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将来是否还有再见的一天。”夜晓晨跪下,而后对着王婆磕头:“感谢您这几年来的照顾,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起来……我只是救死扶伤,做我该做的事情。”王婆坐在椅子上坦然受之,接着将夜晓晨扶起。
“将来我去哪里找您?”夜晓晨皱眉问道。
“救死联盟。你只要去杂医星,说找王院使——在那里我可以好好照顾你。”王婆说道,“答应老身,千万别死了,至少别死在我面前。”
“我不是想请求您的照顾。到相见的那一天,我会有着足够的实力来报答您,我绝对不会一辈子都需要您的保护,我知道当时镇子里面的很多人,都想要拷问我,让我交出自由出入玲珑阵法的秘密,我知道您挡住了,所以为了不添麻烦我一直没有出门——这是天大的人情,我无以为报。”
“好。”看着夜晓晨陈恳地眼神,王婆缓缓欣慰地点头。
“去吧,我知道你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王婆摆了摆手,“我也有点私事要做。”
“我们定会有相见的一天。”夜晓晨说道,然后转身。
“能答应老身一件事情吗?”王婆低沉地说道,窗外的月华映得此时的王婆显得无比的落寞。
夜晓晨转身,看到这幅情景后一怔:“您说。”
“永远一身白衣,无论遭遇什么都不要改变你身上这股飘逸,落寞的气质,生活、杀戮、挫折,改变不了你,我希望你永远都是原来的样子。”
夜晓晨重重点头,而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会的,告辞。”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将代表着您儿子活下去,让你看到您儿子仿佛还一直活在这片星空之中,所以,我不会死在您的面前。”夜晓晨心头低念,然后迟缓地推门离开。
窗外的幽冷月光下,王婆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个深黄的脑袋大的陶罐。
她低头看着陶罐喃喃说道:“我一直在这里,在你们身边……”
陶罐深黄的表面出现了水珠,水珠不断,顺着陶罐的表面笔直滑下,出现了几道银白的丝线。
……
“有事么?”一脸抑郁的苏沐月问道。
“总会有相见之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多。”夜晓晨耸了耸肩,苏沐月直直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想好会去哪里么?”看到苏沐月的眼神夜晓晨有点莫名的慌张,他望着苏沐月的身后问道。
“枫星,和我父亲集合后会去女妖星,当初,我母亲是被驱逐出来的,我们要弄清楚原因。”苏沐月摸了摸趴在自己脚下的苏修泉低沉地说道。
“我会先去救死联盟找到王婆,那个时候我想应该也是高手了,帮得上忙。”夜晓晨说道。
“我其实……一直负责监视你。”苏沐月说道。
夜晓晨说道:“我知道,但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苏沐月说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情。”
“等下。”夜晓晨叫住她,右手抓住了她背在肩上的弓身:“送你一件礼物,不是储物戒,它在储物戒里面,你走的时候再拆。”
两人所在的街道上一片忙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声,许多人都深深地拥抱在了一起,人影穿梭,天空中到处都是火急火燎的身影,阴影一度遮住了天空——所有人都在惜别,珍惜眼前的时间。
苏沐月转过身来,夜晓晨将储物戒塞进她的手心:“这是很讽刺的一件事情,以前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很快地和那些人打成一片,我可以很快地成为他们的好朋友。但是,我在这里真没有什么朋友。因为他们认为我来历神秘,很有背景,而交谈起来只有金丹的我与镇子里面的人又没有多少共同语言,或是许多人对我有着敌意……我朋友不多,所以你是我的朋友。”
“哦……”
夜晓晨说道:“还有,我在这里除了和王婆之外,很少和别人聊过天,你会和我说那些事情就说明你当我是朋友,而朋友之间送的礼物还请你收下。”
“会有相见的一天,我们早平了。”苏沐月认真地点头。
“找到了!”有人惊喜地叫道。
夜晓晨瞬间被蜂拥而来的人潮挤得离地而起,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苏沐月,但此时苏沐月已经转身就走,空留下一个高雅的牵狗背影。
夜晓晨被人潮挤得不断后退,所有人手中都紧握着一个储物戒,那都是给苏沐月的礼物,夜晓晨有种吐血的感觉,不是郁闷,而是实实在在地受伤了。
人潮中众多的大神通修士的不经意间的冲撞力度足以将铁块捏扁,于是夜晓晨奋力地往着旁边的街道冲去。
付出了一双鞋子的代价后,夜晓晨终于可以舒畅地自由呼吸了,他靠在墙上望着不断有阴影划过的无垠星空,捂住胸口大声喘气,然后又是几口血被他咳了出来。
“无意……还是……故意的?”夜晓晨全身尽可能地贴靠着墙喘气说道。
“我有自知之明啊……人家洞玄我才金丹,真的只是当成朋友。尼玛的,小爷……绝对会找回场子来的!你这几个给我等着,小爷第一次这样地受伤!”
