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君看着面前的女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还记得自己选择这个孩子的时候就是看中了她的那双眼睛。
明眸善睐，水光潋滟。
柳如是最美的就是她这一双眼睛。
墨文君需要一个能够帮助她的细作，一个能够掩饰所有疑惑的人。
当时的墨文君年纪不大，她虚岁才五岁。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的柳如是，墨文君虽然是仰视，但是气势比柳如是足很多。
“你叫什么？”墨文君问。
“我也不知道。”柳如是当时还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眼神中有着迷惘。
“以后你就是柳如是了。”墨文君说，“就她了。”
跟在她身后的暗卫把柳如是带走。
这里是他们最大的基地。这里是他们培养人的地方。
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了怎么和人交流。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怎么样的。
但是他们都还算是幸运。
因为他们都是孤儿出身。
或者就是被卖了的孩子。
他们或许没有诺儿那样的好运，能够遇上把自己当作妹妹的人，但是他们至少能够保证温饱。
这个庞大的基地依靠着皇家那些不为人知的财富运营着，还有自己的商号能够提供资金，自然是财大气粗。
虽然不能够保证这里的人都能够大鱼大肉，但是让他们有力气做事情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柳如是的记忆里，她似乎有一个嗜赌成命的父亲，但是一切的记忆都已经稀薄了。
她被送来了天香楼，然后被告知这里是她最好的去处。
她被打，被骂但是她知道，这里是她未来生活的地方，她不可能离开，所以她都忍下了。
或许她有一两分的天资，竟然就这样成为了这天香楼中名声最盛的头牌。
后来她才发现她错了，这一切都是那些送她来的人的安排。
而她的任务就是为那位“绿水青山应如是，只是朱颜改”的主子传递消息。
她被追捧，被吹嘘。
她装作高傲不可一世。
都是为了今天能够让这位不知所谓的主子能够高调出场不被人怀疑。
柳如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处，但是她知道，就是这个人挑出了她，让她水深火热，让她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柳如是觉得自己应该是想要感谢这个人的。
她让自己见识到了什么是繁华。
什么是“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她让自己有了名字，让自己能够学习琴棋书画，让自己有了名气。
她是打心底里感谢面前这位主子。所以她也是真真正正的臣服。
“六年不见如是还是美得惊人。”墨文君语气平淡。
“都是主子扶持，如是才有了今天。”柳如是回答的也很简单。
“如是姑娘可是出了名的高傲，以后我会每月来一次，若是有重要的消息你就见我，如果没有你拒绝就是。”墨文君吩咐，“我相信你知道轻重。”
柳如是闻言心中一热。
她知道这是墨文君不想让她的身价变低。
但是她还是想感想墨文君。因为她的信任。
“对了，以后会有一个新的丫头来照顾你。她也是传消息的，但是要防着她些。因为她是我们的盟友安排的人。”墨文君补充。
这是她和董泽的约定。以后就通过这个丫头传递消息。
柳如是点头应下。
墨文君放心的出门。
“对了，你一定要嫌弃我！”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