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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建筑队长张司令

佑宝大哥张永盛人如其名,永远笑呵呵的,脸上的笑容花儿盛开不过如此,工头的专业称谓队长。来工地送建筑材料的叫他张队长,工人们喜欢叫他张司令。

张永盛是佑宝的堂哥,家有父母尚在。妻子是本村,青梅竹马成婚。二人育有一子一女,是人们羡慕的家庭。张队长张司令这俩称谓只适合在建筑队施工时,在家张永盛可是地位最低。家里的每一位成员都可以使唤他,爱家的典型好男人。

爱家的男人,会宠坏家里人。致使自己在家庭里地位很低。不过这种男人,喜欢被家人虐。这也是一种个人爱家的方式,只要本人愿意别人无可厚非。

相反很多小职员,民工在外吃苦受累,受气。回家会趾高气扬,会霸道的对待家人。在家里撒气,有的甚至虐待家人来排解自己,这种人不光社会谴责,家人也会背弃,家庭矛盾因此升级,导致婚姻破裂,妻离子散的恶性结果。

张队长张司令爱家表现在,从不借工作之便沾花惹草。即便是黑美人王丽萍引诱暗示无数次,也坚守自己的爱妻子女,保护自己的家庭不被外人侵犯。这一点也是建筑工人佩服之处,佩服的不光是张队长对家的责任,还佩服他不把女神黑美人据为己有。这样大家可以比较自在的和黑美人谈笑,假如成了张队长的‘小三’,工地上的名义司令夫人,他们会很拘束,也会鄙视张队长,不会叫他张司令。张司令虽说是外号,可是那是建筑工人们对他的爱称,尊称。没有一丝贬义,是他们心里称赞他领导才能。

由此可见张队长张司令多么聪明,多了解弟兄们的心理,他应该改名叫张永胜,什么也胜利。

张永盛是个生活胜利之王,当年村里一枝花人人都垂涎,外村人也慕名来。他老丈人家提亲的踏破门槛,张永盛可谓披荆斩棘荣登乘龙快婿的宝座。当年结婚时,丈人家要下天价彩礼。也东拼西凑搞定,胜利一直延续到竞争队长,达标竞争进工地干工程。从未败过,长胜将军,才成了今天建筑队工人们的张司令。

张永盛一米七五的个头,四方脸永远是平头。当下年轻人说的毛寸头,便于洗漱也显得干练。身材标准,已经是中年没有一点变化,肌肉一直在腹肌六块没什么变化。一直在工地干活,没有因为是队长大吃大喝,不再干活,他和别的队长不一样之处就是没有脱岗,还在干着建筑工人的活,可只领队长的工钱,也就是帮大伙赶工程进度,他是白干的这样别人能轻松些。由于是白干,来去时间自由没人攀比。张队长只要不用管理建筑队琐碎事务就来劳动,联络了和建筑工人的感情。也借机检查工地工程质量,也能了解建筑材料是否好用。他的建筑队能保持质量和人手充足都是因为他这些努力。

张队长当初中学毕业后,进了建筑队从小工做起,后来学习泥瓦工。建筑行业里的工序几乎都干过,都精通。文化程度初中,但是能看懂图纸,会建筑预算。当上建筑队长是干出来的,这个无法掺假。

建筑工人,最苦的行业之一。基本都是农民兄弟在做,都吃着最简单的食物,住着最简陋的简易板房。薪水也不高,是值得人们尊敬的行业,这些建筑工人是人们最尊敬的人。我们的生活离不开他们,不要再忽视他们。

张队长张司令这些年从不独自吃,独自睡。偶尔不在食堂吃饭,那是他的上级找他有事或陪材料供应商吃个便饭从不喝酒从不误事。偶尔不在宿舍睡觉那是哪个送建筑材料的货车坏在路上他去帮忙买配件帮助找修理工。有时工地上的建筑工人意外工伤他还去陪床,或者赶着交工加班。从不搞特例一般都和兄弟们吃睡在一起,他这人办事说的到也做的到。这些年很多建筑队从建筑公司解散撤走,张司令一直坚持下来就是因为这份一起同吃同睡的兄弟情。建筑工人出来打工在哪里都是一样,会换地方肯定是队长对他们不好。这所谓的好也只不过是一份公平,一份尊重。很多建筑工地的队长会因为一些小事克扣或拖欠工钱。还有的在建筑工人意外工伤时,站在建筑公司方。建筑工人的利益,会因为这样的坏工头受损。选择一个好工头干活很重要,张司令张队长就是个公认的好工头。这些年基本上没有工人离开他跳槽,偶尔有离开的也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的建筑队是建筑公司的主力队伍,这司令名副其实。

