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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女孩子的花园

查理思克六五七年,对于刚刚落下的学生会之前的比赛,决出了胜出者,但是,他们的路还远远不止这一点。

铺满灰色石砖的路面上,一位黑色短发但是角度是随着左眼下降的,男生踩着步子,在那上面行走,后面跟着一头栗色长发的女生,白皙的皮肤以及妖精般的面容引着路人止步观望。

不过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脚上简单的运动鞋,旁边缝着粉红色的纹理。

“呐,翔~还没到么,我腿都走累了”

那名黑发男生停下了步子,回头凝视了一下后面的正有些喘气的女生。

“那你要我怎么办?”

“背我~”

“才不呢。”

“哼,人家不理你了,真小气。”

叹了一声气,从口袋中掏出黑色的「终端」,拇指在滑动着屏幕,之后又好像在比对着上面的图片一样的搜索了一会儿。

“这里应该差不多了,在走二十个格朗西斯就差不多到B区的高等学府地带了。”

女生好像很失望,大幅度的摇摆的手臂。

“还有二十个?不行不行,一个赛特罗姆都走不了了...”

黑发男生摆出无奈的表情,走了过去,向女生伸出手。

“那样的地方你都进得来,这点路程会难倒你?”

她眼中放着光。

“你说「夜之女王」的那个任务?”

还没等男生开口,女生就接上了,随后很有朝气地拍了拍裙子上了灰尘。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脑力活和体力活怎么能比?”

“我说你阿..”

此时的她就像是孩子一样,发着牢骚。

突然,他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但是他的脸上洋溢着怪笑,男生的脸贴着女生很近,把女生吓得后跳了一大步,但是又跟了上去。

“我知道一个直接到学生会的方法,连十六个赛特罗姆都不用。”

她半信半疑地询问道。

“什么?”

“你闭上眼睛,马上就知道了。”

“诶。”

感觉视线有些不太妙,不过看周围都投来奇怪的目光,再这样下去好像太引人注目。

看着眼前的这位男生闪着光芒的双眸,那份自信都不舍得抹去。

“这样?”

按照吩咐,她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璀璨的水晶暂时失去光芒。

当然,闭上眼睛后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从皮肤的触觉可以感觉到,风很大,嗯,没错比刚才要大,而且大到自己长发被明显得快托起成一条直线,而且周围也传来一阵惊呼,嗯?惊呼?

一束刺目光辉暂时夺取了她的眼力,急忙用双手挡着,而自己眼白的余光下,是快速交替的店铺招牌,上上下下,而且速度极快。

“这是什么阿!”

此时,女生正呆在男生的怀中,在城市之间已难以想象的速度穿行。

“呵呵。”

耳边传来了自信的笑声。

“很惊讶吗?这是我经历过那个任务发现的。”

“诶?”

他的脚下出现了一块海豚般流线型的冲浪板,边上还有像是水一样的浪花,但是没有洒落,就像是被什么束缚了一半,只能停留在冲浪板的周围。

“皇的「眷属」不都有一种可以和皇共享的能力么?”

“难道你?”

“没错哦,S区的皇的其中一个能力就是【对自身的弗拉进行难以想象得微妙操纵】,利用一部分的弗朗然后浓缩,一般来说这种『量』的控制会需求很大,但是因为是「眷属」,我有这种特权,能够减少过多不必要的消耗。”

“那这和水波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泄露出来的弗朗嘛,要以这种速度前进,不用一些媒介来调控的话,不一会就会停下,而且耐久力也完全不够,你多加训练也会这种能力的,说不定你还能制造出比我这块滑板更加好看的东西。”

听起来意味深长。

“抓紧喽,我要提速了,争取在十个赛特罗姆之内到达。”

女生搂紧了男生脖子,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繁华的街道。

一处比较宁静的阁楼,下面是小桥流水,在那里站着几个人,但是有一个体型较为娇小的女孩躲在阴凉处,注视着她们。

身后的推来门被缓缓地拉开,红润的面容,配上有些自然卷的橙发,她正捧着一个茶托,向那名女孩走去。

“会长,喝点茶水吧。”

金色的头发从白得如纸一样的皮肤上滑了下来,那双色的瞳孔在暗处散发着不寻常的光彩。

“她们真的很有精神。”

眼神有看向在水边嬉闹的人们,她们互相泼洒的湖水,水中的小鱼也迎着那些调皮人的性子在水面跃动。

“哈,会长!”

有一个脸上都是露水的少女,正在自己的面前大口地喘气。

“喂,夏洛特,你这样太无礼了!”

旁边的橙发高挑女性说道。

“达琳少说话,我正和会长讲话呢,你这样突然插嘴才是无礼呢。”

随后向达琳吐了吐舌头,气的她脸都红了。

而在她们之间的金色女孩笑出了声,这甜美的笑声让眼前的两位,和还在庭院里面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发觉到周围的变化,女孩停了下来。

“会长,终于有见你笑了,那场比赛后得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你笑过,果然,会长才是呼唤世界最美丽的女性。”

“对阿对阿..”

周围的人们传来的诸如此类的回答,她微微弯曲自己的嘴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她开口道

“我一直在烦心海思那件事。”

众人不经意间就低下了头,好像会长口中的事情让他们有很深的体会。

微微挪动着步伐,达琳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安地问道。

“那个,会长,海思副会长真的会被革职么?”

