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雨感觉一阵莫名的晕眩,本能地想要离开,而她的双腿却下意识地驱使她往甘蔗地里走去。她偷偷地猫在茂密的甘蔗后面,全身紧张得不停地颤抖着。
悄悄地扒开两棵甘蔗,映入眼帘的一幕几乎让她窒息!
在一小块平坦的地上,一层翠绿的野草如地毯般铺展开来,草地上铺着一件大红的雨衣,雨衣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儿上身已经全部赤裸!
不是徐多喜和色哥还能是谁!
躲在暗处的刘诗雨,此刻似乎也停止了思索,内心被压抑着的原始欲望也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击着自己的身体!
世界似乎在这一刻而凝固!阳光,蓝天,白云,草地,那交缠在一起的人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清醒过来的刘诗雨,悄悄地从甘蔗地里退了出来,返回到新修的那条水泥路上,匆匆地往家里赶去。
第二天是周六,刘诗雨还赖在床上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早起的小宝噔噔噔地爬到了楼上,妈妈妈妈地喊着,一头钻进了薄薄的被窝里,如条小泥鳅似的在她身上拱来拱去。孩子还小,对母亲熟悉的体香还有着一种本能的依恋。
刘诗雨没有穿文胸,两只坚挺而雪白的乳房被小宝拱得几乎全露了出来,小宝红扑扑的小脸紧紧地靠在上面,两只小手也不安分的在妈妈温热的身体上摩挲着。
“小宝是不是还想吃奶奶呀!”刘诗雨伸出食指,在小宝的鼻子上轻轻地刮着。小宝小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每次睡觉的时候,小手总要摸着刘诗雨的乳房才能睡得安稳,为了尽量避免小宝的恋母情结,所以刘诗雨也就同意了晚上由婆婆带着他。
小宝听妈妈这么一说,连忙转过了身去,他已经知道害羞了。刘诗雨心又不忍,伸出手在小宝的身上挠着痒痒,小宝最怕这个了,母子俩咯咯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
闹够了,小宝大人似的拍了拍刘诗雨圆润坚实的翘臀,说道:“妈妈,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这是刘诗雨经常跟他说的一句话,小家伙也知道以牙还牙了。
“起来咯!”刘诗雨在小宝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她告诫自己,不管多难,都不能有负这个家庭,不能对不起儿子。
上午的时候,徐多喜打来了电话,要她带小宝去她家玩,她想想也好,反正待着也是待着,于是带着小宝就去了。
她带着小宝走的是昨天回家没有走完的那条捷径,天还是那么蓝,山野依然是浓浓的绿色,只是那快被碾压过的草地似乎仍然没有从昨天沉重的负担中恢复过来,刷刷地倒了一大片,而旁边的土沟里,骇然还留着那两个人激情后擦拭过的纸巾!刘诗雨感觉一阵晕眩,赶紧拿着小宝离开了这个香艳的是非之地。
母子俩走到摩托修理店的时候,那个毛头小子已经把车修妥当了,他抬起头,看到刘诗雨牵着小宝,脸上明显地掠过一丝狐疑,“这个是……你的?”
“这是我的宝宝!”刘诗雨浅浅一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小小的虚荣感,从这个毛头小子的眼神里,她能知道自己依然是那么的青春与美丽。
“哦,这么大了!”男孩盯着刘诗雨看着,表情甚是复杂而奇怪。包括材料和人工,摩托修理总共花费了两百多元,是有点贵,但是,现在什么东西不贵呢,刘诗雨这样安慰着自己,连大蒜都卖七块钱一斤了。
到徐多喜家的时候,徐多喜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到刘诗雨母子俩来了,她连忙从厨房了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灿烂的媚笑。
“小帅哥来咯!”徐多喜一把抱起小宝,在他红苹果似的脸蛋上猛亲了一口,被揩了油的小家伙明显地表示了不满,他使劲挣脱了美女的熊抱,跑过去跟那个正趴在地上玩弹子的小男孩玩去了。
小男孩叫小虎,是徐多喜的儿子,比小宝大一岁。
“婆娘,怎么才来!”徐多喜笑骂着。
“唉,昨天真倒霉了,摩托车的环坏了,害得我走路回家的呢!直到今天上午才修好!”刘诗雨解释道。
“啊,那么倒霉呀,怎么不叫我来接你呢?”徐多喜说着,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我看你应该已经到家了,而且正好坏在那个摩托车修理店的前面,况且我还可以走甘蔗园里的那条捷径,所以就没有麻烦你咯!”刘诗雨说道,她暗暗地观察着徐多喜的面部表情,心想看你怎么搪塞我。
“哦,这样啊……”徐多喜的眼神闪过了一丝不安,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了。
正说着话呢,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刘诗雨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甘蔗地里翻云覆雨的色哥!不得不承认,色哥虽然有一双眯眯眼睛,可还真是蛮帅气的,刘诗雨心里想。
“美女来啦!”色哥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刘诗雨,说道。“嗯,刚来呢!”刘诗雨浅笑着说道,“你家也住在这里啊?”
