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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魔力瓶颈

“什么是风系魔法师?”法特不解的问道,睁着那双棕色的大眼睛。

“魔法元素分为风、水、火、土、光、暗六系。风系魔法师就是可以控制风元素的人群。”

“哦……”

看着法特似懂非懂的晃了晃小脑袋,弗雷德也不多作解释。

“那魔法是什么?”法特继续追问。

“呃,魔法是一种力量,它能够帮助人,也能够伤害人。”弗雷德摸摸下巴,认真考虑道,虽然学习魔法这么些年,可真要回答这个问题,弗雷德还是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为什么它又能伤害人,又能帮助人?”

“嗯,就好像苏珊大婶手里的菜刀一样,它可以切菜,也可能不小心割破手指。”

“魔法和菜刀一样?”法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表示难以理解。

“怎么可能!”弗雷德同样惊愕不已,自己怎么就被一个小屁孩给绕住了。

“魔法,魔法它可以变出风,可以生出火,可以让人飞翔、可以……”弗雷德开始努力解释,试图让法特明白魔法和菜刀的本质不同。

“呼……现在明白了吧!”弗雷德抹了抹汗,长出一口气道。他饶了一大段,自认为将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了。

“呼……呼……”

小法特可没有空听弗雷德的长篇大论。只见他双腿叉开,大咧咧的躺在那,双眼已经闭合上了,嘴角似乎还微微翘起,仿佛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到法特睡着了,弗雷德不禁有种用力无处使的感觉。

笑着摇了摇头,弗雷德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开始闭上眼睛冥想起来。

冥想是魔法师积累魔力,增加元素亲和度的必经途径,也是最普遍的魔法修行方法。

一般来说,普通的魔法师只能积累一定量的魔力,与自身的魔法感悟力不会相差太大。这一方面是因为魔法感悟力的提升较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如果魔力远远超出魔法感悟力,魔法师在修行时会特别危险,随时可能走火入魔。

当然,这仅仅指的是普通魔法师,实际上,有些魔法师体质特殊,本身的魔法容纳能力就异于常人,他们能够容纳远超自身领悟力的魔力而没有后患,魔法界将这类魔法师统称为“超容魔法师”,相较之下,同阶下他们的战斗力往往更强。

弗雷德也是超容魔法师中的一员,从小体质特殊的他,再加上老头时不时地弄来各种珍贵药材,使得弗雷德的魔力水准更是惊人。自从两年前弗雷德魔法领悟力突破到初级后,原来的初级巅峰魔力便水涨船高,很快就突破到了中级低阶的魔力水准。

可是,从一年前开始,弗雷德的魔力水准便停留在中级中阶,无论他如何冥想,用尽一切办法,魔力始终纹丝不动。

老头说这就是瓶颈,除非魔法领悟力突破到中级魔法师境界,否则魔力便无法提升上去。不过魔法领悟力的提升主要表现在魔法师对于自身魔力的控制,因此,多使用魔法就成了一个惠而不费的魔法修行方式。

尽管如此,从小就养成冥想入睡习惯的弗雷德,还是每天坚持魔法冥想。刚开始他还和以前一样坐着冥想,后来发现没有效果,逐渐懈怠的弗雷德干脆尝试各种各样的冥想姿态,最后他得出一个让老头暴跳如雷直呼不可能的结论--躺着冥想和坐着冥想的效果差不多,甚至更好。

“放屁!你莫不是想偷懒?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我的不幸,以后出门记得千万别说是我徒弟。”这是一天早上弗雷德突然告诉帕特里克这个结论时他的态度。

“你这是嫉妒!”弗雷德当时愤愤不平道,自己就是发现躺着和坐着冥想效果一样!你又没有试验过,怎么能反驳我的观点。

“好,既然你想躺着冥想,那我就让你躺着!嘿嘿……”老头说这句话时眯着眼睛,但弗雷德只觉寒光一闪,背脊发凉。

帕特里克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凶残的事情,只是让弗雷德“不停”的释放魔法而已。

“疾风术。”老头报出一个风系低级魔法。

“无处不在的大气啊,请随那疲惫的旅人行走吧!”弗雷德随手就释放了出来,然后看着老师。

“谁让你停下来的,继续。”老头熟视无睹道。

……

“不许停下,继续。”

“可这已经是第七遍了!”弗雷德不满道,他没注意到帕特里克悄悄动了动手指。

只见弗雷德脚下突然迅速长出一根地刺,然后对着他双腿之间轻轻一顶……

“啊!”

弗雷德捂着裤裆惨叫。

“什么时候你的魔法释放速度能达到这种程度,就可以停下来了,否则……”帕特里克捏着胡须警告道。

“重新开始!”

