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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后初试

刘娥退朝后,继续和几个大臣商量一些事情,回到寝宫已经是中午了,她刚坐下,郭姓太监走了进来,谄笑道:“恭喜娘娘!”

“恭喜我?我有何喜事?”

“娘娘的喜事就是今天除去了屡次破坏您大事的王曾啊。”

“哈哈……对,对,此事确实是件喜事。”刘娥大笑着,“还是你才真正了解我啊。”

“小人只是比别人多用心去服侍娘娘。”郭姓太监微微一笑。

刘娥会心一笑,轻轻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那个白君瑞现在怎样啦?”

“他现在在掖庭宫待着,挺好的。”

“嗯,等我用过膳后,你叫人把他带过来。我有事情对他说。”

“小的遵命。”

刘娥用膳完毕,吃过甜品,便叫人将白君瑞带过来。

白君瑞来到刘娥的寝宫,见到刘娥坐在椅子上,用温和的眼神看着他;在刘娥的身后,站着郭姓太监。

“草民白君瑞叩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吉祥!”白君瑞叩首道。

“免礼。”刘娥开口,“白君瑞,哀家已查明你所状告之事属实,并将王曾和王守忠降职处罚。”

“感谢太后娘娘为草民做主。太后娘娘真是个宅心仁厚、面慈心善、爱戴黎民百姓的好太后。能够像太后娘娘这样为了一个平民百姓而操心的太后,绝对是前无古人。草民对太后的感激之情简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白君瑞在今天起床后就想到自己如果有机会见到刘娥就要拍她的马屁。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当今大宋最高权力的拥有者,如果自己想在这个朝代得以生存下去,现在一定不能得罪她。

“呵呵……哀家只是做了哀家该做的事情。”刘娥忍不住浅笑道,“此事已经处理完毕,你也该离开了。这样吧,哀家叫人送你出京城,并送你盘川。”

“草民感谢太后娘娘,不过草民现在孤身一人,天大地大却不知道哪里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草民有一事请求。”白君瑞用伤感的语气说。

“何事?”

“草民希望可以留在皇宫伺候太后娘娘。”

白君瑞此话一出,站在刘娥身后的郭姓太监皱了皱眉头。

“你想伺候哀家?”刘娥疑问。

“是的,草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最主要的是草民觉得太后娘娘是历史上少有的爱戴万民的好太后,像您这样好的太后娘娘,草民认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草民希望可以伺候到太后娘娘。”

拍马屁的话,刘娥听得厌烦,但是像白君瑞这样毫无婉转地拍她马屁的话语却很久没听过了。她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暗喜。刘娥沉思了十几秒后,问道:“白君瑞,你真的想伺候哀家?”

“是的,草民真的愿意伺候太后娘娘。”白君瑞斩钉截铁地答。

“很好。不过你想伺候哀家,就要先净身。”

“净身?!”白君瑞听到这两个字,发出惊讶。

“怎么?你不愿意?”刘娥淡淡地问。

“这个……这个……草民不是不愿意,只是草民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草民不想做一个无孝之人。不过草民还是希望能够伺候太后娘娘,可以为太后娘娘鞍前马后。”白君瑞满脸真诚的说。

刘娥又沉思了十多秒后,问白君瑞:“既然如此,那你有何特长?”

“草民跟师父学过武艺。”

这时郭姓太监在刘娥耳边很小声地说了几句,刘娥听完,便对白君瑞说:“你说你学过武艺,那就演练给哀家看看。”

“草民遵命,在这里演练吗?”

“出去外面。”

白君瑞跟着刘娥和几个宫女太监来到一个宽广的庭院,刘娥走进庭院的一个凉亭里面,旁边的太监就立刻搬来椅子让她坐下。

此时,庭院里面虽然阳光普照,但是微风阵阵。树上的鸟儿鸣叫,地上的花儿妖艳。站在凉亭里面,令人感觉到凉爽舒适。

刘娥坐下后,对站在凉亭外面的白君瑞作了个手势:“开始吧。”

白君瑞抱拳说了声“遵命”,然后摆开架势,表演了一套长拳。由于21世纪的长拳是全国武术表演和比赛项目之一,它有很大的欣赏性。当刘娥等人看后,都微微露出了笑容。唯独有一个人嗤之以鼻,此人正是郭姓太监。

白君瑞耍完一套拳后,抱拳立在刘娥的面前。

刘娥斜看着白君瑞并问郭姓太监:“小郭呀,你认为他的武艺如何?”