她抬起了口,血色得嘴唇有些暗暗发白,一只如熟透红石榴般的瞳孔,另一只则是如黑夜星空般的深邃,她正在以自己的视角,窥视这个时间段的太阳。

“一个学生会里面只能有一个副会长这个应该大家都清楚。”

达琳微咬上嘴唇,这个道理,谁不明白。

“况且,在海选赛结束的时候,对两位皇那样的冒犯,可以保全性命已经很不容易,xin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去过多计较。”

“那海思副会长现在在哪里,我们能去看望她吗?”

身后的一群人齐刷刷地露出这样的目光,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女孩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已经移交给「47新作」了,我也不太清楚她现在的情况。”

“怎么会?”

令人失望的感叹立刻渲染了当时的场景,水面开始变得平静。

她抬起一只手,让它沐浴在阳光下,皮肤炫目得光芒之下透着雪白。

“很不可以思议呢,第一见到她的时候,满身的伤痕,那是因为自己的弗朗等级不够才会在「情轩廊」传送的时候给自己的肉体带来负荷,而那时的她的口子还不停地说着,她渴求得真相。”

“无法相信呢,她当时到底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执念,才能够支撑着她来到我的面前,真是的,S区尽是些有趣的生物。”

也正是因为这股强大的执着,才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强压着众多前辈,当上副会长这样最接近皇的职位,说时候,皇们当时也是惊住了一小会。

夏洛特听到S区这个词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

“会长,不是说那次比赛的优胜者,有一个要来接替她的位置,那人是谁,会长你认识吗?”

女孩的眼神中有一丝神采划过,表情也有一些细小的变化。

“好像叫做天翔,S区皇特别推荐的。”

“是女性吗?”

达琳插了一句嘴。

“那是当然的拉,B区从来不收男性的,而且男性那么卑贱,想着就恶心,脑子尽是那些污秽之事。”

“呵呵,达琳很讨厌男性阿,不过可能他到来之后,我们这里的一直由女性掌管的条例,要改改了。”

“阿,真的假的,难道说天翔是....”

“话说回来,慕鲁西去哪了?”

惊讶的叫声惊动了窝在鸟巢里面熟睡的雏鸟。

“呼哧...”

叶子被一阵强劲的风带了起来,绿油油树木开始摇摆着粗壮的枝桠。

“会不会太快了?”

踩着冲浪板上的黑发男生询问着背后正抱着自己腰的栗色长发女生。

她摇摇头,那一头秀丽的长发也摆动着,像是夏至的雨点。

“「小麦林」也就这个速度啦。”

“「圈内」的特快么,算是夸奖我?”

『PW-24』查理思克六五四年开发的单人骑乘的生物,但是平常人都通俗得称呼它为小麦林,相比之下,它的上一代『PW-18』在安全方面更加注重速度,所以,目前为止,小麦林是呼唤世界最快的交通工具。

“谁知道呢?”

语气中时不时的有着一些调侃和调皮。

可是一般这个时候,男生都会条件反射性回几句嘴,但是当她调整视野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一些严肃。

“怎么了?”

“你不觉得周围太安静了么。”

听到这里,她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树林还是树林,不过这茂盛的环境,已经完全遮住了视线许多。

“森林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冷清清的。”

“如果真的只有冷清清这样的形容词就好了,可是我怎么觉得还有杀气腾腾这样的形容词存在呢?”

“杀气腾腾?阿。”

五道晃眼的血红色光线从天而降,而且瞄准的位置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

左手搂住女生腰,压低着身子,手指伸出五根,抵住脚下的冲浪板,后脚发力,原本脚的位置,滑板被穿了个大洞,单手支撑起身体后,空中旋转了几个周期后,其余的四束红光,把剩下的滑板拆分得支离破碎,化为光消散在空中,脱离了危险的男生单膝跪地,将抱着的女生轻缓地放在了地上。

女生站直了身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敌袭?”

“大概,不像。”

“诶?”

男生偏过头,看着自己前面正数第三棵树,视线也同时停在那里。

“那里的人,是敌吗?”

可是这句话好像说出去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回应。

“难道已经离开了?”

女生走上前去,好像也看着那几棵树。

可是他的眼神却没有之前滑行时的轻松。

“大概…快离开我!”

男生迅速推开女生,就在女生所站的位置,但是他们两个当时站的很近,所以比起攻击女生更加像是为男生而准备的。

一束炮击,同样是血红色的,在男生周围扬起了烟雾,他的身影被埋没在里面。

栗色的长发停止住了摆动,她很担心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之前的第三棵树上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

女生怔住了一下,但不一会就笑了出来。

“暮鲁西?这不是暮路西吗?”

“墨谨?”

仔细一看,中等身高,亚麻色的过肩短发,末梢有些卷曲,红润脸蛋,脖子上套着莹白色的稀有金属项圈,在项圈前端扣着链条细长的锁链,一直延伸到腰间,遮住大腿的短裙,显得青春有活力。

突然想到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看了看一团烟,才发觉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可是自己还没有开口,就听到面前的女生怒斥道,

“这个男人,该死!”

“为什么要?”

“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这个职务!”

“原来是学生会的人阿?”

“!!!”

