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豪宾馆★
“团长,你看下,这是他们今天走的路线图。”说话的人把一张地图交给刁清风。
“他们有没有发现你们?”刁清风问。
“没有。”
“那就好,这是我们团里大出风头的好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了,要能在他们之前找出原因,起码要向某些人证明我刁某人的实力,就不信他们不加我们侦查团!”刁清风想起了石非,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似乎真相触手可及。
★九星广场★
月光皎洁如水,潜移默化了白日里的燥热。镶嵌在天空的繁星,不停地眨着眼,似乎整个夏日没有休息,哈欠连天地向来往的夜空下的人们打招呼。白云偶尔会用它们的霓裳故意地去遮挡星星的脸,可好像很快又被星星伸出的手拨开,撕成一缕一缕,似是轻风在吹拂着美丽的绸带,依稀还能听到呼呼啦啦的声音。
“乐阳哥,好呀!我们真的好有缘分呀,这都能碰上,出来干什么呢?”黄倏雨气喘吁吁地向乐阳打招呼,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惊讶点,证明这确实是缘分的偶遇。
乐阳早就发现了房间里的窃听器,淡淡一笑,道:“出来走走。”
“哇,今天倒了什么霉,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小么!欣儿,你怎么也来了?你可别被某些人给带坏了!”石非一脸惨淡,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黄倏雨。
黄倏雨一手拉着北川欣儿,瞪了石非一眼,大嚷道:“我们出来练体术的,吼吼吼吼,要你管!我跟欣儿妹妹已经是结拜姐妹了,妹妹,这石头以后要敢对你有一点点的不敬,跟姐姐说,姐姐勒死他!”
“你们都在啦,乐阳哥,真是好巧哦!”蒋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真是巧了呀!不晚不早,一个女孩子家,这个时候,一个人出来干什么的呀!”黄倏雨回道,怒视着石非,这使她更加确信石非这个间谍身份。
“啧啧,我愿意,怎么滴!”蒋悠悠叉着腰。
“是不是出来会情人的?”黄倏雨满面春风,又转向石非,坏笑道:“石非,老实交待,你们两个是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的?”
“我?你的那个什么什么的到底指的是什么什么的?”石非诧然道,这都能被她扯到一块去。
“倏雨,能跟我说下束北的父亲吗?”乐阳打断了这种火药味十足的谈话。
黄倏雨对着蒋悠悠和石非冷‘哼’了一声,得意地道:“这个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束北,你们都知道,他的数学那么厉害,束北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神童,这就是得到了他爸的遗传。他爸以前是个研究数学的,在当年的数学界应该也算是个名人吧,据说有好多数学家都曾经不远万里的登门拜访,可数学,你们知道的,单纯的搞理论研究是没什么钱。但是后来,据说是买彩票中了大奖,一下子就富了起来,也不再弄数学研究了,更奇怪的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又接连中了两次票的大奖!”
“那就是连续中了三次!这怎么可能!我都算过,一次概率是一千八百万分之一,就算一次买上一千注,中三次的概率也小于万亿分之一吧!是你的消息有误,还是彩票机**纵了!”石非惊讶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确实发生了,彩票机也不可能**纵吧。据说中了三次大奖后,他爸就变得花心,开始纵容自己,还把老婆,也就是束北他妈,给赶出了家门,那个时候束北才八岁,以前的束北很开朗的,慢慢就变得不太爱说话。后面又娶了个漂亮的老婆,就是束北现在的后妈,可能因为承受不了有钱后所带来的兴奋,他爸就越来越不正常,慢慢地得上了神经病。他后妈又给他生了个弟弟,听说束北他后妈只喜欢自己亲生的那个儿子,对束北可凶了,小的时候就用大棒子追着他打。”
“束北好可怜哦,还那么小,爸爸就疯了,还就有了那么个后妈!”蒋悠悠泣声道。
“我说怎么那么怪,原来真是个神经病啊,还害我一直在想他那个什么【离散生命】,但为什么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正常?”石非回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总是觉得不合常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应该是精神失常,只能说是精神上有些问题。有精神问题的人平时看起来都很正常,但通常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观里,与这世界格格不入,才会被我们认作是精神病人,所以他才会有那么怪的论断。”乐阳平静地道,一手探入口袋中,摸了摸放在那里的骰子,不禁地怀疑自己刚才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夜幕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声:“不!他只是还沉迷在量子的世界里还没有出来!”
众人远望过去,一个黑影在霓虹灯下一闪而过,消失在黑幕之中,是李束北的声音,大家第一时间都反应了过来。
暮色沉沉,李束北独行其中,还记得很多年前父亲的笑容,还记得临别时曾经的嘱咐,为何等自己回来时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变得那么陌生!父亲曾经的话仍然时常在耳边萦绕,‘数学可以被界定为这样一门学科:在其中,我们既不知道讨论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所讲的是否真实’,‘数学法则,就其关涉真实而言,它们是不确定的;就其确定性而言,它们与真实无涉’,‘束北,记住,数学是逻辑之母,若是能参透其中的奥秘,世间万物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中’。
这些话,父亲理解了吗,做到了吗?为何尚在途中,自己就已深陷迷途。
左手牵着寂寞,右手领着孤单,将心事冻结,画地为牢,一步步行至梦想的彼岸,逆着年华行走,以父亲为圆点,梦想为半径,从此划下了生命的囿苑。
★流沙宾馆★
三天过去了,再没人提起李束北的家事。监视任务一直在继续,这三天窃听耳机一直在石非的耳中从来没取下来,没有一天睡了安稳的觉,可仍是没有一点发现。今天一大早石非就起床了,昨晚折腾了一宿,终有所得。
“怎么办啊,乐阳!你说当时你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监视,一个大老爷们穿身绿衣,头上还带朵花。让我们监视吧,可这几天这个迪什美达一次房门都没出去,连窗帘都整天拉着,我的望远镜都起不了作用。平时房间里白天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到晚上十二点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哭得跟个鬼样,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么多天,那人除了服务员送个饭外,连门都不开,三天了,我们连他面一次都没见过,这样回学校还不得让她们笑死!这次连欣儿都来了,我可不能在她面前出丑!”石非郁闷地搓了搓脸,缓解绷紧的神经。
“为什么就不能在欣儿面前出丑啊?”乐阳捕捉到了话中的关键。
“你想啊,我以前可是她和胖子的组长,如今我的威风都被你盖住了,已经是很有没面子。这也罢,自从那个焕兮走后,你是学校第一人,公认的,不跟你争。现在连胖子都那么强,要是这么个简单的任务完成得还不如她们俩女生,那得多丢人啊!”石非辩解,想到这些浑身就不自在。
“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是好事,说明他来没什么特别的来意,我们也可以省了这份心,简简单单地就把任务完成了岂不更好。”
“你说得虽然有道理,如果是别人这样的话,我也能理解,但是绝不能发生在我身上。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石非拍着胸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