夜晓晨望着不断冲开其他人的苏沐月追求者大军的前方,几个人影围着苏沐月上蹦下跳。
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飞来横祸,夜晓晨的眼神变冷,他捂住了胸口,那里有着一个紫青的肘印,应该是趁推开他的时候偷偷下的狠手,而没有人愿意跟他这个小小金丹说什么,大概是他们都认为夜晓晨与苏沐月只可能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无视才令人愤怒。
“嘶……”夜晓晨揉捏着胸口,咬牙倒吸几口冷气,“会找到你的……”
……
“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曰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醉酒的书生高坐在庭院的院墙之上,纶巾飘飘,他仰头灌下一口美酒。
“你这是干什么。”夜晓晨仰头问道。
“分离之苦,相思之苦。”
“没听说你喜欢上别人了。”夜晓晨打趣着说道。
“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很不适合笑么?”司徒弈低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相思谁?”夜晓晨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错后说道。
“我刚刚鼓足勇气邀请她下了一盘棋,但奈何佳人无心,我用黑棋摆了一个爱字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司徒弈沮丧地摇头。
“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答应你,谁知道是否还有相见的一天?”夜晓晨同样有点失落地说道。
“什么事情?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司徒弈跳下院墙,走到自己院中的石桌上又换了一盏酒。
“喏,给你。”夜晓晨递给司徒弈一块玉简,“《论持久战》、《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我们修真星的兵法大家的著作,我记得有点模糊,要是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多多包涵。”
“怎么,有事求我?”司徒弈问道,并没有接。
“哪那么多的废话?”夜晓晨将玉简塞进司徒弈手里,扬扬头:“礼物。”
“谢了。”司徒弈将其放进储物戒中,将就放到桌子上,同样递过来一张玉简说道:“以后有事情你可以来找我,这是星图,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那个标注了家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想我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
“谢谢。”夜晓晨点头。
“你一直都在寻求着实力。”司徒弈酒气熏熏地说道。
“怎么?”夜晓晨一怔。
“你走上了邪路,或是说并不适合你的路。”司徒弈端详着夜晓晨缓缓皱眉,然后拿起了桌上的酒:“这件事情让我感觉你心思阴沉,告诉我,是这样么?”
“什么邪路?”
“镇长觉得你至少绝对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他又没有办法读你的心,所以他读了王婆的心,当然,仅仅只是一小部分。镇长看到了王婆在你的房间的床下找到了一本《悟真篇》,我们都并不知道,那本功法是为谁而准备着的,悟真篇的先立鼎器、再捡药物,后明火候……”司徒弈的眼神很冷,“谁是你的预想鼎炉?沐月么?”
