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宗位于云霄山上,也因云霄山得名。云霄宗是荒央国七大护国神教之一的修仙大宗教,而且地位位列前茅,在荒央国的发言权也仅限执掌国家政权的荒宗之下。
“轰隆!”
这一日,云霄宗后院的一处生满杂草的小土包上闪起了烁烁金光,随即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逝,紧接着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少年突兀间出现在了小土包上。少年身形消瘦,面色深白,静静的沉睡在小土包上。
这一日,是云霄宗创教以来的大日子,后院生起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异况根本就无人发现,就算发现此地突然有一个面容生疏的少年也必定会无人问津,因为今日乃是云霄宗举教感应祖上的祭祖之日,全部的教徒都务必赶去云霄大殿。
“咚咚……”
低沉的鸣钟声响彻云霄山上下,这是召集教徒的信号令,听此钟音,凡云霄宗教徒无论什么原因,必须赶赴云霄大殿,这是创教时云霄老祖制定的雷打不动的死规令。
这响彻云霄山上下震耳欲聋的鸣钟声正巧也是把少年震醒,少年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木然的坐起身来,木然的观视着四周,木然的表情配合着木然的动作,再加上木然的鸣钟声,一切都是这么水到渠成的和谐。
虽然少年表情和动作都很生涩与僵硬,但是那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却异常的深邃和灵动。他扫视四周,一切都是这么的陌生。最终无奈,只好站起身,沿着鸣钟的传播声走去。
……
云霄大殿是云霄宗标志性建筑,地处云霄宗正中心,占地十分广阔,墙壁瓦片早已面目全非,都是呈现出一片暗淡的灰褐色,看上去极端的沧桑,像一个夕阳下正赴暮年的老牛。
云霄大殿的大门却是和云霄大殿的主调不同,是一扇朱红色的木门,鲜红的木门看上去异常的诡异。
门前就是一颗硕大的锈迹斑斑的铜钟,一个白发白须身穿粗布衣衫的慈祥老人正手执木棒,朝着铜钟轰轰捶响。
随着铜钟的鸣响,一个个人影前赴后继的走入云霄大殿内。
“三十五名,真传弟子。”
“一百零七名,核心弟子。”
“三百一十四名,外门弟子。”
“云览师兄,四百五十六名,云霄宗教徒全部聚起了。”
被称为云览的敲钟老者身后同样是一个白发白须手持判官笔的老者,他看着气息略显粗重的敲钟老者,皱眉说道。
云览道人拿着木棒的手臂略一迟缓,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节奏,直至持续敲打了四百五十六下后,方才放下手中的木棒,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布片,将额头上的细汗拭去。
“老祖制订的规矩可不敢在我手中破去。”
“可是人已经来齐了。”
“可是它是老祖定的规矩。”
云览道人满目淡然,随后迈着轻慢的步伐向着云霞大殿走去。
手持判官笔的云忠道人眉头皱的更深,不过还是跟随着前者向着云霄大殿走去。
……
云霄大殿内十分的空旷,布置的也十分简单朴素,除去一个高台上的硕大的土黄色石壁外,也就五把正对着石壁整齐摆放着的木椅了。
木椅很古朴,上面长满了淡绿色的苔藓。其中三把木椅上此时都已坐上了人,两个老翁一个老婆子,岁数都和云览道人差不多大小,都已满头雪发,步入暮年。
云览道人迈着规律轻慢的小步,直直的走向最靠进石壁的一个木椅,轻轻的坐了上去,身落木椅他的眼睛便闭上了,不多时平稳的呼吸传出,好似睡着了。
云忠道人手持判官笔也快步跟了上来,同样是找了个木椅坐了上去,他举目四处扫视了一番,最终将目光凝聚在石壁上。
高台下四百五十六名云霄宗教徒整齐有序的伫立在云霄大殿内,少许几个靠前排的大都目光烁烁眼神火热的看向占据大半个高台空间的石壁,而靠向后面的则满目敬畏,说是仪态正式吧,却怎么看上去都像是拘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