从烟雾中走出了刚才推开女生的男生,正如所见的,他的衣领被剪去一个角。

“真是一把锋利的武器呢。”

单手挑起插在地上的武器,置向空中,用手背弹了过去。

被称作暮鲁西的女孩接着了这把武器,那是一把有着红漆雕花的半边剪刀,可是为什么只一半,按理来说应该有一对才是。

她食指勾住手柄,旋转了一圈后,收入腰间的专门收容它的灰色的鞘中,凹凸处是一个被挖去一个小圆弧的白色月亮,发出清脆的响声。说道。

“你就是布莱德丶天翔?”

“这个纹饰,你应该是副队长级别以上的人吧,貌似我这是第一次来B区吧,这么大张旗鼓的欢迎我,真是受宠若惊…”

“西比拉丶暮鲁西,B区护卫队队长,在这里等会即将上任的副会长大人。”

(真是抹了一把汗,这样算是接待?)

“接待我去地狱?”

“差不多。”

“我说你阿。”

“有什么不满么,副会长大人?”

淡紫色的瞳孔透出了点点腹黑,这份美丽好像显得不太恰当。

墨谨这时候却握住了她的手,显得很亲切。

“一段时间不见,现在已经是队长了呢。”

“是有一段时间了,都不回来看看我们这群姐妹呢。”

两人聊得很投机,像是结识很久的老友,斑驳树影引导着另一个话题的介入。

“那个.。暮鲁西队长?”

犀利的阳光一扫而过,顿时后背窜出一层冷汗。

“什么事,虫子。”

(哈哈哈.。完全被讨厌了。)

“其实,我自己可以去的,应该不会迷路的。”

“哼.所以说让男人什么的,来这里就职,简直就是对土壤里微生物的耻辱!”

“喂喂,干什么总把我和低等生物相提并论,貌似我们不认识吧。”

天翔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一见面就被贬低成这个样子,谁心里也不好受。

“嘛嘛~天翔少说两句,暮鲁西也是.”

“哼~”

她把头很个性地扭到一侧,带动着全身的锁链上下碰撞。

“呐,暮鲁克,这里的建筑物好像和之前得有些不一样,是不是『变迁』过几次。”

『变迁』利用地域的脉像,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改变,所谓的改变就是所在规定变迁的地方,草木,房屋,动物,进行更改,但是改变遵循客观事实,例如,将山川变成河流,田圃化为花海,野兔变成豪猪,平房变成高楼,一切都是随机,但是符合改变的同一主题,这是只有B区才会有的特殊能力。

“恩,各种原因.”

“那这次的主题是什么?”

“「光与暗」.”

天翔的口中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两个女生同时回头,表情很统一的发表心情。

“你.你怎么会知道?”

手放在剪刀的把手上,轻微地拉动着武器。

“既然要来这里工作,一切奇怪的现象总要弄清楚吧.等等,你那手什么意思!”

“哼~”

手松开,武器的位置不再发生改变。

“走吧,刚才得方向是和学生会是相反的。”

撂下一句话后和帅气地转身离开。

#

跟随者她的脚步,远方被切割成两个部分,左边是挂着月亮和星河的夜晚,右边是晴空万里的艳阳天,这应该就是「光与暗」

的出处了,像极了阴和阳。

“我说.。”

“请用敬语,水绵。”

(哈,这回是水中的.)

“不懂的可以问我的.”

墨谨现在正在怒刷存在感。

“问你?你对这里熟悉么?”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

“那是当然,想当年来这里出差的时候,这里的各类小吃.阿,不是,各类情报,就难逃我的胃。”

“胃?”

理解到自己意思上的基本错误后,慌张地解释。

“不是。。不是。。不是,是眼睛。”

“你当时还拉着我们几个到处去玩呢,还被会长骂了。”

她吐了吐舌头,说道。

“嘿嘿,没办法,那个时间段的雪糕是限量的,特别特别特别的好吃!”

极力炫耀着当年的战果,听到这里,天翔好像看到了不久之前,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树下面嬉闹,说着悄悄话,和那个人在一起,无论多么烦恼的事情都可以化解,那是遇见墨谨之前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突然想起这个,尤其是到了这里后,这种感觉尤其为强烈,也就是「欧塔斯的黑暗」中曾经遗失的什么东西,是很重要的东西。

“怎么了?”

一句话把意识勾了回来,不知不觉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压迫感,没错,这是皇在附近才会有的压迫感,因为不是给自己「眷属」特权的皇,相比之下,这种排斥才会越发强烈。

“蚯蚓的脑子里能想什么,你这种被电击了六百次才知道拐弯的生物。”

“怎么想和我说话,难道你对我有意思?”

这吐槽的恰到好处。

脚步停住了,接着锁链的声音开始响起,她调转了方向,眼神中有一丝淡淡的黑气。

“梦话请死之后再说,不对,是请死吧。”

“嘿嘿,暮鲁斯还是那么毒舌。”

“这句话,我就当做是夸奖收下了。”

接着走,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一座布满荆棘的门,门上面开满了蔷薇,鲜红的蔷薇,很是娇艳。

穿过简单的几座关卡,就是和之前井然严肃风格完全不同的花园,那里有小巧流水,刚接近,就可以听到墙的那边传来少女们嬉笑的声音。

“男生的天堂吗?看起来是这样的。”

“所以说男人最差劲了,脑子就应该被掏空后,冲掉。”

“其实,我还真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也是听以前同学说的,没想到,真是这样。”

“你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代替会长戳死你。”

“墨谨.”

