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庭院的玄廊里,有这样一位戴着白色玳瑁的人走着,手臂搂着画画用的支架,另一只手则挂着一个文具包,里面装着颜料还有各式各样的画笔。
“失败了,从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那个人停了下来,用眼白扫视了一下此时站在后方的人。
“指什么。”
“当然是这次去S区的事情了,暗杀那个叫天翔人好像失败了,不知道大人会不会怪罪你。”
“想要打小报告的话,就去吧,反正失败也不是一次两次。”
站在后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忽然伸出手,一把揪住背众多东西人的衣领,帽子还有文具包以及架子全部散落一地,接着一头犹如银色珍珠般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在腰间停了下来,还有一双紫色的眼瞳带着稍微有些吃惊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无理的人。
“听着,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在这么优哉游哉得无视任务的重要性,你迟早会丧命的,不善于利用自己天赋去对付即将到来的危及,那你就乖乖等着被时代淘汰吧!”
随着用力一推,将那名银发的女孩弹了出去,接着撞到了支撑房梁的柱子。
忍住自己的疼痛,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介入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什么嘛,是鲁克和鲁米。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
“你小子,最近很嚣张嘛。”
“哦,怎么,是不是想来干一架。”
“好啊。”
双方摆好架势,但是让人煞风景的一幕出现了,鲁克在他们两个人的脑门上敲了一个大包,双方同时抱头蹲下,发出阵阵呼喊。
“有这个闲心,不如想想新生致辞怎么写吧,鲁米,还有你,索西多,只知道欺负妹妹,你哥哥索克是怎么教你的,明明兄长大人为我们操劳,你还总是故意找亲人的麻烦,还能不能作为一个「绝对王权」的五皇子真正为这个做出符合身份的贡献。”
鲁克不顾及正保持下蹲的两个人,笔直走向正靠在地上的女孩。
“起来吧,有没有哪里伤到。”
笑容就像是可以融化积雪的阳光。
“没有,我的皮肤还有脆弱到那种地步。”
“那是什么语气,竟然那样对三皇子说话!”
鲁米气愤地说道,但是却被鲁克一记眼光给逼了下去。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你还是先回房休息,这件事由我向索克说吧。”
“明白了,索西多就不干预了,先告退。”
“等等,那些花长势如何?”
鲁克叫住了索克,他扭过刚要离开原地身体。
索克说道。
“还可以,时间允许的话,估计今天又可以出售一批了。”
说完,他行了一个礼,不过在抬头的一瞬间白了鲁米一眼。
也是因为鲁克在那里,所以鲁米还是忍耐住了。
他几步就在下一个转弯口消失了。
他几步就在下一个转弯口消失了。
“呐,哥,还要在这里带多久,我还想回去吃冰棍呢,这里气温高的都快把我煮熟了。”
“稍微忍耐一下吧,马上就好,之后请你吃最新出的冷饮。”
“真的!”
鲁米立刻安稳了下来,站在旁边犹如一尊雕像。
“要不要来我这里,在这里生活很辛苦吧。”
“诶!哥哥,你怎么想的!”
当发现鲁克锐利的眼光后,他立刻屏住了呼吸,连汗也不敢流下来,虽然说夏蝉叫声的音量已经是最大了。
女孩冷哼一句后,说道。
“确实像四皇子所说那样,不知道三皇子怎么想的,索西亚在这里的生活虽然没有你们好,倒是却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对刚才的帮助,先致以谢意,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没有顾及鲁克已经准备扶起她的手,连看都没有一眼,她就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蹒跚的离开了。
“真是气焰嚣张的女人,哥,我们别理她了,去吃冷饮吧。”
鲁克幽幽地站了起来,从气氛上来看有些不太妙。
“我说,鲁米,你知道夏天吃什么东西是最过瘾的吗?”
“哥,我说。哥,能不要笑着向我询问问题吗?一这样就准没有好事。”
“猜对了就请你吃。”
“嗯?巨大的三色雪糕球?”
“不对,我改主意了,是不开空调一个人在封闭的空间里吃超级辣的火锅哦!”
“等等等。。哥,要是我坏了事,我谢罪,那玩意可吃不得阿!”
“不试试怎么知道?”
“别,哥!”
随后是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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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入学,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是还是愁得比较多,相比之下,某些人正纠结于校服有些大,这种烦恼和开学的烦恼是不是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嗯,怎么感觉A区的校服有点像道袍一样。”
墨谨正在比对寄来的校服上面的签收单,型号那一栏确实有些问题。
“是不是邮寄错了,这不是特大号的吗?”