“我们早平了。”
夜晓晨脑中瞬间闪过苏沐月的阴郁,以及走时的淡漠,顿时他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甚至……他觉得自己胸前那弄断了三根肋骨的紫青肘印都可能是苏沐月或是苏修泉出的手。
“我……我当初的确是感觉自己的修炼速度很慢,因而急躁,而我又机缘巧合之下在我床下发现了那本《悟真篇》……但是后来我把它销毁了,撕成了雪花。我没有那个打算。”夜晓晨语速飞快地辩解道。
“王婆支持着你,她甚至趁四处给人治病之机,到处去帮你寻找更好的双修法诀,因而那本《悟真篇》销毁就销毁了。”司徒弈重新回到了院墙之上,对着月光,他的眼神变得洞彻人心,他低头审视着说道:“我一直认为有着那么一双如此清澈的眼睛的人绝对不会是小人……”
“苏枫就没有告诉你王婆并没有给我什么双修法诀么?!他没有告诉你我与王婆说了关于《悟真篇》的事情么?!还是他隐瞒了?!”夜晓晨仰头大喝,“我知道他原先将希望寄托到了我的身上,但我没有出力,通过进攻的这件事情他觉得我一无是处,至少对你们这个境界来说!所以,他就认为我与苏沐月走得太近了?!对于他偶尔觉醒的父亲的责任感来说,我配不上他的女儿,对么?!”
夜晓晨再次喘气,他的眼中又萦绕着银白的光环:“塔嘛的鬼谷子的传承之书的器灵告诉我,我的那两把剑都是星辰铁打造的!小镇里的星辰铁有多少?!我当时就知道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那是因为摸不清我的底细的他希望敌人来袭时我能够照顾好她的女儿!他甚至以为我是恶趣味的涅槃,对么?转世投胎,啊?转世历劫,啊?所以才给我那么好的剑!”
司徒弈默然,他忽然说道:“你应该明白,你现在只有金丹,等你洞玄了,可能人家就合体了,等你合体了,人家就耀星了,懂么?天堑般的差距。”
“你信了?”夜晓晨恢复了情绪,他轻声问道。
“信了,镇长这个人很难让人理解,很矛盾。有的时候说话不经大脑,非常随和;有的时候他浑身充满了威严、霸气。你知道么?苏沐月之所以去镇守祭坛不是因为她想离镇长远点,而是因为她怕了。”司徒弈望着远方皱眉说道。
夜晓晨坐了上来:“怕了?”
“那段时间镇长就是个疯子,我们都看见了沐月的母亲为她挡住了那名老头的十字架,因而镇长认为是沐月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我们都明白,刚出生的孩子哪有千年的发妻那么感情深。所以那段时间常常有个酒鬼在打小孩。”
接着司徒弈转头用手比划着一条长龙:“你应该知道,镇子里的女生很多都与沐月差不多,有的人还超越了她,一样的美貌如花,至少外貌是这样。但你知道为什么她的追求者就是比其他人多么?她追求者的队伍是其他人的上百倍。”
“为什么?”夜晓晨很奇怪。
“因为当时苏沐月她在每一户居民家里都住了一段时间,你知道的,这样起码苏枫会顾忌犯众怒的危险,虽然他并没有察觉他已经犯众怒了,你还记得投票那次么?孔大哥说的话比镇长更有话语权。”
“这和她的追求者多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对你们这些青少年来说,第一个接触、生活的女孩子永远都是最为美丽的。”说了这么多话的司徒弈打了个酒嗝,“你难道没有情窦?所以说啊,你要是敢追她,你会死的很惨,现在可没有谁顾忌你神秘的身份了,星空这么大,鬼知道会不会有相见的一天,我看你总捂住胸口的样子是受了伤吧?你看,这就是证明。”
“SO?”夜晓晨摊开手,用了一句西方语。
“SO人家苏沐月有那么多的选择去选,偶尔父亲责任发作的镇长会允许你一个小小的金丹期来插上一脚?而且看样子你还很有希望的样子。”司徒弈随后将酒壶丢下后说道。
“我只是当成朋友。”
“就算你肯当朋友,万一人家女孩子对你有感情了呢?”司徒弈从怀中取出折扇,然后酒气熏熏地敲着夜晓晨的头。
“这个并不是镇长势利,你也知道,他怕的事情是爱妻死在了自己的前面。听说他的妻子是被驱逐出来的,然后教廷得到了消息,我们都觉得是女妖星的某位皇族与教廷勾搭上了,苏枫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报仇。对于某种修道之人来说,情就是他们生活的信念,万一你先死了怎么办?哎呀……”司徒弈想到了什么事情,接着惨嚎起来:“……说多了。你妹的,耽误老子这么多的时间!”
