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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金人来了

第二日祭拜仪式照常举行,只是主持的人不再是额尔伦,而是铁托和雪颜。

达塔尔部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各种祭祀活动,祭拜天地、祭拜祖先,祭拜灶台,河神等等。库里台大会之后的祭祀活动,是炽烈人众多祭祀活动中最为隆重的仪式之一。

雪颜和铁托都穿上了祭祀专用的盛装,白色打底的祭祀服装,显的高贵大气,两人手牵手在族人组成的夹道中走着。

祭坛是用木头搭建的一个长宽各10米的正方形平台,沿着红色地毯铁托和雪颜走上了祭坛。铁托整理了下衣服,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今年对于我们炽烈人是不平凡的一年,我们击败了侵略者,收获了丰收,拥有了自己的可汗。”还是相似的开场白

“炽烈汗,炽烈汗。”底下族人一阵欢呼

“这我们需要感谢长生天的庇佑,感谢祖辈的庇佑,感谢各位神灵的庇佑。”铁托继续说

底下的人一时间都进入了对于心中神灵的无限虔诚的祷告中。

“现在我宣布祭拜仪式正式开始。”铁托看看暖人的日头说

随着开始命令的发出,在祭坛正前方8支牛角长号,发出了低沉雄厚的声音。紧接着12位炽烈勇士,迅速走到祭坛前方的红色地毯上。这些勇士一个个体格强壮,肌肉发达,赤裸着上身。

是的,祭祀活动中最震撼的‘刀片舞’开始了。只见每位炽烈勇士手上都拿着一捆刀片,它们用长长的布条绑在一起。随着牛角长号的声音停止,以及马头琴忧伤的音乐飘散开来。这十二位炽烈勇士的表演开始了,勇士们不断挥动手上的刀片敲打自己的身子。勇士的皮肤渐渐变红,有些地方被刀片划出了血。

勇士们每敲打自己一下,就会发出‘哄哄’的声音,相互组成一个小圆圈绕着圈。据说这是古老的祭祀环节,目的是向长生天,向祖先,向各位神灵彰显炽烈人的勇气与战斗的决心。草原人始终相信,只有最勇敢的人才配长生天的庇护,才配活下去。

不一会儿,勇士们的上半身已经被鲜血覆盖,看不到原本皮肤的颜色,紧贴着上半身的裤子也已经被流下来的血水浸湿了一大片。表演勇士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而且是无比的忍耐力。每打一下,勇士需要承受的疼痛就会多一分。而勇士们一共需要拍打自己一百零一下,寓意超越完美。

终于‘刀片舞’结束了,所有炽烈人都进入了祭拜应该有的那种谦卑的心理状态。

“上祭品”祭祀司仪开始宣布下一个祭祀环节。

于是众人抬着烤全羊、牛头、羊头向祭坛走来。

“不好了,不好了可汗。”突然有个兵士像发疯了的似得从红毯的那头想着铁托飞奔而来。

所有正在参加祭祀仪式的炽烈人都把目光投到这位士兵身上,是什么紧急的事需要他打断隆重而又神圣的祭祀仪式。心里想着,大家的脸色也沉重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铁托向跑到跟前的士兵询问道,他也隐隐察觉到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汗,离我们营地不远处发现金人的踪影。”士兵慌乱的禀报着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在草原上的人来说,金人就意味着烧杀抢掠,他们都是一群恶魔,是死亡的代名词。

金国处在草原的西面,这里统称草原民族为蒙古族。于是,金国就处在蒙古的西面。金国此时正是强大,金国国主对草原各部落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让草原上的各部落自相残杀,并定期采取派兵减员的方式,从而达到使草得原各部落不能威胁自身统治的目的。

现在,金人来了,那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地杀人恶魔来了。金人对于蒙古人,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幼,除了有些技术的工人外。只要被他们撞见,结果只有一个死字。金人对于蒙古女人倒是没有兴趣,他们认为猛古人是不洁的生物,由于蒙古人有不洗澡的传统,因此身上都会散发着狐臭味。

“大家不要慌。”铁托首先稳住慌乱不知所措的族人

“伟大的长生天,那群叫做金人的饿狼又来了,请保佑我们成功赶跑他们。”铁托知道金人的战斗力,所以甚至是他也不抱打败他们的希望,只是希望能赶跑他们。

“铁扎,你带着琪琪格母亲、雪颜以及众家眷迅速撤到黑山上。”铁托面色凝重的宣布着

“汗兄,我不走,我要和你并肩作战。”铁扎不愿做一个退却的懦夫

“你现在是汗位继承者,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还有你。要是你也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达塔尔部真是要完了。”铁托耐心的劝慰道