“真的?”
天翔从镜子前走了过来,又把单子上的每一个选项都仔细的核对了一边。
“好像是的,订单上的地址和这里地址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那我去学校换一下,如果你去的话,可能又要花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是说我会迷路吗?”
“不是啦,只不过里面有很多环节,会比较麻烦。”
“好吧,了解了,那能不能让我先去学校参观一下呢,副会长大人?”
“准了。”
“那好,晚上再见。”
“你要去参观那么久?”
墨谨已经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门。
“有些事情比较在意,可能要花些时间。”
“嗯,好的。”
她应该也明白他接下来要是去干什么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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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旅店,由于置办行李比较匆忙,都没来得及去欣赏这里的街景,当只身于这座大城市的时候,才会理解忽略了这座城市本身的美丽是多大的罪过。
溪流与草木相连,草木再与灌木相接,让人不敢相信这里是城市,倒是有种“树林中的城市”的感觉,绿化的面积大得惊人,可是正值夏季,不会惹蚊子么
接受着夏日阳光的洗礼,天翔的着装也随意了一些,而路上的店面却装修豪华,哪怕是小摊小贩,用来装载货物的车都算是知名厂家制造的,换作比较富裕的城市,这种车都算是比较少见的。
“忽然想起来,这里,貌似是出口「龙绮华晶」仅次于S区的地方,原来有钱人这么多,这也难怪了。”
天翔自言自语起来。
“前面的小鬼快闪开!”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满头大汗的向自己冲来,手上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之后就听到一个贵妇人迈着粗肥的大腿紧随其后。
“快。有谁来抓住这个小偷!”
“喂!叫你快闪开,再不闪开的话,我就。”
那个男人越来越近,随后从腰间亮出匕首,以表示恐吓。
可是手却明显在没有规律地颤抖,是在害怕吗?
眼见就要撞上了,男人可能也是被逼急了,见到天翔还不让开,便将匕首刺了出去。
天翔下蹲,扫出右腿,将那个男人击倒,随后又卸下了他的武器,将他按倒在地。
富人气喘吁吁地,还不忘记给那个小偷来上几脚,高跟鞋在他脸上留下几个伤口,但是,这也害她差点崴到脚。
被富人唤作小偷的男人忍着伤痛的说道。
“哼,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穷人,这钱包里的钱是我们应得的,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既然压榨所得,稍微拿一点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臭小子放开我!”
撇过头,天翔才发现,憔悴的面容还有布满血丝的双眼,从被自己反锁在背上的手也能够感觉到,上面生满了老茧,而且是老茧上面再新生一层的感觉,一层层的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夫人,这是你的钱包。”
天翔用另一只手将装饰着少许宝石的钱包递给眼前的这位富人。
“太谢谢你了,小伙子,看你身手这么好,不如来我家做保镖吧,一日三餐还管午睡呦。”
“收起你那副谄媚的嘴脸吧,老太婆!我朋友的儿子就是给你们做保镖才死于非命的,为什么要为你们这些该死的有钱人卖命!”
天翔一使劲,将他再次按到地上,随后小声地说道。
“闭嘴,想要活命就安静点。”
天翔微笑着说道。
“这还真是荣幸呢,夫人,不过我还只是学生,目前还是以学业为主,实在是不好意思。”
夫人好些惋惜的低下了头,但是又打开钱包说道。
“这是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富人手上多出一小打钞票,就这数目够普通人家足足过上九个月丰衣足食的生活。
天翔点点头后,说道。
“感谢夫人美意,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哦,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报的。”
又接过一张点缀着金边的明信片,上面写着「奇迹冰雪公司」。。哦,是很有名的冷饮公司呢,自己在S区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会到这里遇见。
“先生,请把那个小偷交给我把,我一定将他绳之以法。”
富人明显是很想让他下地狱的,因为在她眼中,他的命根本一文不值。
天翔说道。
“实不相瞒,他也是曾经偷过我哥哥钱包的人,请务必让他去见我的哥哥。”
“臭小子,我根本不认识你!。。呜呜。。”
又被压了下去,差点憋过气去。
“啊。那还真是没有办法,虽然这种事情没有先来后到之理,但是我觉得先生的事情还是优先考虑,而且钱包也找回了,不过要换双高跟鞋了。”
富人脚上的高跟鞋明明是新买的,只不过不利于奔跑,稍微擦掉了一些漆而已。
“那这些钱应该够买一双可以和这双鞋子相媲美的鞋子了吧。”
天翔从富人给的这打钱中抽出五张钱,递给富人。
“这可不行,这些钱已经是先生了的,那样的话,恩情又要加多了。”
“不,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先生,真是个奇怪的人。”
富人接过钱,对着天翔打个招呼后离开了街道,一开始聚集过来的人群也散开了。
天翔松开了手,让那个男人站了起来。
“嗯,小哥,你这人做得真圆滑,看你这邋遢的打扮,是混哪条街的?也带带小弟吧。”
天翔看了看这个男人,岁数已经比自己不知道大几轮了。
“拿着这些钱去买些新衣服,然后找份安稳的工作,别干这些事情了。”
接过钱后,男人的眼睛瞪得和铜铃般大。
“哇,这么多,这可以买多少酒阿。”
天翔还没等那个男人将钱捂热乎就又抽了回来,可以想象得出那个男人脸上表情的反差是多么有趣。
“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把你送进警察局,应该知道你要被关在里面多少年吧,尤其是触怒了这些贵族的亲信,估计你进去了就再也不出不来了。”
“别别,小哥,我可不想老死在那里,还有很多女人没摸过,还有很多美酒没尝过,人生这么美好,才不要呆在腐坏到发臭的监牢里度过余生呢,求你了,求求你。”
“那你这条命以后就是我的了,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后,就开始你的新生活,别妄想逃跑,我已经记住你弗朗的味道了,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背叛,你明白了吗?”
