来,赶紧用他宽大的胸膛挡住我的去路,一面叫:“小马,你快去把嫂子拉住啊!”“嫂子,别听他的,他今天发了酒疯。”

我当时,不知从那儿来的气力,一把将胖子抛了开去,头也不回的进了房,然后是狠狠的关上门。

“呜~~~!”,楼道里穿来了急促的跨跨响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特有的声响。我知道,她走远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再听着脚步声响起。胖子那极具男高音的嗓门吼开了:“龚韵志,你给老子出来!”咚~~咚咚!是踢门的声音:“听到没有,给我出来,你堂客不会回来了!妈的!”咚~~咚咚!“听到没……”

我打开了门,胖子一脸的愤怒朝着我。我冷冷道:“你女朋友也走了?”

胖子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两个小眼睛直眨个不停,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我走到冰箱旁,打开,拿了两罐啤酒,然后扔了一罐过去,并冲着胖子道:“接着!”胖子的反映还比较灵活,一下接住了啤酒。口里有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你他妈的,你真是不够哥们!把人家上了,还一脚踢出去!”“人家那里不好?就你那德行?你去照照镜子把你!”“老子跑了8楼~~”吭~~~坑。啪~~打开了拉灌,咕噜骨碌的喝了一大口,继续道:“妈的个太阳哟!老子很想揍你一腚子。要不是你那排骨架子,经不起。哼~~!”

我没理会他,我现在心里也是犹如乱麻一般儿。酒精,也许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胖子瞄了我一眼,看我不动于衷,狠狠的将啤酒喝了尽。拿着空罐子的右手,狠狠的将它捏成一团:“你到底听我说没有?”“你他妈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怎么?我没得罪你什么吧?”

“切~~日她妈。她说了,看到你这样的德行,就看到了我的德行。她说了,你们要是不合好,我们就拉爆!你他妈的,你看我浪个办?”

这话说得,我没了反驳的言语。这?那门子的事儿?我走过去,拍拍胖子的肩头:“走哥们,我们出去喝酒!”说完,我就回房到间去拿了一件外套,然后直接开了门,站在门口:“去不去?”

“你他妈的!”“等到老子穿件衣服。”

下了楼,来到步行街,进了一家水吧。一个要了一匝啤酒,坐在吧台上。大大趔趔的喝了起来,也不知道喝了好多,反正我是到了看天是晕的,看地是转的那种。一见到落单的女子,不管美丑不管老幼,都吹着口哨。如此招凤引蝶的表现,还真来了两个女的坐在我们旁边,只是那容貌,没看清楚,反正有点象这里的常客。“不就是请喝酒嘛,老板,给这个美女拿酒!”“对~~!老板拿酒,呵呵,今天个,我们要不醉不归!”“来美女,喝酒!哈哈”“帅哥,喝”

这个水吧是两点打佯,在服务生提醒下,我拿出钱包:“嘿~好多钱?”

“先生,你们是320元。”

我猛闭了闭眼,在猛睁开眼,依然看不清楚,钱的数额,就朝里面最大的抽,然后对着胖子:“走,~~兄弟~~我们~~回去~了!”“美女浪个~~~办?”“就是,浪个~~办?”“美女,你们住~~~那儿,要不~~我们~~送你们~~~回去?”“我们~~没地方,帅哥~~~你们那~~里住得~~~下不?”“住得下,一定~~住得~~下……”“那~~~我们~~去,你们~~那里。”“好~~走~~~”

就这样,我们走着出了水吧。反正是东歪西倒的,一个搂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路边,看到车就招:“妈妈的,他~~~怎么不~停?”“他们~~是傻B,有钱~~都~不晓得~~挣!”最后,都是懒得招了,反正就用脚,这么一踢一踢的。车终于等到了,坐上去,胖子还能跑到了副驾上,一般打车,没人跟他争哪个位置,找副驾可以说是习惯问题。出租车师傅:“你们去那里?”

“回家~!”“对~~就是~~回家!”

出租车师傅:“你们家在那里?”

“前面,就在~~前面。”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还是到了楼下,下了车,扶着“美女”就上楼去。在身上一阵儿乱摸,找到了钥匙,插进去,门开了。其实,压根就没锁门。一个女音响起:“老龚,你回来了……”眼前的我们,让钱玲也没了语言。四个浑身酒气的家伙,互相搀扶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中年的妇女环住我的腰,模糊中看到了屋子中有个女人,问道:“她~~是~哪个?”“恩~~不管她,我们进去……”啪,一杯冰水泼在了我的脸上,一个激灵,我的酒劲清醒过来一些,看清是钱玲。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有硬头皮的撑着,一脸酣酣的傻笑:“呵呵~~,刺激~~”然后看着自己身边的‘老太婆’:“呵呵~美女,走~~~我们进去~做~爱~~”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就从她身旁对直走过去,进了房间,开了灯,然后就把门关上。胖子可能还没清醒,但是也混混忽忽的,带着哪个女的也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对着‘老太婆’:“脱衣服~~”

“干嘛~~这么~急嘛!”

