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柳絮饱饱地睡了一觉微微睁开眼睛。
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夜深人静的时候,果然能听到五脏庙的叫唤声。趴了一天,她觉得很难受,自然地一个翻身,屁屁上的疼痛让她找回了睡觉前的回忆。那记忆犹新的苦瓜脸再次浮现在她脑海里,身子往前一倾。
哇!
嘴里喷出一滩苦水,她知道肯定是苦胆水都被吐了出来,捂着难受的胃,翻身下了床。
屋子里蜡烛明亮,但没看到小云的身影。她估计可能时间太晚,那丫头应该忙活了一天,太累回去休息了。没法子,为了不再打扰丫头的睡意,她决定自己出去找吃的。
迈开步子走到门口,她特别注意到高高的门槛,看着就让她心里来火,明天一定找人把这门槛给砍了。把腿抬高,稳稳地迈过门槛,刚想再走出一步,扭头看到小云靠在门口睡着了。她摇了摇头伸手想将人叫醒,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来。转身回到屋子里,抱起床上的被子,再次回到小云身边,把被子给丫头盖好,她借着灯笼的光往走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王府的夜晚本来就那么阴森可怕,还是她被饿得有些眼花,在院子里转悠了半天不仅没找到厨房,连一个下人都没看到。她停住了脚步,在原地转悠了好几圈,直觉告诉她迷路了。
怎么办?总不能站在这里等到天亮吧?不行,那时候估计饿得她想走都走不动。相信坚持就是胜利,她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
有点找到感觉了,眼前的路开始有那么点印象。她又坚持拐了好几个弯,走了几条走廊,踏进了一栋院子。院子里只亮着几盏灯笼,加上今晚上没有月亮,天空阴沉沉的,还感觉空气很闷。她知道这是要下雨的预兆,不过想想昨晚的预兆好像有点不灵,昨晚上看到夜晚白亮以为会下雪,结果白天还出了太阳。这鬼地方,配上个鬼天气,或许跟阎王有点相似。
只顾着发挥想象,柳絮不觉走到一间房门前,反正都已经迷路了,也许还能顺手牵羊。习惯性推开眼前的房门,她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可这一进去她有些后悔了,这地方好像是……
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她确定这味道就是……
完了!自投罗网进狼窝了,她一巴掌拍在脸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糊涂了?
“谁?”
那富有磁性的熟悉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床上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只是碍于受伤不能起身而已。
怕什么?屋子里没有蜡烛,这小子一定是伤得太重所以起不了身,虽然她也身负重伤,可至少能跑能跳,想到这里柳絮壮大胆子往床的地方走了过去。
“奴婢只是路过,看门没关,所以进来看看。”柳絮憋着气发出另一种女人娇美声音,希望能骗过这傻小子。
“过来,扶本王一把。”司徒仁不相信府上的丫头居然会不知道这是他的卧房,持着怀疑和警惕性,他更是对来人身份起了很大的猜疑。
柳絮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过去?小小的思索了一番,她决定接近狼男,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扭动着细腰,她走到床边伸手去扶起床上的司徒仁。
一股熟悉的响起扑鼻而来,司徒仁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看样子这女人伤好得还真够快的,一天还不到居然能晚上出来晃悠。手不小心碰到她的长发,他干脆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撑着她的肩膀他把枕头垫在腰间坐了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这个笨蛋居然没发现她,吉培培心里正乐着,一个小小的心里放松。她被一个重力用力一扯,整个人都到了某人的怀里。
“王……王爷,您……您不能这样。”心慌下,吉培培挣扎起来。
司徒仁手臂虽然有力,但是吉培培这么挣扎,他只能选择将她压在身下。一个翻身,一声尖叫让他耳朵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才想起女人屁股上还有伤。
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吉培培那个悔啊!好奇心真会害死人。怎么办?她肚子好饿,手脚觉得没有力气,要挣脱恶狼的怀抱可能性几乎为零。趴在他的胸口上,男人的味道让她怦然心动。
“不能怎样?”司徒仁用手勾起了吉培培的下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顶得了多久。
老天真长眼睛,今晚报仇的时候到了。他诡异地一笑,手举到半空中,闭上眼睛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某人的屁股上,声音够响亮够清脆。
吉培培自然反应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司徒仁的怀抱,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摸着疼痛的屁屁呜呜大哭起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上了某人的当,这家伙早就认出了自己。
既然这小子不懂怜香惜玉,那也别怪她姑奶奶手下不留情。感觉屁屁上的疼痛稍微好点,她挽起了袖子,擦掉眼泪。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吉培培一字一字地吐着心中的怨恨。
司徒仁还沉寂在一阵胜利喜悦中,吉培培闭上眼睛对着床上的某人挥拳如雨,没分寸地捶打下去。
司徒仁哪受过这样的待遇,想躲开,腰又疼,好不容易撑起了身子,却被吉培培一个拳头挥到了某个地方。疼得他连喊都喊不出来,一只手指着半空,一只手捂着痛处不停地翻滚起来。
吉培培看到他反应那么大,左手摸着右手,好像刚才那一拳打下去,有点那个……
她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应该没那么脆弱吧?古书上说王府的男人可都知道保养,这点点攻击应该不会影响下一代的。她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很不是借口的借口,一直退到门口,扭头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