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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一去不返的青春

但只要你一步一步地去努力,到达山顶就不难了。许多时候,我们面对别人的成功,宁愿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却不明白再伟大的成功都只是做出来的结果,你需要的是去做而已。

陆枫的话让她为之一定,随之也信心倍增地拿起笔,坐在一旁认真填写起报名表来。经过一翻忙碌后,两人手续齐备,各自交了第一年的学费,离开了电大,向红叶所说的村活动室驶去。

一路上春光怡人,那河边的小草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地从土里探出头来,在春风的轻拂下轻盈舞动,草地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块碧绿色的绒毯。一排排柳树,长出嫩绿的枝芽,有些细长的枝条还伸进了小河里,就像一位位花季少女在梳理秀发。

红叶清丽的笑容散发着芬香的气息,微笑道:“前些天我去测字了,有几句还是挺象的,比如‘你常常个性温和,面带笑容,乐于与人交往,跟谁都很好’。”关于红叶的这一性格陆枫是深有体会的,记得他刚爱慕之心时,看到红叶与不少异性都聊得有滋有味,让他不明白那是友情还是爱情。

“还有关于爱情的:‘在热恋过后,您会清醒过来,再花上一段时间来了解对方,以决定是否终身相许’。”听得此言,陆枫身躯一震,心一下子变得冰冷,仿佛一下子人盛夏落入寒冬。原来这一切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自己输得也算彻底。

陆枫的脸上掠过一丝苍白的笑容,曾经的执著在瞬间倒塌,所谓的努力都在此刻显得那么无力。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就让曾经忧伤的美丽定格在回忆中,也许当某一天,我们转身而去,昨日的依恋依然,那么就为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红叶捕捉到他失望的表情道:“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我又仔细地往下研究,才明白下面写道‘因为父母家庭对你太重要了,所以有时会显得唯命是从,缺少主见。”

讲得挺有道理的,至少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陆枫望向眼前的女子,心怀感激道,谢谢你,让我还存在于幻想中的美丽。

“我也给你测了,每位看过的女孩都会想入非非,比如这句‘您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既有少年时代的憧憬,又有中年男士的风度。”

这电脑测算还挺准的,陆枫的内心向往年少时的澄静美好,所以一直渴望去做一名教师,能时刻去感受那份童真纯洁,让心灵能得到洗涤。而现实中,我们却要保持稳重的形象,去面对和处理生活中的事物。

红叶思索了会,小心翼翼地道:“前天老许问我,你有女朋友了吗?我说还没有吧!于是她笑着责怪我,怎么这么不关心你呵?我说你也不关心呵!要不你明天打个电话给他?”

老许?陆枫愣了一下,那是他以前在PA组的同事,就是专门搞清洁卫生的一个小组,一共也就十几号人。分日中夜三班,通常两个人搭班在一起,完成本班的卫生工作,那时他们被分配到一组,相互扶持和照顾。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情感之间的共融也就在那时产生的。虽然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了十多年,但依然成了忘年交。自调到新的部门后,两人便也很少联络了。

陆枫的视线在红叶的身上扫了扫,装做笑眯眯的样道:“呵呵,老许也知道你关心我呵!其实最近一直很头痛,父母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了,然自我感觉年龄还小,但我哥二十六岁就结婚了。”

陆枫深深吸了口气,也不再隐瞒什么,沉声道:“父母想在今年给我落实好女友,等来年结婚,然后两老就可以抱孙子了。唉,看来我要走上你当年那条不归路了。”

这条路还真是老套,没有一点戏剧性,只是重复着昨日的故事,红叶能感觉到陆枫此时的心情,就像是看到曾经在此中挣扎过的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很烦闷呵!?你父母也是关心你,或许他们是为了了却一笔心事,毕竟人老了,这种思想就会慢慢加浓了。我当年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呗,没办法嘛,父(母)命难违呀。”

“我了解父母的心情,这不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叫刘梦玲,她刚从杭州的一所大学回来没多久,可能安排在下个月见面吧!。听说家境不错的,她爸妈以前和我父母相识,比较知根知底。我爸也给我介绍了一个,是职高的老师,这倒是我喜欢的职业。唉,天知道最后结果会如何?”

“郁闷中,你替我解愁吧。”陆枫不知怎地有种无可奈何的悲哀,感觉自己就像是件商品,又或别人是件商品供人挑选。“要不介绍些你第一次相亲时的经验好了,至少我真遇上不会手足无措了。”

“能身同感受!想想开心的,阳光永远是灿烂的哦!”红叶的话语如这暖暖的春日轻拂过他的脸庞,像一双慈爱的手温柔的抚摸着。

红叶见他憔悴无助的模样,轻轻在心里叹息一声道:“第一次能好到那里去,挺不自然的呗,交谈亦不知所云!枫,你看前面就是我们村的活动室。”顺着方向,只见一座崭新的大楼矗立在眼前,淡黄色的墙面、简洁自然的风格给人一种和谐的美感。

陆枫饶有深意地看了红叶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是啊,有时恋爱就像一本参考书,即使不成功,人和人相爱的瞬间,那种感觉会永远留下去,只有这样才会让人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才能变成一把照亮黑暗的手电筒。这是我在书中看到的一句话,好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也能写出如此感人,又富有人生韵味的小说。”

对于已近而立之年的我来说,那还有资格说恋爱两字,红叶默默思忖着,回应道:“那我拭目以待,但愿你能有所成!只是你现在的想法过于单纯,在等你走过了人生的一些必经之路后,也许会成……也许你会例外!”

那欲尽未尽的话让他疑惑,红叶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说道:“呵呵,是时间告诉我的耶,毕竟我是你姐嘛!因为以后琐碎的事多着呢,你还能有什么空来思索?不过也许等到两鬓染霜之时,亦不失为一良机呵,到那时天马行空,任你遨游!”

红叶说完无力的站立在那里,眼中不知为何有无名的晶莹。此时的天空明净而高远,阳光把嫩绿的树叶都染上了光,亮闪闪的。远处有奔驰而过的车驶过,扬起一季的风尘。

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间,你的爱将慢慢模糊,你的忧伤却还清晰可见,我们流浪在花开花落的城市中,相遇在春春飞扬的季节,相伴、风起、分离,最终必将落定,如一去不再来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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