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小心的淡漠平静,让乔莉怒火达到极限,“我承认我斗不过你,不过,想要逼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总有一天,我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
她的情绪达到极限之后,却突然有些冷静了下来,极力地抑制心中的怒火,不让愤怒的火焰将她吞噬。
“你,当然不会走了!以你现在的名声,谁还敢请你!不过请你当情妇,我看还是有几个人的!”聂龙旭优雅自得的喝着咖啡,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是你?”看着聂龙旭,乔莉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会相信,你会找人废了我!”
“姓聂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聂龙旭并不恼怒,反而一脸可惜,“哎呀,有些人,明明是只山鸡,硬是要装个凤凰,跳梁小丑说的就是这人吧?”转而问向岩小心。
乔莉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这个地方,她现在一刻也待不下去!可是脚生硬得一步也移不开,只能愤恨地瞪着这两个羞辱她的罪魁祸首,脑子一片混乱,一时竟然想不出可以反驳他的话,任着满脑充血。
“如果没有什么事,请离开我的办公室,我跟聂总有事商谈。”
岩小心看着她扯着嘴角,声音虽轻若微风,但是却好比一滴水掉进了热沸的油锅中,足以牵动乔莉的每一根神经,狼狈逃出办公室是她唯一的出路。
乔莉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她的神经似乎灼热地感受到路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只是二十分钟的路程,却让她倍感煎熬,她不敢抬头,不敢接触自己以外的目光,每一道让她觉得异样的视线都会让她忍不住颤抖!
费了好一阵劲才手忙脚乱地将家门打开,此刻的她像一只无助的小鹿不敢轻易乱撞,她渴望回到家,回到男友的怀里,感受他的爱和安慰。
可天上好像在跟她开玩笑似的,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彻底跌入谷底,打进阿鼻地狱。
她宽大的床上如此凌乱,她健壮的男友如此激情地和另一个女人疯狂上演精彩绝伦的床上戏。
这一刻她再也找不到该坚强的理由,浑身的血液顷刻倒流,惨白的脸色仿佛在被晒干的玫瑰,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在原来的伤口上狠狠地割开,正嗖嗖地向外冒着冷气。
“哈哈……”乔莉摊在地上放声狂笑,眼泪纵横的脸,凄楚动人,却又是如此的悲怆。
她以为岩小心给她的痛是撕心碎肺的,可是原来在背叛的爱情面前,它不过尔尔。
“你回来了!”诃德听到乔莉的笑声,知道她回来,不过他连头也懒得抬一下,眼底尽是不屑,继续与床上的女人翻滚、亲吻。
“你说过不会再背叛我的,可现在你在做什么!”她绝望地怒吼着。
“那你呢?现在可是各大网站的头条,别把自己想得多清高,不过也是披着贞节人皮的表子。”诃德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屑地啐了她一口。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室内。
诃德和床上的女人都惊住了,谁都没有料到乔莉会有如此的举动。
“分手!”乔莉恶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
“臭表子,你TMD敢打老子!”回过神来的,诃德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巴掌。“你以为老子稀罕你,要不是岩小心拒绝老子,老子会将就用你?”
诃德当初追岩小心人尽皆知,乔莉也是因此攀上的他。
“诃德,你不是人!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你就了不起!”
“你不就是看上我的臭钱!”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她痛苦摇头极力否认,否认自己曾经爱上他的初衷。
“这年头还有什么爱?宝贝,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钱?”诃德在女人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手不规矩的在女人身上乱摸。
床上的女人,风情万种,娇纵妩媚地趴在诃德的胸口上,眼挑衅不屑地看着乔莉,“我爱你,不过更爱你的钱!”
“真是个诚实的小东西!哈哈……”
诃德笑得令人发麻,也令人反胃,乔莉只觉得一股酸气直往上冒,冲刺着她的喉头和感官,令她作呕。
看着把她当成空气,在床上继续疯狂扭动的两人,乔莉绝望的走向衣柜,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临出房门时,她的嘴角邪肆的弯成一个孤度,看着床上浑然忘我,销魂噬骨缠绵的两人,将手机的照相声调为无声,喀嚓的连拍了好几个精彩的镜头。然后拖着行李,走进厨房,用手绢拿起刀,轻轻的将煤气管割开一个小缝,一阵刺鼻的煤气味,飘飘然然的在空中散开,而她也快步离去。
她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原本居住的房子。打开门的时候,乔莉笑了。
她突然想起张小娴书中的一句话: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无论在给他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
岩小心没有想到打开门会是这样香艳的一幕,那个窕窈高挑的曼妙女郎披散了黑色长发,轻扭蛇腰,迈着曼妙的舞步,正绕着她公司的董事长莫寒大跳脱衣艳舞,衣衫凌乱地散落一地……
看岩小心的突然闯入,曼妙女郎慌忙拾起衣衫遮住同体,岩小心瞬间薄面通红。莫寒却悠然地依在病床头,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哈哈大笑着。
这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肾病晚期,原本可以治疗,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丧失了手术时机。对一个据说一生风流多情,有过数不清的女人,真是一个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虽然多种并发症折磨着他的肉身,不过他依旧没有倒下,躯体仍然有着雄浑的框架,是一头暮年的雄狮,即使步履蹒跚了,目光依然凶狠。
“你是谁!不知道门口‘请勿打扰’四个字怎么写吗?”莫寒发问,脸上看不出半点怒气,反而一双毫无顾忌的眸子,似要将她的衣服剥光。