……

弗雷德终于躺下了,体力和魔力全部耗尽,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四肢无意识抽搐,姿态极其不雅观。

往后的日子里,一个魔法接一个魔法从帕特里克的嘴里报出,就像那防不胜防的地刺。风刃、漂浮术……

其实帕特里克一直以为弗雷德是在魔法修行上懈怠了,因为躺着冥想他自己当年也曾偷懒试过,事实证明没有很大的效果。所以这才煞费苦心的折腾弗雷德,督促他的魔法修行。

可帕特里克不知道的是,弗雷德是真心发现自己躺着和坐着冥想效果是一样的,所以才兴冲冲告诉老头这个结论,当时可没想到偷懒这方面,尽管他刚开始的确是想偷懒!

“我怎么就这么冤呐!”弗雷德躺着床上想着事情,慢慢把心静下来,逐渐进入深层次冥想状态。

弗雷德将自己的精神力放开,逐步探射出去,只见周围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它们不断游走,体态轻盈,舞姿曼妙,是真正的风之精灵。这些风元素随着精神力的牵引逐步飘向弗雷德的脑海,飘向那灰蒙蒙的无意识深处,那儿是思想与精神的摇篮,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可是,弗雷德不清楚的是,当那些风元素进入了脑海,又会有同样数量的风元素飞出,就像溢出水的杯子。这就是真正的瓶颈,看不见却真实存在。

本来这些风元素会不停的消散,突然弗雷德胸口的一块帕特里克从小给他的风石像是感应到了同类的存在,不断吸引着逃离的风元素。

随着越来越多的风元素聚集,弗雷德的全身都逐渐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风元素,它们无孔不入,透过皮肤、血液、五脏六腑、骨骼乃至骨髓,周而往复的穿梭在其间,涤荡着全身的疲劳,改善着体质。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昨天的疲劳不翼而飞,弗雷德只觉精神抖擞。

法特也恢复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问这问那,昨天的事情他似乎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吃过早饭后,老诺德便带着弗雷德到村内参观,法特也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一口一个弗雷德哥哥,把其他小伙伴羡慕的不行--法特的哥哥竟然是魔法师!

诺德村世世代代过着半农耕半狩猎式的生活,平时在谷地伺候庄稼,闲暇时便去林中狩猎,在改善伙食的同时也拿捕获的皮毛到附近的小镇换取生活用品。

生活虽然艰辛,但村民们都洋溢着快乐的神采。

“早啊,查尔,家里来客人了?这么年轻的小伙,如果不是你家没有姑娘,我肯定以为这是你孙女婿呢!”说话的是一位和老诺德年龄相仿的村民,他坐在自家的小院前,边说还边仔细打量着弗雷德,村里人个个都知根知底,他可不知道老诺德家里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大活人。

“吉特,只可惜我没有孙女……”老诺德也开着玩笑道,“这是昨天晚上路过我们村的弗雷德,他不仅是位冒险者,更是一名尊贵的魔法师。”

“啊,魔法师大人,请原谅我的冒犯!”吉特吓的赶紧起身道歉,他可是在小镇上有幸目睹过传说中的魔法师,知道他们身份尊贵,可不能轻易得罪,想着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吉特就有些慌神。

“吉特老爹,你称呼我弗雷德就是,这可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弗雷德见吉特诚惶诚恐的鞠躬道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宽慰道。

“是啊,吉特。”老诺德也跟着帮腔,他虽然知道弗雷德魔法师的身份,但却没有真正认识到一个魔法师在社会中的地位,何况弗雷德又那么谦虚有礼。再看吉特,因为知道的更多,反而失去了乐趣。

“弗雷德先生,我……”吉特依旧有些放不开,始终坚持称呼弗雷德为先生。尽管弗雷德自己也不理解,吉特为什么如此尊敬乃至畏惧自己,但自己更不会轻易为难和强迫一位老实人。

……

村子不大,很快就逛完了,随后弗雷德就向老诺德表示自己要到处走走,让法特跟随自己就行了。老诺德仔细叮嘱了法特一番,便转身离去,他正好要去吉特那里询问刚才的事情。

老诺德走后,弗雷德便要法特带着自己到村外看一看,昨天来的时候又累又晚,弗雷德还没认真打量过诺德村的方位。为了调动小家伙的积极性,弗雷德还特意从口袋掏出一把肉干给法特解解馋。

到了村外,弗雷德边走边想着今天吉特老爹的奇怪表现,相对于其他村民的热情,吉特老爹的表现确实让自己疑惑不解,他确信自己从未出过远门,更别说见过吉特老爹,而老爹脸上的惊恐表情也不似作伪。弗雷德晃了晃脑袋,想不明白,就暂时抛开。

抬头看看前方雄伟的拉斯山脉,初升的太阳早已为它洒下了一层金辉。想到自己终于摆脱了它的束缚,弗雷德不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哎呦!”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弗雷德的憧憬。

注:本文魔法师等级按照一般设定而来,具体分为:见习、初级、中级、高级、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圣魔导师。除见习魔法师与圣魔导师外其他等级都各分为上中下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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