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翁虹还依然在等待着秋叶的归来,但此刻,星夜垂落,城市的街道上除了几个夜归人之外,也只有行驶而过的车辆!
为什么秋叶还没有回来,难道他……
翁虹开始胡思乱想,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好象开始变得沉重!
她凝望着星空,但星空并没有对她说些什么,只有一眨一眨地望着她!她的心在不停地跳动。
等待总让人感觉到漫长,而等待一个自己所喜欢的人,这时间就象蜗牛爬一样,一步步地挪动!
城市的夜有些凄黑,而她此刻的心则更加的迷茫!仿佛感觉她只是一个在等待的可怜人!
为何今晚的夜会特别长,是不是因为秋叶的缘故!
翁虹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痛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现在她方才懂得等待一个人,有时会让人感觉到一种心碎!
秋叶站在夏花的跟前,却一直停在那里看着她。他知道并不需要自己说话,夏花也能懂得自己这样的眼神!
夏花背着吉他站在那里,很多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但她却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这样的目光跟她毫无半点的关系!
“夏花姑娘,既然不想回去,你又没地方住,何不留下来。我想这里的人会很欢迎你。”刘一鸣在一旁道。
他知道夏花可能不会回答,但他还是说了,这也是他的个性,他一向就喜欢做自己认为应该要做的事情!他不怕失败,正因为如此,年纪青青的他才会成为众多人中羡慕的成功人士。
夏花没有回答,她依然站在那里,她转头看了看刘一鸣,然后又很快的转了回来,因为她知道从他身上不会寻找到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秋叶的目光盯着她,希望她能跟他回去!但他从她的神情中来看,知道夏花是不会跟自己回去的。
好半天,夏花终于开口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翁虹还在家里等着你。”
秋叶的脸色开始有些变化,他知道此刻翁虹在家里一定会等着他回去。
她一定等的有些焦急,秋叶的心又开始沉醉,他知道夏花的决定是任何都无法改变过来,就算是他站在这里等待,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那你打算去哪里。”秋叶问道。
“不知道,去哪里都可以!但绝对不是你那里。”夏花的眼神好象有些落没,这是一个在陌生城市中女子所流露出来的眼神!
秋叶的心开始茫然,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夏花姑娘,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你如果没地方,你只要留下来,这里的人都会欢迎你的。”刘一鸣又道。
“刘经理的主意不错,看来,我还真的要留下来不可了。”夏花终于开始对他回话了。
刘一鸣知道一个人如果坚持到底做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会有所成就,他很满意的笑了笑!这微笑带着一分自信,带着一分男人所具有的神气。他可能经常会有这样的笑容!
有一个人的眼神却黯淡无光,他好象看起很疲惫!疲倦的眼神开始不停地在打架,他索性就将它闭上,也许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选择!这个人他就是姜生。
姜生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夏花刚才的表现。酒,他还不停地在喝着,因为他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拦,就算那人是他身边最亲的人,更何况她只是于晴,于自己并无任何的关系,她凭什么可以劝他。不让他喝酒!他正因为如此,才会把父亲留给他的全部家财败光,有人说他是败家子,也有人说他没有脑子。但他全然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因为在他眼里,那些家财有与没有跟他无任何关系,他好象看透了一切,因为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世界,就算是拥有太多的家财,只不过成为一个守财奴而已!
有,也于他无关。
没,也于他无关。
他只关心的一件事情,在自己的身边不能没有酒,因为他感觉到人一喝酒,才能体会到真正的做人的滋味!
也许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酒方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酒不会被叛他,也没有世人那般狡窄,伤心时,可以喝它个稀醉,高兴时同样可以喝个稀醉。只要有酒在自己的身边,他才会感觉安全。
他知道世上也有讨厌酒的人,而这些人大多数是世俗的人而已。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的眼神才会变得有些忧郁!
于晴在一旁看着他,她实在读不懂他,同时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自己刚才劝他不要喝酒,而这个时候看他喝酒的姿态态竟然那般的令她陶醉!
她在他的身旁悄悄地坐了下来,双眼盯着他。
这是一双可以刺透男人内心的眼神,任何的一个男人见也难免不会怦然心动!
但姜生没有,他只顾着喝自己的酒!一杯杯下肚,脸渐渐地发烫。
于睛再次夺过他的酒,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的酒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第二杯。
姜生倒酒的右手已经空了,因为酒瓶已经被于睛夺了过去!
他看着她,她正在饮酒,他不明白,刚才还在劝自己少饮的于晴,这个时候自己也喝了起来!是不是她的内心也跟自己一样充满了痛苦!
“你还我的酒。”姜生把手伸到她的跟前。
“你这么喜欢喝,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喝,这样也好有个伴。”于睛道。
“你还我的酒。”姜生继续道。
于睛没有理会,她这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还没有倒满的时候,酒瓶已经空了。
于晴晃了晃酒瓶,然后递给姜生道:“还你的酒。”
姜生不再言语,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已经没有用,酒瓶里已经没有酒了。
他径自站了起来,来到柜台再要了一瓶酒,又坐回到原来的座位,自酌自饮,好象把满肚的忧愁都通过酒来消化掉!
于睛看着他突然叹息一口气,她不知这是为谁而叹息,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他那张装满忧郁的脸。
“朋友,为何一个人坐在这里自酌自饮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刘一鸣已来到他的身后。
“如果愿意,就坐下来一起喝一杯,我一向不太喜欢别人跟我说太多的话语。”姜生淡淡的道。
“好,言多必失,看来你是懂得这个道理,一些人口若悬河,但他大多数都是废话,而朋友你不同,你的每句话都一定要有意义才说,不然是不会开口的。”刘一鸣道。姜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也许他此刻就认为,如果开口说话,就是一些废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