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姬昌正是退位,传了侯位与伯邑考,又命姬发往万里之外镇守西周重镇,镐,命姜子牙为尚父,喝令群臣。
伯邑考上位,接受百官朝拜,大夫散宜生进言道:“君上,纣王无道,不布仁德,四海怨念,况今天下四分,各不相顾,我周之百姓日日仰望,只请君上登极,统摄至尊。”
“请君上登极,统摄至尊。”姜子牙为首的一干大臣齐呼道。
伯邑考为难的左顾右盼,似想将姬昌寻出来一般,只可惜适才还在近前的姬昌早就不知所踪了,“诸位卿家,莫将本侯推往那火海之上烧烤,当今人皇在,未有大过,如何能行这等悖逆之事,此事日后莫要再提。”
散宜生见伯邑考言辞急切,发自本心,大是焦急,忙以目视姜子牙,姜子牙会意,拜道:“君上,纣王不仁,致使四海崩裂,成汤基业不存,炮烙忠臣,疑心诸侯,实乃有大过失,有失人皇风仪,故请君上登极,正可讨伐之,顺天应人,此大功德也。”
姜子牙,西周柱国之臣也,尊为尚父,跪拜叩求,伯邑考起身虚扶道:“尚父日夜忧心国事,今后可上朝不拜,见君免礼,至于这至尊之事,容后再议。”
匆匆退朝,伯邑考自往后殿寻姬昌,但见姬昌手捧一本黄庭经,点了一炉熏香,正看的入神,伯邑考不敢打扰,静立在侧,等候姬昌。
这一立就从中午十分立到了傍晚日落,伯邑考连动都不曾动上一下。
姬昌看的似有些累了,伸了伸腰,合上书来,正要传唤侍从,不经意看见身后的伯邑考,惊道:‘我儿何时来的,为何来而不言。“
“来了也未多久,见父亲正看的入神,不好打扰。”伯邑考行礼道。
姬昌笑了笑,花白的胡子颤抖个不停,“我儿可是为今日散宜生之奏苦恼?”
“父亲明鉴,正是如此。”
“从了就是。”姬昌简单明了的回答自己这个仁慈博爱的长子,拍了拍伯邑考宽厚的肩膀,“有些事,当断便断,迟疑甚的,我大周富有一洲之地,如何不能为皇,何须胆怯。”
伯邑考还有话讲,姬昌摆摆手道:“去罢,我有些乏了。”
伯邑考朝着姬昌一躬,“那父亲好生安歇,孩儿告退。”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殿门,轻轻合上殿门。
姬昌摇摇头,朝殿外道:“来人。”
一个侍从忙赶进来,伏地道:“侯爷吩咐。”
“小侯爷几时来的。”
“启禀侯爷,小侯爷午时就进来了。”
“知道了,退下。”姬昌开怀的笑了笑,有子如此,也算难得,自己也该去寻找那个梦中人了吧。
次日,散宜生再次奏请伯邑考登极人皇。
伯邑考良久方准,群臣欢呼雀跃,姜子牙见势,奏请出兵讨伐纣王,一救天下百姓于暴君,二解当年姬昌被困之苦,三正人皇之名。
伯邑考准,令姜子牙全权。
九日之后,伯邑考于岐山登坛祷告,祈请天意,山下万名伏首,山上群臣拜倒,天有异象出,有火凤炫飞,香花散落,白鹤飞云,霞彩现当身,顶上灵光千丈远,伯邑考焚了祭文,正式号曰周成皇。
群臣各有升迁,远在万里之外的姬发也被封为武王。
随即,姜子牙选拔大军,总计六十三万有余,浩浩荡荡,又请伯邑考发书往西方教,看是何种态度。
十日之后,弥勒佛尊带着四方虚空佛陀百余,菩萨罗汉不计其数降临,与姜子牙合军一处,弥勒佛敕令西海龙君开辟水道,跨海而过,西海龙君不敢不从,大军遂过。
“陛下,西周大军杀来了,陛下,西周大军杀来了。”一个内官慌慌张张的跑到摘星楼,对着与妲己正欢歌宴舞的纣王大叫道。
纣王被打算了兴致,眉头大皱,喝道:“乱叫什么,来人,与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这内官惊得面如土色,连连告饶,纣王哪去理会,不耐的挥手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陛下,那狗才好像说是西周的军马杀来了。”妲己在纣王怀里柔腻的道。
纣王大手朝着那些在艳舞的宫女连连挥手,这些舞女朝着纣王一躬,退出了摘星楼。
“传太师前来。”
高高的摘星楼上,只有闻仲与纣王二人,“太师,西周军马到哪里了?”
闻仲叩首道:“陛下,老臣有罪,实在想不到西周竟然这般大胆,敢率军前来,一时不查,此刻离朝歌不过十万里成塘关处,不过老臣已命余华前去抵挡,黄飞虎随后就到,当能拖延西周大军。”
“拖延?孤王要的是他们有来无回,竟然敢妄称人皇,若还被他们打的节节败退,孤王颜面何存。”纣王怒火中烧,喝道。
闻仲道:“老臣在等各处军马集结,而后亲率大军前往,陛下放心就是。”
“去吧。”
闻仲下了摘星楼,思虑这姜子牙此来,必定是准备十足,让余华,黄飞虎先挡住其锋锐,自己再带教中前辈前去,大事可定,孤军深入,岂能不败。
纣王坐在摘星楼上闭目不语,思虑半晌,方自道:“去请敖觉起来。”
“陛下,敖觉前些日子见了个东海来人,就是出去,至今未归。”一个黑衣人跪在纣王面前道。
“事情准备的如何了?”纣王阴冷的问道,帝王气势,不断的压迫下来。
黑衣人还是一如开始般的平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引子。”
“好,很好。”纣王面上总算有了点喜色,赞道。
黑衣人复道:“属下暗中查探,发现但凡平民百姓有悖逆之地,总有些妖气弥漫,怕是妖族从中作梗。”
纣王挥手道:“知晓了,你去罢,除了引子,其余之事,你等再好生检验一番,不可有一丝差错。”
黑衣人再伏了伏,空间一阵扭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