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皇,虽然很冒昧阿,但莎耀想请教一个问题。”
身旁的女孩有着很大的野心,只是当事人并没有察觉。
“哎呀,不会是炼金术方面的问题吧,这样的话,我也是懂一些皮毛呢,实在不能解决什么大问题。”
亦晟推拖道。莎耀只是做出很大的动作,就是谦虚了的意思,因为亦晟的名号远比其他皇来得盛,那种干脆利落不拖拉的处事风格让很多成功人士所推崇。
动作浮动得很大,莎耀对于这种问题还是有些顾忌,不过实在是想问清楚。
“不是那种问题,其实莎耀想问的是,墨谨副会长平时都有什么生活习惯。”
在常人眼中,这种话题显得很简单,而且很容易回答,就是那种唠唠家常,不过,亦晟听到这样的问题,内心其实很敏感,因为不知道她这样的问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指,穿什么牌子的内衣?”
亦晟尴尬地笑着,手指指向天空,有着举例子的感觉。
知道青皇是在开玩笑,所以莎耀就没有吐槽什么,只是接着问道。
“不,我只是想问墨谨副会长都喜欢玩些什么,或者喜欢接触什么?”
亦晟用食指挠了挠嘴角,表情是种很滑稽的故作深沉,但是不能否定他确实是在仔细想问题,并准备认真回答的。
“这个.毕竟我的副会长是个女性,她平日里都爱玩些什么,喜欢接触什么都是她的自由,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在深入一点话,估计她本人不愿意吧。”
莎耀露出很少见的八卦脸。
“不会吧,会长您这么优秀,墨谨副会长怎么会不喜欢您呢?莎耀一直认为你们很般配的。”
亦晟招了招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既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应该是你发现了什么古怪吧,能说给我听听吗?”
这个女孩,很危险,比亦晟想象中还要危险。
莎耀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于是她小声地说道。
“其实,我怀疑墨谨副会长以前接触过「贤者之石」。”
果然,这个时间点会派炼金术师过来担任这个任务,一定有蹊跷,难道是天罗故意刁难自己?
“亦晟会长?亦晟会长。”
几声呼唤,将亦晟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刚才您好像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是不是想起些什么来了?”
亦晟为了遮掩刚才的失态,用平时的语气说道。
“「贤者之石」,我记得好像是炼金术中具有传奇意义的石头呀,它可以打破炼金法中的「等价交换」原则,做到无需要代价的自由炼成,是很奇幻的宝物啊。”
莎耀点点头。
“其实我听闻这里曾经出现过「贤者之石」,一直一直都在寻找这个L区遗失的宝物,想在成为皇之前,将它归还给长老,这样才算真正意义的复兴了炼金术师的历史。”
“确实呢,在战争中,很多领域的宝物都被无情的略去,至今下落不明的也有许多,如果我有情报,能帮上你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莎耀激动地弯下腰,对着亦晟深深鞠了一躬。
“青皇的大恩大德,莎耀一定会报答您的。”
“阿,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要一定报答的话,请你把刚才的对墨谨看法之类的不要说出去。”
怕莎耀乱想,乱猜忌,亦晟接着说道。
“毕竟那么年轻就当上了副会长,很长一段时间对她的流言蜚语的蔓延也未曾停止过,费了好大劲才将这股乱流压了下去,要是这么刺耳的字眼传到不安好心的人耳中,本来就有烦恼的她,应该就要撑不下去了,还请「黄昏的炼金术师」守口如瓶,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里。”
听了这一席话,本来对亦晟那处事作风很追捧的莎耀完全成为了俘虏,之前青皇叫自己不要泄露出去原本以为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想到是为手下着想,一种信仰由心而生。
莎耀低着头,小声得说道。
“真是.温柔阿。”
在青皇的身后,曾经呆在守卫位置的随从们分出两只来到了亦晟的身后。
“一切准备就绪了。”
亦晟扭动了一下脖子,叹气般的发言道。
“哎.真是麻烦的仪式,接下来就全部交给你了,维D·莎耀。”
郑重其事地点头肯定,没有丝毫犹豫的打算,原本这一天就是梦中的一切,为了这一刻付出了多少努力,不言而喻。
“请相信莎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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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御镜将斧子抡起高高的,斧面锋利的亮光完美得折射出武器落下时,给目标带来的伤害。
想要瞬步的念头响起,可是腿却传来一阵剧痛。
(是吗?断掉的三根骨头全是腿部的吗?这个感觉应该那里的运送弗朗的渠道也被破坏掉了,别说站起来了,想使劲都变得尤其困难。)
“再见了,劲敌~”
时间的流逝在斧子落下的同时走动得很缓慢,可是天翔的思考速度却一直没有停止下来。
“我不会在这里死去的!啊啊啊!”
伸出双手,在前方扩张出九方结盾的屏障,正九方面的图像在天翔前面加厚,因为这个缘故,他自身一直在承受着「无量裁决」打击,虽然天翔从外观上看起来很正常,其实内部已经开始破碎了,在这样下去,肉体会被完全摧毁的。
“你这家伙!是找死吗!”
“不对!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活下去!我不能死!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天翔将自己全身的痛觉神经全部切断,即使这样,每一个关节,每一个器官才向大脑传来的疲劳感都没有停止过,意识开始模糊,弗朗的抽取开始不稳定,都是将死之人的前兆。
“快住手!你会湮灭的!”
御镜努力将奋兽拔出来,可是由于时间太久,「无量裁决」的攻击模式已经于这多重的九方结盾的术式方程产生了无限的循环,导致武器与屏障的短暂性粘贴,虽然说等待一段时间,这种体制就会维持不了「流动率」而自我瓦解,可是眼前的一分一秒都至关重要,因为天翔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
池水在爆沸,植被在狂舞,挥洒出的气流化为利刃,将教学楼的墙壁还有围栏砍出一道又一道伤痕。
斧子下的屏障顿时碎裂,巨斧直直地砸向坐在地上,垂着头的天翔,他眼神看不见了,因为被刘海遮住。
之前想方设法断掉弗朗的提供的御镜,本着停止给武器供给弗朗后,就会加快瓦解速度的宗旨,此刻手上已经暂时没有力量的支撑住斧头的御镜只能眼睁睁地望即将被一斧子劈成两半的天翔,毫无办法。
就在斧头快要落到他的额头的一瞬间,巨斧的走向刹那间停顿在空中。
天翔毫无征兆地,若无其事地单手稳稳接住了马上要将自己脑袋开瓢的武器。
御镜在目睹眼前的这个无法理解场景的同时,垂下头的天翔僵直地抬起头,在那个刘海下面是一双暗琥珀色的瞳孔,还有面部已经三分之二结晶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