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翻下来,李普就跟着几个人人熟络起来。
嬉笑的玩耍了一阵,等回到寝室的时候,比利则慢了几步说道:“古多那个人脾气直,而且有些背景,标准的肌肉二世祖,手上有两下子,你把他挤了下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留心他,平时倒没什么,授衔那天,我怕出差错。”
李普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秉信,这个世界,拳头即是真理。
但他也笑着点点头,比利看出李普没放在心上,也就不再劝了。
时间过得飞快,李普每天训练吃饭,寝室的往返,不像其他临毕业的同届生,忙着拉关系,走门路,找一个升迁快又安全的工作,这年月,巡海的工作升迁快,赚得多,但是也要有命花才是。
选择来海军学院的,也是因为不用经历太大的风雨就能直接获得很高的起点,混日子的居多。
这也是现役海军们瞧不上这些学院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好兵员都是老兵里选的。
这是所有海军将官们认准了的。
转眼间就到了毕业授衔的当天。
离谱他们踩着整齐的正步,对着在主席台上的海军军官们和学院的教官和老师们喊着响亮的口号,这是最后一次检阅了。
主席台上,一排海军中校和上校们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下面超过四百名的学院生,他们是被强迫过来的,都是一船之长。
这是在学院的毕业生水准下滑后本部的命令,因为学院生每一名三年下来的学费都是很昂贵,可以填补海军学院其他班级的缺额,就不能停办。
但是要想搞得下去,就得有正经的接收单位才行,所以,本部下了死命令。
每年的毕业生,要有两成送到主力舰队上去服役,而且必须是实缺,一成留在本部,其余七成送到四海的分部和驻军那里,维持当地治安吧。
也就是说,这四百名学员,虽然是一届的,但是毕业后,就会分出层次来。
最好的十名学员,将授予本部中尉军衔,然后大约一百名学员,将授予本部少尉军衔,这些都还不错,剩下的就是分部少尉,甚至分部准尉军衔,那个就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了。
本部的官员如果到地方办差,是越一级使用的,这是惯例。
但是即使是学院生当中最好的,这些主力船的船长们也是不想要的,也不能太寒了部下的心,规定,每一支舰队是五年轮换一次接收学院生,而且可以让这些船长们自己去挑,至少挑个顺眼的。
这就看出,学院生们尴尬的地位了。
当然了李普是不在乎这个的,他要的是高起点,能节省时间,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配得起这军衔。
“阿法林珈,说好了,刚才那顿酒你们都吃了,一会儿可是我先挑。”一个披着正义斗篷的上校,说道。
“没人跟你争,安尼特,早挑晚挑都一样,第一跟第二也没比后面的强多少。”一个银发的中年人按着刀柄说道。
“再说了,安尼特,你认为你挑中人家,人家会跟你走么?没准人家想要活的安稳些,选择本部的工作呢,前十名都有直接选择本部的权利。”
“哼,要是一个图安逸的废材,就算我安尼特瞎了眼!”
其他几个船长都笑了笑,都笑这个安尼特花了大几十万请的这顿饭,为了个优先挑选权,有点亏了。
很快,下面检阅完毕,院长也讲完话,由导师们开始为学员们授衔。
最先站出来的,就是前十名,授中尉衔的十人。
授衔仪式是庄严的,现场鸦雀无声。表示尊重。
但是当他们站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我反对!不公平!”
古多那壮硕的身躯站了出来,几个无聊的船长一看笑着说:“有乐子看了。”
“这小子看上去还挺结实。”安尼特说道。
“那你选这小子了?”
“看看再说。”
负责授衔的年级主任巴尔特上校寒着一张脸,走过去,说道:“古多,你闹什么!”
“我说不公平!凭什么我的中尉军衔,就被人给硬生生挤下来!今天我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这庄严地海军旗下,向院方问个明白!之后,是开除学籍,还是怎么处置,我毫无怨言!”古多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胡闹!院方的决定,岂是你一个学员兵可以质疑的,现在退回去,我既往不咎!”巴尔特这么说,也是照顾古多被挤下去的心情,给他一个机会。
古多直接掀掉上衣,指着手臂上的寸许长的刀伤,说道:“我在南海参与了围剿山贼的行动,还为此负了伤,我自问我在见习期做的很好,但是凭什么,我带着优异的见习评价,回到学院得到的却是一个被挤出前十的处置!而他!”
古多直接指着前十队伍里的李普,近乎于吼道:“一个成绩只有合格水平,排名一百名开外的人,凭什么一跃而上,把我挤下去!我不服!”
这已经是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一心就要把李普拉下来的节奏了!
看台上,几个船长点了点头,那个银发中年人说道:“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血性,我喜欢,而且看那身板,也见过血,好好培养,或许是个好苗子。”
“是啊,安尼特,这小子你看上没有?”一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男人说道。
“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靠,几十万的好饭菜可不能随手就喂了狗,得看准了再挑。
不过这小子如果真的遭遇了不公平待遇,那么要了也行。
“古多,我再说一遍,院方没有徇私,也没有不公平!李普·雷欧有他的本事,他的这个第四,毫无水分!你再胡闹,我真的当场革除你的学籍,你这三年可就白白耽误了,别自误,给我回去!”巴尔特已经声色俱厉了。
“给我个理由!我不服!他样样不如我,凭什么!”
过多歇斯底里了已经。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前十队列里响起:“报告!”
“谁!”巴尔特没好气的呵斥。
“我,李普·雷欧!”
巴尔特一愣,然后看了过去,李普站出队列,说道:“在这庄严的授衔仪式上出现这样的闹剧,本就是对军旗的极大侮辱,不能再如此纠缠不清了。”
“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事情因我而起,那么就由我来解决。”
李普说完,对主席台敬了一个军礼,说道:“这个人质疑我的成绩,那么好,我就跟他打一场,我赢了,就以咆哮庄严仪式,无视军机军规的罪名将此人开革军籍,以维护海军尊严,反之,我如果输了,就是名不副实,有暗箱操作之嫌,不配站在这里,不配当一名军人,也把我开革除军籍,维护海军尊严!”
李普这话当真说的让人无法拒绝,他处处都以军规律法说事,而且字里行间透露着极大的海军自豪感。
站在主席台上的院长扎普林斯中将说道:“就按这个李普·雷欧说的办,那个敢公然咆哮庄严的授衔仪式的小子,你同意不同意。”
古多脸色狰狞的说道:“没问题!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