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们订下的包间在二楼的“金花阁”,周天则虽然对这里极为的熟悉,但还是中规中矩的跟在赵清源的身后由他引着自己上去。
因为只是私人聚会,周天则只带了周锦、齐惟以及周锦口中的两个“自己人”随自己前来,尤其是在看到赵清源也只带了两个侍卫的前提下,周天则就更加不会讲究什么排场了。
赵清源正一边走一边跟周天则说起本国的一些趣事,刚走上楼梯却听到了一声女子的怒喝:“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咦,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周天则身体里的八卦因子沸腾起来,难道是强抢民男?
几步蹿了上去,果然见一群女子将一男一女两个人围在当中。
本来只是想看个热闹的,却在看到那个男子的第一眼时,周天则的脑中嗡嗡做响,不由得低喃了一句,“静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不是那时的我就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
云静初是周天则第一次来到嬴并寄魂在那个小药童的身上时,认识的一名男子,后来静初嫁给了自己,也给当时孤寂的自己带来了家的温暖和欢笑。
静初是一个安静而又温和的人,平时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让人一看到他就心平气和,变得安静起来。虽然只是一个村中务农的村民,并不通什么文墨,但其性格不输于当时的一些的大家男子。自己后来盘下了一家药铺,两个人守于一隅,倒也生活的极为安祥。
直到陈国的一个贵族女子看上了他之后,自己才惊觉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天真。静初一直说,自己不该偏安于那小地方,自己应该是做大事的人,但当时的自己安于现状,没有想过去奋斗争取更大的地位去结交当时的权贵,以至于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守不住,静初后来自杀身亡,自己也在正是年富力强的三十几岁就郁郁而终。
从那以后,每次寄魂,都不再招惹任何男子,只一个人独自过日子,不仅仅是为以前的自己赎罪,也是因为每次寄魂死亡的时间不定,如果活到八十岁以上还好,如果才二十几岁就离开人世,自己的枕边人又该如何是好呢。
可是,这样相似的男子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周天则如何会不激动。
“这里可真热闹哇……”上前一步,周天则摇着扇子施施然的踱了过去。
这一走近,周天则才发现,在那群女子身后不远处,有一位粉衣的女子正站在那里,眼中的目光自然是盯向被围在当中的那名喝酷似静初的男子身上。
赵清源见周天则打算趟这里的浑水,不知为何,嘴角却弯了起来,打吧打吧,要是你不幸夭折在了这里,将来我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周天则站到了那名男子的旁边,施了一礼道:“阁下请了,我是周国的大皇女周天则。”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因她的这句话变得怪异起来。
那名男子倒也知机,转过头来向周天则淡然一笑道:“原来是周国的大皇女殿下,我是司国的五皇子,我叫司明阳。这边的这位是陈国的三皇女陈相宜。”
“哦哦,久仰久仰,那个,她们围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呢?”周天则装出一副纳闷的样子看向围在这里的一圈女侍卫。
“蠢货就是蠢货,还真不是盖的。”那远处的粉衣女子听到周天则的这句话,不由得嗤笑出声,“我看你以后把周天则的名字改成周蠢货岂非更好。对了,我还听说你已经二十一岁了还****,真不愧是周国有名的大皇女殿下。”
周天则仔细看了看那名粉衣女子,这才一脸憨厚状地问向司明阳:“明阳,那边的苍蝇又是谁?”
“噗——”虽然一直被教育做为皇家子不能当众笑出声来,但司明阳实在是被周天则的比喻逗笑了,这句话真是出了自己的一口恶气,不过他自己可不能随意的把金国的贵族称为苍蝇,只能中正的回道,“那边的那位是金国禁军统领原靖的女儿原子丹。”
原子弹……周天则在心里腹诽着,也不知道她的威力有没有那么大,居然敢叫这个名字。
“哦哦。”周天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还是个大官的女儿?不过这人怎么会这么没有礼貌,难道是冒充的?”
再不聪明的人,这个时候也该意识到,这周天则明显是在挑衅这名叫原子丹的贵族之女。
“真是大胆!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家小姐!”原子丹身后的贴身侍女跳了出来,“一个落魄的质女而已,你以为你是谁?”
周天则这时不再装她的纨绔了,冷然的回身命令道:“齐惟,上去给我掌嘴,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冒犯周国皇室的尊严,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呃,站在周天则身后的齐惟一愣,平时遇到这种事,这大殿下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转了了性子了。
但目前的情况也不容她多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周天则是主,她是仆,既然周天则发了话,她自然得照做。
齐惟的武技在周国都是可以排上号的,惩治这么一个小小的婢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听“啪啦啪啦”几声脆响,再看那原子丹的贴身婢女脸肿得如同乳猪一样,真是肥得不能再肥了。
原子丹的手下,本来不该笑的,但是那婢女平时飞扬跋扈惯了的,突然遭此变故,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尤其是平时跟那婢女不对付的几个,干脆捂着嘴直乐。
原子丹可没有乐,平时都只有别人巴结她的份,第一次遇到如此境况,她虽然有些发懵,但是还没有丢掉理智。
“敢打我的婢女,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胆大包天呐,都给我上,除了司明阳,其余人等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