噗通!
夜晓晨被他推下了墙,司徒弈跳下,在另外一面说道:“快滚快滚,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大概是抱着同命相怜的心态吧,SO才跟你说那么多。去找孔叔吧,他有东西要送给你,他可是很怀疑拥有如此一双清澈眼睛的人会为了实力而干那种事情。”
“谢了。”夜晓晨起身吐了口血说道,“但能不能照顾一下伤员?我肋骨断了,起码要一个时辰才能复原。”
……
“这是什么?”夜晓晨拿着玉简问道。
孔叔答道:“养剑术,古文里面藏和养的意思差不多,所以也可以叫他藏剑术,记住,剑轻易别出鞘,人家有的时候出鞘是拿来吓人的,你拿出来是杀人的。”
“一剑必杀流?”
“哪那么多东瀛的影响?它没有名字,修炼他的人都是这样说的:我有很久没有拔剑了。”孔叔故作低沉地说道。
“只有厚积薄发才能显现出它的威力,和星空之中流传很广的其他养剑术不同,它据说能够养出剑魂来,所以,好好修炼,不是那种只出一剑的,那种都是拿来碾压比自己弱的人。我认为是镇长故意将这件事情散布出来,幸亏王婆不知道,要是王婆知道了镇长对她用了读心,估计整座小镇都会翻天的。”孔叔语重心长地说道。
“您很不同,真的,我知道的儒生都是很古板的,说话做事绝对都会采用方正的语气,但您……”夜晓晨的手从上扫下,有从下扫上::“可以说是嬉皮笑脸么?”
“我家族在中央星域,儒门圣地,孔星,有空来找我玩,我将新立门户,新门学院。”孔叔笑着说道,“我和你孔姨有些人要去一一拜别,所以我们先撤了。”
“定有相见一天。”夜晓晨抱拳。
孔叔笑得意味深长:“我等着那一天。”
孔叔消失了,夜晓晨一个人在不断有着啜泣声音的街道上冥思苦想:“还有谁是要去拜别的?”
……
“这是耻辱,我们已经变得弱小了,当初我们也曾进军过中央星域,当初我们可以走出去自豪地宣称我是月澜走出来的人,当初我们何须藏头露尾?但那是当初,现在,我们需要逃跑。”
还是广场,所有人都穿着五颜六色、杂七杂八的战甲,苏枫仍像战前动员一样站在高台之上。
“我不再是镇长,同时我需要隐姓埋名,你们都需要,虽然道德宗宗主提供了可以隐匿自己身上月灵之体的法诀,但是你们仍然要小心,外面不是这里,外面充满了杀戮和勾心斗角,你们大多数的人都会不适应,你们都会看到自己想象不到的险恶、阴谋、背叛、和惨烈。”苏枫环视四周,“本来我现在在收拾东西,毕竟我在月澜做了镇长这么久了也小有家产。”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笑声,苏沐月没有笑,夜晓晨没有笑。
“我并不是以一个镇长的身份讲话的,毕竟传送后我就没有了镇长的这个称呼,我是以目前到月澜最晚的晚辈的身份说话,毕竟只有我更加清楚百年前外面的情况,当然了,人家涅槃之尊,自然不会来给瞎了几十年眼的我们讲解现在外面的变化,我百年前的那个时候星空中还是很乱,充满了战火,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那里和平静的月澜不同,外面充满了呐喊和惨嚎……”
“不是还有一个新来的小子吗?”
