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郝懒的房间,正巧水仙儿也在,就把这事一并说了出来。
郝懒听了,睡眼惺忪的眼微微睁开,没有说话。
一旁的水仙儿却道;“王门现在正在你的房间,和公主一起。”
“对”。张小闲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去找他吧,趁着这时,出了云之城,回头时,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反正王门会法术,人人挡不住。”最后一句话,水仙儿说着也不由的笑了,赶紧小手捂住嘴巴。
“是呀,我去叫王门,你们先走吧。”张小闲说。
镖车一行人本来就要这个时间离开,因为王门的原因晚了些,不过,他们并不担心王门会有不测,所以都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出发。
郝懒和水仙儿随着总镖头一起离开,而牛相等人,在看到镖车顺利到达目的地后,早在昨天就匆匆离开,看样子,估计是向万里无云峰的掌门人报道情况。
郝懒他们从后门拿走马车,驶向大街,往云之城城门行驶,守卫例行检查,没有问题后,放他们离开,走出城门外。郝懒并没有施展法术,飞着到镖局,是怕有人来报复镖车,也好有个照应,而水仙儿也在,自然是因为郝懒。
此时,张小闲正转过一个庭院,来到自己房门,正准备叫王门离开,可是打开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张小闲抓耳饶腮,焦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王门也真是的,偷偷跑掉,又要我到哪里找他。”
他左右打听,知道了镖车一行人已经离开,也没太在意,反正回去镖局有一段路,呆在镖车里挺无聊的,还不如多待云之城几天玩玩。
张小闲不在好意思继续住在华府,便告谢离开。
几天后,张小闲来到一间茶馆,喝起茶来。
茶馆,打听事情的好地方,常常有人在这儿说说云之城最近发生的事,如最近那个人越狱而逃,又或者,一个富家老爷死了,他们的儿女争抢财物,等等有趣的事都会道上一下。
最近发生公主绑架事件,茶馆里的人都在讲着这个话题。
“你知道么,昨晚公主绑架了!”
“是呀,听说还是在妓院里绑架的。”
“嗯,我看过,那个人好像是男的。”
“真的,我也知道,早上他们还往苏河边的小桥上走。”说这句话的人是个嘴下长了颗痣的中年男子,嘴巴厚厚的,大大的,口水飞沫。
他刚说完哪话,突然看到一个人飞似得来到他面前,不由一惊。
那个人白面红唇,就是到处寻找王门的张小闲。他听到这个话,眼睛瞪得老大,张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痣男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当然了,不会有假,我亲眼看到的。”
张小闲扯住他的衣服,拉到自己面前,说:“你跟我走,”也不理他,就把他拽到无人处。
痣男还没有稳住身形,张小闲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他们在哪儿。”
痣男眼睛向上顶,在回忆中,突然道:“是在苏桥上的小庙,你去看看。”
张小闲听到,看着他,走了好几圈,才道:“你没跟人说吧。”
“除了那几位,谁也没有说。”痣男知道这个人手上有功夫,不敢怠慢。
“嗯,那就好,这个给你。”张小闲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他,说:“你的嘴巴可要闭紧点。”
“是,”痣男接过银子,笑嘻嘻地弯着腰告谢,待他直起身后,张小闲早就不见了。
张小闲来到痣男曾提到过的苏河,来到这个苏河,不远的街道边,有一个破败的小庙,张小闲知道他说的地方就是那里,便大步流星走去。
进入里面,满是灰尘,蜘蛛网结在屋顶的角落,正门正堂内有一尊佛像,金光浇身,却有些暗淡。
“王门!在不,在就回答我。”张小闲喊叫道。
“啊!”声音从一旁的破屋内传出,张小闲马上来到,看窗户纸破烂,微微打开,离自己较近,张小闲也不多想,不走空门走窗门,一跃进去。
而他们在……公主正揪着王门的耳朵。
张小闲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王门看到张小闲来,也是尴尬,堂堂修行人被凡人揪住耳朵,想想就可笑,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