“我就是急,咋了?”

“碰~~!”客厅的门被狠狠的关上。传来了“咚~~~~咚~~~~~咚……”悠长的脚步声。我知道,这次我们终于是分开了。而且,没有一丝的返回余地。

我依然躺在‘老太婆’的身上。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这时,老太婆主动起来,我一想到她那样儿就恶心,一把推开她:“你她妈有狐臭!”然后,打开门,直接来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直到胆汁都快吐出了,才稍微好受些。这时,胖子在洗手间门外大声敲打着:“开门,快点开门,憋不住了!”看来这丫的酒也醒了。我打开门,不等我出去,胖子就闭着眼钻了进来,看也不看,熟练的打开裤子拉链,放起水来……看他的样子,好象还没醒完,我从热水器里接了一杯冰水,等胖子出来,也给他泼去。胖子:“他妈的谁?谁……”我见胖子睁开眼:“醒了?”

胖子一看是我,揉揉眼:“什么事儿?”

“妈的,钱玲刚才来了。”

“那~~怎么办?她看见我没?”

“操~~!你他妈,已经干了坏事儿?”

“没有,刚脱了衣服,就内急……”胖子答道我把胖子拉来出来:“那还好,你自己看看.”从这里望过去,一个女人正靠背在胖子房间的门沿边上,那女的皮肤到是好,就是身材五短,白白胖胖的……胖子一看差点吐出来。接过我手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口饮下,长长的出了口气:“妈哟,我的童贞差点就葬送给了她。日!”我们一合计,然后一人拿了一个纸杯,分别倒了冰水,然后朝那两个女人走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们揣出了家门。

上楼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寒意。我站定,看了看四周。明亮的霓红灯下,四周也是清晰,只是较好的植被,挡住了我的视线。胖子见我没动:“怎么了?上楼吧。”“有烟没有?给我一支。”胖子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一阵儿搜索。由于只穿了个外套出来,烟没带。只好摇摇头:“没了,忘了带。”“算了,我们上去吧。”就在我们转身上楼的时候,我敏锐的听到一声抽泣。难到钱玲还在这里?我很想转过身去,就地搜索一番。但是,我没有。我很想大声的叫她的名字;我很想……

其实,钱玲真在这里。就在我常等她的那棵小树下。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独自哭泣……

胖子见我神情的变化,问道:“是不是想去找她?”

“不是,走~我们上楼。”

回到房间,胖子就说自己累了,要先去休息。我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四处寻找,烟没有了。只好跑到胖子那里要了一盒。看看烟盒,龙凤呈祥,渝烟。抽了两支后,不想再抽了,这烟躁劲大。躺在床上还是翻来复去睡不着。她的影子是乎还停留在这里。停留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想起了程经的誓言,程经的爱情……

我和钱玲的相识、相知、相爱。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也可以说是缘分的体现。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网上,当时可以说是聊得很投机,就约出来见了面。然后喝差、吃饭。说什么干材烈火来形容我们的感情升温,应该不足为过。我们第二次见面,就去开了房。当我很轻松的进入之后,一个事实摆在我的面前,她不是**。是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完美无暇,**情节我也有。我承认,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也承认,我当时的想法是包容,是不是**没什么,这个只能代表她的过去。试问,现代的婚姻,还有多少女的是以**生份进入洞房花烛夜?现在,我只希望她永远属于我……

激情过后,她靠在我的胸口上,问到:“我不是**,你还爱我吗?”

我肯定的答复到:“爱!不是**,老子依然爱你!”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了很久。她也问了很多次。我给出的答案,虽然变化很多,但是本质都一样: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我的真诚。**膜不就是一张阻挡在那里的肉膜嘛,而且还是一次性用品。古人太在乎它了,这些,就造成了我们对它的顾及。它迟早都将被消灭,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人家古印度,新娘子出嫁,还要专门请人为她们破瓜呢。人家西方的,信奉基督教的,还要用专门的神鼎来破这个呢,那叫什么来着?人家说得好,这个是对神的忠贞……