野兽般的眼光窥视着眼前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体魄上虽然悬殊,但是却看不出有优势可言。
壮汉吞了一口唾沫后有些后怕的回道。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请你等小的的好消息。”
天翔将钱重新递给那个男人后,稍微叮咛了一句便放他走了。
而当事者像是舒了一口气般的正准备往回走。
“好久不见,又打起了算盘了呢,天翔。”
熟悉的嗓音,天翔侧身看向自己右侧方向。
“拜岚!”
“呦。”
逐渐变成暗红的头发,但是在自己记忆中拜岚的瞳孔应该是天蓝色的,但是现在的眼睛却有着犹如冰雪般的淡蓝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台词,几个月不见,你上哪里去了,我和你说阿,这几个月真是发生了许多大事情呢,那个让许多冒险家遇难的迷之空间,还有最近B区的传奇中的人物——「沉默西风」事件,都被一个天才少年完美的解决了,只是媒体并没有透露他的姓名而已,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呵呵。呵呵。呵。。”
天翔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原来如此,连拜岚都知道这么详细,想必确实很风口浪尖了,那个所谓的“天才少年”。
“不过,黄金皇辞退了,倒是很打击我的积极性呢,毕业后要去哪里就职呢,很困扰了。”
“诶?不是比完比武大会就可以直接得到职位吗?这么还需要等到毕业。”
“突然改主意了,那个叫xin的皇,说成为学生会的一员需要相应知识作为基础,所以要念大学。”
(这么会和亦晟说得不一样?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也就是说,石拓香还有川凌他们也要念大学。是这个意思吗?”
“嗯,对阿,不知道会不会被安排在一个班呢,哦,对了,还没有问你此行的目的。”
“和你一样啦,当然也是念大学啦,呵呵。”
“真是太巧了。”
(这里稍微应付一下,等这个事情完结后,再去问有关人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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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这样让贵妇这样欠你一个人情,在我出去的这一段时间里。”
“额,虽然在约定的时间里稍微提早了一些,不过。”
天翔对着腰间的皮带开始发愁。
“是不是有一些紧了。”
他将手插进可能会留有缝隙的地方。
“嗯。好像是这样的,但是A区的校服都是种感觉,因为算是比较随意的大学,虽然里面培育了众多精英,但是学生之间发生口角的时候也是有的。”
拍拍了裙摆上的面拆封校服包装的碎屑,墨谨站了起来,随后拾起摆好在茶几上的领带。
“为了保证安全,这种校服可以起到保护作用而且最可以把学生们的行动能力放大到极致。”
“嗯,也就是这样的私下决斗是允许的,是这样的意思吗?”
纤细的手指绕过天翔的颈部,又一次和墨谨靠的如此之近,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清楚。
“虽然是这样,但是总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连皇也是不好向天罗交代的,因为光维修学校里的因为打架斗殴而引起的器件破坏也是A区的一大开支,如果将这些金钱去救济那些还在挨饿的人又不知道可以挽救多少了。那个,把脖子稍微抬高一些。”
“哦,也就是说解决的方法还是有的,只是不能避免,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就需要一个能力很强的人来压阵。”
天翔微微抬起脖子,领带被放在胸前,墨谨正细心地打着结。
“是啊,这也就是「绝对王权」的由来了。”
“「绝对王权」。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记得是在上一次竞赛的时候,听艾卡西亚说过,那个班里好像有一对双胞胎,叫鲁克和鲁米,虽然是兄弟两个,但是性格好像差异有些大。”
“没想到你还记得呢。呵呵。那个叫艾卡西亚的女孩。”
发觉氛围有些不太对劲,就像无止境的黑洞般即将把自己吞噬。
“咦?墨谨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对阿,嘿!等等。阿!!”