公主看到张小闲从窗户进来,似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把揪着耳朵的手放下,矜持着,扭着身子,不好意思。
王门揉着耳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小闲摸了摸鼻子,道:“你们在这儿干嘛,不是说过要呆在房间里的么。镖车都走了,都等着你回去呢。”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王门说的。
王门瞪着大眼,操着大嗓门,不满道:“居然自己走了,也不等等我。”
对于王门这话,张小闲心里不爽,还不是你自己惹出的祸,也弄得我倒了霉,跟你留在这儿。
看一边扭捏着身体的公主,说道:“王门,我们走吧。”
公主听了这话,着急了,说:“等等,还有我,你们不能抛弃我一个人走掉。”
张小闲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便道:“那么我们送你回家,再走。”
“不!我不回去。”公主大叫,随即知道自己失态,便眨了眨眼,缓解尴尬。
“不行,我们走,王门。”张小闲叫着,可王门没有动,便不解道:“你怎么了,走啊。”
“不行,我不能走,她还在呢。”王门说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张小闲说,他对王门究竟和公主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可现如今王门突然变得扭捏,便很想明白为何他如此。
王门说:“我们先走吧。”看着公主,牵着她的手,往门口走。
张小闲看到他们如此,似乎明白什么,不多说,跟着也出了门,却被王门制止,说他要和公主谈谈。
张小闲作罢,让他们呆在房间,自己出去。王门感激的看着张小闲,旋即和公主说了起来。
“小曼,我要走了,不能在陪着你。”王门软声道。
公主名叫李曼,生在城中,听到王门这么说,不满道:“我们才见面不到几天,你就走了,要我怎么办。”
“对不起,小曼,可是我有任务,且是修行人,不能不如此,我们的情缘也就到此结束了。”王门也是不舍,可没有办法,眼角苦涩,呼出一口浊气。
两人彼此相望,双手握实,李曼道;“王门,那你陪我一天好不好,让我开开心心地。”
王门实在是不忍,点点头,深情道:“我答应你。让你这一天快快乐乐地。”
“嗯。”公主李曼羞涩点头,轻轻道。
他们两人由争吵到互相倾心,真是一言难尽。初次在妓院见面,还互相视为敌人,其实公主会在妓院完全出于好奇,还有看到楼上花牌挺好的人,便想将她买下来,做自己的贴身丫鬟,好姊妹,哪里知道冒出王门这个人,还被误以为有断袖之癖,劫持出来。最后还是公主见他一见钟情,看到他施展法力,被一跃十几丈的身法迷醉,奉为神人,认为是上天送来给自己的。而王门也被公主的温情所感动,欢喜不已,爱意绵绵。
街上,热闹非凡。
公主此时化成一个面如白玉、眉清目秀的公子。而王门和张小闲跟随着她走着。
王门脸上不快,看着张小闲,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灯笼,张小闲不以为意,只要这个王门没有跟丢就行,其他全部无视。
穿着清一色的兵服,在大街上搜寻公主的下落,可他们作梦都没有想到,他们好几次于公主擦肩而过。
前方有人围着团团一圈,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
李曼走进一瞧,一个小伙子舞龙舞狮,在板凳上跳来跳去,丝毫不摇动。让众人忍不住地鼓掌叫好。
另一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拿着铜鼓敲个不停,极大地炒热气氛。
那个拿狮头的小伙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站定凳角,还扭动狮头,眨了眨眼,显摆着自己,活灵活现,让众人又响起掌声。公主看了,也不由地叫好,小孩笑着,拿铜鼓另一面当盆,一圈一圈地走过,接受众人的赏银。
他来到公主这边,公主掏出一锭白银,芊芊玉手伸出个大拇指,赞道:“好表演。”
李曼又往另一边走,来到苏河边,说道:“我们坐船吧,让你们看看我们云之城的美景。”
张小闲抢先道:“好啊,可以。我去找船家。”下到河边,和船夫攀谈起来,拿出碎银给船夫,招呼着他们上来,结果却发现他们人不见了。
太不小心了,居然就这么上当了,瞧我着脑袋。
“客官,还上不上船啊。”船夫看到张小闲这模样,问道。
“上,我自己一个人,现在就走吧。”张小闲也不管他们了,也省得当灯笼,自己去游历城市美景。
他跳进船头,船夫摇浆,划到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