“嘿嘿,学得想不想.哎呀。。疼。”

天翔一个手刀轻轻地落到她的手上,墨谨抱住头,好像很疼的样子,愣是挤出了一两滴眼泪。

“闲聊就到这里吧,会长等不及了。”

抬手推开看起来质感细腻的木门,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可是,前面的两位女生进去,里面反应还很正常,可是当天翔刚迈出步子,踏进台阶的时候.

该怎么说呢,里面有人是有人,但是在穿着方面.。因为是在玩水,所以.

“阿!!!”

传来了不怎么好听的嚎叫,不过算不上是悲惨。

“被被被.看了!可恶。”

被遮住的地方,实在是少的可怜,因为这里从来没有男性涉足,可是这个节骨眼上。

“阿拉拉,翔,我忘了告诉你了,这个时间段,是席位以上职位的人来这里嬉闹休闲的地方,好像,你会有麻烦。”

天翔看到眼前这个景象,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要是有一个黑点的话,他一定会抓住不放,而是画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在进门前就提醒我,你等着帮我收尸吧。”

“嘿嘿,那我就先去准备棺材。”

说完,她的身影倏然消失了,再次感知到的时候,是在不远处那位幼小金发少女的旁边。

(她.。竟然.)

不一会儿那个刀枪剑斧,古月刀叉什么的就可以迎面而来,躲不过去。

“等等等,请听我解释.”

耳边飞来一把小刀,插在身后的木桩上,随后,那个木桩从中间裂开,最后碎成四块,散落一地。

(好吧,今天必须躺棺材了。)

#

“布莱德丶天翔上前。”

洁白的大厅,铺在中间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两米高的台阶上,一把宣红的椅子摆在中间,上面,是一个脚够不到地的金发少女坐在上面,全身被玫瑰色的晚礼服精心装饰着,脚的地方,朱砂红渲染了椅子周围的所以景物,从袖子里伸出细小的胳膊撑着脸,美艳的面容上镶嵌着两颗不同色泽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

而在她面前的,是一位低着头的黑发男生,他就是现任的B区副会长。

“是,没有及时赶到这里,真是抱歉。”

半跪在地上,一只手压在膝盖上,另一只则微微垂在地上,刚刚抵触到地毯上。

“你有你的原因,还有,那种刁钻的任务,真是辛苦你了。”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如此的职位,而且还是发生了两次,出生地也是一样,天翔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

他更加地低下了头,好像是忏悔自己的过错。

“亦晟和我是老相识,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感兴趣到这种地步.”

“其实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会尽全力的.”

“很不错。”

没有抬头,但是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她,这位B区的皇,正离开她的椅子,向自己走来,脚步的回响声也因为只有两个人在,所以才会显得很清楚,而且很有压迫感。

在门的另一侧,是一两位压在门上的少女,耳朵尽量贴近门的凹槽处,看得出她们很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谈论些什么,但是作为B区的会客厅,这点防备当然是早就顾虑到了,所以她们多做了一些无用功。

“你们几个?”

有着知性面容的橙发少女正抱着一小叠公文夹,停留在原地。

“达琳?”

“夏洛特,塞西莉娅,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手头的工作做完了?”

“先不说这个,副会长真的要那个男人来当,这个怎么行,完全不能理解,完全不能!”

听夏洛特这样说,达琳也知道,一直以会长作为金字塔顶端,可以说在B区这个地方,社会的结构已经没有男性存在的必要,有男性担当职位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而且现在竟然是副会长,很多人都会不适应。

“会长.有自己的判断,不需要我们瞎操心。”

“可是.”

“塞西莉亚,带她回去吧,今天不是和铃音约好一起去东区查看最近收成粮食问题吗,都这个点了,铃音可是会生气的。”

话落,示意性的点了点挂手腕上的钟表,表情也带着些催促。

她嘟着嘴,不耐烦的回应道。

“阿.真是的,走吧,塞西莉亚。”

直到那个走廊的拐弯处,她们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小,深吸一口气,在那扇门的后面,他们,也就是会长和副会长到底是在谈论些什么呢,这连达琳,陪伴在会长身边最久的人也很想知道。

而门的深处,男生这时候则抬起了头,眼神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女。

“副会长,你需要知道的还有很多,这点东西,是你要遵守的基本,好好记住吧,不然的话.”

一双寒意的气息,就像是北极吹来的冻土之风。

“会迷失在原地.”

“属下知道了。”

好像有些不满意方才的回答。

“先从你的回答开始吧,退下吧。”

理解的眼前女孩话中的意思,他在再次低下了头,一只手背在背面,另一只则贴近心脏,半跪了下来。

“YesMyLord.”

#

“出来了?”

栗色的长发贴着墙上的笔直,一位美丽的女生依靠在柱子上。

天翔走出候厅室的门,掩上了门。

“恩.”

“给.”

墨谨的手中托起这一对看起来做工精致的项圈。

“又是上次的那个?”

“那个不是在比赛的时候被打坏的吗,连夜叫工匠赶制的,比上次那个结实多了呢。”

阳光般的笑脸仿佛可以褪去一切乌云般的心情。

“真是的,亦晟那家伙,就那么想锁住我吗?”

