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既然如此,我等先寻个地界小住上些时日,一等大圣那边如何驱处,二等龙宫怎个处理。”白泽皱眉道,那蛟龙好不知事,凭空坏了自己不少事来。
商羊,英召,九婴俱道:“善。”
“不知这位是?”风歌三妖乃是后起之秀,何曾见过上古种种大妖,自然不识得白泽。
英召喝道:“此乃妖神白泽,我等特请出山来,统筹我妖族行事。”
三妖听了,都是见过,不老翁道:“不若前往北俱卢洲小住些时日,那里为截教所辖,多有妖魔,也不虞被人发觉。”
“好,你前面带路就是。”白泽一脸轻松,似相通了何种关窍,适才的的不乐了然无踪。
六个承载妖族希望的大妖悠悠朝北俱卢洲行去。
九霄南天门,孔宣一去,自然又有天将把守,倒也算是森严,今日值班的正是那灭空真君。
但见一个着了官袍乌龟摸样的人影匆匆从下界而来,直闯南天门,灭空真君大喝一声,自然有天兵前去阻拦,“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天宫。”
“仙长息怒,仙长息怒,我乃是东海龙君座下丞相,因龙宫之中有大事,这才上天来求见龙君,还请仙长通融。”来的正是那东海龟丞相,这老龟一脸灰黑,到也看不出甚的表情来,只是扁扁的脑袋急切之下连连摇摆,好不滑稽。
小小一只乌龟精怪,灭空真君本待将他驱逐了事,转念一想,那东海龙君是被上帝请来的,若真与上帝交好,耽误了龙君之事,指不定何时在背后阴了自己一把都不知晓。
看了眼龟丞相,“你在此等候,我便进去通传一声。”交代了下副将牢牢看管住这猥琐无比的乌龟,驾云而去。
灵霄宝殿之中并无上帝身影,一问那卯日的仙官,这才知晓昊天上帝与东海龙君去看天河水军操练去了。
心中大感庆幸,不想陛下与那龙君这般交厚,脚下更不停歇,一路赶到天河水军所在,远远就见昊天上帝身服帝冕正与身边一身着四海日月王袍的中年男子指点水军,谈笑甚欢。
灭空真君悄悄上前,一把拉过不远处的太白金星,小声道:“太白,南天门外有一称是东海丞相的乌龟来见东海龙君,你说可要禀报陛下。”
太白金星可是大为了解昊天上帝的脾性,此番召见龙君,正欲借机拿了四海龙君,掌控水族大军覆灭商族,哪里料想这东海龙君这般狡猾,孤身前来,弄的昊天上帝好生懊恼,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款而待之。
“你在此等候,我这就去与陛下说了。”太白金星嘱咐了一下灭空真君,慢吞吞的上前来到昊天边上,道:“陛下,老臣有一事容禀。”
昊天上帝不悦的看了眼太白,“你没见朕与敖卿正观看水军操演不成。”
太白金星惶恐道:“陛下,此事甚急,还请陛下垂听。”
见得如此,昊天乃有些惭愧的对着敖离道:“敖卿,且稍事休息,朕去去便回。”
东海龙君敖离微微欠身道:“陛下但去就是,微臣在此看水军操练获益良多,再看一会也就是了。”
昊天点了点头与太白金星离了敖离,太白金星伺候在昊天边上,小心道:“陛下,南天门灭空真君回报,东海丞相上天求见那敖离。”
“哦?”昊天停了停脚步,“只是此事?”
“是。”太白金星扶了扶手中拂尘,补充道:“不知陛下让不让其相见?”
昊天无奈的甩了甩帝袍,“四海不可图,这敖离被困在天庭这些时日,不露声色,嬉笑如常,实不可小视也,便让其见了,送他回了罢。”龙行虎步,昊天说完就大步走了。
太白金星忙朝在旁的灭空真君挤挤眼道:“还是快去请了来。”灭空真君摸了摸额上冷汗,一溜烟去了。
太白金星回身来到敖离身边,躬身道:“龙君,南天门守将来报说是龙君你之丞相来见,我已然命人去请了来,陛下有些事务要处理,不能奉陪,还请见谅。”
“岂敢岂敢,下臣怎敢见怪陛下,倒是有劳真仙了。”敖离与太白金星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王上,王上,大事不好,老臣该死啊。”那老龟被带进水军大营,见得敖离身影,就呼天抢地的叫了起来,跪地不起。
敖离连连上前将这老龟扯了起来,骂道:“你哭哭啼啼的作甚,天庭重地,仙家胜景,哪来你这等扫兴的,是甚事,说来就是。”
龟丞相勉强止住悲泣之声,沙哑的道:“王上,大太子前些日子带了三万余水族说是去扫荡东胜神州那边水患,谁知一去不回,没了音讯已经三日,有信说那东胜神州附近海域有一处血水充斥千里之地,经久不散,老臣心急如焚,前去查探,又无头绪,这才拼命上来见王上啊。”说到后来,又是止不住的哭出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沓,沓,沓,退了三步,敖离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强是振作,一脚踹在老龟身上,直踢的老龟打了几滚,看着龙君不敢说话。
“说,大太子去时何人相随,那东胜神州是何物为祸,为祸多久,现今谁在查探伤儿下落。”
敖离几乎是吼了出来,哪里还顾甚的风度,对着龟丞相问道。
太白金星不着痕迹的对着身边一个仙官打了个眼色,那仙官明白的隐没入围看的仙人之中,朝昊天上帝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王上,老臣已然让人去寻七太子,又请了王上那些好友帮忙查询大太子的下落,那水患从洪荒四分就开始有了,不过今日闹的越发凶了些,大太子闲来无事才去讨伐,王上,老臣有罪啊,就就杀了老臣罢。”龟丞相摸着眼泪,死死的抱着龙王的脚不放。
一下将龟丞相甩开,敖离浑身充满了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待有伤儿下落我再寻你算账,你去南天门候着,我去见完陛下就来。”
龟丞相拜了拜,一步三晃的去了。
敖离心中其实已经料得自己的长子怕是凶多吉少,却是是由有侥幸,强笑之下对着太白金星道:“家门不幸,真仙见笑,还请真仙引见,我这就像陛下辞去了。”
太白金星一伸手,“龙君请。”
空荡荡的凌霄宝殿之中,只有昊天上帝与敖离二人,“敖卿,朕闻听卿子为绞平水患,弄的下落不明,实为为我天庭仙官之典范,朕这便诏令大军助卿前去寻找卿子下落来。”
敖离躬身垂首而立,听了昊天之语,低垂的脸上冷然之色大作,昊天,我子失踪,你却欲借此成了心中计划,与你为臣,真乃天大的不幸。
迈前一步,敖离悲声道:“陛下,臣心中如焚,只求立刻回了东海调动大军寻找我儿,岂敢有劳陛下天兵,若陛下为臣一子而调用大军搜索,怕要有损陛下威名,实在不敢有累陛下,臣但请去而已。”说罢,深深拜倒。
望着玉阶下拜倒的敖离,昊天青筋爆出的手死命的抓着白玉扶手,平静道:“既然如此,卿家但去就是,若需朕处,言了就是。”
敖离口称陛下盛德,倒身退去,急回东海不提。
咔嚓一声,天帝御座上的白玉扶手被昊天生生扳了下来,“一条老龙,凭的狡猾。”想不到太子失踪都不能乱了这龙王心神,昊天微微一叹,怒火平了下去,起身朝王母居处行去。
候在殿外的太白金星耳中凭空传来昊天的声音,“去请燃灯上仙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