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星海,三十三滴泪,一泪一界,共三十三界。
天缘,三十三,为大界。万千星辰,为众小界。而无论大、小界皆受天道统御。
道****转,万古永恒。
天道即为一切,逆道之士,天必诛!
可笑万物,终有那逆天者不愿受束……
在永恒的刹那,白色的光芒渲染无边宇内。十数道虹光自白芒中贯穿星海,直到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时光长流,多少岁月蕴育出的逆天者,终究以身损神灭的方式落下帷幕,破天失败了!
而在星海深处,被一道虹光划过的一颗星尘小界,也在这次落幕中隐于天之轨迹,脱离天道………………
恩泽——灵物对世界的尊称。
万年前,混沌蛮野时期,众生灵长——人为了满足自身的贪婪与欲望,大肆捕捉生灵,或奴或屠……生灵几近灭绝。
为了争夺霸权,恩泽的一统,人类开始自相残杀,世界陷入无边的黑暗……
这段恩泽的黑暗年代,随着古帝国的崛起,恩泽的统一,世界得以沉眠。
只是沉眠没多久,人类的自大狂妄,触怒了天道!
千亿人类,一场天怒,百年的旱洪瘟病,不足一亿。人类虽有过错,但千倍的惩罚也委实太过了,可惜众生灵长,人类认识到错误时以晚。
人类苦苦哀求,祈祷上苍。在绝望时,一位仙人看不惯上天所为,用无上灵力结成一座仙阵,硬生生将恩泽灵源与星宿斗转,挣脱了天之力,人类从此不再受天之所管。
仙人又传于人类成仙之道,愿能证得无上大道,成就仙缘,从此世间出现了大量的修道之士。修道又分为灵修与心修,又以其灵力强弱分为一气、二形、三修、四境、五灵、六魂、七神、八元、九衑,九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士、师两层。
仙人走后,人类为报仙恩,建立一座宏伟之极的宫殿以纪念。
又历经万年,这座宫殿已形成万人瞻仰的圣地,规模也越来越大,形成了新的帝国——天元。人类选举当时实力最强的一人为镇殿者,也就是帝国的掌控者,从此拉开了争权夺位的序幕。
天元皇都,帝国权利的中心。天下的巨贾,贵族纷纷居于此地,成就了这里的繁华。奢华的楼阁,热闹的街肆和代表皇室威严的皇族宫殿显尽了这里的富丽繁华。街上行人大都身穿绫罗绸缎,金丝玉带,说不尽的富态。
在皇都东面,一座世人皆知的楼阁,
楼阁鎏金铜瓦,雕梁画栋,殿角飞檐,其宏伟壮丽丝毫不逊于皇宫屋宇。
这便是当今圣上钦赐的天下第一楼——易轩,其规模宛如一个皇殿行宫,凡是来到皇都的人无不去那里赏望。
只是至今为止无人知当权掌柜是谁。民间传言,这座楼本身就是圣上**之处,就连很多皇宫贵族也时常出现与此。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皇都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易轩顶楼,六层窗栏上。一十七八岁身着白衣少年手握一酒盏,长发飘然,玉带环扣,温文尔雅,潇洒自得。清秀的脸庞上,目若星眸,眺望着繁荣的城市,嘴角微斜笑道“不久,这座皇都就属于我了。”
抬袖,清酒入口,唇间的残留的酒香弥漫。“一杯醉红尘,醉了天下,忘了江山。怪不得王叔如此嗜好此酒,独有此酒能忘忧。”
“咚咚——”门外想起敲门声。
少年不动声色的品味着手中美酒道“何事?”
“启禀三皇子殿下,您要等的人都已到凤鸣阁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与门外响起。
“已经到了?”白衣少年叹笑道“也不知这三年轩天有何变化?”