说着接过墨镜手中之物,扣在脖子上,中见忽的一瞬闪出了个六角星的光圈,便消失在金属器中。

“这样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去哪?”

天翔摆弄着脖子上的东西,好像勒着,很不舒服。

“案发现场.”

#

走出学生会的办公场所,就可以进入一般的市区,不过这里的岔路很多,自己一个人很容易迷路,不过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带路,这样也会节省很多的时间。

接近一个小巷子,那里的人都依偎在幽暗的房间里,面黄肌瘦,干枯的手臂就像是被沙漠榨干了水分,泛黄的眼睛,惊悚地向外寻求着光明。

“这里是贫民区?”

“是的,不过他们早已经不存在。”

天翔觉着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饥饿的人,在渴求着他人的施舍,没错,这就是活生生的人,不应该是像思念体一样虚无飘渺的东西。

“那.如此真实是怎么做到的?”

她手指向街巷的两侧,不一会天翔注意到,大约每隔五米,就会有一小块透明的小水晶,浮在街灯的下面,发出翠色的光辉,那下面的人看起来比离水晶较远的人还要真实。

“它的名字叫做「驱石」.”

“是幻石之类的吗,就是那种把思念波长弯曲后增幅,让平时很难看到的东西,轮廓更加清晰。”

墨谨摇摇头。

“虽然这和「祖母绿」「红心」「勾天彩」之类的所营造氛围相同,但是原理却有本质上的差异。”

“例如.”

天翔抬起手,做出要举出例子的模样。

墨谨解释着,配合着他。

“幻石的工作原理很简单,单纯地吸收佩戴者的弗朗,而且量的需求很少,效果也不错。”

“这我当然知道,那你说这不是幻系宝石,又是什么种类?”

墨谨转身,手背在后面,踮起了脚尖。

“解说太复杂了,实际操作来得更加明显。”

她弯下腰,拾起一个小石子,然后一个投掷,飞向一个正在朝这边看的“不存在之人”。

“这怎么可能打中,如果按照你这样说,他们都应该是没有.实体的.”

他停下了说话,因为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打中自己的脸,但是力量很微弱。

“诶!!”

“这你明白了一点了不?”

“他.他向我扔东西,他.他捡起来了!”

墨谨叹了叹气,好像为自己感到惋惜,一看到怪异的事情,他总是这样。

“还是我说明一下吧.”

“阿.阿.阿.扔过来了,嘿,我闪~”

旁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晃来晃去,随后还有石子碰到石板墙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好好听我说话阿,这个老师不教的。”

“高考又不考.”(小声嘟囔着.)

“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阿,话说,这还真是神奇,到底是什么原理?”

她安静地凝望他们,眼神里露出一丝怜惜。

“他们是被人抛弃的人格.”

“阿?”

“哎呀,换句话说就是人的另一半,人的本身,「驱石」是很特别的石头,他们是猎手,而他们则是猎物。”

天翔呆呆地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孩子,他们的脸上布满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坚强和敌意。

“B区的原来的名字叫做『安详睡眠的墓冢』,为什么会被学者标记为这个名字,可能真的要墓冢里去问他们了,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而被无机物所狩猎才是存活下来的有机物真正存在意义。”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这些奇怪的石头销毁掉?”

“没用的,它们的形体虽然被破坏,但是只要人们愿望,期待着,它们就在在人们的心中萌发,扎根,最后吞噬掉本体,但是,「驱石」是很精明的,它们不吃肉体,而是吃人的「感情」。”

“人们怎么会期望这样奇怪的东西萌发?”

“你除了「圣历史」「切磋」「真印」好之外,这一年你到底学了啥?”

墨谨无力地吐槽道,说话的方式也好想因为这样问法而发生了奇怪的改变。

“高考只考这些.”(还是小声嘟囔着.)

“算了,这些东西以后再说,我口干了,去给买一杯奶茶吧。”(她没有听到.)

“不是要去案发现场吗,听口气好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哈,你要是不提醒我,还忘了,算了奶茶的事情,走这边吧.”

“你阿。”

#

眼前是嘈杂的人群,但是黑压压中渐渐出现一条宽阔的路,中间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墨谨?你回来啦?”

一开始天翔还差点叫错名字,因为她和之前遇到的暮鲁西长得很相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身高和别在右边的另一半边剪刀。

“恩,昨天刚回来了的,诺,还带来一位男性的副会长。”

“男性?”

偏过墨谨,目光给到了天翔的身上,一时间看走了神。

“哦,忘了介绍了,她之前见过的暮鲁西的妹妹,铃音,哦,铃音你也来打声招呼。”

这一提醒,好像铃音的魂还没有飞回来。

“你好,我叫天翔,以后的工作还请你多多关照了。”

猛的红了脸颊,慌张地说到,还一连鞠了三个躬。

“阿。。阿.。副会长好,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呐,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的。”

整理了一下情绪,清下嗓子,把视线调在后面,那里设有结界,因为是现场,要最大限度的保持完整。

“随我来。”

随后进入了一间房间,里面比较凌乱,好像房主人不太整理,床单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有些还有些黄褐色的污渍。

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旁边站着两个人,看起来是故意安排着在这里的,防止无关人员进入,见到铃音来了后,立刻低下了头。

“副队长好。”

“恩,情况怎么样?”