墨谨在打结的时候,用力将领带一提,迅速收紧的圈猛地挤压着天翔气管,但只是短短的一秒钟而已,算是耍点小脾气。
“咳咳咳。这种玩法可不好。咳咳。”
轻轻敞开脖子的领带,算是痛快地喘了一口气,见到墨谨冷冷对自己哼了一声,应该也知道哪里做错了。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如何,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雪糕呢,有了这张名片的话,估计可以免费请你大吃一餐。”
墨谨稍微动摇了一下,虽然是比较微小的变化,却有翻盘的可能性。
“阿,我还听说附近有家兔子店,要说里面各式各样的兔子,估计有些在S区都见不到,哎呀,那些小白兔真是太可爱了,如果抱着它们再坐在空调间里安心吃美味可口的冰激凌的话。”
墨谨默默地低下了头,嘴巴在倔强地颤抖,是在和什么坐着激烈的斗争的样子,终于,紧闭的小嘴终于开始有动静,虽然里面充满了不情愿的情绪。
用手紧紧地攥住裤子的布料。
“哼,还真是没有办法了。别误会阿,我可不是想去那种地方,只不过有白去的地方不能浪费而已,粮食可是很宝贵的。你明白了吗?绝对不是想要去的哦,绝对不要误会阿。”
天翔眯起眼睛,微笑地说道。
“是是是,那能不能把有关「绝对王权」的情报和我详细叙述一遍呢?”
“不行。”
“那一大杯最新出的『傲雪苍蓝』。。”
“唔唔。不行,会长有规定,属于比较机密的情报。”
天翔不顾及墨谨的牢骚又开始追加筹码,有种势在必得如不可挡的气势。
“再加一杯有着招牌冷饮称号的「记忆雪原」和它的搭档「倒影在月牙泉的星辰」。如何?”
“这个。这个。还。还是不行,不能因为我喜欢它们而放弃原则,你别再诱惑我了,我是不会妥协的!绝!对!不!会!”
墨谨抱住自己,有种全副武装的感觉,活生生的像一个刺猬。
“呼。”
天翔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些让女生可以卸下全部武装的冷饮佼佼者也不能起到作用,看来亦晟是铁了心不想让我管「噩梦」这件事,看来只能我自己动手了。)
在那个时间点,也就是遇到那个壮汉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赌一把,如果我没有赌错的话,最近将会发生一些事情,可是线索到了绝对王权这件事情上就断掉了,但是,有了那种“被火烧伤又没有被火烧伤的经历”,我觉得亦晟口中的「奇怪的皮肤病」在这里说不定有了出口。
“没有事哦,收拾一下。”
“呜。干什么,又想出什么怪招,我是不会妥协的。”
“没有啦,只是想请你吃东西而已。”
“刚才所说的东西?”
“嗯。”
“没有得到想要结果也要请我?”
墨谨嘟着嘴说道,好像自己也不太高兴。
“请这么美丽的女孩吃东西不需要理由。”
“。你,真是的。”
墨谨红着脸走下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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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你看!紫罗兰又吐新芽了!看来我还是可以养活植物的。”
无奈地微笑着,西莉卡翻过一页泛着古黄色的书签,而又不再有动作,但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的抬起头。
“那。之前养不活的植物和动物算什么呢?”
“哈。”
冥月不好意思地吐出舌头,随后又很习惯地挠挠头。
然后从紫罗兰的新芽中,她的眼神中又涌现出少许欢喜。
“但是但是!这次成功了,人不能总回忆过去,毕竟不可以回到从前,关键不是之前自己是什么,要考虑现在自己是什么嘛!”
冥月又尴尬地笑了起来,但是看到西莉卡一脸吃惊的表情后,她呆住了。
“怎么了?难道冥月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嘿嘿,我嘴笨,不知道辩解才好。诶,总之,我现在可以养活啦,这是成功,恩恩。。是成功。”
她闭上眼睛,边解释边点头,却让人有种不自信的感觉。
西莉卡收起了自己略带吃惊的表情,将书合上,跳下了椅子。
“是阿,冥月,人不能总是迷途在过去的阴影中,而是在投向现在的光明,看来这次该轮到你给我好好上一课了。”
“迷途。公主怎么可能是迷途人,您可是为生活呼唤世界的迷途人指明道路的引路人呀。”
“可是,总安慰逝者的「守墓人」,不到最后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葬送自己的感知吗?”
