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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蓝色酒吧

“好,我们马上出发。”

她兴奋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将聂龙旭推出门外,准备出门的东西。

“风,我马上就可以见你了。”她喃喃自语,带着幸福的甜蜜。

岩小心终究还是没能去国找麦旋风,在机场的时候,J忽然倒下了。

他们慌乱的将他送到医院,医生告诉岩小心,J的死因是心血管闭塞,平常可能没有病征。

岩小心远远的望着长廊另一端的聂龙旭,她不知道怎样告诉他这个残忍的消息,失去最爱的人,那种痛不止是锥心刺骨,她低下头悲痛的饮泣。

聂龙旭贴在走廊尽头的玻璃门旁边,外面已经天黑了,他知道J已经离他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他无法再拥抱他鲜活、暖温的身体。

他所有一切,都将成为记忆,不可抺灭,他的心像要从三万英尺高空跌落。

“节哀顺便。”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给他一个鲜活而又温暖的拥抱。

他趴在她的肩上,悲伤地饮泣,如此的伤心欲绝,有J的日子,在今天突然远去,一去不可回了。

J走了之后,聂龙旭没有去碰过他的东西,他不敢去摸他的衣服,不敢拿起他的任何一件东西,他不想接受他离去的事实。可是,今夜,他心里忽尔有无限平安,他不再害怕了。除了他,还有谁更爱惜他留在这世上的一切呢?

明天是他升上天国的日子,他应该要以微笑去面对,他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他一定想他微笑着送他离去,而不是哭泣。

他把J的衣服折叠起来放在箱子里,里面有一件灰色的毛衣,是去年他送给他的生日礼物,J一直都很喜欢,除非重要的日子,否则他很少穿,因为舍不得,怕旧了,坏了。他总是笑他傻,如今他不在了,他的傻,反而成为他的优点,让他怀念。

J的书很多,他不是每一本都有看。今夜,他坐在地上,用手把书上的尘埃抹走。他无意中拿起一本书,是埃尔金斯的《绘画与眼泪》。书里面好像夹着一些东西,他把书打开,里面藏着一张照片,是J和一个女孩子的合照。照片上没有日期,J看来很年轻。

那时候,他和J应该还没有认识。那个女孩子笑得很甜,她身上穿着蓝白色的学生制服,J的手拖着她的手。这个女孩是谁呢?J曾经有跟他提过一个女孩子,那时候他们很好,但他对她的感情只止于友情,他曾经以为那是爱情,然尔后来他发现,原来不是!

J说如果他伤过一个人,那便是这个女孩。照片中的女孩应该是她吧,J才会把照片深藏在这里,它代表着某种意义,青涩的过去。

J葬礼那一天,麦旋风没有来,聂龙旭联系不到他,他的手机一起处于关机状态,岩小心只能不停地给他留言。原本她打算葬礼之后,就直飞国,可莫寒突然病情恶化,她只能将行程往后拖延。

当岩小心准备去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她将机票和证件放在旅行箱上,所有东西也都整理妥当,现在只需要把剩下的一份文件处理完,她就可以直飞国了。

J的突然死亡,给她的感触很大的,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抛开所有的一切,与麦旋风长厢斯守。

手机铃声响起,岩小心以为是莫言打来要跟她商谈文件内容的,没看来电显示,就按接听。“你好!”

“我要结婚了。”不经意地语气出自麦旋风的口中。

岩小心坐在小方格里,盯着二十九寸的电脑屏幕,侧着脑袋夹着电话,努力地思索着这份文件的内容。

“小心,我要结婚了。”电话里的声音大了些许,像是为了壮胆似的,吼了一声,她终于回过神来。

脑中刚刚有的头绪,被打断了,突来的打击却像一把无情的利刃,狠刮着她的心。

“恭喜你!”

他的突然离去,原是为了与另一个女人结婚。

“谢谢!”他的声音带着寞寂。

“什么时候行礼?”

“明天。”

“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她仰头冷笑一声,他真的太残忍了。

电话的那头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是。”

“不打算邀请我参加吗?”

“我不想你伤心。”

如果真的不想我伤心,那你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

岩小心很想就这样质问他,可她忍住了,因为是她先拒绝他的,是她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出去的,她有什么权利去质问他,就像她说得,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没有说再见,她挂掉了电话,泪水淆然而下,她的心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血液,为什么爱情让人这么痛苦。

老天为什么喜欢跟她开玩笑,当她决定要向他走去,原来,他已经不在那里,还未到终点,她便已经被摔得粉身碎骨。

“阿SA,你还好吗?”聂龙旭在电话里头小声地询问道。

“我当然很好了。”望着天花板,她抺去泪水,自嘲道。

“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无情的拆穿她想要伪装的坚强。

“我真的很好,我们出来喝一杯吧。”她需要把自己放倒,“我在蓝色酒吧等你。”

“好。”也许陪她一醉方休,才是安慰她最好的方法。

蓝色酒吧内张狂着欲望和荷尔蒙,都市的孤男寂女都在这里消遣寂寞,寻找刺激,这里是一夜情最好的起点,也是终点。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需要用酒精来让自己迷醉,填满空虚。

莫言怒气冲冲的来到夜总会,此时的岩小心正在和一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拼酒,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喝下,然后他一揪起她就像拎一件轻小的物品一样要把她带出酒吧。

“兄弟,你哪条道上的,一来就跟我抢女人。”剽悍的男人神恶煞般喝道,眼看到手的肥肉,就这样被人抢走,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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