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洁白的房间,床边是扎着马尾辫的苏珊娜,她好像是睡着了,趴在我的床边,轻轻的鼾声让我的耳朵产生的奇怪的反应,这种反应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似蜂鸣般的声音“嗡嗡”作响。
“哦,该死,我这是在哪里?”我揉搓着我疼痛的后脑,发现后脑靠左边的一块完全没有知觉,麻木的感觉似乎像个无脑人。
“这是哪里?”我开始左顾右盼,床边有一束花兰,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显然这个人并不知道我是对花粉过敏的。
在床的另一侧是挂点滴用的架子,还有一台呼吸机。
此刻,我才发觉我的鼻子上还挂着一个护罩一样的氧气瓶。
“哦,该死,这应该是个医院吧!我怎么会趟在这里?”我的脑子再回想我达到这里之前的一切,想起那团糟糕的雾,想起那个放荡的女人,想起那个在我背后袭击我的人。
我班坐起身子,虽然我已经加倍小心不想打扰我身边这个正在熟睡的女警官,但床发出的声音还是将她从睡梦中拉醒。
“哦,你醒了!”女警官缓缓抬起头将混乱的头发向后扎起。
“哦,是的!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前天去找你,发现你倒在你家门前的草坪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被人袭击了”
“是谁?看清楚了么?”
“是的,但是,我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就这么放过我,我想他只不过是想给我个教训罢了!”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我面向面前的这位女警官“有些事我还不便向你说,因为我对这个人也不是十分的了解,我只能确定一点的是这个男人来自于西姆安娜酒店,并且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尾随着我,那些在西姆安娜酒店里的可怕谋杀案我怀疑是他干的!但是,我收收并没有足够的证据!”
我突然看见地上放着把三条腿的凳子,与周鹏家那件非常相似,再说医院里并不应该有这样的凳子才对。
“恩?昨天晚上有谁来过么?”
“没有啊!怎么了?”
“额!没有什么!”我歪着头斜斜地看着那把凳子,没错,那把凳子的确是周鹏家的那把。
“哦,对了,那天下起了大雾对么?旧金山这里经常下这样的大雾么?”
“什么大雾?这样的月份里怎么会有雾呢?这两天的天气很好啊!并没有你所说的雾!”她扬起她的马尾辫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把身子转过去面向阳光明媚的窗外:“是啊!这种月份里怎么会有雾呢?”
我觉得这一切似乎与那个袭击我的男人和周鹏的太太有关,我觉得不应该再呆在周鹏的家里,我觉得他的家里就像是为我故意安排的囚笼,再说那里也已经并不安全,那天的事情明显就是在对我的一种警告。
“我想我可以回到西姆安娜酒店了!我想我要回到原点去寻找答案!”
“喂!你在想些什么呢?饿了么?要吃些什么么?”她将双手拄在床沿上用她那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没有想什么,随便好了!”我回到道。
“哦,那好,有什么不舒服就按床边的红色按钮!”
趁她下楼的时候,我将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掏出手机给明晨打去电话,一是想问他何时能够到达,二是想让他到达这里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注意自身的安全。
“嘟嘟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恩?奇怪!”
我把电话扔到床上,用手摸了摸后脑,后脑虽然缠着纱布,但是我能感觉到伤势并无大样,只是有些麻木感罢了。
我下了病床,并决定回去就收拾东西回到西姆安娜酒店。
下午,我与苏珊娜回到周鹏的家中,她一边开车一边在劝说我让我留在医院多观察两天,但是我却心急如焚,完全对她的话语听不进去,虽然我深深地知道她是十分关心我的。
“这次对我动手,下次说不定会对我怎么样,所以我要十二分的小心,以便在能迅速地查明案件之前,不会像迈克尔警长和周鹏那样成为失踪人口!”
我来到保安部门前,看见一个面色慌张的男人。听见一个保安说:“把他的腰带抽出来,省得他跑掉。”
我大声问:“他怎么了?”
“他偷了一件衣服,被我们抓到了,正好您回来了,看看是不是您的那件?”保安指了指他墙边地上的一件衣服。
我将衣服捡起来,正是那件我藏在壁橱隔板里的那件旧式服务礼服。
“没错,这件的确是我家那件,但是这件衣服并不是他偷了,而是我让他来取的。”——我将头转向这个男人,显然这个男人脸上充满了尴尬的表情,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那几个保安愣了。
那个男人也抬起头看看我,他将头抬起来的一刹那我才认清他的脸——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那个往我邮筒里塞报纸的那个记者本恩,他显然也将我认了出来,又急切地看看为首的那个保安,生怕他不信似的:“对,是他让我来取的,他让我拿走的!”
保安愣一愣但着怀疑的目光将他的手解开:“奇怪,刚才抓到你的时候你支支吾吾的为什么不说?”
虽然保安感到十分怀疑,但是我既然开口给这个男人开脱,他也不再好说些什么。
“是我让她拿走的,她本来还不想要。放她走吧。”我竟陪着笑脸,把这个谎言延伸下去。
其实,我不是可怜他,也并不是信任他,而是,我觉得在他身上能得到更多重要的信息,与其让这些保安把他带到警察局,还不如我现在将他救下,况且在我的直觉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像坏人,虽然暂时不能信任他,但是,我相信他给我的那些信息的确是千真万确的。
为首的那个保安想了想,对那男人喝道:“你别让我们再看见你了,记住了吗?”
那男人说:“记住了记住了。”然后,他一溜烟地跑了。他没有再拿件衣服。
我将衣服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灰尘。
“他要这件衣服干什么呢?莫非这件衣服上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不管怎么样先将它带回去好了”我将衣服卷起来,用胳膊夹于腋下,一个装身从保安室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