“是的,我们是邻居。”色哥说道,“有空来玩咯!”徐多喜和色哥的家在这座山的脚下,说是山,其实也算不上,这里是江南典型的丘陵地区,在北方人看来,就是黄土包一个了。这里住着好几户人家,比刘诗雨家那里要热闹点。
“你个色鬼,可别打我闺蜜的主意啊!”徐多喜笑骂着,“去叫你堂客来帮我做猪蹄咯!”
“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呢,何况像我这么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大帅哥!”色哥耍着贫嘴,嘻嘻哈哈地出去了。
很快,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打量着刘诗雨,“你就是吴剑峰的爱人啊,真的好漂亮呢!”刘诗雨笑了笑,心里不免又喜滋滋的,想不到自己还这么被人关注。她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丹凤眼,瓜子脸,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T恤,丰乳肥臀的,前凸后翘,挺是迷人。
她一定就是色哥的老婆了,刘诗雨想。
“蠢婆娘,连猪蹄都不会烧!”女人笑骂着。
“没有你凤姐聪明嘛!”徐多喜连忙哄着她。女人叫凤姐,真是色哥的老婆。
猪蹄又叫猪手,大凡女人们都爱吃,听说能美容丰胸的。刘诗雨爱吃,可是也不会做。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多喜把她的公公婆婆也叫了过来,还有色哥两口子,一桌人很是热闹。徐多喜的公婆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她是最小的儿媳妇,俗话说七十不管事八十不当家,两个老人那么大年纪了,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已经是爱莫能助,什么事情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除了自己母子俩,她们还真是一家子了,刘诗雨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对徐多喜佩服有加。色哥和徐多喜在桌子上眉来眼去着,刘诗雨全都看在眼里,而那个可怜的被劈腿的凤姐,却是毫无半点察觉。
在回家的路上,刘诗雨不免感叹。说实话,无意中偷窥到那一幕后,刘诗雨其实是挺为徐多喜担心的,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这事被她老公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人命来。
徐多喜的老公叫蒋浩,没有固定的工作,听说是在深圳那边杀猪。“杀猪”是行话,就是暗指在外面为了钱财而坑蒙拐骗的一种“工作”。这样的一个主儿,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色哥大名叫蒋军,说起来跟蒋浩还是同族兄弟,在家里做些季节性买卖,比如说到了秋收的时候就去收点稻谷什么的,虽然说收入不丰,但还是能养家糊口的。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个色哥什么草都想吃,何况窝边还是这么香艳的一株,所以不吃白不吃。
晚上,小家伙粘着要跟妈妈睡在一起,刘诗雨不忍拒绝,于是带小宝上了楼。也许是玩了一天累了吧,小家伙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刘诗雨到浴室冲了个澡,回到卧室,看到熟睡的崽崽,自己却睡意全无。窗外是无比的黑暗,除了大黄偶尔一声声莫名其妙的低吠,四野一片死寂。月上柳梢头,本来是这一天最美好,最浪漫,也最温馨的时刻,在她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打开电脑,吴剑锋不在线,她百无聊赖地到处瞎逛着,网络上到处充斥着张扬的欲望,令人耳热心跳。实在是无聊与烦躁,她拨打了吴剑锋的手机,然而手机却无法接通。想着分开这么长时间了,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像徐多喜一样,也耐不住煎熬了呢?