“没人来过,应该就是这里。”

其中一个侍卫说。

“把结界解开吧。”

“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便同时转身,几乎一致的将手放在墙上,口中叨念着什么后,门上面好像有一层膜褪去了,这扇门原来的样子显露出来,它比之前见过还要老旧,门锁都生了锈,推开门的时候,发出咔哧咔哧的杂音。

“这是?”

在浴缸里,躺着一个盖着毛毯的女人,惨白的皮肤已经预告着她生命的完结,池中有血流过的痕迹,身上也有多处面积较大的切口。

“天翔,这是你的上任的第一件大事呢,要好好完成。”

“阿,什么都不说明,让我破解,真以为我是神?”

墨谨给了铃音一个眼色,铃音会意后走上前,靠近了这个浴池。

“副会长,她是昨天半夜去世的,是这个月的第三十二个被害的女性了。”

天翔观察了一下四周,浴室的喷头有使用过的痕迹,梳妆镜被打碎了一个角,除此之外,还有女人手上握着的东西。

“三十二个,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她是之前三十一个一样的被害者?”

“因为她们的子宫被完整的拿掉了,其他脏器都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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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生会,一脸疑惑的天翔把铃音叫到工作室里,当然,墨谨也在。

“不好意思,我才刚到这里,能不能把事情详细地解释一下。”

铃音点头,走到旁边书架旁,从第三格取出一本厚厚的资料袋,并放在天翔面前。

“凶手动机不清楚,不过遭遇过这种事情女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停下手上浏览白色文件的频率,他看着眼前挂着半边剪刀的少女。

“这个报告写得很详细呢,这「曾经有过丈夫」是怎么回事?”

“正如您所见,B区的男性偏少,而且现在也在持续减少,很长一段时间里,新生儿诞生的增长率为负值。”

“难道这里不适合男***,还是什么?”

“不,男性偏少的原因不是因为水土不服,而是被吃掉了。”

天翔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也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所以呢,天翔,你以后的路更加难走咯.”

墨谨摇头晃脑得舔着自己的波板糖。

不理会墨谨,他撑着脑袋,那张脸上爬满了惆怅。

“看来,我还真是摊上大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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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变换到外面的露天走廊,横错的木桩上盘满了紫藤和爬山虎,远处走来一位黑发男子,脚与脚之间的频率很慢,就像是在散步。

“喂,你就是那个色狼副会长吧。”

被什么人叫住了,他停下了脚步,但是又可以听见另一个人的脚步。

“夏洛特,你这样太无礼了,他再怎么说也是副会长阿。”

拦住刚才大声说话的,是达琳,成熟的气质与夏洛特的洒脱形成对比。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翔回头,语气显得很平和。

“你来做副会长我完全不能够认同,和我决斗吧!”

#

“只要我把你撂倒,你就输了,然后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听懂了吗?”

夏洛特一脸自信的站在草坪上,伸直着手臂朝向面对着的人。

“副会长,实在对不起,她就这样的.”

“没事,我也很想见识一下B区的人是如何战斗的。”

“哼,绝对会让你吃惊的。”

“夏洛特,快别闹了.。”

“达琳闭嘴,我要让这个家伙见识一下,要当副会长还差几百年呢。”

拉开架势,绿油油的草坪上,站着天翔和夏洛特,达琳实在不好阻止,只好站在旁边静观其便。

“开始吧。”

夏洛特猛地跳起,双脚弹起三米多高,这惊人的弹跳力确实让人能感受到,学生会到处卧虎藏龙。

只见她将手微微抬起,放在肩膀上,小腿迸发出强劲的气流。

“接招!”

身体像弹簧一样伸缩,踢腿像是锐利的长枪,贯穿空气,带动着全身,旋风般接近的着目标,没人能够逃逸这个速度。

天翔的脸被狠狠地踢中,高高飞起一米后,又在地上拖行了半米左右,便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来,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好像很疼。

“疼疼疼.我输了,马上离开。”

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瘸一拐地迈着小碎步欢快地离开,脸上还挂着对不起的表情。

夏洛特自豪的对着在一旁有些吃惊的达琳。

“哼,什么副会长,连我的一脚都接不下来。”

在一旁的达琳更是没有想到,虽说夏洛特的速度和腿劲是在学生会小有名气的,但是再怎么说,对于副会长,完全不会到连躲也躲不掉的地步,难道他真是只是一个没用的摆设吗?

天翔还是保持一瘸一拐的小跑着,直到消失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探出头再确定一次她们真的看不见了。

“副会长大人还是闲阿。”

这可把他吓了一跳,凉椅上,坐着一个女生,栗色的长发以及妖艳的容貌,那一双眼睛在质问着虚假得一切。

“墨谨.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那边.”

“有时间陪小女生玩,不如想一想那个案子怎么结吧。”

天翔突然很有底气地谈吐道。

“你看,我连席位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资格当副会长,恩,没错没错,我还是老老实实回S区,做一位勤勤恳恳的小工头把。”

她弯下眉毛,露出浅浅的鄙视。

“真的打不过?”

“是的,是的,你也看到了吧,她攻击我,连闪躲都做不到,果然,在B区我的威信一定会大跌的,这个职位一定当不长久,所以现在就和亦晟说把我调回去,要找替补的话,我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都很有实力的呢.”

