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的幺女尚云台打算向司明阳皇子求亲,不知司皇子意下如何?”
尚悦居并没有理刚才周天则所说的话,仍然一板一眼的将之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那面上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些诡异之色。
这下子,她也不直接向金国的女帝禀报什么喜事了,而是直接转向了司明阳说出了上述话语。
司明阳做为当事人,顿时成为了整个品珍殿的焦点。
想了想,司明阳站了起来,看向了右边的周天则,见她目露鼓励之色,这才正色地回道:
“本皇子与天则皇女已有盟誓,自然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尚大人的这个提议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尚悦居并没有因为司明阳的这个回复,就放过他,而是转向了金国女帝金治宜的方向继续说道:
“臣恳请陛下为臣的幺女做主,能够以两国的名义向司国的司悠女帝求亲,为我们大金国娶回司明阳皇子!”
这下子,那些个陪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老狐狸难道是得到了什么授意,没看人家天则皇女和司明阳皇子都不同意吗,她却仍然是一意孤行,要说这里没有猫腻,谁信呀。
而与尚悦台交好的那些个臣子们则更加推波助澜,纷纷跪地恳请道:
“请陛下能够以两国的名义向司国的司悠女帝求亲,为我们大金国娶回司明阳皇子!”
铿锵有力的回音在整个品珍殿内飘荡,金恩珠见此情景脸上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却在看到周天则仍然老神在在的神情之色之后,神色变得晦暗起来。
金国女帝金治宜即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面上神色淡淡,她的表情让那些跪地求请的臣子们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帮着尚悦居说话呢,还是就当没有这回事坐回原处呢。
还好,女帝金治宜并没有让她们等太久,便开口说道:
“这不太好吧。毕竟天则皇女和明阳皇子之前已经互表衷肠,要结百年之好。这两人之间情比金坚,岂可随意拆散?不过……”女帝金治宜转向周天则的方向,对她问道:
“天则皇女,我听说你不久之前才娶侧夫颜严,并且家中还有一位月侍人,嗯,陈相宜的五弟陈敏之也对你青眼有加,而且蓝庭宴上,你还与赵清源皇子有染,更曾经有日御八位侍人的事情发生,看来你精力的确旺盛……不如,我赠你处子美人二十名,你与司明阳皇子的事情就此做罢,你看如何?”
周天则面色不变,但说出来的话语却并不好听:
“金国的女帝陛下,如果我跟尚云台同时向司国求亲,你觉得司国的女帝是会接受我呢,还是会接受一个只会虐杀男子的尚云台做她儿子的妻主呢?”
“大胆!”尚悦居这次是真怒了,虽然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的确是在某些事上玩的比较过火,但那毕竟是她最宠爱的幺女,岂容别人诋毁,哪怕对方说得都是真的:“我家陛下那是看得起你,不过一介小小质女,居然敢驳我家主上的面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的是你!”周天则一撩裙摆,干脆站了起来,把脚踏在了凳子上:
“如果你家陛下真的做出了那种拆散别人婚姻的事情,你觉得天下之人会如何评说?让所有人都流传出金国女帝金治宜居然是个不顾颜面以大欺小的帝君的这种话来,该砍头的就该是你了吧!”
“你,你……”尚悦居气得用右手指向周天则,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金治宜大喝道:“殿前失仪,成何体统,既然天则皇女不愿意做此交换,这件事就此做罢,众位爱卿还跪在地上也不嫌丢人吗,还不速速回座!”
“是!”见金治宜口气不善,那些跪在地上朝臣们麻溜的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再也不敢随便言语。
“天则皇女,让你见笑了,还有明阳皇子,也请继续入座,咱们今日定要开怀痛饮,尽兴而归,请,请!”
“陛下也请!”周天则面上仍然是那副并不在意的神色,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见周天则喝了这杯酒,女帝金治宜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慈祥的笑容,只是那眼底却犹如化不开的寒冰,有了决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