这样想着,刘诗雨更是焦躁不安,她索性走出卧室,来到了后阳台上。夜已经渐渐转深,清冷的月光从后山静谧的树梢尖洒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在阳台上留下一个消瘦而孤独的身影。起风了,树影婆娑,撩起她长长的秀发,一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过她皎洁的脸庞。
不知什么时候,她返回到了卧室,柔和的床头灯照在小宝熟睡的小脸上,小家伙还在依依呀呀地说着梦话,想必是也想爸爸了罢吧。刘诗雨轻轻地坐了下来,爱怜地伸手摸了摸崽崽的额头。
这一摸不要紧,刘诗雨吓了一跳,小宝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对劲啊,小宝发高烧了!原来他刚才是在说胡话!
刘诗雨赶紧把大灯打开,她焦急地看着儿子,只见小宝的嘴唇鲜红鲜红的,她一下子慌了!
“妈妈!”刘诗雨急匆匆地跑到楼梯口,大声地喊着她的婆婆。
“怎么啦?!”老人家睡眠本来就浅,刘诗雨这么一喊,她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楼梯口问道。
“小宝发高烧了!”刘诗雨几乎要哭出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
婆媳俩连忙跑到小宝的身边,她婆婆伸手摸了摸小宝的额头,又摸了摸小宝的肚子,身上也是滚烫滚烫的!
“快打张医生的电话!”刘诗雨的婆婆连忙说道。“电话是多少?”
“这个,不知道啊!”她婆婆显然也有点慌了手脚,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就要刘诗雨拨打。
“是哪个张医生啊?”刘诗雨焦急地问道。
“就是黄泥冲的那个张志霖!”
黄泥冲是哪里刘诗雨不知道,不过说张志霖她顿时想起来了。她急忙在电脑桌里翻找着,谢天谢地,那张“肇事者”留给她的名片还在那里!
她拿起来一看,正是张志霖,幸亏那天没有把这卡片扔掉,刘诗雨想着,按照上面留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咄咄地打通了,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婆婆。
“喂,小张医生呀?是我,西林庵这边的……是,我是吴剑锋的妈妈……我家小宝发高烧了,麻烦你快来一下!”她婆婆到底年纪也不是那么大,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事情搞定了。
“很快会来吗?”刘诗雨焦急地问道。
“很快来,不远的。”她婆婆俯身下来,在小宝的额头上亲吻着。
现在的小孩子都金贵,尤其像刘诗雨她们家这样的情况,第一胎生了男孩,就不能生第二胎了,所以一家人真的都把小宝视如心头肉,衔之怕融,捧之怕化。在城里的医疗条件好,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一般都去医院,但在乡里就没这个条件,再说现在的医院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烧钱的地方,一般的老百姓都闻之色变,所以乡村里的赤脚医生现在的生意可是好得很的。
“妈妈,我要喝茶……”小宝已经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说着话,可能是有点脱水了。
“妈妈这就去倒茶!”刘诗雨连忙倒了被温水,抱着小宝,喂他喝了几口。
婆媳俩正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摩托车的轰轰声和大黄狗凶悍的狂吠声,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小张医生来了,而且来的不比城里的120慢。
刘诗雨的婆婆连忙下了楼,把门打开,带着他来到了刘诗雨的房间。
张志霖提着急救箱走了进来,看着刘诗雨焦急地守在小宝身旁,心里抑制不住地一阵狂跳!刘诗雨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睡衣很短,光洁圆润的大腿一览无余。
“你来啦!”刘诗雨显然不知道自己诱人的春光已经泄得让这个男人神魂颠倒,她连忙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急切。
“哦,是怎么了呢?”张志霖暗暗舒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真正需要面对的对象。
“不知为什么,烧得厉害!”
“没吃什么别的东西吧?”
“应该没有啊!”
张志霖一边问着话,一边从急救箱里取出体温计,他伸手在小宝的额头上、身上摸了摸,确实烧得厉害!“先量一下体温。”
张志霖把体温计放在小宝的腋下,小宝被弄醒了,不停地哭闹着,刘诗雨赶紧把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额头。“白天好吗?从什么时候烧起的?”