“你是怕那个吃人的怪物吧。”

“什.没.没有阿。”

“恩?那为什么你的腿在发抖,眼神这么迷离,学会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呢,天翔。”

“我怎么会对你说谎呢,这你大可放心。”

天翔拍着胸脯,衣服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觉他踏实可靠,可是,真的是那样的吗?

“那,在她踢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把脸挪开,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后,又把脸放了回去,而且放回去的位置还是偏离原来至少三寸,把伤害降到最低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一切都穿帮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低估了身边人的能力。

“这你都看出来了.真厉害。”

“夸我还是损我?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做这样的判断,你确定你在夸奖我?”

“这个案子真的破不了,一开始就难度这么高,副会长不是很悠闲的职吗?”

墨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前辈样的说道,语气也变得很深沉。

“孩子,想要和我一样,还早的很的。”

天翔白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下意思的骚动了自己的头发。

“不过话说回来.”

“恩?”

“B区是什么时候开始,男性数量开始直线下滑的?还有那么严重的性别歧视。”

“阿,那个,是有一些历史,要听么?”

“当然。”

“那跟我来吧。”

墨谨与天翔身影渐渐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中,庭院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

“恩?”

朱红色小房间里,身穿红色礼服的少女依靠在椅子上,背后是完全的落地窗,可是说,整面墙都被换成了玻璃,对于夜晚的城市,完全收入眼底,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燃起焰火,徐徐上升,在最合适的位置绽放出它生命中最美丽瞬间,天空像是浸过蜂蜜的白布,一切是如此的安详。

“失礼了,会长。”

达琳换了一身略微讲究的格子衫,裤子也是配合自己格调的,此时她手中正端着白瓷托盘,上面有精美的茶具。

“有细心打扮呢,达琳,是新来副会长的原因么?”

她正稳住自己心情,极力保持着脸上完美的扑克表情。

最后把茶具一个接着一个摆放在女孩的面前。

“会长,您说笑了,他是胜任不了这样的职位的。”

“看来你对男性的看法,一直没有改变。”

“如我直言,副会长的事情不是我偏见,而是已经没有任何一位男性能够超越他。”

女孩微微抬起下巴,又收了回去,身体后坐,靠在了座垫。

“达琳,你知道吗,女人阿,没有男人的话,是不完整的.”

她卷起自己的头发,可是仍由她如何抓起,无论卷起多少圈,最后还是从手指下滑落下来。

“以前这方面的话题,您都不会涉及,可是为什么?”

“可能是太久了吧,以前这块富饶的土地,怎么到了我手里就变得如此惨淡了?”

达琳突然下跪,脸色苍白,双手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实.实。。在对不起,达琳没有这个意思.”

低着头,盘在上面的头发也因为之前巨大的晃动,而散落下来,遮住了唯美的脸庞。

这一瞬间,只是感觉一股温暖的双手平托起自己的下颚,这双小手是如此的瘦弱,又是如此的温柔。

女孩缓慢抬起达琳的脸,达琳如此近距离的凝视着这一双不同瞳色的眼睛,那是一对世界上无比璀璨的宝石,任何事物都无法取代的存在,自己的复杂的心也在被渐渐融化,更加清晰的面对着自己的内心。

“你看,装束都乱了,女孩子家怎么能够如此不爱惜自己呢?”

达琳的眼眶有一种温热的液体在打转,可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是怎么让自己有了这样的感情,对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可能自己自身也不明白吧。

稍微收拾一下心情,女孩不再是半蹲着安慰她,而是背对着她,看着窗外,愿望着那一波又一波渐渐平静下来的焰火。

“海思那件事情我会在想办法,和那群姐妹交代下,还有.”

达琳笔挺得站在女孩的后面,简直是一尊拥有极致雕工的石像。

“副会长刚来,头痛的事情应该有很多,作为老前辈的你,还是多关照一下吧。”

“我知道了。”

达琳手放在宽大的门把上,准备离开。

“关于墓碑.”

她停了下来,熟悉的回忆在脑中犹如滚动的胶卷般,快速驰过。

“最近时间的安排有些差强人意,可是这件事还是你替我去办吧。”

“这样好吗,「沉默西风」不是一直是「双斩姐妹」的家务吗?”

“时令不一样了,你看.”

话题进行到这样,远处的山脉上掠过几道断断续续的极光。

“「变迁」?”

“比上一次来得要快呢,而且没有征兆和规律。”

“「安详睡眠的墓冢」阿,真是一个好名字,只不过先祖的老脑筋不能理解呢。”

只是静静地听女孩诉说着,没有插嘴的余地,不如说不敢吧。

“「双斩姐妹」的事情也是,拜托你了,只要是你的话,一定能够平息「沉默西风」的愤怒。”

接着就是铿锵有力的答复,是不会让委托人失望的答复,因为这是信任,还有责任。

“YesMyLord。。”

静谧的街道上,还弥漫着方才燃烧过的硝酸盐味儿,以及与场景格格不入的红色液体,从冰冷躯壳的腹部流出,接近艺术品般的切口下,是一个空洞得胯骨。

“拿到了.第三十三个。。,嘻嘻。”

泛着腥味的血液从染红的刀尖处滴落。

#

“关于B区的历史啊,说起来话就长了。”

“那就拜托你简短一些。”

在学生会专用的图书室里,天翔正撑着脑袋,看着坐在自己前面长书桌上的墨谨。

“好吧,说说男性人数下降的问题吧。”

“曾经,B区被称为「墓冢」这应该我有说过吧?”