少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拂袖离去。
凤鸣阁,易轩最为高贵的阁院,除非佩戴皇室令牌,否则是不会有资格进入的。
阁内皆按皇宫养生殿规模所建,其豪华雄伟,无言以述。更有传言,阁四周的假山,水塘,竹林,花丛都潜伏者皇宫禁军——皇锦卫。
因为世人好奇此处,每年都会有无数自诩轻功高者来此,却都有来无回。
一个雕刻双龙戏珠的拱门,不远处白衣少年正缓步走来,行至拱门处时,感到身后数道寒光掠向自己,无奈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烫金的令牌挂在腰间。
“三年未来,差点忘了自己定的规矩。”
身后寒光退去,少年穿过拱门,望去偌大一个庭院无一人影,只是在中央的三层水榭内不时传出豪爽的欢笑声。
溪潺流水,假山鸟语,竹林舞动,遍地花草,点缀出院中景象。
“看来今天,他们的兴致不错。”白衣少年取出腰间别着的折扇。
“唰——”锦绣山河尽绣于扇面,檀木扇骨散发着幽幽古香。少年轻摇折扇,眉前额发飞舞。清秀绝伦的面孔浅笑着缓步向水阁走去。
三层楼阁内。
玉锦帘布,桃红毛毯,熏香烟炉,游龙屏风。
一碟碟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放在龙纹镂空雕琢的八仙桌上。两名十六七的少年一人捧一小酒坛对拼着。
一穿着黑色劲装,臂袖,颈,腰间皆挂渗人骨刺的少年畅快道“爽快,醉红尘不愧名誉天下。”少年放下酒坛,一抹嘴边残酒大笑“过会走时我可要多带两瓶。”
“骨头要是馋酒,以后尽管来拿就是,又没人能拦的了你。”锦貂衣披身,金绸银丝绣于身间,幽黑的长发随性的用紫夜玉环束于背后。一枚血玉指环戴于左手食指出,环内似有血液流淌般华贵又诡异。儒雅的脸庞上,一双黑眸似无尽深渊,吸引人**。
“小虫,皇锦卫可不是好对付的。”黑装少年仰头的喝了一口酒。
“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你轻松地闯入。”儒雅少年感到意外“没想到你的鬼舞步进步如此之快,竟能穿过这易轩的十三重皇锦链阵,还是毫发无伤。”
“我骨浊要真能毫发无伤穿过链阵,就不会带这个了。”名叫骨浊的黑装少年从怀中拿出一个烫金令牌,自嘲道随意的扔向儒雅少年,高举酒坛,仰头,清酒入口。
“幻龙令!你怎会有此物?”望着手中刻着苍劲的“幻”字令牌,一条金龙盘卧其中,欲待冲上云霄。儒雅少年从怀中拿出同样的一块令牌,只是上刻“游”字,一条金龙遨游在海中,无拘无束。
“想知道为什么吗?”骨浊将酒坛底朝天晃晃,酒喝完了,有些不过瘾的将儒雅少年的酒坛抢来,“想知道问大虫去。喂,你的酒怎么是空的!”
儒雅少年看着骨浊失落的脸色掩面笑道“就知你会抢,所以刚刚就一口喝完了。”
“好啊,小虫!敢耍我。”骨浊嬉闹的将酒坛抛向儒雅少年。
一道红光闪过,儒雅少年轻而易举的接过酒坛,左手上血玉戒散发妖异的赤色。
“骨头,你的鬼影手就这水平?”儒雅少年把玩着手中酒坛调侃道。
“怎么,想见识下鬼影,五层的速度?”骨浊活动着指腕骤然站起,拿起一碟珍珠翠玉丸抛向空中,颗颗翠点飞落。
“接碟。”碟子化为白光,迅速飞向儒雅少年。左手红光闪烁,拦下碟子,右手拾起一双雪玉筷。
“五层?三年没见都到五层了!有意思。”双肩抖落貂衣,儒雅少年晃动着肘部,凝视一颗颗被弹飞来的绿点流光。手指如电,翩翩疾飞,点点流光均被一双玉筷拦下,放入碟中。转眼,一碟佳肴失而复原。
“不错么。再来,六层的!”骨浊运起灵力连拍桌面,三碟佳肴腾空飞起。双手十指按莫名的轨迹快速舞动,灵力涌动,黑煞之气漫出,一个骇人的头骨浮现。
厉鬼嘶嚎,落下的菜肴碟筷纷纷被头骨吸入口中。骨浊眉目豁然皱起,十指相合喝道“鬼影!”头骨夹杂着黑煞之气流影般朝儒雅少年飞去。
“哦!还隐藏实力呢,骨头。”脸上原本轻松神色消退,儒雅少年轻抬左手,食指上血红色戒指散发出粉色雾气,雾气聚而不散将整只左手包裹其中。像涂了层玉脂,荧光剔透,粉玉雕琢。
“探玉爪,给我破!”虹影破空,儒雅少年五指化为鹰爪击向呼啸而来的头骨。
“嘭!”
头骨被玉手击中天灵盖,爆裂开来。
就在儒雅少年得意收手时,一道灰金色流光从爆裂头骨的口中射出,其速之快,根本来不及防御。
一缕黑线飞舞袖袍间,儒雅少年额前发丝整齐断落。
“好快……”儒雅少年一脸呆然看着地上的断发,慢慢的嘴角微扬:“不过……我可不会再中了。探玉撩月!”
红光闪,黑影没。一时间,屋内佳肴四落,两道游舞的身影把极为珍贵的雪玉碟筷当成戏耍之物,断碎一地。
正当房屋内闹得不亦乐乎时。
“吱——”门被推开,白衣少年走入阁内看着眼前不断飞来飞去的佳肴淡笑道“这俩还玩上了。”
白衣少年走至桌边,拽起桌布,弥天挥舞,原本纷飞的佳肴夹杂着碟盘尽数收入其中,四角一连,桌布变成一个大包裹放在桌上。
“既然都不想吃了,喝些酒如何?”白衣少年坐于两人中间,解开包裹。原本的佳肴,碗筷全然消失,只留三坛清酒摆放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