好像戳到了痛处的冥月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呆在原地。
西莉卡走到冥月身边。
“所以。你能够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冥月抬起头,可是她的眼眶中却充盈着泪水,欲逃出狭窄的束缚。
“为他人指明前方的道路,为他人梳理劫难,为他人铺平荆棘,是的,如果我们因为肩上的责任而放弃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到头来,或者说到生命的最后,是不是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羞耻呢,人阿,有时候就应该自私些,被过去所捆绑,沦为时间的奴隶,在美妙中的赞语中生活,可是只有自己明白,一无所有的人到底是谁?”
西莉卡走向那可以向下延生到黑暗的巨大书架,那插满庞大书籍的隔层里,蕴含着异样的氛围。
“我在这里过活了多少个春假秋冬,已经记不清楚,这不变的环境,这不老的容颜,还有这冰冷的通天阁,而连我妹妹在外面过着多少么艰苦的生活,都无法干涉,有时候在睡梦中被惊醒,我呆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公主想出去。”
虽然,时常会问及西莉卡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她都尽量无视提问,应该是尽量避免这复杂的情绪。
而西莉卡的这番发言,还有这种气势,让人不得不向这方面去想。
“不,我出不去,这名为「责任」的牢笼,即使认清楚是这样,我也需要出去,不为了别人,只为了自己!”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那个当初亦晟放在她棋盘上的皇后棋子。
“我想好了。”
不明白西莉卡此时对着棋子说话是什么意思,而棋子在西莉卡说话后却散发出耀眼的红光,随后一团朱红色的翔云盘旋在棋子的上面。
“提问,如何释放笼中之鸟?”
翔云中传来一女人的声音,但是语气生硬,就像是被人设置好的人偶一样。
西莉卡笑道,随后语气十分坚定。
“笼中鸟已经找到了出去的理由,笼中鸟必须出去!为此,笼中鸟不择手段!”
而云中却没有了回答,冥月却在旁边为西莉卡着急。
可西莉卡的表情却没有冥月脸上看起来那么糟糕。
“真是不错的回答。”
从两人的身后传来的男人的声音,冥月迅速拔刀,已经进入了战斗的状态,气场立刻就改变了,她的周围扬起了冷气,有些泥土和植物开始结冰。
“呵,看起来「深雪勾彩」的力量有又提高啊,这到了外面也不会怕别人欺负了,这样,西莉卡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鹅黄色的头发,宽厚的耳机挂在脖子上,渐渐接近这两个人。
而冥月却很不好意思的收起武器,还向前方不停地鞠躬,好像是在赔礼道歉。
“哈,也不用这样,说起来,你的紫罗兰再不解冻的话,就会被冻伤的哦。”
“!!!”
一个猛子扎进了花园中,默默地开始什么不明白行为的动作。
不管她的去向,亦晟则向仍然背对着自己西莉卡打起来招呼。
“呦,好久不见。”
“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这里吧,青皇,就这样想要得到我?”
“哎呀,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是天罗想要你的力量,需要你协助才是,这方面还需要你点头才是。”
西莉卡将视角调整到棋子的位置。
“接下来呢?”
她问道,可是亦晟却显得很自然,好像是早就了解所有的行程。
他摘下耳机,高高地抛向天空,在某个位置停了下来。
“「律动」其三,『亚特兰蒂斯的号角』。。”
水晶被一道微小地闪电被切开,里面那团如翔云一样的物质开始具象化成人型,可是,为何和西莉卡如此相像。
“这个是。”
亦晟说道。
“「噬时水晶」,否定过去的自己,肯定现在的自己,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做到。”
“应该不是简单的否定吧,这里面我可不止只看到自己,还有另一个人在里面,这个人为何可以这么完美的和我的形象重叠?”
困扰地骚动着头,亦晟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
“别在意那些细节嘛,当做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西莉卡只是稍微扫了一眼亦晟,看见他眼神中有着什么,便心领神会。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犹如照镜子般的另一个自己也模仿着西莉卡的动作,而当两只手接触的时候,整个通天阁边有一道直冲云霄的白光,照耀着周围的草地。
等到阁中的白光迅速消损下来后,西莉卡反牵住另一个自己,这时候她却流出了泪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