“汗兄,不会的,你不会出事的。”铁扎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下面说的铁托不会同意,可还是说道,“你带着大家撤吧,我去阻击金人。”

“不行,什么都别说了,速度带人撤,再晚就来不及了。”铁托加重了声音

“汗兄”铁扎还想争取,但看着铁托那不可置疑的表情,还是闭了嘴。

“快,速度去收拾东西,跟我走。”铁扎转头向着其他人喊道。

草原民族是游牧民族,他们住的地方叫帐包,这里我们也把它们称为蒙古包。这种包房拆卸和携带都很方便,很快原本如星河般的众多蒙古包,就被拆卸完毕。在铁扎的带领下,炽烈人赶着牛羊马匹带着必须品向着黑山进发,队伍绵延数百米。

“炽烈勇士们”铁托向着集合完毕的炽烈士兵喊话,“饿狼般的金人又来了,昨日他们带给我们炽烈人的伤痛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他们杀害我们的同胞,抢夺我们的财物,他们让我们美丽的草原流血着火。试问有血性的炽烈勇士们,难道我们就需要一直忍受,一直退却吗?”铁托越说越激动,上次金人来,铁托失去了十多位亲人兄弟,他又怎能不恨金人呢。

“不能,不能。”

“和他们拼了。”

“赶跑这群饿狼。”

炽烈勇士们也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喝金人血,食金人肉。

“为了保护我们身后的族人,为了炽烈人的荣耀,出发!”铁托发布出发的命令。

金人的军队,这里我们干脆把它们称为屠杀队吧。屠杀队一般一两百人为一队,四五支屠杀队就会搭配一支运动迅速的骑兵队。骑兵队在自己负责的屠杀队周围负责警戒支援。屠杀队分散开来地毯式搜索前进,杀掠一切见到的蒙古人。一旦有一支屠杀队受到蒙古人的攻击,他们会点起特殊的信号烟,随后就会有数十支这样的屠杀队赶来营救。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练。

正是这些原因,即使蒙古人凭借人数优势取得对于一支屠杀队的战斗胜利,很快就又会被赶来的屠杀队打败。

山坡下一支百余人的金人屠杀队正在行军,这些金人士兵每个人都穿着可以很好的抵挡弓箭射杀的重铁铠甲,一人一把锰铁长剑,一把牛皮硬弓,每三人一顶盾牌。即使是在行军,也保持着随时可以转换为进攻的三角队形。铁托带领炽烈勇士们隐蔽在上坡上观察这一切。

“哈仑你带人猛攻他们。”铁托在上坡上观察了很久,终于命令道

“乌泰你带人到两边警戒,一旦见到前来支援的金人,立刻回来禀报。”

“是,是”随着铁托的命令,两支队伍带着各自的使命出发了。

铁托从第一次见到金人开始,他就在研究如何打败他们,如何从他们看是毫无缺陷的战法中找到缺口。

哈仑带着人数数倍于那支金人屠杀队的炽烈士兵,对他们发起了猛攻。虽然装备不及对方,可毕竟人数优势巨大,三人打一个的节奏。很快,金人就支撑不住,发出了求救信号。

又过了大约一刻时间,眼看金人马上就要溃败了,就在这时乌泰回来了。

“可汗,金人的援兵来了。”

“撤”铁托狠狠的说出这个字,他也为没有消灭这支队伍而感到遗憾。但,铁托内心的想法又坚定了一分。

铁托带着炽烈士兵又来到了另一支单独的金人屠杀队身边,同样的计策。一支人负责警示,一支人负责猛攻。同样的金人又发出了求救信号,这一次金人援兵不到半刻时间就来了,来的是支骑兵。

铁托他们差点就被咬住了,脱险之后的铁托心情沉重。似乎真的找不到金人支援需要多少时间,似乎真的打不败金人。

可是疑惑没有停下铁托的脚步,铁托带着炽烈士兵又如法炮制地攻击了四支金人屠杀队。金人支援的时间分别为两支半刻钟左右,一支半个时辰,一支一刻钟。看似毫无关系。

夜色降临,铁托领着被饥饿和疲惫包围的士兵们来到一片树林里休息。他们不敢生火,只能吃些干粮。铁托望着黑山的方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族人可都安全?到底怎样才能打败金人?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不用惧怕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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