“白天好好的,在徐多喜家跟小虎玩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发现异常……”
“晚上一般都跟我睡的,只有今天晚上才跟他妈妈睡……”她婆婆站在旁边,不知所措地说道。她的意思是如果晚上继续让她带着小宝,说不定还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过了几分钟,张志霖把体温计取了出来,对着灯光看了看。“烧得厉害,39.5度。”
“啊,这么高体温,怎么办啊!”婆媳俩焦急万分。
“吴姨,把手电筒给我一下。”张志霖说道。
刘诗雨的婆婆赶紧把手电筒递了过来。
“小宝乖,来,张开嘴巴让叔叔看看!”张志霖把手电筒打开,左手捏着小宝的下颚。小宝被弄得不舒服,张开嘴哇地哭了起来。张志霖连忙把手电筒对着他的喉咙,仔细地观察着。“扁桃体发炎!”
“怎么办啊,要不要紧?”刘诗雨的婆婆紧张地盯着张志霖。
“不要太紧张,先把烧给退了,怕引起脑膜炎。”张志霖说着。
“哦……”婆媳俩看着张志霖,不知所措,小宝自出生以来,除了十个月大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外,还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烧过。
张志霖从急救箱里取出了一支肛插式退热栓,说道:“把小宝的屁股掰开。”刘诗雨连忙把小宝放在自己的腿上,两手把小宝的屁股掰开来,张志霖连忙把退热栓插了进去,小宝哭闹着,拳打脚踢的。
“你们是准备给小宝喂药丸还是给他打点滴呢?”张志霖看着婆媳俩问道。
“这个……打点滴好还是吃药好呢?”刘诗雨犹豫着问道。
“打点滴的话,药物直接就进入到血液循环中去了,是彻底的消灭炎症,而药丸的效果不是那么明显。”
“打点滴吧!”徐刘诗雨的婆婆连忙说道。
“那好吧!”张志霖说着,连忙从急救箱里取出大大小小的几瓶药来配制着。刘诗雨的婆婆趁着这时候,连忙下楼准备茶水去了。
刘诗雨把小宝抱在怀里,看着小宝因为高烧而憋得通红的小脸,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别着急,小孩子嘛,有个头疼脑热是正常的,只要及时发现及时治疗,是没有问题的。”张志霖轻声地安慰着她。
刘诗雨感激地抬头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帅帅的医生,没料到这个曾经的“肇事者”也正看着自己,明亮的眼睛里暖暖地盛满了爱怜,眼光相对时,刘诗雨连忙躲闪开来,心里也不由自主地一阵紧张!
张志霖把床边的衣架移了过来,把吊瓶挂在了衣架上。“把小宝的手抓紧!”张志霖说着,拿着注射器来到母子俩的身旁,刘诗雨特有的女人香令他一阵迷醉,呼吸也突然变得短促起来。
迷迷糊糊的小家伙可能是听到了要打针,使劲地挣扎着,张志霖的左手本来是要抓住小宝的胳膊的,可是被小宝这么一动,张志霖的手无意中就触碰到了刘诗雨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胸上!而她雪白的双峰在小宝的挣扎中也几乎全从那薄薄的丝质睡衣中跳了出来,两粒红红的葡萄也尽在医生的眼皮底下!
两个人同时怔了怔,自是尴尬万分,幸亏刘诗雨抓紧了小宝的手,张志霖也熟练地把针扎了进去!
“把小宝放在床上,老抱着他挺累的,再说你身上热烘烘的也不利于小宝体内热量的散发。”张志霖说。
“身上热烘烘的”,刘诗雨听张志霖这么一说,想起刚才又被他占了便宜,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来,怎么不在他进门的时候换身衣服啊!
“嗯……”她心里一乱,脸上的红霞潮水般地涌了上来,她低低地答应着,把小宝放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外泄的春光,连忙整理着自己的睡衣。
两个人正尴尬的时候,刘诗雨的婆婆端着茶上来了。“小张医生,喝杯茶,诗雨,你也喝杯。”
“谢谢阿姨。”张志霖说着,接过了茶杯,“您的血压最近还正常吗?”
“还好吧,只是偶尔有些头痛头晕的。”
“那您不能断药的,”张志霖说道,“中医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您头痛说明您的头部血管有阻塞,软化血管的药也不要停。”
“没停,诗雨都及时给我买了。”她婆婆说道。
刘诗雨听着张志霖跟她婆婆的对话,心里想着,这个赤脚医生看来应该不错的,别的不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这个应该是有道理的,她少女的时候就有过痛经的毛病,后来她妈妈带她到医院去检查,医生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小宝不要紧吧?”她婆婆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心痛不已。
“急性扁桃体炎,发现得及时,应该不要紧的。”张志霖说道,“点滴要打一两个小时,你们自己会取针吗?”
