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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帝的私情

“婉儿去哪里了?”白君瑞心里自问。陌生大婶的出现,令到白君瑞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失落。

吃完饭,白君瑞问卫三虎:“婉儿去哪里了?怎么换了一个人来帮他们做饭了?”

卫三虎有点无奈地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想知道原因。”

白君瑞又跑去问呼延湛:“师父,您老人家知道婉儿去了哪里了吗?”

呼延湛淡淡道:“为师已经叫人把她调走了。”

“啊?师父把她调走了?那她被调到哪里去了?”白君瑞焦急地问。

“至于调到何处,这个为师不清楚。”呼延湛不耐烦道。

“师父,您为何要将婉儿调走?”白君瑞追问。

“因为你。”呼延湛神色一沉,“侍卫和宫女本应不能有所关系,而你们却经常在一起,这有背宫中规矩。”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呼延湛接着说,“你待在皇宫中也不是第一天,在皇宫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应该知道。我将婉儿调走是为你好,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宫女而自毁前程。你好自为之,自己好好想想。”

白君瑞本来想反驳,他还是忍住了。他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个等级深严和制度严厉的大内皇宫,而不是他从前的那个相对自由的21世纪。

白君瑞带着怏怏不乐的心情继续守护赵祯。

赵祯最近经常在离他的寝宫不远的一个很少人去的庭院约见一个宫女,夜晚的时候他们会在那里卿卿我我,做出一些很亲昵的举动。有时候赵祯会直接将此宫女带回寝宫过夜,为此他被刘娥责骂过。刘娥对他说如果他还去见这个宫女,就会将此宫女赶出皇宫,贬为平民。

作为暗中保护皇帝安全的白君瑞这些侍卫面对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只能当作听不到、看不到。因为他们这些侍卫的其中一条重要守则就是:宫中侍卫的职责只有一个,就是保护皇帝以及皇室成员,而对于皇室成员的私事他们不得干涉、不得过问,要看不到、听不到。

是夜,赵祯又单独和此宫女出现在一个少人到并且只有一个门口进出的庭院里卿卿我我。白君瑞与其他几个侍卫仍需要在这个庭院的四周暗中守卫着。

在负责守卫庭院门口对出的通道的白君瑞,此刻正想着被调走的温婉儿。他想到宫女和侍卫不能有任何特别的关系,内心感到愤愤不平。突然,前面传来急速的脚步声,白君瑞心头一震,急忙上前暗中察看。看到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提着灯笼,在她们的中间正是刘娥和内侍罗崇勋。四人的脚步匆忙,正向赵祯和宫女幽会的地方走来。

白君瑞很快就明白:肯定是刘娥得到消息,知道赵祯又背着她与地位低下的宫女在幽会。白君瑞忽然觉得在这个深宫里面,竟然连皇帝都没有恋爱的自由,一种与赵祯同病相怜的感觉涌起。他那颗深受21世纪追求自由恋爱所影响的心发出了呐喊。他不再细想,运气提步,疾奔到庭院里,单脚跪在赵祯面前。

赵祯和宫女被突然出现的白君瑞吓了一跳。赵祯刚想开口责骂,便听到白君瑞说:“禀告皇上,太后娘娘正向此处走来。”

赵祯听到白君瑞的话,脸色大变,看了一眼那位宫女,又看着白君瑞,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仿佛又是在问白君瑞:“这该如何是好?”

“属下有办法。”白君瑞仍然低着头说。

“真的?”赵祯紧锁的眉头松开,“你起来,告诉朕该如何做?”

白君瑞说了声“遵命”,站了起来,并作揖道:“皇上,让属下带你们出去。”

“此庭院只有一个门口,你如何将我们带走?”赵祯疑问。

“回皇上,属下知道此庭院的后面有一个地方可以出去。太后娘娘就快要来到,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嗯,你带着青儿先走,朕留在这里。”赵祯柔情地看着那个宫女说。

“遵命,属下先行告退。”白君瑞作了一个揖,然后带着青儿从庭院后面杂草丛中一个令人不容易注意的窗中爬出去。这个窗的中间有一个圆口,圆口刚好容得下一个人穿过。

青儿眼睛泛着丝丝泪水,依依不舍地跟着白君瑞从窗中的圆口爬出去。

白君瑞带着青儿刚离开,刘娥就出现在庭院里。赵祯背着手,装着在观赏庭院里面的花草。他见到刘娥,立刻迎上去问安。

刘娥环顾四周一眼,没见到其他人,便向身边的太监和宫女打了眼色。罗崇勋和宫女作揖,然后提着灯笼到庭院里面的假山和草丛中去找。

刘娥则微笑地问赵祯:“皇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此处?”