再说这张队长张司令和建筑工人们同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避嫌。他躲避谁呢?他躲避的正是黑美人王丽萍,这黑美人王丽萍每次进一个工地都在附近租个房子住下。不免叫别人猜疑黑美人王丽萍的私生活,再加上工作上常与张队长张司令频繁接触。假如张队长张司令不在工地集体宿舍睡觉,会生出很多无谓的闲话。张队长张司令这种撇清避嫌是正确的,黑美人王丽萍还真是喜欢他。

黑美人王丽萍对待张队长张司令的泼辣劲,像张司令有把柄捏在她手里,每次因为工作争吵最后输的都是领导张队长张司令。这司令唯独领导不了的一个下属就是黑美人王丽萍,包工队还真离不开王丽萍。包工队并不是只干工程活,很多工地是包工包料。80年代末的建筑队还没有如今这么正规,一个大工程是切割给许多这样的小建筑队干的。大建筑公司只负责接活,分活最后验收。这队长管的不仅是建筑队干活质量,还要负责进建筑材料。管理建筑工人的衣食住行。队长真住在外边,工地晚上来了建筑材料或有个建筑工人有点病灾没人管。张司令受人尊敬一是因为对兄弟们公正,再就是个人生活作风正派。尽管谁都看得出黑美人王丽萍喜欢张队长张司令,可张队长张司令一直和黑美人王丽萍保持着距离。

这黑美人王丽萍其实一直把自己当成建筑包工队的老板娘,关心这工地建筑材料的价格唯恐赚不到钱,对于质量倒是打马虎眼。对建筑工人也是关心到位,怕建筑工人们跳槽不在张队长张司令手下干了,这个建筑队解散。黑美人王丽萍一直努力维护着这只建筑队,可以说全部精力都在建筑队。今天,来请巧芸合住就是想腾出房子叫佑宝和他大哥能单独有间房子住。

黑美人王丽萍过年过节都不会回家,有些私人秘密。这些年一直依靠着这支建筑队,依靠着张永盛张队长。每年天冷上冻会放假,都是看当时的气温而定。在建筑工人放假回家的时候,工地需要有留守人员看管。很多需要挣钱的建筑工人,想干这差事。张队长都会照顾黑美人王丽萍,叫她干着留守看护的差事。知道她无家可回,无处挣钱这几个月的生活怎么办。工地上会分白班和夜班两拨人来看护,王丽萍当然是在白班,这就是张队长对他的照顾。她当然明白,当然会感恩。在工地上工作认真卖力,维护建筑队利益实际就是维护她自己的家,建筑队一定要好好的,她的家一定要好好的这是她的想法。当然她也想找个合适的人嫁掉,好像很难。

黑美人王丽萍追求过张永盛张队长,可每次都被拒绝。拒绝的很委婉,她也没办法。无数次她邀请张队长去她工地外的住处吃饭,张队长不是找借口不去,就是带其他人一起去。这次邀巧芸一起住,也有私心。一是心疼张永盛挤在集体宿舍里那么闷热,二是可以改变目标。她看上才来的佑宝,发现她举荐佑宝去食堂工作是个错误。给巧芸创造了机会,这怎么能行。把巧芸拉去和自己住,最起码下班后他们没法一起谈情说爱。夏季的晚风惬意,月色美好。两个人谈情说爱的画面王丽萍想象过无数次,那是她想要的。三十岁离她不远了,心里急。嫉妒巧芸年轻可人,羡慕她在工地住可以天天下班后见到佑宝。这怎么行,她终于想出了这个办法。一举两得,告诉张队长张司令后,立刻得到同意。谁能猜出她隐藏的秘密心思,都以为是好心腾出了一间宿舍,还免了巧芸的房租,大好人。

由此可见,并不是所有好心都是出于施恩与别人。每个好的举动,不一定那么无私。

黑美人王丽萍剩女的心理总是那么不切实际,当小三不成。又把眼睛盯上未成年的小弟弟,这是什么时代,什么环境缺男人吗?答案很清楚,男人不缺。好男人很缺,未婚男人更缺。建筑工地上更缺单身男人,原因很好解释。假如单身,可以找个轻松的活干干,挣得少些也没关系。已婚的农村男人要干最累的活,多挣些钱养活父母,老婆孩子。建筑队风吹日晒又苦又累,挣钱相对于别的工作多些。养家糊口的不二选择,已婚男人的职业。

80年代末,适龄青年都已经是独子。不是独生子,但是家中独子。家庭不管多困难,农村人的重男轻女观念,都不会舍得叫儿子吃苦。大多数都选择放弃女儿的学业供儿子读书,或是叫女儿去做苦工而儿子可以干点轻松的活。儿子也可以不挣钱去学几年手艺傍身,以后养家。农村老人家都这样想,反正女儿早晚是别人家的,白养这么大。趁着没嫁出去,要可着劲的使唤。要好好利用这段未婚的时间,给家里挣钱,否则亏本。

巧芸就是这样被父母利用,才来工地食堂做饭,自己放弃学业,挣钱供弟弟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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