“这个……”婆媳俩面面相觑,很显然,如果她们会的话,这个小张医生就回去了,但是,婆媳俩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们都不敢说自己会。
“我们都不会的。”刘诗雨的婆婆说道,“能不能麻烦你等水吊完了再回去呢?”在农村了,医生一般都是这样的,给病人把吊瓶一挂,自己就完事了,取针这样的事情都是病人家属去做的。
“那好吧。”张志霖说道,其实,在他的心里,他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的。
在这时候,刘诗雨已经从衣柜里拿了件披肩披在自己的肩上。
“你闲着可以上上网的。”刘诗雨对张志霖说,上网也许能够转移这个男人的注意力,让彼此感觉不是那么尴尬。
“嗯,好的。”张志霖答应着,坐到了刘诗雨的电脑前,他把自己的QQ登了上去,刘诗雨的QQ也在线,他不由得一阵窃喜,连忙加了她的QQ.。
“我加了你的QQ。”张志霖说。
“哦,好的。”刘诗雨答应着,心里莫名其妙地又一阵慌乱。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孤独寂寞的时候,也好希望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而女人更加倾向于找异性朋友,虽然有时候与性并无多大的关系。
“卧室里不要开那么亮的灯,开灯睡觉影响小孩子的发育。”张志霖说道,他以为小宝都是跟刘诗雨睡的。其实刚刚进门的时候,刘诗雨的婆婆便已经说明了,小宝平时都是跟奶奶睡的,只是张志霖进来的一刹那便被刘诗雨香艳的胴体迷昏了头,老人家说了些什么他是一句都没听进耳的。
“嗯……”刘诗雨连忙把床头那盏粉色的灯打开,把雪白的吊灯关了,她对这个其实还不太熟络的小张医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信任感。
安静下来的小宝已经沉沉地睡着了,她奶奶时不时地在他的额头上抚摸着,恨不得这个小张医生开的真是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就能医好她孙子。慢慢地,老人家也似乎支撑不住了,靠在小宝的身边打起了鼾。
刘诗雨坐在小宝旁边,偷偷地打量着张志霖。跟吴剑锋一样,张志霖确实也是很帅的一个,挺拔的个子匀称而结实,衣服干净而整洁,在粉红的灯光下散发着男人所特有的体香。他的五官轮廓分明,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鼻梁坚挺,嘴唇肉质而性感,很显然被一丝不苟刮过的脸庞干干净净。最让刘诗雨欣赏的是这个男人不吸烟,所以口气总是那么的清新,有一句歌唱的是什么“喜欢你身上淡淡烟草的味道”,说白了,那纯粹是扯淡,没有一个女人真的会喜欢吸烟男人那种令人反胃的口臭的。当然,这是她从她跟他两次比较亲密的接触中所感受到的。
滴完两瓶水,小宝的烧也退了下去,已经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刘诗雨的婆婆把张志霖送出了屋子,自己也回房间睡觉去了。
刘诗雨在房间里收拾着,突然,她的手机“滴滴”地响了起来,来信息了。她的心里一震,心想该不会是那个人发的吧!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神奇,她这样想着,拿起手机一看,可不是,正是张志霖发来的!
“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请原谅!也不要太担心小宝,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做个好梦,晚安!”
当然,张志霖所说的“侵犯”,指的是给小宝注射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了刘诗雨挺拔雪白的胸部了。
看着张志霖发的信息,刘诗雨的心里一阵羞怯,一阵温暖,她估计,这应该是他在路上给她发的,因为张志霖出门根本就没有几分钟。
徐多喜那天曾经跟她说过,这个张志霖喜欢她,其实她也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那热烈的眼光能够说明一切。
刘诗雨犹豫着,心想该不该给他回个信息呢!四周一片黑暗,一片寂静,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跟她说,就这样过去吧,别回复了!然而,来而不往非礼也,还是回个信息给他吧,她这样想着,于是连忙也按了回复。
“谢谢你,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寥寥几个字,表达了刘诗雨的感激之情,也同时说明了她作为女人的矜持与本分。
深夜渐渐来临,一出悲剧也慢慢地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