他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好奇心害死猫的味道。(这样的比喻.)

“这要追溯到呼唤世界的圣战问题。”

天翔这时候想起年幼时候的悲剧「欧塔斯的黑暗」以及永远烙印在自己的记忆中的悲剧「埃菲尔的终焉」。

墨谨跳了下来,带动着栗色的长发,楚楚动人,仿佛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别人,请不要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这样强硬的浅命令。

“对于B区收复,「圣历史」中这样记载的〖然,以区区狭隘之穴,匿事态之大度,吞万物之阴霾,真祖,圣也。〗。”

“是简介,没有说全。”

天翔打断着,不过被墨谨漆黑的眼神仇视了一下,他乖乖闭上了嘴,清理了下嗓门,接着说道。

“其实对于B区皇来说,自己管辖的领地怎么样,直接关系到本身的利害关系,像是性别比例如此失调的事情,皇也是愁白了头。”

“愁金了头.”头撇向一边。(悉悉索索。。)

“「沉默西风」的事情你知道吗?”

“哦,是那个勇者的故事吧,听说是这里的传说,不过,类似这样童话般的东西,大概只是寄托了人们美好的愿望。”

“呵呵,这话说得不对。”

“愿望始终是愿望,能称之为愿望的只是单纯地妄想罢了,我从不依靠这些东西。”

“那你也太不罗曼蒂克了吧。”

“真是对不起阿,让你失望了,接着说吧,快点结束这让人发指的案子。”

墨谨侧过神,阳光很好的体现了她身体优美得曲线。

“勇者名字只被记下了简单的「本名」,其他一切关键线索都没有,应该是被「47新作」掩盖了吧。”

「本名」【名字组成是这样的,家族名丶假释名丶本名丶自居名。这样的结构,家族名是每个人都必须有的,学生ID上也是一定要注明清楚的,这对个人存在的意义非常重要,本名也同于家族名,但是重量稍微少点,相对来说假释名和自居名显得很随意,例如以布莱德丶天翔例子,布莱德是这个人的家族名,或者说家中势力所集中人的代号,这个人可以是父亲也可以是母亲,像是我们熟知的姓,而名的部分也同于是长者所取,可是这个人的假释名和自居名都没有,完全是喜好所致,而长得名字,这些东西都是有的,例如萨莎丶莱斯丶让丶枫铭。】

“照你这样说,勇者是历史上存在的咯。”

天翔表现出学者应有的质疑态度。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嘛,况且这样的情报不是队长级别以上的人,都是不能透露的,刚摆脱学生身份的你,要接受的知识还多如牛毛呢,可能就像是你之前说的,被大多数人接受并认可为「哦,这是人们寄托美好愿望的方式」什么的,更容易长久隐藏一些不需要公式的真实。”

“接着说吧,我不想上理论课。”

“「沉默西风」是B区第一位男性副会长,事迹也是真实的,可惜去世的太早了。”

“他的本名叫什么?”

“神祗.”

#

嘈杂是对这一时刻最好的描述,要说让人感到最为深刻的,还就是那不寻常的色彩,宣红的色彩。

天翔半蹲下来,手伸向倒在墙上的人,她的脸没有血色,但是血色却从外面覆盖了上去。

“是今天凌晨发现的尸体.”

玲音捧着公文夹,读着记录。

“看来是第三十三起了.”

周围传来了让人失望的目光,也是,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学生会也无法给出交代,人心惶惶,一直无法平息下来。

“是叫玲音是吗?”

“是的,您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份这里所有擅长医术的人,特别是外科手术人的名单,以及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现在就要吗?”

“诶,越快越好。”

“YesMylord。”

她走出了天翔的视线,而渐渐多起来的人群像是千层面般,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午后,天翔有些心事重重的散着步,脑中还在过着昨天墨谨所讲得事情。

“只有本名,只有事迹,只有墓碑,既然曾经有那么多荣耀,为什么留给后人的信息会这么少.”

“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嘛。”

“墨谨?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发呆的时候。。”

“真是的,你这样行踪诡异,小心我把你当犯人抓起来。”

墨谨一下晃到天翔面前,露出手腕,对着他,一脸不屑。

“来吧,来吧,现在给我拷上呗。”

“比起这个,沉默西风真的是男的吗?如果是男性,就没有儿女吗,后代之类的。”

“没有,之前不是和你讲过了吗,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

“话虽如此,这个案子的犯人收集女性的子宫干什么?”

“谁知道。”

两个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拐到了一间小巷里面,周围滴滴答答的水声,一遍又一遍的撞击着裸露出来的红砖块。

在出口处,天翔好像想到什么般的说道。

“如果.”

“我是说如果,沉默西风的死让他的后代感到不满,想要报复这个区的皇,这样的动机也说得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关于他的报告书中,应该会详细标记出他确实有子女,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弄不好会丢掉职位不说,性命也难保。”

“或许,真的有比自己性命还要宝贵的东西,需要去守护,不得不铤而走险。”

墨谨停下了脚步,感觉被人一语点通了般。

“不如,我们去问一下这个世界的「圣历史编写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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