夜晓晨望了过去,他清楚地记得那是有资格在苏沐月身边讨好她的几人中的一人,一个同样身穿白衣,肩背长剑的英俊小生。
所有人都望向了同样一身风骚的白衣,在人群之中很是惹眼的夜晓晨,夜晓晨在与他对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一个很偏僻、灵气稀薄的修真星随机传送来的,我根本不清楚星空中的情况。”
“你老师没有教么?还是你没有老师?他死了?”那英俊的小生笑着左右转身,摊开手:“他说的话谁相信啊?那么稳固的魂魄守护阵法,用道心发毒誓都不管用。”
“我追了你百年,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不相信一个才来到这里短短几年的小子对外都能够宣称是你的好朋友!反正传送了,鬼知道我们会到哪里去!鬼知道会不会再遇见你,走之前,我要好好的出口气,让你知道,你的朋友就是一坨狗屎!!!”英俊小生在心中疯狂地想着,脸上有了点藏不住的扭曲。
“我杀过人。”夜晓晨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都是该杀之人,你是不服气么?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小白脸。你长得好看又如何?你模仿老子穿了几年的白衣又如何?你学着老子背着剑又如何?知道你输在哪里么?一直被人不假以辞色的可怜虫,你会什么?你的境界比我高那又如何?抱着幼稚想法的你生存的下去么?在这片星空。”
夜晓晨的神色逐渐变冷:“我一直很羡慕我们修真星前朝的那些孩子,他们有个称号:温室里的花朵。他们不需要像我这样从小就需要为吃穿发愁,打架拼命。但是我唯一不羡慕他们的一点就是他们失去了长辈就一无是处,比如你。如果镇长或是沐月对你用了读心术你该怎么办?自暴自弃么?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沐月不是我能叫的?你的脸上藏不住东西,打拼过的老油子都能看去你脸上的扭曲,你只是修为暂时地比我高,你还嫩了点。另外,不要不尊重我的老师,他也有编号,骗了你我不是人,换而言之——他,也是涅槃。”
轰!
群情沸腾。
“涅槃?!这小子的师傅是涅槃?!”
“我就知道,不然你以为用道心发誓后还活蹦乱跳的人是普通人么?”
“怪不得!”
……
“不要惹火我,真的。”夜晓晨冷笑着下了个结尾。
他第一次感觉这种我背后有人,你丫的给老子缩着的感觉是如此地爽,这种威胁的语气让夜晓晨心情终于好了点,至少,他笑得出了。
他在爆发,他之前没有笑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现在很不爽,胸口处还火辣辣的疼、自己因为实力不够被别人的父亲拒绝自己成为别人的朋友?明明自己与她如此之像,明明自己只是希望成为朋友!居然还有脑残来找自己的麻烦?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虽然能考虑到有什么好处的就不是脑残了。
“够了!”苏枫暴喝道,顿时所有居民都安静了下来,显然苏枫的余威还在,“都听老子把话说完,再有打断老子说话者,老子就揍他,狠狠揍他!”
看到那英俊小生还是一脸不甘的模样,夜晓晨不禁怜悯地想道:“藏不住心事,没有面具的人死的很快的,还不知道自己连朋友都没有做的原因么?人家会读心术啊,脑残!”
“我们继续。”苏枫冷冷地说道。
接下来夜晓晨很是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
“……中央星域的势力和千年前一样,那就不需要我讲了吧?”苏枫说完后径直下台,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对了。”苏枫走回台前,“一柱香的时间后,传送开始。”
人群瞬间四散,夜晓晨见证了一个人挤人的广场在一息的时间内是怎样只剩下几个人的。
夜晓晨走上前拦住苏枫:“镇长,我有礼物要送给您,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千万要传送后再看。”
夜晓晨双手递上一个储物戒。
“谢谢。”苏枫矜持地点头说道。
“我也不能小气,这里面有四十片枫叶,我的一叶障目,用的时候只要输入灵力就可以了,可以保命的。”苏枫塞了一个储物戒到夜晓晨手里,叮嘱道:“定有相见的一天。”
夜晓晨点头,将储物戒随手放进胸口:“定有相见的一天。”
“这个给你。”苏沐月面无表情将手中的储物戒往夜晓晨丢来。
夜晓晨接住,笑道:“谢了。”
苏沐月绕着他跟着苏枫走远了,夜晓晨回身看着苏沐月的背影:“我会证明的,我绝对没有拿你双修的想法,再次见面时,相信我就不需要一直屈辱地跟着你寻求保护了,我会还的。”
夜晓晨站在原地低头叹气,少了王婆,他是如此地落寞,自始至终,几千人的镇子,他只有寥寥几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