“回太后娘娘,小的认为他的武术只能算是花拳绣腿,真的与人对打就不行。”郭姓太监躬身道。

“嗯。”刘娥点了点头。

“太后娘娘,草民的武艺在与人对打也绝对行。”白君瑞听到郭太监的话,急忙说,“若太后娘娘怀疑草民的武术不行,那就找个人来和草民比试比试。”

“大胆!竟然敢以如此口气对太后娘娘说话!”郭姓太监喝道。

白君瑞白了郭姓太监一眼,然后躬身对刘娥说:“草民没有其他的意思,草民只是想表明草民的武艺不单单是中看不中用的,请太后娘娘恕罪。”

“哀家没有责怪你。”刘娥淡淡一说,“既然你这样说,那哀家就给个机会你。小郭,去把侍卫叫过来。”

很快,郭姓太监就叫了一个和白君瑞差不多年龄的侍卫过来。

侍卫向刘娥行过礼后,刘娥便叫他们开始比试。

白君瑞和侍卫互相抱拳行礼,随即两人摆开架势。侍卫摆了个起手式,叫白君瑞先出手。

白君瑞也没有谦让,首先出击。用他的散打招式,迅速一拳击向侍卫。能在皇宫做侍卫的人确实不是吃素的,他很容易就避过白君瑞快拳。白君瑞第二拳紧接着出击,侍卫举手挡住,同时他一脚踢向白君瑞。白君瑞见状,身体连忙向后退出两步。

一个是来自21世纪的,得过全国大学生散打亚军的年轻大学生;一个是本朝保护后宫安全的青年侍卫。两人都在用力攻击,他们都不希望自己会输。白君瑞为了能在这个新世界中生存,他必须赢得这场比试。侍卫为了在太后面前保住自己的面子,为了让太后看到自己的实力,他也必须赢得这场比试。

两人时进时退,拳来脚去,打了十多分钟,不分胜负。

“住手!”突然郭姓太监叫道。

两人连忙向后退开两步,气喘吁吁地看着郭姓太监。

郭姓太监看到两人的脸上都肿了一块,侍卫的嘴角还有来不及擦掉的血迹。他用严肃而又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太后娘娘有令,为免你们彼此受伤,比武到此。”

“是。”二人喘着大气抱拳道。

“你先下去。”郭姓太监对那个侍卫说。

“遵命,小人告退。”侍卫对着刘娥和郭姓太监躬身作揖,然后退了下去。

“白君瑞,你技击之术不错,哀家让你留在宫中做侍卫。”刘娥看着白君瑞,淡淡道。

“多谢太后!”白君瑞一脸欢喜。

“嗯,你要尽职尽责,为朝廷效力。”刘娥严肃道。

“草民遵命,草民一定不会辜负太后的期望,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白君瑞用充满正气的语气背起了他在古装电视剧里面看到的台词。

郭姓太监听到白君瑞的话,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刘娥听了白君瑞的话,心想:想不到这个来自穷乡僻野的草民竟然也会懂得这么多奉承之语。看来此人是可造之材。想到这里,刘娥问:“你识字否?”

“回太后娘娘,草民的师父曾经教过草民识字,不过草民愚蠢,认识的字词不多。”白君瑞回答。白君瑞本来想说自己识字很多,而且博览群书。但是细心一想,觉得还是不要乱吹。自己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对于那些繁体字和古文只是略懂一二。特别是繁体字,很多都是只会看不会写。如果现在自己乱吹,万一太后要自己写字作词,那就会穿帮了。

刘娥“嗯”了声,然后叫身边一个中年太监带白君瑞去侍卫营。

白君瑞作揖告别刘娥,跟着中年太监出了宫廷,来到宫廷旁边的侍卫营。一路上,他想着的是刚才的事情。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和一个皇宫侍卫打成平手,刚开始比试的时候,自己还挺紧张的。他本来以为那些真正的皇宫侍卫的武功要比电视里面说的更加厉害,却想不到他们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他转而又想:自己做了皇宫的侍卫后会不会也像电视里面的那些大内侍卫那样有型呢?

待白君瑞离开,郭姓太监就轻声问刘娥:“此人来历不明,太后真的让他留在宫中做侍卫?”

“嗯。”刘娥点头。

“此人留在宫中,可能会对太后和圣上人身安全造成威胁。望太后三思。”郭姓太监继续说。

“无须担心,我自有分寸。”刘娥顿了顿,说:“你和其他人先退下去,我在这里吹吹风,听听鸟鸣。”

郭姓太监说了声“遵命”后,向其他太监宫女挥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这些宫女和太监跟着郭姓太监一起离开庭院,站在庭院外面候着。

郭姓太监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他一个人走去见刚才和白君瑞比武的侍卫。他把那个侍卫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口教训:“想不到你如此不中用,竟然连一个山野之人都打不过。如果当初不是看在你我是亲戚的份上,就不会让你做宫中侍卫了。我当初就知道你的武术很差,想不到差到连一个来自山野的无名小卒都打不过。你这样的武术底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当一个皇宫里面的侍卫,要不是我帮你,人家会让你当这个侍卫吗?”

侍卫耷拉着头,一声不吭地任由别人骂他。

“本来这一次想让你在太后面前好好表现的,谁知道你却让我失望。不但你没面子,我也没面子。哼!你以后给我醒目点,努力去练好你的武术。”郭姓太监继续骂道。

“愚表侄谨记表叔教诲。”侍卫满脸通红地回应。

郭姓太监“哼”了一声,右手一甩袖子,踏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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