“回母后,孩儿看书看得困,便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赵祯应道,同时问:“母后,您为何也来此处?”

“我白天来这里,弄丢了一个手镯故来此处寻找。”

“是怎样的手镯,孩儿帮忙寻找。”

“不用了,让下人去找就行。”

过了一会儿,在庭院里面四周查找的罗崇勋和宫女回到刘娥身边,都说没有发现。

刘娥脸色一沉,怒视了一眼身边的罗崇勋,便打道回宫。

白君瑞将青儿送走后,回到住处。一走进门口,却看到呼延湛满脸愠色地坐在厅中的椅子上。

还没有等白君瑞开口,呼延湛大喝一声:“跪下!”

白君瑞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脸疑问地看着呼延湛,但是并没有跪下。

“我叫你跪下!”呼延湛喝道,“你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白君瑞似乎明白了什么,想不到呼延湛如此快便知道刚才的事情,不过他依然没有跪下,看着呼延湛问:“师父要徒儿下跪,可是徒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还望师父告知。”

“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好,那我问你,你刚刚去哪里了?”呼延湛怒道。

“徒儿刚才在保护圣上。”白君瑞平静地说。

“你……”呼延湛气得站了起来,“你刚刚所做之事不是在保护圣上,而是在违反皇宫侍卫禁令。我不止一次地告诉你,皇宫侍卫的职责只有一个,就是保护皇上以及皇室成员,不得干涉皇宫中的其他事情。作为皇宫侍卫,干涉宫中之事,轻则被逐出皇宫,重则会被处以极刑。现在的你却敢干涉圣上的私事,做了如此大的错事还不以为然。”

白君瑞听了呼延湛的话,辩解:“徒儿觉得今夜所做之事的目的只是在保护圣上,师父您想一想,若徒儿没有替圣上解围,那么圣上便有可能被太后娘娘责骂,甚至责罚。若圣上受到责罚,则会伤心,伤心便会对身体不好,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算在保护圣上了,我们就等于失职。”

呼延湛听到白君瑞这样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激动而生气地说:“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今晚你给我面壁思过,若明早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还不知悔改,以后……以后就不要叫我师父了。”呼延湛说完这句,衣袖一甩,走了出去。

经过一夜的思考,白君瑞明白到自己这样做确实有点意气用事。

一大早,白君瑞就去向呼延湛请罪,承认了自己考虑问题不够细致。

呼延湛见到白君瑞已经承认错误,心情也变得了宽慰。他告诉白君瑞,他昨夜已经打探过,对于此事,太后不会追究,毕竟这种事情追究起来也对圣上名誉有损。白君瑞转身想离开屋子的时候,呼延湛把他叫住,眼神略显和蔼地对他说:“君瑞啊,为师希望这种事情不再发生。我们在宫中做事就是这样,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做就可以做的。自从你拜我为师那刻起,我就将你当成我的亲人搬看待。”听到这里,白君瑞的鼻子不自觉地有种酸酸的感觉。他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朝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令人心里充满温暖的话语。呼延湛继续:“为师知道你天资聪敏,对武功的追求也不输于旁人,若你再勤奋刻苦练武,不出十年,你的武学造诣定会超过为师。只可惜你为人过于固执,喜欢无拘束的生活。对儿女私情也过于在乎,似乎无多大抱负……”听到这里,白君瑞心里不禁一叹,想不到呼延湛对自己挺了解的。“为师希望你摒弃这些缺点,做个有抱负之人。为朝廷建功。虽然我们学武之人,在旁人的眼中是粗陋俗子一个,但是我们作为皇宫侍卫,却担当着保护圣上,保护朝廷之责。比起很多人,圣上和朝廷更加离不开我们……”听到呼延湛开始说大道理,白君瑞的精神慢慢不能集中了。他的思想慢慢飞到其他事情上去,接下来呼延湛说的话,他都是听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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