看到天都要蒙蒙亮了,我终于有了一丝的睡意。蒙着被子,睡了。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由于这次回来,还没给公司汇报,今天去不去上班,我也有个选择。开门,去洗手间洗了一个澡。然后把胡子刮了,然后刷牙。这时胖子也醒了,穿了件单衣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过来,他也递了一支烟给我。接过烟,我进了房间,换上干净的衣裳。冲着胖子:“你丫还没饿啊,换衣服吃饭了噻。”

“哦,我去换。”

就这样下了楼,就这样来到了小面馆,面馆老板见到我们,急忙招呼:“哟,来了啊,还是老规矩?”见我们点点头,面馆老板吆喝到:“二两清汤杂酱面,二两牛肉面少放辣椒。”

吃完面,我问胖子:“下午怎么安排?回公司还是?”

“今天不想上公司,我去她们学校一趟。”

“那好,好好安慰一下别人。实在不行,就把我搬出来,朝死里骂吧。”

“呵呵~~兄弟我是在这种人?”胖子干笑了两声:“你下午怎么安排呢?”

“我回公司一趟,得去给老王汇报汇报。”

我是下午2点到达公司的。路上的主要耽搁就是去理了一下头发,还有就是回到住处,拿了背包。是那种大号笔记本电脑包,没有本本,里面放的全是公司的质料,权当是时尚。公司是国企,正是属于濒临破产的那种,主营项目是机床。我这次出差,也就是为了收一笔5年前的货款。有两百多万,去了他们公司,那里都快被踏破门槛了,来收款的人是一桩接一桩的。在那里10多天,除了前两天和他们见了一面,吃了两顿饭外,就没见着个人影,最后只收到2000元作为差旅费。妈的,收款真是他妈的孙子干的事儿。一天到晚傻不溜棘的在那里守着,人家没钱,你有什么办法,最后他们见收款的人实在太多,停发了工人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们每人2000元,算是打发。也不知道,我们出来一趟2000元够不够用!国有企业真是没救了,三角债太多,(坏帐还特多。)就这样收来收去的,那钱还不是消磨在了收款的路上,给广大的交通系统,广大的餐饮系统做了贡献。老王是我们公司的老总,50多岁,属于领导干部级别。到公司来,也是临危受命那种。我一看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着,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当然这个号码只有少数人知道。电话接通了,不等我说话,老王道:“小龚啊,那钱怎么样儿了?我们可是等着急用啊。”

“不好办啊,王总,就只收到2000元,你看怎么办嘛。”我只好老实的把情况秉明

“啥子安?才2000?你是干什么吃的?去了这么久了,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那~~你把钱交到财务那里去吧。”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诶~~~王总……”我正准备说,我的差旅费的事情,出门的时候,向公司借的钱早用完了。妈哟,现在的人都一个德行,没有利益,你该在那儿呆着,就在哪儿呆着吧。都这么说,金钱不是万能的,没钱那就是万万不能的。要是其它几路货款也没收回来的话。看来我们单位真是要破产了。

上到三楼,财务。那里人声鼎沸的。一看,他们也是收款的。只是收款的目标人成了我们而已。财务的小张见我,急忙迎出来,不等我开口,就把我往外攘,到了4楼一个拐角,她道:“收得怎么样?收了多少?我们都快被他们给逼疯了。”

我把收到的2000块从包里掏出来,拿给她:“就这么多,他们比我们还困难。”

“这样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得,你陪我去拿包,我看公司是呆不下去了,我也闪了吧。”就这样,在我的庇护下,小张终于逃了出来,下到一楼,就给保卫科的捎了个口信,让他们派人上去,关门。

我当时想啊,要是我收款的时候也遇到这样的待遇,我想,我应该还在云南吧,继续当哪个孙子……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是钱玲的,忧郁了一下,还是接了。

钱玲:“我要拿我的东西,你在那里?”

“你还有东西在我那里?”

“恩,我就在你们楼下。”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挂断电话,我只好给小张说自己有事儿,要先走。看看也出了厂门,就单独打了车,回去。下车的时候,朝四周看了看,没人。朝那棵小树下望了一眼,一辆本田停在那里。拿出电话,正准备拨打,车门开了,她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西装革领的家伙,也从驾驶室站了出来,看他的样儿,蛮英俊的,十足一个大白领。

钱玲今天化了妆,淡蓝的眼线,粉白脸庞,就连头发也是拉得直直的。这样一来,比往常漂亮多了。她见我这样的表情,也是一笑,好象是说:后悔了吧,可惜没有后悔药卖。她对我说到:“走吧,他还在那里等着呢。”

我没吱声,就这样跟在了她的后面。感觉很屁颠,也很无奈,也很心痛。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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